李瑤，傅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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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生態(tài)學視角下大學英語跨文化教學問題和解決路徑

李瑤，傅曉燕

(中南大學外國語學院，湖南長沙，410083)

文化生態(tài)學以和諧、動態(tài)的眼光看待文化。大學英語教育的重要目標之一是培養(yǎng)學生的思辨能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在大學英語教學中培養(yǎng)學生用英語表達中國文化的能力具有重要意義。目前大學英語文化教學存在文化生態(tài)失衡、缺乏系統(tǒng)的跨文化交際教學設計和完善的課程設置、優(yōu)質的跨文化教材和跨文化師資不足、學生用英語表達中國文化的能力低等問題。大學英語跨文化均衡教學的解決路徑包括：理清跨文化交際的定義和評價標準；完善跨文化交際類課程設置和大綱編寫；掌握不同文化的思維模式差異，融入中國文化；確立跨文化教育的原則和方法，提高教師跨文化素養(yǎng)；借助互聯(lián)網和現(xiàn)代教育技術，探索跨文化教學新模式等。

文化生態(tài)學；跨文化教學；大學英語；中國文化；文化傳播能力

根據專家考證，“文化”一詞很早就出現(xiàn)在中國古代語言系統(tǒng)中?！墩f文解字》中提到“文，錯畫也。像交文。[1]”“化，教行也。[1]”“文”的本義指各色交錯的花紋，引申為文字、文章、文體等。“化”的本義是變化，引申為教化。“文化”可理解為“以文教化”，表示對人的性情陶冶和品德教養(yǎng)，屬于精神領域的范疇。隨著時代發(fā)展，“文化”逐漸成為一個內涵豐富和外延寬廣的多維概念。《現(xiàn)代漢語詞典》將文化定義為“人類在社會歷史發(fā)展過程中所創(chuàng)造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特指精神財富，如文學、藝術、教育、科學等[2]”。

英國文化人類學家Taylor首次提出文化是包括知識、信仰、藝術、道德、法律、風俗以及人作為社會成員所獲得的任何其他能力和習慣的復合整體[3]。根據結構和范疇，Stern和Peterson等學者區(qū)分了廣義的文化，即大寫字母的文化(Culture with a big C)和狹義的文化，即小寫字母的文化(culture with a small c)，分別對應“經典或宏觀主題”和“次要或普通主題”。大寫字母的文化指客觀或高雅文化，人們所創(chuàng)造的各種制度。與之相反，小寫字母的文化通常被描述為主觀文化、人們的日常思想和行為，或者人們共同的傳統(tǒng)、做法和習俗[4]。

“文化生態(tài)學”概念由美國人類學家 Steward在1955 年率先提出，他倡導建立專門學科，探究具有地域性差異的特殊文化特征及文化模式的來源[5]。隨著更多的生態(tài)學家和人類學家運用生態(tài)學理論進行文化學研究，文化生態(tài)學作為新興交叉學科逐漸發(fā)展。文化生態(tài)學以和諧和動態(tài)的眼光看待文化，既注重傳承本國文化，又注重了解和學習他國文化，目的是保持文化的多元化，促進不同語言文化的融合與發(fā)展。借助文化生態(tài)學視角探討大學英語跨文化教學問題和解決路徑非常有指導意義。

一、文化教學和跨文化能力培養(yǎng)研究

(一) 國外文化教學和跨文化能力培養(yǎng)研究

近年來，歐美國家非常重視外語教學中的文化教學。美國教育部在1996年頒布了《面向21世紀外語教學的全國標準》，將文化教學的內容分為文化視角、文化習俗和文化產業(yè)三個層次，從而確定了文化教學的核心地位。美國新的外語教學大綱包括Communication(交際)、Cultures(文化)、Connections (連貫)、Comparisons(比較)、Communities(社區(qū))等五方面的目標[6]。這些目標具體可表述為：運用外語進行交際；體驗多元文化；連貫其他學科；比較語言文化特性；應用于多元文化社區(qū)。由此可見，文化教學和跨文化交際成為美國外語教學中的重要內容。

國外學者對外語教育和跨文化教學進行了不少研究，提出了外語教育方法。外語教育應當包括語言文化教學四部曲：語言學習、語言理解、文化理解和文化體驗。講授語言文化的綜合性途徑是通過學習者將他們的母語和外語的比較分析與獲得新的文化經驗相結合[7]。語言和文化的關系被歸納為“語言表達、體現(xiàn)和象征文化現(xiàn)實[8]”。“理解我們自己的文化和他人的文化將幫助我們實現(xiàn)跨文化能力，獲得我們需要成功地與來自別的文化的人交流互動所需的技能、知識、態(tài)度和文化意識。[9]”跨文化能力與技能包括“在本土文化與外國文化之間建立聯(lián)系的能力；對文化意識的敏感性；能辨別并運用不同策略與異域文化的人進行交際的能力；在本國文化和外國文化之間扮演文化中介。[10]”

近年來國外二語教學中“語言與內容融匯式學習”(content and language integrated learning，簡稱CLIL)的教學理念已取代純語言技能教學。實際上，語言與文化相結合的教學是在對語言的功能和交際目的進一步認識的基礎上形成的。

(二) 國內語言和文化教學相關研究

語言與文化存在著不可分割的聯(lián)系。國內學者較早從語言學角度研究語言、文化與社會三者之間的關系，強調學習目的語文化的重要性。課程目標需增加文化性和社會性功能意念項目[11]。外語教學中的中國文化缺失問題，即“中國文化失語”現(xiàn)象，是我國英語教學迄今仍普遍存在的重大問題[12]。文化的“跨越”與“超越”是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yǎng)的兩個層面[13]。

大學英語在課程目標上需增加文化行為和心理目標，在課程內容上除了目標語文化，還需要增加中國文化和中外語言文化比較課[14]。調查結果顯示，本科院校大學生用英語表達中國本土文化知識的能力非常不足，同時英語教師英譯中國文化知識的水平也明顯有限[15]。究其原因，主要是大學英語教學對中國文化知識涉獵不足。我國大學英語教學是表意、交際和思維等三方面功能的交往互動，因此理想的教學途徑應該以個性化、學科化和中國化為特征[16]。學習者的母語和母語文化越好，越能開明地學習和比較不同語言的文化思想，主動有效地運用和創(chuàng)造新知識，培養(yǎng)和發(fā)展自己在復雜社會環(huán)境中處理文化差異的能力。

縱觀近年國內的相關研究，我國學者已廣泛認同文化教學和語言教學在大學英語教學中同等重要，需并重和均衡。因此，大學英語教學不僅要重視目的語英語國家文化的學習，也要加強中國文化的融入和中西文化對比，以便弘揚民族文化，促進文化互動和傳播。

二、大學英語跨文化教學培養(yǎng)學生用英語表達中國文化的意義

大學英語教育的重要目標之一是培養(yǎng)學生的思辨能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因此，在大學英語教學中培養(yǎng)學生用英語表達中國文化的能力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和時代意義。

(一) 順應“一帶一路”戰(zhàn)略和時代發(fā)展的需求

英語語言目前是世界各國對外經貿發(fā)展和文化傳播的重要媒介工具。在現(xiàn)代化和全球化的背景下，文化交流、碰撞和融合日益成為國際文化互動的景觀?！耙粠б宦贰苯ㄔO對大學英語教學提出了培養(yǎng)學生本土文化傳播能力和幫助中國文化走出去的要求。

隨著互聯(lián)網的發(fā)展，世界各國民眾可以通過社交網絡平臺隨時交流。我國每年赴海外求學的留學生和在外企與海外工作的人員日益龐大，每年來我國高校求學的外國留學生、進入中國工作和旅游的外國朋友逐年增加，進行有效的跨文化交際非常重要。跨文化交際的雙向性決定了語言中的文化教學應同時兼顧本族文化和目的語文化。

隨著我國綜合國力增強，中國正步入“國際型”國家行列，中國本土文化的“全球化”需要通過語言媒介來實現(xiàn)，而英語是全球使用最廣的語言。在世界多元文化格局中，中國學生承擔“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的重任，應該主動使用英語向世界講述中國本土知識，進行文化對話，承擔起將中國文化傳播出去的偉大使命。

(二) 促進高等教育和大學英語教學目標的 實現(xiàn)

加強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教育是深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和中國夢宣傳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根據《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2010?2020年)》的要求，高等教育在增強社會服務能力方面應“積極推進文化傳播，弘揚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發(fā)展先進文化”；在擴大教育開放和提高交流合作水平方面應“加強國際理解教育，推動跨文化交流，增進學生對不同國家、不同文化的認識和理解”[17]。高等教育培養(yǎng)的人才肩負著跨文化交際和向外傳播中國文化的使命。

教育部首次在《大學英語教學指南》中明確指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應有機融入大學英語教學內容。黨的十八大提出，積極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核心價值觀分為國家、社會和個人三個層面的價值準則。全國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近年最重要的改革舉措之一是筆試題目增加了中譯英段落翻譯，主題涉及中國的文化、經濟、歷史和社會發(fā)展等方面。具有語言基礎課程和素質教育課程雙重性質的大學英語課程作為高校人文教育的一部分，兼有工具性和人文性，教學目標是培養(yǎng)我們的學生成為國際化人才，具有國際視野和跨文化溝通能力。

(三) 應對跨文化交際的生態(tài)失衡和治療中國文化失語癥

我國高校外語教學長期以來只注重目的語文化而忽視培養(yǎng)學生用英語表達母語文化能力的弊端已逐漸顯現(xiàn)。很多大學生熟悉圣誕節(jié)和感恩節(jié)等西方節(jié)日的典故，喜歡西方母親節(jié)和父親節(jié)的溫馨，但不知道如何用英文表述中國的清明、端午和重陽等傳統(tǒng)節(jié)日，不會用英文介紹中國的四大發(fā)明和四大名著，不知曉四書五經的中英文表達，談到中國核心價值觀等文化更是出現(xiàn)失語現(xiàn)象。大學英語教學中的中國文化缺失現(xiàn)象已經嚴重影響了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的提升，阻礙了中國文化向世界的傳播。這種缺失一方面削弱了中國文化的競爭力和軟實力，另一方面卻無意中強化了西方文化的強勢地位。

通過對近年有國外訪學經歷的師生的調查獲悉，他們有很深感觸，在日常交往和學術交流中西方人對中國的文化非常感興趣，但是，由于中國師生在國內英語教育中較少學習用英文表達中國文化，所以在與國外友人交流中，即使非常想推廣中國文化，也詞不達意，導致對方不知所云。而且，在日常生活中，因為文化沖突而引起不適應和不必要的沖突比比皆是。

三、大學英語跨文化教學的現(xiàn)狀和問題

隨著跨文化交際與文化生態(tài)學等學科的發(fā)展，我國外語界專家對外語教學“既應該包含語言，又應該包括文化”的理念已逐步達成共識。但是，目前大學英語跨文化教學在教學理念、課程設置、教學實踐、教材、師資和學生水平等方面存在不足。

(一) 片面強調目的語文化教學，忽視母語文化教學

在我國各層次高校具體的英語教學過程中，部分師生在教學理念上對文化教學的理解過于片面，僅僅局限于加強學習目的語即英語的文化內容，而忽視中國文化的英語表達和學習，甚至有些學校和師生一味強調目的語文化，從而使得文化教學的方向發(fā)生偏誤，導致文化生態(tài)失衡。

(二) 缺乏系統(tǒng)的跨文化交際教學設計和完善的課程設置

由于國內英語界對跨文化教學缺乏較深的理論鉆研和切實可行的目標要求，高校部分英語教師在課堂教學中通常根據自己的理解和體會，聯(lián)系課文主題做一些中西文化方面的零星對比和介紹。這種比較隨意和臨時的教學缺乏系統(tǒng)性，對文化學習無異于大海撈針，難免掛一漏萬。

近年大部分高校的大學英語課程以通用英語基礎課為主，英語選修課為輔。課程設置一般是“基礎英語+高級選修課程”的二級結構體系。非英語專業(yè)大學生一般花一到兩年時間進行基礎英語學習，培養(yǎng)聽、說、讀、寫、譯等基本技能。一方面，很多學校對于基礎英語以外的高級階段英語課程沒有必修學分要求，學生可選可不選，導致該階段英語學習流于形式；另一方面，雖然有些高校給學生開設了英語語言與文化等高級階段選修課，但這些課程大部分是講授目的語文化，如英美社會與文化和英美名篇欣賞等課程，較少涉及中西文化對比和跨文化交際課程。

(三) 優(yōu)質的跨文化教材和跨文化師資不足

跨文化教材的一個特點是其文化內容不是單向的，而是雙向的。遺憾的是，目前國內使用的主流大學英語教材基本上沒有將文化教學內容進行系統(tǒng)的編排和科學的呈現(xiàn)，突出的問題是凸顯西方文化，中國文化沒有得到應有重視。教材中的文化內容一般被分為八種類型：社會身份與社會群體、社會互動、信念和行為、社會與政治體制、社會化與生活圈、國家歷史、國家地理、民族身份與固定模式等[18]。筆者研究發(fā)現(xiàn)，《新時代交互英語》和《全新版大學英語》等國家規(guī)劃教材的英語國家文化主題分布較全面，但中國文化內容涉及不多，是以補充閱讀、文化角或注釋的形式呈現(xiàn)。

部分大學英語教師沒有經過系統(tǒng)的語言與文化訓練，中國文化底蘊不深厚，平時也很少有機會進行真正的跨文化交流，因此跨文化交際能力和英語表達中國文化的能力有待提高。

(四) 學生跨文化交際意識和運用英語表達中國文化的能力低

我國高校近年擴招使大學教育由精英教育向大眾教育轉變，入校學生的英語水平參差不齊。大學英語學習目標對于英語基礎較好的學生而言，主要是提高語言應用能力和滿足個人發(fā)展需求，而對英語基礎較弱的學生來說，主要是加強語言技能的學習和通過各種英語考試。而學生應該逐步意識到用英語表達中國文化和跨文化交流是義不容辭的責任。

由于教材內容和課程設置的原因，不少大學生能用英語描述西方的節(jié)日和政治經濟制度，但對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政治體制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卻找不到合適的英文表達。筆者在教學中發(fā)現(xiàn)，學生的英文表達中國文化能力非常薄弱。比如，“漢字、紅樓夢、戰(zhàn)國、孔子、燈籠、西游記、印章、針灸”被學生直譯和誤譯為 Chinese words，Red Building Dream，War Country，Confuzi，light、the monkey king，stamp，needle，然而它們正確的英文表達應該為Chinese character，Dream of the Red Chamber，Warring States，Confucius，lantern，Journey to the West，seal，acupuncture。

四、大學英語跨文化均衡教學的解決路徑

在大學英語教學中加強母語文化教育，是非常迫切和必要的。這需要教育主管部門、專家、學者、教師和學生都做出自己的努力和貢獻。

(一) 理清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定義和評價標準

不少學者對跨文化交際能力進行了不同的定義。在借鑒國內外相關研究的基礎上，張紅云將跨文化交際能力定義為“掌握一定的文化和交際的知識、將這些知識應用到實際的跨文化交際環(huán)境中，同時在心理上不懼怕，能主動、積極、愉快地接受挑戰(zhàn)，對不同文化表現(xiàn)出包容和欣賞的態(tài)度。[19]”由此可見，跨文化交際能力框架可分為態(tài)度、知識和行為等三個層面。但目前外語界對跨文化交際能力的評價沒有制作普遍認可的具體標準。缺乏強有力的理論研究支持，文化教學就會受限，不可能有大的突破。因此，學者在跨文化交際的理論研究和評價標準上還大有可為。

(二) 完善跨文化交際類課程設置和教學大綱編寫

眾所周知，我國大學英語課程設置與教育部大學英語教學要求等英語教育政策密切相關。根據我國現(xiàn)階段教育和社會發(fā)展的現(xiàn)狀，大學英語提出分層次目標，即教學目標分為基礎、提高和發(fā)展三個等級，教學的主要內容分為通用英語、專門用途英語和跨文化交際三個部分即相應的三大類課程。高校在設置課程時應處理好這三類課程的關系，處理好必修課與選修課的關系。

跨文化交際課程體現(xiàn)大學英語的人文性特征，在基礎級別培養(yǎng)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可顯性和隱性教學相結合，結合教學內容導入中外文化知識。在提高級別可單獨設置跨文化溝通課程，課程的開設應從國家戰(zhàn)略的角度出發(fā)，充分考慮學生個人發(fā)展、社會、國家和國際需求，如開設中西文化對比、英釋中國文化等課程。這些課程的教學大綱對教學目標、要求、內容、方法、評價均需進行詳細描述和論證，滿足學生的不同興趣愛好和需求，培養(yǎng)和發(fā)展學生的跨文化意識，提高學生用英語表達中國文化的能力。

(三) 掌握不同文化的思維模式差異，融入中國文化

不同的中西方文化背景孕育不同的思維方式和文化特征，這些差異是由不同的歷史和哲學觀等決定的。研究表明，中國人偏好形象和綜合思維，而西方人偏好抽象和分析思維；中國人強調天、地、人為萬物一體、和諧共生，求同存異，而西方人崇尚求異思維，強調個人自由和奮斗。英漢語言的微觀差異體現(xiàn)在字、詞、句、篇等各方面。英語重形合，漢語重意合。英語句子形式化明顯欠靈活，漢語句子卻少有形式化而靈活得多。在篇章結構上，英語主要呈直線型，而漢語主要呈螺旋型。直線型篇章的特點是段首一般有一個主題句，然后按照一條直線展開，分點分層次用發(fā)展句來說明中心意思。這種思維順序從根本上被認為是柏拉圖—亞里士多德順序。螺旋型篇章具有含蓄、委婉、間接、迂回的特點，這與中國人強調思維整體性、天人合一和八股文結構密切相關。

教師可在大學英語教學中融入中國文化，培養(yǎng)學生用英語表達傳統(tǒng)中國文化，如儒家思想(Confucianism)、四書五經(The Four Books and The Five Classics)、琴棋書畫(guqin、chess、penmanship、painting)、二十四節(jié)氣(The 24 Solar Terms)等。同時，引導學生積累具有時代特點的中國特色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詞匯英語表達，如一帶一路(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與時俱進(advance with the time)、sustainable development(可持續(xù)性發(fā)展)、和為貴(Peace Enjoys Priority)、厚德載物(Great virtue promotes growth)等。

(四)確立跨文化教育的原則和方法，提高教師跨文化素養(yǎng)

跨文化教育首先應培養(yǎng)學生尊重本土文化和非本土文化的差異，遵循探索、互動、移情、反思和思辨等原則進行。具體表現(xiàn)在：激發(fā)學生的興趣和主觀能動性，鼓勵積極主動探索；師生、生生一起交流、討論和分享；如果有機會，可以在文化語境中親身體驗，或者通過安全網絡與國外網友交流，感知和學習中西文化差異；積極了解和客觀理解目的語國家的文化背景，對比和反思我國文化；理性看待各國文化差異，恰當分析和評價。

教師應積極主動投入時間和精力通過研讀相關跨文化交際教學的書籍等方法提升自己。相關部門應盡可能創(chuàng)造條件派高校英語教師參加跨文化交際的短期培訓、學術會議和海外學習，通過閱讀、學習、參觀、訪問等各種有效手段和途徑逐步提高大學英語教師自身的跨文化素養(yǎng)。

(五) 改革大學英語教材編寫，結合紙質教材研發(fā)動態(tài)教材

大學英語教材在大學英語教育中舉足輕重。但不少研究表明，目前大學英語教材的主題和內容普遍以西方尤其是英美國家的文化背景為主體，有些選材直接來自西方國家的權威雜志、報紙和網站等，教材中的中國文化缺失已成為嚴重阻礙中國文化融入大學英語教學和培養(yǎng)學生用英文表述本土文化的能力的障礙。

近年出版的英語版中國文化的教材為數(shù)不多，可喜的是這些教材不僅涉及中國文化的宏觀抽象層面，包括中國文化形成的基礎、諸子百家、中國哲學、價值取向、古代教育思想及演變，而且涉及具體層面如中國語言文字、書法繪畫、園林建筑、中醫(yī)中藥、文學、民俗養(yǎng)生等，這些均可作為師生學習英譯中國文化和教學的參考材料。

鑒于目前文化教材的編寫相對滯后，可以利用計算機多媒體和發(fā)達的網絡技術，更多地采用動態(tài)教材，以保證教學材料的真實性和現(xiàn)時性。

(六) 借助互聯(lián)網和現(xiàn)代教育技術，探索跨文化教學新模式

結合英語課堂，借助現(xiàn)代化信息技術和多媒體移動網絡技術，建設跨文化交際教學平臺。以學生為中心、以提高跨文化交際能力為目的設計教學活動，增加教學實踐，加入相關文化專題的微課制作，增大在線學習的比重。調動學生主觀能動性，主動探索中西文化知識和差異，積極用英文表達中國文化，自覺充當中國文化對外的宣傳員。組織課外多種實踐活動，比如組織學生報名成為中國漢語橋等活動的志愿者，對他們英文表達和傳播中國文化進行全方位指導。

五、結語

高校是培養(yǎng)高素質人才的搖籃，必須在教育教學過程中培養(yǎng)大學生的中國文化傳播意識和能力，在大學英語教學中融入中國文化教育和中西文化對比，培養(yǎng)學生的跨文化交際能力，幫助學生樹立對中華民族文化的認同感與自豪感。外語教育中應加強學生思辨能力和跨文化能力的培養(yǎng)，培養(yǎng)具有國際視野和良好溝通能力的跨文化人才，從而使學生能夠以理性的態(tài)度和靈活的方法適應多元文化的環(huán)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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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何彩章]

2018-01-03；

2018-03-28

湖南省普通高校教學改革研究項目“大學英語多元立體交互教學模式研究與構建”(湘教通[2017]452號)；中南大學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項目“大學英語多元立體交互教學模式研究與構建”(2017jy67)

李瑤(1972—)，女，湖南雙峰人，中南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應用語言學、跨文化交際，聯(lián)系郵箱：csuliyao@163.com；傅曉燕(1971—)，女，湖南平江人，中南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大學英語教學研究、文學與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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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893X(2018)02?013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