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Green在他的文章《蘊含的認知規(guī)范》中,主要論證兩點:第一,如果宣稱有一個認知規(guī)范,那么會話蘊含也應該有一個認知規(guī)范;第二,一個簡單的知識規(guī)范不能夠擴展到會話蘊含的情形。
關鍵詞:認知規(guī)范;宣稱;會話蘊含
一、為什么會有一個關于宣稱的規(guī)范?
Green在文章中首先說明了為什么會有一個關于宣稱的規(guī)范,他指出,原因在于宣稱意味著以命題的形式捕獲信息,但不只是這樣。宣稱并不僅僅是以命題的形式捕捉信息,它還有一種傳達信息的能力。文獻中存在著大量關于宣稱規(guī)范的證據并不是偶然的,它們起到這樣的作用。一些宣稱P的人表征他們在一個足夠好的認知位置(vis-a-vis p),他們之所以相信P都是以這個宣稱為基礎,在文獻中討論的關注點就在于how good ones epistemic position is presumed to be simply in virtue of having asserted something.
Green指出,通過做出一個宣稱傳達信息是從屬于一個規(guī)范的,因為我們會將別人的宣稱作為一個信息的來源而不是娛樂性話語或者猜想的來源。在通常的情況之下,當我相信你的宣稱的時候,你應該對我因你的宣稱而形成的信仰負責,同樣對于與會話蘊含也是這樣的。
他認為在通常的對話中,其他人的宣稱比命題(通過說出一個句子來表達)表達出了更多的信息。如果有人對其他人以他的宣稱為基礎所形成的belief具有認知上的責任,那他也應該同樣對以會話蘊含中的宣稱為基礎而形成的belief具有認知上的責任。在其他的案例中,通過不同的媒介傳達相同的信息是不會產生認知上的責任的。宣稱并不是唯一的傳達信息的方式,蘊含也是一種。所以,會話蘊含像宣稱一樣,應該會有一種認知模式。
二、為什么關于宣稱的簡單的知識的規(guī)范不能夠直接擴展到會話蘊含?
Green通過以上得出結論,會話蘊含應該像宣稱一樣會有一種認知模式。接下里的部分,Green想說明關于宣稱的簡單的知識的規(guī)范是不能夠直接擴展到會話蘊含的。比如說:一個Moorean assertion “p, but I do not know that p.”起初這個宣稱可能會讓人覺的不恰當,但是在這里P的真值并不與“我不知道P”相沖突。問題可能是:當宣稱P就蘊含著對P是有知識。換句話說,宣稱P就意味著我們承認Q,在這里Q對P是有知識的,在這個案例中,我們不能通過宣稱非Q取消對我們承認P。在沒有撤銷宣稱P的時候,不能取消在P和非Q中的矛盾。在這里的P和Q,在沒有撤銷其中任何一個的情況下是不能被否認的。在Green看來,這是對宣稱的規(guī)范是知識的一個很重要的證據。
如果知識是蘊含的簡單規(guī)范,那么在Moorean assertion中一些相似的論證應該適用于會話蘊含。任何時候通過宣稱一個命題P蘊含一個命題R,我們可能會期望宣稱P也意味著我們對R是有知識的。在這里,如果知識是蘊含的規(guī)范,那么蘊含著R就應該是說明我們對R是有知識的。
Green指出,在某些例子中,對知識的否定看起來是取消了蘊含。作者認為這是可能的。在一些關于宣稱的例子中,一些關于知識的否定產生了Moorean inconsistencies ,如果這是不恰當的,而其他的是恰當的,那在這里的Moorean sentences就不能作為宣稱有一簡單的認知規(guī)范和相關的規(guī)范是知識的證據。相似地,如果會話蘊含有時能有時不能通過否定知識(knowledge of what one has implicated)而被取消,那這就是知識不是會話蘊含簡單規(guī)范的例子。
三、關于宣稱有知識規(guī)范的第二個論證
Green通過Moorean sentences給宣稱具有一個簡單的知識規(guī)范做出了論證。在這里,他將給出第二個論證,第二個論證和彩票有關。設想這樣一個例子:C有一張彩票,并且有一個中獎者但是還沒有被宣布。但是,當D宣稱C不是最終的獲勝者的時候,這對我們來說是不能接受的。威廉姆森指出,之所以D的宣稱是不能接受的,是因為D并不知道誰是最終的獲勝者。盡管D非常確信C不是最終的獲勝者,但是他對此是沒有知識的。
Green在這里指出,D能夠用一種讓人接受的方式蘊含彩票沒有中獎。比如說,設想C和D共享一間公寓,D說:“這完全是在浪費錢,你要是繼續(xù)買彩票,我們要怎么付租金啊?”D在這里所說的內容蘊含著彩票沒有中獎,因為如果彩票中獎的話,就會有更多的錢用來付租金。如果知識是會話蘊含的簡單的規(guī)范,那么D在這里承諾C沒有中獎,D在這里是沒有知識的。和之前的情形相比,比較重要的一點就是,D在這里并沒有宣稱彩票沒有中獎。
Green并沒有對會話蘊含的規(guī)范作出說明,他只是否認能夠將關于宣稱的簡單的知識規(guī)范擴展到會話蘊含。但是,在一些高利害的案例中,應該認為蘊含是滿足知識規(guī)范的。比如說:國防部秘書只是蘊含而并沒有宣稱,總統(tǒng)除了和俄羅斯交戰(zhàn)別無選擇,有人可能希望這個蘊含滿足一個非常嚴格的認知規(guī)范;有人也希望通過知識會有這樣一個蘊含,同事下班很早就蘊含著上司可能會回來。Green在這里想要說明,對于任何一個宣稱P,我們應該是對它有知識的。但是將宣稱的知識規(guī)范擴展到會話蘊含,那么與我的論證是沖突的。
四、關于確證“宣稱具有簡單的知識規(guī)范”可供選擇的解決方法
當我們繼續(xù)確證關于宣稱有一個簡單的知識的規(guī)范的時候,處理這一案例可供選擇的解決方法是雙重的:
第一,我們可以確證,宣稱和傳統(tǒng)的會話蘊含都有一個簡單的知識規(guī)范。但是,在這種情形之下,需要做出解釋:如果宣稱和會話蘊含具有相同的規(guī)范,為什么會話蘊含與宣稱相比seems weaker and more flexible;為什么對知識的否定不能夠取消會話蘊含。
第二,接受宣稱和會話蘊含都是有規(guī)范的,但是卻表現(xiàn)的不同,Green認為這是一種更加合理的選擇。Green還指出,有兩種選擇來說明宣稱和會話蘊含表現(xiàn)不同:一方面,他們都隸屬于簡單的規(guī)范,但是這些簡單的規(guī)范有不同的認知商品(epistemic goods)所支配;
另一方面,它們都由復雜的規(guī)范所支配,但是宣稱的復雜的規(guī)范需要說話者的知識;或者宣稱有一個簡單的規(guī)范,但是蘊含有一個復雜的規(guī)范。
總的來說,在這三種選擇之中,作為更加認同第二種,也就是認為“宣稱和會話蘊含都隸屬于簡單的規(guī)范,但是這些簡單的規(guī)范卻有不同的認知商品(epistemic goods)?!币驗?,在Green看來,第二種選擇對于F和G給出了空間去適應不同的標準。但是,盡管第二種選擇,允許我們?yōu)樾Q保留簡單的知識的規(guī)范,但是削弱了贊成簡單的知識的規(guī)范這樣一個假定。
Green認為宣稱和蘊含之間是連續(xù)的。一方面,社交行為引起更多的責任并且在很高的標準之下的;另一方面社交行為有著低的標準,沒有對認知代理者的直接反思。作者指出在蘊含和宣稱之間沒有鮮明的區(qū)別,。
通過上述分析,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Green通過論證指出,宣稱有一個簡單的認知規(guī)范會讓我們覺得會話蘊含也有一個認知規(guī)范;但是會話蘊含的規(guī)范并不是簡單的知識規(guī)范。無論人們是否認為關于簡單的知識規(guī)范的account值得繼續(xù)確證,將注意力集中在會話蘊含,能夠幫助我們認識到管理我們和他人認知聯(lián)系的規(guī)范是復雜的和有趣的。
作者簡介
關珊(1993—),女,滿族,山東省濰坊市人,法學碩士,單位:青島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理論專業(yè),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發(fā)展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