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琴 郭海英
[摘?要]文學翻譯是一種“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藝術活動,在翻譯的過程中,譯者將創(chuàng)造性叛逆和翻譯美學結合起來,這不失為翻譯界的一大突破,不僅能夠更好更深層次地忠實于原文,而且能充分再現原文美的風格、面貌和意蘊,幫助讀者準確把握原作的內涵。
[關鍵詞]翻譯美學;創(chuàng)造性叛逆;文學作品
[中圖分類號]?H315.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8-4649(2018)03-0063-05
The Aesthetic Reproduction of Creative Treason in Literary Translation Teaching
Hu Yanqin ,Guo Haiying
(Shangrao Normal University, Shangrao 334001)
Abstract:Literary translation is a kind of art activities about creative treason. In the process of translation, the translator will combine creative treason and translation aesthetics, which can yet be regarded as a breakthrough in translation. It not only can be better faithful to the original works, and can fully reproduce the original style, beauty and connotation, and thus help the reader to accurately grasp the connotation of the original works.
Key word:Translation aesthetics;Creative treason;Literary works
一、 引言
文學翻譯不僅需要再現原作品所塑造的藝術世界和重現原作的人物形象,還需要傳達原作的思想情感和審美情趣。譯學與美學有著不解之緣,而“忠實”是翻譯界奉行的標準。但在文學翻譯實踐中由于文化差異、譯者因素、時代要求的原因,譯作難免對原作產生“偏離”、“背叛”——創(chuàng)造性叛逆不可避免。創(chuàng)造性叛逆和翻譯美學理論的結合,要求譯者如實再現原文內涵,傳遞原文美的藝術感。所謂文學翻譯中的創(chuàng)造性,是譯者發(fā)揮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努力使譯作接近和再現原作的風格與內容;所謂叛逆性不是完全背離原作,而是考慮到讀者和客觀環(huán)境的制約,斟酌地挑選措辭,從而更加忠實地、最大限度地再現原文的意境和內涵美。創(chuàng)造性叛逆在文學翻譯中是有機地結合在一起,以達到翻譯的目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文學的傳播和文化的交流。創(chuàng)造性叛逆其實是對翻譯美學的豐富和拓展,為翻譯美學開創(chuàng)了一個全新的視角,更能傳神地還原原文美的意境。
二、創(chuàng)造性叛逆與美學的結合
1、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概念
法國社會學家羅伯特·埃斯卡皮最早提出翻譯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在其作品中他提及“正是因為作品處在一個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參照體系(指語言)里,才造成了翻譯的叛逆性;譯者在語言轉換中賦予作品嶄新的面貌,使其在目的語環(huán)境中延續(xù)了作品的生命力,作品得以流傳下去,這就是翻譯的創(chuàng)造性?!狈g活動是原作、譯者、讀者之間信息轉換的過程。譯者在語言轉換過程中應該盡力再現原作的內容和神韻。事實上,不同語言由于歷史背景、文化意識和宗教信仰的差異和語言文化的異質,它所承載的信息千差萬別,難以完全忠實于原作。翻譯過程則是依賴譯者的素養(yǎng)和豐富的翻譯經歷使譯作努力接近原作,還原原作的本來風貌。譯者需要仔細斟酌挑選詞匯,對源語言進行過濾,保留原作的本質,適當做出改變,這個過程就是翻譯活動中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實際上創(chuàng)造性叛逆即是譯者不拘一格、破除常規(guī),違背原作的形式,保留其深層含義的創(chuàng)作過程,是創(chuàng)造和叛逆行為兩者的統一。謝天振先生首次把創(chuàng)造性叛逆概念引入中國,并指出“創(chuàng)造性叛逆是譯者努力地接近或還原原作風格的主觀動機?!倍涯嫘浴熬褪鞘艿轿幕尘暗榷喾N因素的制約,目標語和原語言很難有對等的詞匯,譯者為了反映作品的內涵,不得已對原作的客觀背離”。[1]這種背離表面上似乎語言不對等,實則是把握了原文的藝術境界,更高層次上忠實原文的內容,對源語言選詞酌句進行語言的過濾和轉換。創(chuàng)造性叛逆這一理論為翻譯界開創(chuàng)了先河,譯者可以更加靈活地處理語言文化問題。
2、美學與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聯姻
翻譯美學主張用美學的觀點和原理來看待翻譯,從藝術和科學的角度提升了翻譯的空間,揭示了譯學的美學淵源,詮釋了美學意義,關注翻譯中的美學問題。譯者要明確翻譯的目標,在翻譯實踐中使用各種翻譯手段和方法還原原文美的要素,再現原作的精神風貌,使讀者在品讀文學作品中如沐春風。
任何一種翻譯歸根結底都是語言的詮釋和文字的轉碼。譯者作為媒介,努力搭建原作與讀者間的橋梁,因而需要對原文學作品再創(chuàng)造。譯者作為媒介,其語言轉換的能力影響著讀者對原作的理解和詮釋??紤]到目的語的文化和時代背景,譯者有時得創(chuàng)造性的使用和變通語言,有原則地背離原作的語言規(guī)范,以符合目標語讀者的語境。這種背離原作的行為實際上是譯者掙脫原作的文本形式,挖掘深層次的內涵,使原作的美得以展現,這非但沒有阻礙跨語際交流,反而延長了原作的生命力,賦予原作嶄新的面貌。[2]反之,違背原文本意,無法傳達原文的本質的翻譯就是誤譯,而非叛逆。美學和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緊密結合,不僅再現原文風格面貌,而且忠實原文的含義,傳達了文學作品的藝術美、意蘊美,意義深遠而秀永。這是對美的傳承,是翻譯的一種必然性。譯者必須充分理解原作內容和洞察作者的意圖,才能使譯文既不丟失神韻,又能讓譯文更加形神俱備。
三、文學翻譯教學中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緣由
1、受到審美主體(譯者)的主體性和主觀能動性的影響
譯者具有主體性,在翻譯過程中以自身所在的文化體系為參照物來對原作進行理解、消化和吸收,有選擇性地進行創(chuàng)造性的行為。譯者作為原文本的闡釋者,不是“笨拙的模仿者”。他的個人情感、認知因素、教育程度和社會環(huán)境皆會影響原文信息的傳遞。譯者在再創(chuàng)造過程中,考慮不同文本的風格和不同的預設讀者,通過挖掘原文的本質,會采用各種翻譯方法,使用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手段,來傳達作者的意圖和思想,揭示作者內在蘊含的思想,傳達作者的情感。反之,譯者如果片面追求與原文詞句上的對等,非但不能準確傳達作品的主旨,反而背離了作者的初衷。因此由于譯者自身的主體性和主觀能動性的影響,譯者會在其所能及的范圍內調整甚至改變措辭,在叛逆中讓讀者領略到原汁原味的美感,使讀者身臨其境和原作主人公同呼吸共命運,透徹地把握原文的目的。譯者的叛逆行為實際上與忠實沒有沖突,充分發(fā)揚了譯者主體性的角色,體現了其主觀能動性。創(chuàng)造性叛逆與審美主體的的結合,既是對原文忠實的把握,又能反映原作的面貌、傳播原作者的觀點、思想意識和寫作風格,使作品在跨文化交流中獲得新生。[3]眾所周知,不同語言承載著不同的文化傳統和價值取向,不同的人生閱歷也千差萬別,必定影響著他對文本的理解。而同一個文本,不同譯者的理解也差別迥異,所以也就造就了其譯文風格的差異。正如大文豪魯迅先生所言,《紅樓夢》在道學家眼里盡是閨房密事、男女淫亂,在翩翩才子眼里盡是纏綿悱惻、你儂我儂,在流言家眼里是宮闈秘事、男女恩怨,在經學家眼里則是《易》。譯者的二度創(chuàng)作受到各種主客觀因素的影響,對原文理解千差萬別,其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手段必然不同。
2、受到審美客體(讀者)的制約
審美客體讀者處于不同的時代背景必然會受到不同文化和思想觀念的熏陶,其知識結構和生活習慣也會所有區(qū)別,這種差異也稱為“期待視野”。 這種“期待視野”影響著譯入語讀者對外來文化的接收和理解,若異域文化符合或接近本族文化,讀者便容易接受;若異質文化背離甚至與本族文化相沖突,讀者便迷茫困惑,產生逆反心理。實際上,譯作的暢銷程度與目的語接受者的 “期待視野”密切相關。如19世紀安徒生英譯本在英國遭受冷遇,陷入滯銷,在于作品的思想與英國國教意識形態(tài)相違背。即使同一個時代的讀者也有不同的群體,對同一作品也有不同的認知和想法。不同的讀者因為其各自的閱歷不同,其氣質、學識、素質和審美理念自然有差異,對文學作品的闡釋和反應也迥然不同。讀者處于某一特定的社會階層中,必然受到其階層和社會各種因素的約束和限制,他們對同一作品的體驗也不同。他們在解讀同一文本時,不可避免地帶著主觀再創(chuàng)作的成分,對作品的觀點和作者的立場各有看法,因而譯者根據讀者的不同視野和體驗,有意識地再創(chuàng)造,背離原作的規(guī)范。例如,“The Bridge of Madison County”《麥迪遜縣的橋》被譯為《廊橋遺夢》,“Waterloo Bridge”(滑鐵盧橋)被譯為《魂斷藍橋》等,這些翻譯符合讀者的“期待視野”,既富有創(chuàng)造性,又能傳神地表達原作深層次的含義,體現了原作的神韻之美。
3、受到審美客體(接受環(huán)境)的約束
接受環(huán)境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也不可小覷。不同異質文化成分的移植和轉換必定會導致信息的缺失、扭曲、甚至變形。原作通過語碼轉換,完全進入一個陌生的語境中,它的傳播必然受到諸多因素的限制,如語言文化、意識形態(tài)等。因此原作不得不進行叛逆性改變以適應新的接受環(huán)境,迎合目的語讀者的價值取向和審美觀念。譯作經過再創(chuàng)造,很容易為廣大讀者所接受,因而能夠在新的接受環(huán)境中迅速地傳播下去。另外,目的語國家或地區(qū)與源語言國家或地區(qū)間的跨文化交流一定程度上也影響著創(chuàng)造性叛逆。換言之,一個國家或地區(qū)的跨文化交際活動越頻繁,就越容易吸收文化的異質,越容易接納它的思想理念和價值觀,其文化系統就越富有彈性,且包容性越強。譯文接受環(huán)境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相對較小。反之,跨文化交際很少,信息不流通,目的語讀者更難以理解源語言文化的背景和接受環(huán)境,譯文需要做出較大改變以適應目的語讀者的接受環(huán)境,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活動明顯增加。比如英美文化中的“龍”是一種兇猛的、讓人懼怕的,口里能噴火的怪獸,而中國的“龍”則是吉祥高貴之物,受到中國人的膜拜與崇敬,中國人常以“龍的子孫”引以為豪。如果直接翻譯為“dragon”,英美人容易望文生畏,難以理解。所以一般譯者會加以注釋以避免接受環(huán)境的差異帶來的誤解。隨著民族的融合和文化交流的增強,中國文學作品中的“dragon”已經被外國讀者所接受、了解,中國“龍”與他們的“龍”截然相反,并非兇狠的怪獸,也不需要再加注進行解釋。實際上,一般情況下讀者和接受環(huán)境互為主客體因素,兩者互相牽制、休戚相關,共同參與到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活動中。
四、文學翻譯教學中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審美再現
翻譯美學與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聯姻開拓了翻譯的新思路,為文學作品的傳播帶來了新的途徑。
它不僅要求譯者從音、形、義等方面還原原文風貌,體現原文的風格美,內涵美和意蘊美等,幫助原作在譯語文化中獲得新生并得以傳播,同時由于審美主體和客體的制約,譯者又需靈活變通。把握原作的靈魂,進行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活動,使譯作與原作神形兼?zhèn)洌w現了原作的藝術風格和價值,達到了翻譯對等的效果。創(chuàng)造性叛逆并非背叛,它在文學翻譯中的作用舉足輕重。如何發(fā)揮這一理論的價值,并使之與美學相結合,要求譯者在關注語言文化之間的差異性或不可通約性時,在譯語環(huán)境中更好地傳達原文美的實質。
1.創(chuàng)造性叛逆與形式美
所謂形式美要求譯者符合原文的行文規(guī)范和句式結構,體現原文的形式美和音韻美。譯者在翻譯的過程中,不僅要考慮讀者的審美情趣、價值觀和欣賞力,還應該保持原文的語言結構和形式美。如果源語言和目的語無法找到對等的詞匯來表達原文的含義,譯者有必要做出適當改變,不可避免使用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手法,以期獲得原文與譯文相等的效果。如李清照名句“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林語堂譯為“So dim,so dark,/so dense,so dull,/ so damp,so dank,so dead.”林先生翻譯水平高超,手法之妙,令人嘖嘖稱贊,其原因不僅在于譯文的形式美,更在于他創(chuàng)造性叛逆精神的可貴。譯者運用d 字母開頭的七個形容詞再現了詩人內心的凄苦與雨中彷徨的無賴和孤單,使用了雙聲調和頭韻辭格。讀者見此譯文,內心深有感觸,能體味到詩人當時凄涼的場景。前面用六個形容詞描繪雨中的情景,而后以 dead抒發(fā)詩人內心的苦悶和壓抑。譯文情景交融,層層遞進,極大地激起了讀者的共鳴,不僅形式符合原文結構,且創(chuàng)造性叛逆挖掘了詩句深層的內涵,使人一目了然。
2.創(chuàng)造性叛逆與意蘊美
意蘊美需要譯者在語碼轉換過程中,抓住原文主旨,挖掘其深層內涵與意蘊。不同譯者的風格、表達力和洞察力的差異必然導致同一文本有著千秋萬別的譯文。這種多種多樣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使譯文豐富多彩,風格迥異,讓人流連于不同譯文中,賞析不同文本的意蘊美。劉禹錫的《竹枝詞》中的名句“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涵義秀潤,底蘊深厚。許淵沖先生譯為:“The west is veiled in rain, the east enjoys sunshine;My gallant is as deep in love as day is fine.”趙甄陶先生別出心裁,翻譯為:“Sunshine in the east and raindrops in the west;It isn't warm, but warm yet, I dare say.” [4]
劉禹錫詩歌之巧妙是運用了 “晴”與“情”的諧音雙關的修辭格,譯者必須有較高的翻譯素養(yǎng)才能再現原文的意蘊。兩位譯者憑借自己對原文的理解,采用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策略,挑戰(zhàn)傳統的翻譯模式。許先生摒棄了原文的雙關修辭手法,采用明喻(as deep in love as day is fine)的手法,直截了當把天氣和心情聯系起來,自然貼切,朗朗上口,不禁讓人拍案叫絕,很好地詮釋了原文的意蘊,展現了少女內心微妙的情感。趙先生另辟蹊徑,采用warm的詞義雙關語,一箭雙雕, warm在英文中有雙重含義,既可以指天氣溫和晴朗,又可以寓意甜美的愛情,這種雙關修辭格體現了原文的神韻,還原了其意境美。譯者構思之巧妙,手法之高超,讓人心悅誠服。兩種譯文各有韻味,風格多樣,既體現了原文的意蘊美,又使用了創(chuàng)造性叛逆翻譯策略,迎合讀者的心理,兩種譯文各有韻味,都不失為翻譯中的上乘之作。
3. 創(chuàng)造性叛逆與內涵美
內涵美體現了作者的審美情感和精神境界,表現了原作的藝術之美。通過把握內涵美,讀者可以跨越時空,感知原作者的審美價值觀,深入洞察到原文作者的思想高度。譯者必須在轉換語碼的過程中,努力在譯語環(huán)境中找到與之類似的語言,傳達原文的意境和風格。這既是一個再創(chuàng)造也是一個叛逆的過程。[5]由于社會環(huán)境、思想觀念的差異,不可否認有些詞語很難找到對等的單詞,所以譯者創(chuàng)造性叛逆,采用省略、刪減,轉換等手段進行翻譯,這樣就保持了原文的信息,還原了原文的內涵美。如《羅密歐與朱麗葉》的選段中有這樣一句:He made you a highway to my bed; But I, a maid, die maiden-widowed。朱生豪先生譯為:他要借你軟梯做牽引相思的橋梁,可是我卻要做一個獨守空閨的怨女而死去。鑒于中西文化愛情的差異,朱先生將“maid”和“maiden-widow”翻譯為“獨守空閨的怨女”。這種增減、修改的創(chuàng)造性手段,使譯文貌似背離了原作,實則生動地再現了原作的內涵,內容之美讓人拍案叫絕。李之儀的名句“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北M人皆知。許淵沖先生曾譯為:I live upstream and you downstream,From night to night of you I dream,Unlike the stream you're not in view,Though both we drink from River Blue.譯者中西文化貫通,匠心獨運,大膽叛逆,將“長江”譯為“River Blue”,而不是“Yangtze River”。[6]詩句涉及地是戀人相隔千里的離愁和幽怨,譯者正是領會了作者的創(chuàng)作意圖,以“長江”水喻情,情意如同江水綿長不絕。而“blue”在英文中是憂郁的象征,“River Blue”恰恰再現了原文的內涵,這種詞語的變形有利于讀者準確地把握原作的內容,堪稱創(chuàng)造叛逆成功的典范。
此外,由于不同民族讀者的文化習俗和接受方式有所不同,譯者有時會采用有意誤譯的手段來解決翻譯問題。如《紅樓夢》中的“怡紅院”譯為Green Delights,“怡紅公子”譯為Green Boy。這主要是因為中西文化千差萬別。紅色在中國是“喜慶吉祥”的象征,而在西方卻代表著“血腥、暴力與殘酷”,綠色卻含有朝氣、健康之意,因而將“紅”譯成“綠”。這種創(chuàng)造性叛逆性符合西方人的審美習慣,為廣大英美讀者所接受。
五、結語
文學翻譯教學中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是由于文化背景和社會環(huán)境的差異而導致譯作對原作的客觀背離。合理地運用創(chuàng)造性叛逆,并與翻譯美學相結合,能使譯文達到良好的效果,還原了原作的形式美、意蘊美和內容美,還忠實了原文。然而,“創(chuàng)造性叛逆”并不是提倡隨意而任性的翻譯,而是盡可能在語碼轉換過程中還原原作的真實面貌。這要求譯者不僅要準確理解和詮釋原文,又要考慮文化、宗教信仰及讀者的接受程度等因素,只有這樣才能在創(chuàng)造的叛逆中最大限度地還原原作之美。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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