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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最早的兒歌:《詩經(jīng)·周南·螽斯》解讀

2018-07-15 07:49山西劉毓慶
名作欣賞 2018年4期
關鍵詞:后妃蚱蜢子孫

山西 | 劉毓慶

《螽斯》是《詩經(jīng)·周南》中的一篇?!笆スφ阎K‘三頌’,王化流行始‘二南’?!保ㄔ羁酥性姡┮驗樵凇岸稀敝?,因此關注的人就很多。因為《詩序》說此是稱美“后妃子孫眾多”的,故“螽斯”便成了子孫興旺的吉祥語,頻頻出現(xiàn)在古人的歌詠之中。如李群玉詩:“條蔓縱橫輸葛藟,子孫蕃育羨螽斯。”蘇軾詩:“聞子有賢婦,華堂詠《螽斯》。”八九疇詩:“百男佳慶詠《螽斯》,揖揖詵詵好蔓滋?!?查慎行詩:“雪衣飄然閱五世,螽斯蟄蟄還繩繩。”

《螽斯》喻多子從何說起?如果對《螽斯》細作考察,便會發(fā)現(xiàn)很有趣的意義轉換現(xiàn)象,也可以從中看到中國文化的價值取向。《螽斯》原文如下:

螽斯羽,詵詵兮,宜爾子孫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爾子孫繩繩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爾子孫蟄蟄兮。

螽斯為何物

在這首小詩中,一個最基本的名物就是“螽斯”,而且從“螽斯”其后緊跟的“羽”字看,這是一種有翅羽的動物。前人一致的意見認為它是一種昆蟲。但是什么蟲,各家意見不一,而且對其性能也有不同認識。

先來看詞的分解。關于“螽斯”古有兩種讀法,一種以“螽斯”為一詞,認為是一種昆蟲的名字。如《毛傳》云:“螽斯,蚣蝑也?!?《豳風·七月》言“五月斯螽動股”,《毛傳》說:“斯螽,蚣蝑也?!憋@然毛氏是把螽斯、斯螽認作為一物的,即孔穎達所云:“此言螽斯,《七月》云斯螽,文雖顛倒,其實一也?!薄稜栄拧め屜x》也說:“蜤螽,蜙蝑?!蔽E音斯,蜤螽即斯螽。

另一種讀法是把“螽”和“斯”分開,認為“螽”是蟲名,“斯”是語助詞。如宋儒袁文《甕牖閑評》、嚴粲《詩緝》及清儒戴震《詩經(jīng)考》、牟庭《詩切》、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陳奐《詩毛氏傳疏》等,都是把“螽”“斯”分解的。袁文說:“《春秋》書螽只曰‘螽’,《詩》以‘螽斯’名篇,猶是借本詩之二字,其間往往有如此者,豈可云‘言若螽斯’?‘斯’乃是助辭,與‘菀彼柳斯’‘蓼彼蕭斯’之‘斯’同?!蹦餐ヒ舱f“:‘螽斯’之‘斯’讀如字。斯,語助也,如言鸒斯、鹿斯、鳥斯、斯、兔斯,皆為單名,以斯足之,今人語猶然?!瘪R瑞辰說:“螽斯蓋柳斯、鹿斯之比,以斯為語詞耳。斯螽以股鳴者,至此詩螽斯,三章皆言羽,蓋翼鳴者也。”陳奐也說:“斯,語詞?!褂稹c‘麟之趾’句法相同。傳云‘螽斯,蚣蝑’,疑‘螽’下‘斯’字當衍。”胡玉縉《許庼學林》曾舉七證以駁陳奐“斯為語辭”之說。

但如果從語音的角度細加考辨,這個問題便會迎刃而解。螽斯、蚣蝑實一音之轉。螽、蚣疊韻,斯、蝑雙聲(《小雅·角弓》“民胥效矣”,《潛夫論·班祿》篇引《詩》“胥”作“斯”),音或轉為舂箕。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說:“螽斯、蚣蝑、蝑、舂箕、舂黍,一物數(shù)名,并字隨音轉。螽、蚣、舂,疊韻字,斯、黍、蝑、箕,一聲之轉?!埂譃橐幌x名,與單名‘螽’者迥別……螽蟴隨地皆有,初不為害,與食苗為災之螽形略同而性絕異。”也就是說,“螽斯”是一種昆蟲的名字,二字不能分開解釋。

至于說螽斯是一種什么樣的昆蟲,這是研究者最頭疼的事情。問題出在文人遠離生活實際上。秦漢文人多生活在農(nóng)村,他們沒有脫離勞動生活,因而對草木蟲魚之類,得口傳目驗,故能得其詳。而魏晉以下的文人,有許多雖出自鄉(xiāng)村,也不參加農(nóng)業(yè)勞動,對動植物的形態(tài),也多是得之書本,故每把相近的事物混在一起。陸璣《毛詩鳥獸草木蟲魚疏》說:“螽斯,《爾雅》曰:‘螽,蜙蝑也?!瘬P雄云舂黍也。幽州人謂之舂箕。舂箕即舂黍,蝗類也。長而青,長角長股,青色黑斑,其股似玳瑁文,五月中以兩股相槎作聲,聞數(shù)十步?!边@里說得有點像蟈蟈了?!稜栄拧罚骸拔E螽,蜙蝑?!毙蠒m疏說:“蜤螽,《周南》作螽斯,《七月》作斯螽,雖字異文倒,其實一也。一名蜙蝑,一名蜙,一名蝽,蜤音斯。”嚴粲則以為“螽斯即阜螽,非蜤螽也。毛氏誤以此螽斯為蚣蝑,孔氏因之,遂以螽斯、斯螽為一物?!敝熘\《詩故》又云:“螽類有五,在《爾雅》此土螽也。其種獨蕃,秋冬之際,千百為群,飛集田野,絕不相害,非以股鳴者?!?/p>

其實,如果我們回到事物本身,顧其名而思其義,一些問題就解決了。清儒鄒漢勛《讀書偶識》曾據(jù)目驗說:“此蟲俗名山姑,又名長蚱蜢,身狹長,大者長于人中指,股亦長,但角不甚長爾。執(zhí)其股則自舂,舂黍、舂箕之名殆由此。是蟲與螳螂皆產(chǎn)子極多,余咸目擊之?!庇审?、蚣蝑、舂箕之音考之,鄒漢勛說得很有道理。余友李蹊先生說:遼寧東部地區(qū)有一種蝗類昆蟲,體形較大,也不吃莊稼。在谷子長到二三十厘米的時候,往往于黃昏后,三三五五,在空中跳躍式地飛騰(與麻雀較遠距離的飛翔相像),發(fā)出“嗄(sh ?。模╯h ā)——”的聲音。兒童跟著唱道:“仨(s?。┐钬?,倆(l iǎ)搭倆,高粱谷子長一扎?!睗M村的兒童都唱起來。遼寧東部農(nóng)村兒童在野外捕得蝗類昆蟲,執(zhí)其雙腿下部,則該蟲會自然上下顛簸,兒童隨口而歌曰:“簸箕簸箕,簸(b ǒ)簸箕;簸箕簸箕,簸(bǒ)簸箕?!彼?,《說文》說“從斤其聲”,其,即古文簸箕之“箕”字。所謂“螽斯”“舂箕”,當是以其動作類似人們簸(b ǒ)簸箕,故而得名。古人對自然物的命名,或取其聲,或取其形。《詩經(jīng)》中,“鹿斯之奔”,亦言其奔跑時上下顛簸之狀,“蓼彼蕭斯”,言高高的蒿草隨風起落之狀,“柳斯”益明,不備舉。但有的保存于其名稱中,有的則隨語言的發(fā)展而隱沒了。此說甚善。此種昆蟲,我們小時候也玩過,玩樂地大略相同。

簡言之,螽斯是蝗蟲類昆蟲,又名長蚱蜢,身有薄羽,故言“螽斯羽”。武億《經(jīng)讀考異》說:“近讀并以‘螽斯羽’為句??即艘藦摹埂^句,‘羽’屬下‘詵詵兮’連文為句。下二章‘羽薨薨兮’‘羽揖揖兮’并同?!瘪R瑞辰、丁惟汾等皆從其說。但從詩歌節(jié)奏及內容考慮,仍當從“螽斯羽”斷句為妥。

關于“詵詵”與“振振”兩組詞的解釋

《螽斯》三章,每章三句。三章的意思基本一樣,只是略易數(shù)詞,以變化地唱而已。從詞語內容上可分為三組,三章皆以“螽斯羽”開首,這是第一組,“詵詵”“薨薨”“揖揖”為一組,“振振”“繩繩”“蟄蟄”為一組。

“詵詵”“薨薨”“揖揖”是意思相近的三個詞?!霸栐枴迸f以為“眾多貌”或“和集貌”。如《毛傳》說:“詵詵,眾多也?!标悐J、王先謙等又申其說,據(jù)《釋文》引《說文》作多辛,又《玉篇》言:“多辛,多也?;蜃鬏?、馬辛、羽辛、兟、甡?!惫收饕墨I,力證多辛多辛、甡甡、兟兟、等,皆為眾多之意。《說文》說:“詵,致言也。從言從先,先亦聲。《詩》曰:‘螽斯羽,詵詵兮?!瘪R宗霍《說文解字引詩考》卷一又據(jù)《說文》申之說:“許訓訓致言,蓋其本義。致言者猶謂先之以言也。此詩詵詵重言,借為狀詞,則不必用本義,但取聲近。從‘先’得聲之字,‘毨’為鳥獸毛盛,‘’為馬眾多貌,‘侁’為往來行貌,皆有多義。則詵詵亦是多言之意,故詩人借以狀螽斯之羽矣?!敝祆鋭t據(jù)《詩序》“子孫眾多”一義而引申為“和集貌”,云“:后妃不妒忌而子孫眾多,故眾妾以螽斯之群處和集而子孫眾多比之。”張次仲《待軒詩記》、方玉潤《詩經(jīng)原始》等都說:“詵詵,和集貌。”但這里有兩個問題,一是平時在野外見到的螽斯,多單個跳躍于草叢中,群居和集之狀并不多見。二是螽斯所表現(xiàn)出的主要特征并不在它的羽翅,因此狀螽斯群聚之羽也不確切。嚴粲說:“螽蝗生子最多,信宿即群飛,因飛而見其多,故以羽言之,喻子孫之眾多也。”這是把螽斯與群飛食禾的蝗蟲誤認作是一物了??荚娭猓霸栐枴碑斒切稳蒹褂鹫駝又暤?。詩上句言“螽斯羽”,此言“詵詵”,正言羽翼之聲,猶詩言“肅肅”?!短骑L·鴇羽》“肅肅鴇羽”,《毛傳》云:“肅肅,鴇羽聲也。”《小雅·鴻雁傳》“鴻雁于飛,肅肅其羽”,《毛傳》云:“肅肅,羽聲也?!?“肅肅”形容鴇之“羽”與鴻雁之“羽”的聲音,“詵詵”則是形容螽斯之“羽”有聲音。詵、肅皆齒音,為一聲之轉。今多言“沙沙”,清黃景仁《過高淳湖水新漲舟行蘆葦上十余里》詩:“何物舟背沙沙聲,葭薍叢中靡舟入?!痹枴⑸畴p聲。

與此相聯(lián)系,《毛傳》把“薨薨”也釋為“眾多”。如果看看《齊風·雞鳴》篇的“蒼蠅之聲”“蟲飛薨薨”,便會明白,“薨薨”也是形容蟲飛之聲的。《大雅·綿》“度之薨薨”,這則是以“薨薨”形容投土之聲的。此處“薨”,其本字當作“”,故《集韻·登韻》引《博雅》說:“,飛也,或作,通作薨。”

同樣,“揖揖”也應當是描寫聲音的?!睹珎鳌?、朱熹等皆訓“揖揖”為“會聚”。說者多以為“揖”通“集”“輯”,像清儒陳奐、馬瑞辰、王先謙等皆有此說??荚娚舷抡乱?,疑“揖揖”通“緝緝”?!缎⊙拧は锊贰熬兙凈骠妗?,《毛傳》云:“緝緝,口舌聲?!弊钟滞ā皡保队衿罚骸皡齾?,口舌聲也?!薄耙疽尽睂嵓础斑筮蟆?,揖、唧雙聲。僧貫休《輕薄篇》:“木落蕭蕭,蛩鳴唧唧?!睆埣肚镆归L》:“愁人不寐畏枕席,暗蟲唧唧繞我傍?!卑拙右住堵勏x》:“聞蟲唧唧夜綿綿,況是秋陰欲雨天?!薄肚锫曎x》:“但聞四壁蟲聲唧唧,如助余之嘆息?!边@里當指蟲鳴聲?!队朐娏x折中》言:“揖揖,讓也,群飛而相下,如人之揖讓也?!憋@系望文生義。

至于“振振”“繩繩”“蟄蟄”一組,則是祝福語,與子孫興旺意思相聯(lián)系?!罢裾瘛笔桥d旺的樣子?!睹珎鳌芬浴罢裾瘛睘椤叭屎瘛保悐J以為與《中庸》篇所謂的“肫肫其仁”的“肫肫”同義。他說:“鄭注云:肫肫,讀如誨爾忳忳之忳忳。忳忳,懇誠貌也。今《詩》作諄諄,并與振振聲同義近?!敝祆鋭t云:“振振,盛也。” 嚴粲說:“振振共有二訓:盛也,信厚也?!对姟费浴裾瘛呷?,此詩當如‘均服振振’之訓為‘盛’,《麟趾》《殷雷》當為‘信厚’?!奔颈菊f:“振振,感動相親之意?!瘪R瑞辰則訓為“眾盛”。王先謙又據(jù)《說文》“振,奮也”,《釋言》“振,迅也”,郭注:“振者,迅也?!薄短贰罢?,動也”等訓,認為此“言后妃子孫受賢母之教,莫不奮迅振動,有為之象也”。細考各家之說,雖有小異,實為大同?!罢裾瘛北玖x當是言眾多、旺盛之貌?!对娦颉费浴白訉O眾多”,是以“振振”為眾多意,眾多則必盛。《左傳·僖公五年》“均服振振”,杜預注說:“振振,盛貌?!薄罢瘛庇滞ㄗ鳌罢稹?,《文選·(潘岳)藉田賦》:“震震填填”,李善注說:“震震,盛貌?!薄罢裾瘛庇肿鳌拜F軫”,《文選·羽獵賦》“殷殷軫軫”,李善注:“殷、軫,盛貌也。”《毛傳》于此“振振”訓“仁厚”,于《麟之趾》《殷其雷》“振振”皆訓“信厚”,“厚”與眾盛之義亦相通,物眾盛必厚,只不過是言德之眾盛而已?!遏旐灐び小贰罢裾聱槨薄叮珎鳌氛f“:振振,群飛貌?!薄叭猴w”與盛眾之義也不相違。所謂“奮迅振動”,則是旺盛的表現(xiàn)。

“繩繩”主要有兩種解釋,一是“戒慎”,即警惕謹慎,這是《毛詩》的解釋。《爾雅·釋訓》:“,戒也?!币馀c毛同。《玉篇·系部》引《韓詩》說:“繩繩,敬貌?!薄熬础币彩蔷枭髦氐囊馑?。歐陽修:“繩繩,齊一貌?!狈短幜x說:“繩繩然,循理而不紊其序。”此雖為新說,實是對毛說的闡釋。二是眾多不絕之意,這是宋儒黃櫄、朱熹、嚴粲等人的解釋。黃櫄說:“繩繩,不絕之貎?!敝祆湔f:“繩繩,不絕貎?!眹吏诱f:“如繩之牽連不絕?!边@是兩個不同的解釋系統(tǒng)。今從朱熹等說?!洞笱拧ひ帧贰白訉O繩繩”,《韓詩》作“承承”,《廣雅·釋詁》:“承,繼也?!薄稘h書·禮樂志》“繩繩意變”,師古引孟康曰:“繩繩,眾多也?!焙慰f:“繩,《說文》云‘索也’。繩繩者,言如繩索之相續(xù)不斷也。”

“蟄蟄”也是眾多之貌。歐陽修說:“蟄蟄,眾聚貌?!秉S櫄《毛詩集解》說:“揖揖、蟄蟄,其解釋未詳,要之亦見其會聚之貎與子孫眾多之意耳?!边@是從詩的整體意思推測的。其實這個問題,清儒談得很清楚,陳鳣《簡莊疏記》說:“‘蟄’為‘卙’之假借,《說文》云:‘卙卙,盛也。從十,甚聲。汝南名蠶盛曰卙。’蓋子孫眾多,亦如蠶盛也?!瘪R瑞辰也有同說。陳奐以此“蟄蟄”作“卙卙”,是三家《詩》說。夏辛銘《讀毛詩日記》說:“‘蟄’‘集’同部字,‘蟄’又讀如‘什’?!度n》‘什,聚也?!邸幢姸嘀庖??!墩f文·十部》:‘卙卙,盛也。’小徐曰:‘《詩》宜爾子孫蟄蟄兮,蟄蟄與卙卙義近?!问显唬骸窠K俗語多云密卙。卙音如蟄。’‘蟄蟄’即‘卙卙’,‘卙卙’即有眾多義矣。毛于‘振振’訓仁厚,于‘繩繩’訓戒慎,失之。惟‘蟄蟄’訓‘和集’,與《序》義頗合。胡承珙據(jù)《爾雅》注改‘和集’作‘和靜’,‘和靜’非眾多,傳義不必改也。”至于《毛傳》說“蟄蟄,和集也”,這是從品格上說的。眾多而能相聚,自然是相互能“和”,其實這也是從“眾多貌”引申出來的。而后人卻因《毛傳》之釋,望文生義。如范處義言:“蟄蟄然,收斂而不犯非禮。”梁寅《詩演義》言:“蟄蟄,言其聚而若蟄藏也?!奔颈狙裕骸跋U蟄,退藏不競之意?!焙慰裕骸霸弧U蟄’者,安靜而各得其所也?!狈綉堁裕骸啊U’即‘蟄蟲’之‘蟄’,伏藏盤聚意?!保ā对娊?jīng)傳說匯纂》引)《御纂詩義折中》言:“蟄蟄,聚也,雍睦而聚處,如蟲之盤蟄也?!?朱鶴齡《詩經(jīng)通義》言:“蟄蟄,多而不乖離也?!蹦餐パ浴跋U蟄兮者,潛居不動之貌”,皆不可從。

《螽斯》是一首古老的兒歌

《詩序》說:“《螽斯》,后妃子孫眾多也。言若螽斯,不妒忌,則子孫眾多也。”《毛詩序》的這一觀點,基本上奠定了兩千年說詩的主旨。盡管宋以后也不妨歧說時出,但除個別者外(如《詩故》以此為“眾妾相安相樂之詞”,《詩切》以此為“刺周南公子美衣服”),大多不違“子孫眾多”之說。如朱熹一方面批評《詩序》“不達此詩之體,故遂以不妒忌者歸之螽斯,其亦誤矣?!倍硪环矫嬗终f:“后妃不妒忌而子孫眾多,故眾妾以螽斯之群處和集而子孫眾多比之,言其有是德,而宜有是福?!眹吏右彩且环矫媾u《詩序》“螽斯微蟲,何由知其不妒忌乎?”而另一方面又說:“此詩之意,全在‘宜’‘爾’二字。風人意在言外,見后妃子孫眾多,但言‘宜’其如此,使人自思其所以宜者?!睆埦V《經(jīng)筵詩講義》則并連“不妒忌”三字也給予肯定,他說:“后之說詩者謂螽斯微物,性或難知,是以于此序不能無疑。臣竊嘗深求之。蓋上古穴居野處,日與鳥獸相親,故能畢知萬物之性。三代去古未遠,學者皆有師承,研窮物理尚皆精審,故其所言有后世不能及者。且《七月》詩言‘斯螽動股’‘沙難振羽’,以至歷紀在野、在宇、在戶之侯?!对陆瘛费泽肷?、腐草化,以至獺祭魚、豺祭獸、鳩拂羽、虎始交,皆非后人所嘗見而知者,然載在典籍,垂信萬世。由是觀之,螽斯之不妒忌,詩人必有以知其性矣,固無足疑也?!奔颈緞t略易舊說云:“美后妃之化也。后妃有不嫉妒之德,故眾妾輯睦,而化及于子孫也?!庇终f:“眾妾之輯睦如是,故其子孫亦皆振振而親,繩繩而聚,蟄蟄而藏,其德皆如其母,不但生育之眾多而已,凡此皆后妃不嫉妒之所致也?!眰巫迂暋对妭鳌芬詾椤爸苋藨c文王之多男而賦《螽斯》”,何楷以為“祝太姒子孫眾多”。又有學者在多子上大做文章,如蘇轍說:“螽斯,蚣蝑也。不妒而多子,一生八十一子?!?朱熹說:“螽斯,蝗屬……一生九十九子?!辈瘫濉睹娒锝狻穭t說:“螽斯,蟲之不妒忌,一母百子。”故姚際恒感嘆道:“皆不知何從數(shù)之而得此數(shù)耶?”(《詩經(jīng)通論》)今之學者或改易舊說,以為此是祝賀人生子女的歌(袁梅),或以為祝人多子多孫的詩(程俊英、屈萬里等)。但螽斯為蝗類昆蟲,在今人的觀念中,以蝗喻人,實際上是罵人,故高亨先生別出新義說:“這是勞動人民諷刺剝削者的短歌。詩以蝗蟲紛紛飛翔,吃盡莊稼,比喻剝削者子孫眾多,奪盡勞動人民的糧谷?!?《詩經(jīng)今注》)此說雖合于今人的觀念,卻不合于詩那歡快的情調。藍菊蓀《詩經(jīng)國風今譯》又以為是農(nóng)村對螽斯的贊歌,則更使人感到莫名其妙了。

竊疑此當是孩童戲螽斯的歌子。彭乘《墨客揮犀》卷三中有一段記載:“熙寧中,京師久旱。按古法:令坊巷各以大甕貯水,插柳枝,泛蜴蜥,使青衣小兒環(huán)繞呼曰:蜴蜥蜴蜥,興云吐霧。降雨滂沱,放汝歸去……”在青衣小兒歌中,我們可注意者有兩點:一是在孩子的心里,蜥蜴像人一樣有感情,有靈性,能聽懂人的語言;二是人可以通過與蜥蜴的談判,達到目的。正是由于兒童的幼稚心態(tài),所以童謠中出現(xiàn)了大量哄騙小蟲、小鳥并向蟲鳥訓話的歌子。如:

顛當顛當守牢門,蠮螉寇汝無處奔。(《酉陽雜俎》前集十七引秦中兒歌)

螢火螢火,你來照我。(清鄭旭輯《天籟集》)

蟲兒斗,雀兒飛,飛高山吃白米。高山哪有白米吃,蟲兒鉆窠雀兒急。(悟癡輯《廣天籟集》 )

論文以地方政府為視角,建立了政府與開發(fā)商、政府與購房者之間的演化博弈模型。研究發(fā)現(xiàn)開發(fā)商和購房者的策略選擇受博弈初始狀態(tài)和參數(shù)影響,因此最初的激勵政策設計對最終實施效果有重要影響。論文基于夏熱冬暖地區(qū)的第一個被動房項目,綜合考量氣候條件、適應于夏熱冬暖地區(qū)的被動房技術的成熟度等關鍵因素,設置博弈初始狀態(tài)和參數(shù),研究得出以下結論:

雞毛雞毛上天去,你給老爺搬磚去。搬來金磚蓋金殿,坐個天子萬萬年。(朱自清《中國歌謠》引)

黑老哇黑老哇(烏鴉)給我洗洗手,你娃拉屎我給你去喚狗。

金龜子金龜子喳一喳,不吃黃瓜吃菜瓜。

煙、煙,你往那邊走。那邊有饃饃菜,這邊有你媽的鞋。(后三則為晉南兒歌)

而蚱蜢因其性順,又善跳躍,不傷人,故而是孩子們喜玩的昆蟲之一。前引李蹊先生所述的遼東兒童習蚱蜢事,即是一證明。晉南也玩螽斯的習俗,螽斯晉南又稱蛨蛨(晉南人讀為bai-bai),小孩們往往捕到蚱蜢后,執(zhí)其后腿,其前身則上下有節(jié)奏地晃動,如婦女織布時身子前后晃動的樣子。故孩子們隨口唱說:“蛨蛨、蛨蛨織木捻(方言稱粗布),織你姐(jia)的鞋(hai)木捻?!睋?jù)了解,玩蚱蜢的習俗許多地方都有,這說明《螽斯》作為兒歌是完全有可能的。像螽斯這樣的昆蟲,很可能也是上古人類的食物之一,因此古人對它有細微的了解。現(xiàn)在有些地方兒童習蚱蜢,同時也食蚱蜢,像太原市的孩子在玩時就食蚱蜢。想來這一定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傳統(tǒng),否則在人們物質生活普遍提高的今天,特別是過著優(yōu)裕生活的城市孩子,絕對不可能自己想到要吃蚱蜢的。

再從《螽斯》篇的句式到所用詞語看,也十分近于兒童語言。就詞語而言,小孩子最喜歡用疊字,如帽子稱“帽帽”,花兒稱“花花”,小貓稱“貓貓”等,而此詩九句中,就有六個疊詞,這與小孩子的口吻十分吻合。從語言上考察,通篇三章,所用句式皆為三、三、七式。這種形式,明快活潑,朗朗上口,是兒歌中最流行的詩式之一,今有許多童謠兒歌,仍是這種形式,如:“你拍一,我拍一,你吃蘋果我吃梨”,“小喜鵲,叫喳喳,爸爸給我買花花”,等等,多不勝舉。

不過《周南》中編入此詩,意義則發(fā)生了變化。此詩用于房中樂,當是取其?!白訉O眾多”之意,即《詩序》所謂“《螽斯》,后妃子孫眾多也”。這其實也是用詩斷章之義。從《詩經(jīng)》編訂時起,此一意就已確立,故而到漢三家,也都以《螽斯》為美后妃眾且賢之作了(參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至于“螽斯非善類,何以比后妃”的責難,也只是今人從現(xiàn)代人的觀念出發(fā)提出的問題,要知道在上古時代,人是融于自然之中的,人與自然的親密關系,使人有了“自然間充滿溫情”的理解“呦呦鹿鳴”,志在與同類共享豐美的草源“鳥鳴嚶嚶”,志在“求其友聲”;“螟蛉有子,蜾蠃負之”,是為了養(yǎng)育它長大。至于螽斯,也自然具有了人一樣的品性?!叭f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中庸》),在天人合一的觀念支配下,取喻螽斯,便成自然。

在解釋此詩上,明顯存在兩個不同的系統(tǒng),一個是純經(jīng)學的解釋系統(tǒng),另一是準詩學的解釋系統(tǒng)。前者產(chǎn)生于先秦,后者興起于宋降。這種區(qū)別主要表現(xiàn)在對詩體的理解上,也即“爾”的解釋上。毛、鄭以為這“爾”字所指后妃,將此詩理解為“興”體,以為前兩句寫螽斯,后兩句言人事。盡管毛、鄭沒有明確說明這是“興”,但其解釋中“興”的意思卻很明顯。故孔穎達說:“此實興也?!秱鳌凡谎耘d者,《鄭志》:‘答張逸云:若此無人事,實興也,文義自解,故不言之。凡說不解者耳。眾篇皆然。’是由其可觧,故《傳》不言興也?!敝祆涞葎t以為此詩全篇為“比”體,“爾”指的是螽斯。輔廣《詩童子問》說:“此詩先儒皆以下兩句為說后妃,如此則是興體,非比也。且眾妾而以‘爾’‘汝’施于后妃,亦非禮矣。故先生止以‘爾’為指螽斯而言者。得之如此,方是比體。直言彼物,以比此物而已,更不必言此物也。若后妃有不妒忌之德,則宜有多子孫之福氣,理事皆當然也?!本蛷脑姷奈拿}上看,朱熹的解釋更合情理。

其次是對“振振”“繩繩”“蟄蟄”等詞語的訓釋。純經(jīng)學的解釋,所追求的是內在意義的豐富、深廣,是對人生意義的無限伸張,故以“后妃子孫眾多”為基本出發(fā)點,在“人倫德道”方面做深開發(fā),于是出現(xiàn)了把“振振”釋作“仁厚”,把“繩繩”釋作“戒慎”,把“蟄蟄”釋作“和集”的現(xiàn)象。這種解釋代表著一種道德觀念,一種價值追求,代表著早期儒家對于社會文化道德建構的努力,它對于培養(yǎng)人的道德素質,營造人文生態(tài)環(huán)境,應該說是有積極意義的。而且這一解釋,很可能在《詩經(jīng)》編定的時代就已經(jīng)形成了。故而在漢儒那里沒有形成太大的分歧。如《韓詩外傳》卷九,一引“孟母斷機”事,一引“田子為相三年,得金百鎰奉母,母責以不孝”事,兩事并引《詩》“宜爾子孫繩繩兮”,言賢母使子賢,其對繩繩的理解,顯然與毛同。宋儒疑《序》,從詩的情理出發(fā),在古訓中發(fā)現(xiàn)了“振振”“繩繩”“蟄蟄”等具有“眾多”的意思,而且這一意思與上文的“詵詵”“薨薨”“揖揖”所含有的眾盛之意,也正好相呼應。于是改毛、鄭之說,從詩的文本出發(fā),做出了新的理解??梢哉f這一理解更符合詩的原意。但宋元以降的《詩》學家畢竟不能完全擺脫舊經(jīng)學的影響,故而在解釋上難免仍存在與人事牽合的傾向。如范處義《詩補傳》解釋“振振”“繩繩”“蟄蟄”說:“振振然,奮起而自能有立;繩繩然,循理而不紊其序;蟄蟄然,收斂而不犯非禮?!币λ茨琳f:“詵詵,似擬其羽之柔和;薨薨,似擬其羽之展舒;揖揖,似擬其羽之斂戢??傊?,則翼庇群妾而無妒忌之害也。振振,狀其生之多且仁(注意:這里把毛氏所言之‘仁’與朱氏所言之‘多’調和為一了);繩繩,又狀其嗣生而不窮;蟄蟄,又狀其含生而不盡。此‘蟄’字即‘龍蛇之蟄’‘蟄’字。《易》曰:‘夫坤其靜也翕,其動也辟,是以廣生焉。’薨薨是其動之辟也,揖揖是其靜之翕也,是皆有生意存焉。故其下曰‘繩繩兮’‘蟄蟄兮’?!苯?jīng)的理解實際上是一種過于理性的考慮,卻忽略了詩人本是發(fā)之于情的。因而以理說詩的時候,往往容易出現(xiàn)杯弓蛇影的現(xiàn)象。

“詩”與“經(jīng)”的現(xiàn)代讀法

從詩的內容上看,這是一篇兒歌,是兒童在戲蚱蜢時所唱的。大意是兒童對螽斯說話,螽斯翅膀扇動,沙沙作響。于是祝愿它兒孫興旺。“宜爾子孫”,“宜”是語助詞,沒有實意;“爾”即“你”,指螽斯。詩開始只有一章,后來入樂,經(jīng)樂師之手,則復疊成了三章。因此三章只更易數(shù)字,內容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反復表達一種意思。這種情況在《詩經(jīng)》中是常見的。它的主要特點是把兒童的天真與情趣表現(xiàn)了出來,而且通過此,讓人看到了人類與自然融于一體的原始關系,以及人類早期對于自身周邊自然物的關注。他們的眼里不只是有可供食用選擇的草木鳥獸以及魚類,也有與自己一同生活于自然中而且隨處可以接觸到的微小昆蟲。像此類物,除了蟋蟀之類以表示季節(jié)轉換者外,在后世詩人的筆下是很難見到了。因而當《詩經(jīng)》出現(xiàn)時,也使得后人不好理解,故而做出了種種猜想。但只要我們回首童年的歲月,由此而遙想人類的童年時代,這一問題也就容易解決了。詩的內容無非表示兒童對于可供玩樂的蚱蜢的喜愛,并以善良的心靈給蚱蜢以美好的祝愿。

前人因以此詩為比體或興體,故也很難對其藝術做出正確的分析,不過在曲說中也不乏妙趣。如劉玉汝《詩纘緒》說:“比有二例,有專比,有兼興。專比之中,又有二例,有全篇比,《鴟鸮》《伐柯》是也;有全章比,《螽斯》是也。每章三句,皆只說螽斯,暗藏所詠之事而不露,故曰全章比。三章一意,惟易迭字為韻,以致其殷勤再三稱美之意。無淺深,無次序。”陸深《詩微》說:“《螽斯》之詩與《樛木》三章,皆后妃之德也。詞氣和平,文義回互,反復而吟詠之,則深淳醲郁之化,自溢于音響節(jié)奏之余。以聲詩言之,三疊之類也;以聲樂言之,三闋之類也。而古調從可識矣?!睆埓沃僬f:“詩言子孫眾多,皆自和睦中來,著意全在‘詵詵’‘薨薨’‘揖揖’六字。大抵人物之類,一有羽翼,便有不兼容之勢。今惟有羽而詵詵、薨薨、揖揖,則以和召和,所以振振、繩繩、蟄蟄,故曰‘宜’也。眾妾感激之情,有不能形容者,姑借螽斯以吟詠之,意味無限?!庇终f:“風人意在言外,使人自思其所以宜者何,故而不明言其由不妒忌,意味深長?!眳未笈R說:“螽斯將化,其羽比次而起;已化而齊飛有聲,既飛復斂羽而聚,歴言眾多之狀,其變如此也?!睂τ谒囆g來說,是富有彈性的,因而也有無限的可闡釋性。雖說不合于我們的認識,但也不妨作一種參考。

舊經(jīng)學將此詩的意義膠著在“后妃子孫眾多”上?!白訉O眾多”是家族興旺的標志,也是幸福之家的表現(xiàn),故人言“多子多福”,所反映的正是傳統(tǒng)的幸福觀。何以能“子孫眾多”,在于其“不妒忌”之德。因為“不妒忌”,所以能“嬪妾俱進”,所以傳說中文王有百子,即如孔穎達所解釋的:“以其不妒忌,則嬪妾俱進,所生亦后妃之子孫,故得眾多也……三章皆言后妃不妒忌,子孫眾多,既言其多,因說其美,言仁厚、戒慎和集耳?!庇捎凇安欢始伞钡拿赖拢识瓉砹思易宓呐d旺,并使得這個興旺的家族人心仁厚,充滿祥和之氣。而這一種景象正是中國所有的大家族都在期盼的,因而它有了普遍的典范意義,同時這對于古代社會與家庭的和諧,無疑也有很好的導向作用。

就此詩的觀念而言,它是中國人多子欲望的反映。“多子欲望”實是華夏先民在與各種災難斗爭中形成的一種觀念。原始時代無論是戰(zhàn)爭還是水旱之災,都有可能斷送一個種族。只有大量繁殖人口,才能使氏族避免毀滅的命運。神話中對于生殖女媧的頌揚,其實質就是對于生殖的贊揚。出于氏族部落生存、延續(xù)的需要,在中國上古文化中,充滿了對于生殖的崇拜和歌頌。上古帝王,無一不是一大群兒子者。黃帝有二十五子,顓頊大約也有二十多個兒子,帝俊約十八九個兒子,堯有十子,舜有九子,周文王傳說有百子。在金文中,像“百子千孫”之類的嘏辭,屢見不鮮?!对娊?jīng)》中,像《椒聊》篇以花椒多子,美譽生殖?!都贅贰菲裕骸扒У摪俑?子孫千億?!薄都茸怼菲裕骸疤λ没找?則百斯男!”《莊子·天地篇》言華山封人祝堯,其三即曰:“使圣人多男子?!边@無一不是崇拜生殖的證明。同時古人還把人口的增減認作是一個王朝盛衰的標志。如《文獻通考》卷十《戶口考》言周成王“致理刑措”,天下安定,人口增長達一千三百七十萬余,“此周之極盛也”?!扒丶嬷T侯,所殺三分居一”,“三十年間,百姓死沒相踵于路”。到漢初人口所剩,不及六國之十分之三?!皾h自高祖訖于孝平”,人口上漲,達五千九百多萬,“漢極盛矣”。因此也可以說,多子欲望,形成于中國人對種族延續(xù)的關切。這在今天看來雖已過時,而于多災多難的中國民族歷史言之,則是有積極意義的。它所體現(xiàn)的是對人的價值意義的充分肯定。

其次,在對螽斯多子的祝愿中,也反映了中國人的仁善之心。他們對于草木蟲魚,無不以仁善之心待之。即使微小如螽斯,他們也不會使用暴力,用強制方式讓其服從自己的意愿,而是用溫情撫慰它們的心靈。今人所說的“大愛無邊”,在古人則謂之“仁”?!叭省逼鋵嵕褪菧貝?,是博施,它能化解一切戾氣、邪氣,讓世界保持永恒的和諧與安寧。漢儒之所以要把“振振”釋作“仁厚”,把“繩繩”釋作“戒慎”,也正是出于他們對于中國傳統(tǒng)道德精神的體悟。中國民族富有的是仁善之心,而缺少的是進攻與侵奪。這在道德上雖能永遠立于不敗之地,而在利益追求上,卻不得不讓位于西方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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