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偉 楊麗 江珥 諸蕓

7月8日下午，作為普吉翻船事故救援臨時指揮中心的普吉查龍碼頭游客中心，顯得異常繁忙，泰國軍警和工作人員不時進出，大批記者在等待最新消息發(fā)布，志愿者們一路小跑，為有需要的人提供翻譯、食物和水。

跟指揮中心的忙碌形成巨大反差的是，查龍碼頭十分安靜，上百艘游艇停泊在避風港，只有零星的游艇靠岸接送游客。

通往查龍碼頭的那條街道上，有十幾家出租潛水裝備的商店，被游客稱為潛水一條街，但大部分商鋪都關(guān)門歇業(yè)。這個連接普吉幾大最熱門島嶼的出海碼頭，在灼灼烈日下，顯得異常蕭條。

“現(xiàn)在可是普吉一年里旅游最旺的季節(jié)啊?！币粋€中國導游感慨，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大小游艇不停地進出，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才應該是查龍碼頭的正常打開方式。

如果沒有發(fā)生7月5日這場災難的話。

追溯回去，很多人的出國游是從東南亞開始的。20世紀80年代末，我們開始把旅游的目的地放到國外，作為集異國風情、路程短、氣候適宜、飲食習慣相差不大等優(yōu)勢的東南亞國家成為首選，而經(jīng)濟條件比較好的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更是備受青睞。

那個時候，“新馬泰”成了一個流行詞匯，能去“新馬泰”玩一圈是倍兒有面子的事。

泰國是最早向中國游客開放的境外游國家之一，從1988年至今，中國游客赴泰游人次不斷刷新紀錄，從初期每年上萬人次，發(fā)展至2017年出游人次超過980萬，并在2017年為泰國帶來超過5290億泰銖的收入。

而隨著中國游客的大量涌入，泰國的旅游市場也隨之發(fā)生變化，特別是過去都是跟團游，現(xiàn)在自由行興起；過去浮光掠影般的“到此一游”，現(xiàn)在開始各種深度游；過去的“新馬泰”游線主要是陸地觀光，如今已被琳瑯滿目的海上游玩項目取代。

擁有得天獨厚的海島風光資源，泰國的海上游玩項目蓬勃發(fā)展，遍地開花，水上摩托艇、浮潛、海釣、潛水等親近大海的玩法受到游客追捧，無論跟團還是自由行，去泰國旅游必安排水上游玩的活動。

查龍碼頭的工作人員說，碼頭的游船連接帝王島、藍磚珊瑚島、皇帝島等，每天數(shù)以萬計的客流，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中國游客，這些中國游客中，跟團和自由行的游客差不多各一半。

作為很多家庭和老人孩子出境游的第一站，泰國游曾給太多人帶來過快樂和回憶，但隨著旅游產(chǎn)品的不斷發(fā)展，產(chǎn)業(yè)鏈的延長，新的問題不斷出現(xiàn)。

新近發(fā)生的翻船事故，是最令人心痛的一件。

20年前去泰國是高端游

如今的泰國游，一直被公認“一流的服務三流的價格”，但你可能想不到，以前泰國是有錢人才去得起的。

“那時候如果身邊有誰出國，那可是個大事兒?！碧﹪亲钤缦蛑袊慰烷_放的境外游國家，從1988年至今，已經(jīng)30年，但中國游客真正成規(guī)模地過去要追溯到90年代初。

“1995年到2000年，泰國旅游都是高端消費?！焙贾莺{國旅相關(guān)負責人回憶，當時去泰國玩都是“新馬泰”聯(lián)游，那個時候能去“新馬泰”玩一圈是富裕人群的標配，去一次要十幾天，還得從香港、廣州、上海轉(zhuǎn)機，一趟下來要花費上萬元。

對當時難得出一次國的國人來說，東南亞已經(jīng)非常遙遠了，一次去到新馬泰三個國家才能對得起“出一趟國”的大陣仗。那時候的泰國線路，也是曼谷、芭提雅，經(jīng)典的大皇宮、玉佛寺、湄南河，與現(xiàn)在并無多大區(qū)別。

2003年7月，第一次開放了內(nèi)地公民赴香港、澳門個人旅游。隨后，泰國等東南亞國家陸續(xù)開放自由行。2003年中國出境游人次達到2002萬，比前一年增長21.8%；到了2004年，中國出境游人次增至2885萬，增幅近44%，增長率翻倍；到2014年，中國成為全球首個出境人次超過一億的國家。首選目的地泰國，也隨之井噴。

杭州人游泰國爆發(fā)式增長發(fā)生在2008年前后，亞洲航空開通了第一條杭州直飛泰國的航線，機票便宜了，出國的成本也大幅下降?！澳菚r候去泰國的跟團費用突然就降到了四五千元?！苯煌ǚ奖懔?，人們的旅游也開始放慢了腳步，泰國開始從“新馬泰”鐵三角組合中單飛出來，五晚六天的泰國游成了主打，一直到現(xiàn)在。

途牛數(shù)據(jù)顯示，2017年泰國一地游出游人次占比高達93%，僅有7%左右的游客選擇泰國與其他國家連線游。

更大的交通上的變化是在2015年—2016年，廈門航空、中國航空、印尼的獅子航空都加入進來，爭搶杭州到泰國旅游市場的蛋糕?！艾F(xiàn)在杭州每天有六架飛機直飛曼谷，按照一架飛機平均180人來算，一天就有1000多杭州人飛曼谷。這還不算上飛清邁和蘇梅島的航班?！?/p>

在業(yè)內(nèi)人士看來，杭州去泰國旅游的市場蛋糕還可以更大，“現(xiàn)在杭州飛泰國的頻次完全是受限于航權(quán)，如果條件允許，還會有更多的航空公司要飛。比如新加坡的酷航一直想飛，是400個位子的大飛機，但一直沒申請到航權(quán)?！碧﹪糜闻l(fā)商“泰風光”的相關(guān)負責人告訴記者。

“杭州人太喜歡泰國了，不只去旅游，去買房的也越來越多?！焙贾菔兄新镁徒M織過不止一次的泰國看房團，“有很多人是買來自住的，那里陽光沙灘，每年去住幾個月也是一種享受?！庇薪y(tǒng)計顯示，近年在普吉島和清邁等旅游度假地區(qū)，中國購房者的比例已經(jīng)達到20%； -些熱門房產(chǎn)項目中，中國購房者比例已經(jīng)達到50%，這些中國購房者很多是年輕人和中產(chǎn)階層人士。

泰國游最亂的時候，自費比團費還貴

2012年，一部《泰囧》徹底帶火了泰國旅游，也是在2012年到2014年，泰國游的口碑降到谷底。

“那時候去泰國玩，普遍團費只要兩三千，甚至還有‘零團費‘負團費，但讓人詬病的就是它衍生出的‘自費項目，最夸張的時候，自費的花費比團費還貴?！币晃粯I(yè)內(nèi)人士告訴記者，泰國旅游業(yè)井噴，也隨之衍生出了固定的產(chǎn)業(yè)鏈，“比如旅行團的用車都是購物店提供的，這能降低旅游成本，但購物店就非去不可了?！?/p>

但這并沒有阻止大家前往泰國的腳步，游客一邊到處維權(quán)，一邊前赴后繼，因為“真的好便宜”。直到2016年中秋節(jié)前夕，泰國開始下大力氣整治中國赴泰“零團費”，情況才有所好轉(zhuǎn)。

讓消費者詬病的跟團游加上互聯(lián)網(wǎng)的普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選擇自由行。這也倒逼著旅行社開始轉(zhuǎn)型，以前“曼谷+芭提雅”就能喂飽的市場，加入了越來越多的目的地選擇，清邁、蘇梅島、華欣；玩法也越來越多，旅拍、浮潛、自駕應有盡有。

途牛旅游網(wǎng)監(jiān)測數(shù)據(jù)顯示，截至2018年3月底，清邁方向出游人次相比2017年同期增長超500%。與此同時，2018年一季度，甲米、蘇梅出游人次同比增速也較為明顯。

這么多年來，泰國旅游持續(xù)火爆的背后，它的“一成不變”也讓業(yè)內(nèi)人士連連搖頭。“說實話，20年前去泰國跟現(xiàn)在去泰國沒有多少變化?！币晃辉诤贾菽硣痔柭眯猩鐝臉I(yè)十幾年的工作人員認為，泰國旅游的升級換代是跟不上旅游人數(shù)的增長的?！笆畮啄昵白鎏﹪萎a(chǎn)品，我們感嘆于那里的旅游發(fā)達程度，那時候的酒店、機場、服務水平都是國內(nèi)想都不敢想的，但十幾年過去了，并沒有什么變化。十幾年前的‘東方公主號，十幾年后還是那個‘東方公主號。”

“今年，泰國的機場終于要改造了。”據(jù)了解，2018年4月，泰國機場集團公司董事會剛剛批準曼谷廊曼、泰北清邁、清萊3座國際機場的改擴建方案，將在未來幾年總共投資494億泰銖（約合99億元人民幣）升級改造這三大機場。國際游客不斷增多，讓這3座機場原有的設施不堪重負。全部工程完工后，年接待旅客能力可達到4000萬人次。

事故發(fā)生后

在查龍碼頭，記者采訪了一些登島歸來的中國游客。很多人都表示，對沉船事故心有余悸，有一部分已經(jīng)取消了部分出海游玩項目，也有游客繼續(xù)出海游玩。“我們帶著孩子，普吉其他也沒什么好玩的，如果天氣安全還是出去一下算了！”桂林來旅游的黃女士說。

來自沈陽的王先生夫婦，上午從藍磚島坐船回普吉本島，他向我們描述了路上的經(jīng)歷。

王先生說，他們是跟團的，出海項目包括在（費用）內(nèi)的，導游跟他們說，自己玩出海的費用是300多一個人，今天海面上風平浪靜，快艇一路回來還算順利，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船太小，遇到浪大，船頭就會顛一下，一開始大家都很興奮，后來還是有幾個小孩跟老人受不了吐了。

記者發(fā)現(xiàn)，船只靠岸時，船上的人都沒穿救生衣。

王先生說，出海的時候，導游是讓他們都穿著，后來有人覺得熱，脫掉了，接著大家都脫掉了，因為天氣好，船也還算穩(wěn)，大家覺得應該沒有危險。一路上，船員或者導游也沒有制止他們的行為。

王先生突然轉(zhuǎn)頭說起前兩天（船只傾覆沉沒）的事情，覺得這里旅游安全方面確實有點亂。

“比方說我們?nèi)ニ{磚島，送我們一個浮潛項目，其實就是浮在很淺的水里看熱帶小魚，因為是送的項目，幾乎每個人都參加了，有些不會游泳的，包括小孩子，穿著救生衣就下水了，萬一救生衣出點問題，那就麻煩了?！?/p>

還有，除了浮潛項目，島上還有深水潛水項目，一個人另收500塊錢，能跟著教練潛到10多米深的地方潛水，而且不管你會不會游泳，交了錢就能參加。

而在杭州，前不久預訂了沙巴4晚5日游行程的江女士，這幾天陷入了猶豫中。去海邊，自然會出?？纯矗F(xiàn)在到底還能不能去，究竟安不安全？心里實在是有點慌。

江女士說：“主要普吉有位遇難者，正巧認識的，有時候也會碰到，一下子感覺災難就在身邊?！奔m結(jié)再三，她決定去還是去，畢竟已經(jīng)答應兒子了，但是原定有一個2小時的快艇出海計劃和浮潛項目都放棄了。

浙江外海星空旅行社的出境游負責人陳經(jīng)理說：“今年暑假原本整體收客情況并不如想象中好，預計該事件對普吉島的暑期游會有一些影響，但團隊應該影響不大，自由行的客人或許受到影響更大。目前還沒有遇到客人要退團的情況?！?/p>

陳經(jīng)理表示，涉及海島的線路，會有一小部分的客人致電詢問出?？焱У那闆r，旅行社一一做了回復，安排一定是以安全第一為原則，再來就是也希望游客本身加強安全防范意識。在天氣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應當根據(jù)實際情況變更原本要出海的行程，在出海行程中應該聽從領(lǐng)隊和導游的建議，全程穿戴并且正確穿戴救生衣。

光大麗陽負責普吉線路的婁經(jīng)理說，目前旅行社有團在當?shù)?，行程都是照常在走，事故后的這幾天海面上都風平浪靜，7月8日團隊客人們從別的碼頭正常出海游玩，但是“今年暑假的普吉游估計報名會減少得比較厲害了”。

美晨旅行社的負責人徐女士表示，這幾天有來詢問情況的客人，但沒有說要強行退團。原因之一是目前的情況還沒有達到退團的標準。退團的標準一般是要國家旅游局發(fā)文，目的地國家或地區(qū)被禁止前往，有明顯的安全問題才能退。如果是客人自己意愿上要退團，旅行社方面由于已經(jīng)預訂國際航班和酒店是需要問客人收取損失費用的。還有一個原因是，本身旅行社帶著客人，會充分考慮安全問題，他們也特地交待了普吉的地接社，凡是快艇出海務必要求穿好救生衣，而且50歲以上的游客不建議出海?？腿嗽诹私饬饲闆r后，也就沒有要堅持退團。

飛豬方面也表示：依據(jù)國家文化和旅游部指示，飛豬于7月7日起開始盤查“境外一日游/多日游、潛水/岸潛/船潛、境外玩樂套餐”等類目的商家資質(zhì)與商品發(fā)布規(guī)范，一旦出現(xiàn)違規(guī)發(fā)布，平臺將根據(jù)相應規(guī)則做下架商品等處罰動作。涉及境外單項旅游產(chǎn)品或服務預訂的類目，即將上線游客信息強制勾選功能，商家在上傳商品時必須勾選此項，游客在預訂時，身份信息為必填項。（資料來源：《都市快報》）

他們眼中的泰國游

資深領(lǐng)隊：

10年前泰國酒店連白開水都沒有

“記得我剛開始帶團的時候，差不多在20年前，出境游還沒像現(xiàn)在那么火和普遍。那時候很少有人去過歐洲、美國這些地方，去趟東南亞新馬泰這種旅游線路就覺得很不錯了。”浙江外海星空旅行社出境游領(lǐng)隊老秦有近20年從業(yè)經(jīng)驗，他說，10多年前的泰國酒店里，連杯白開水都沒有。

泰國是熱帶國家，當?shù)厝烁揪蜎]有喝開水的習慣，也幾乎沒有什么酒店會提供開水。后來SARS過后，也可能是因為后期中國游客去得慢慢多了起來，有部分酒店開始集中供應熱水，大多集中在酒店的某個樓層。大概從2007年左右開始，一些酒店開始在房間里面準備開水壺。

泰國旅游在這么多年里，另一個顯著的變化是語言。

老秦1999年開始帶團到泰國，整個行程里幾乎碰不到會說中文的人。而現(xiàn)在，泰國幾乎所有酒店大堂的服務生，都可以隨便跟中國客人有一些簡單的交流。

除了以上這些，老秦說，剛開始的泰國團行程，安排得非常滿，國人那時喜歡一次性走很多景點?，F(xiàn)在發(fā)生了一些變化，目前旅行社設計的行程基本都是一些經(jīng)典景點，客人已經(jīng)不太能接受那種上車睡覺、下車拍照的行程。

還有一個變化就是交通。10多年前，杭州沒有直航往返曼谷的航班，需要從上海飛?，F(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多直航航線選擇，在泰國機場也都有中文提示，甚至有中國人喜歡的產(chǎn)品廣告，比如泰好吃榴蓮干等。

說到出海，“我們19年前剛?cè)ヌ﹪鴷r就有金沙島快艇出海的行程，但是金沙島離芭堤雅快艇也就15分鐘路程，而且金沙島在暹羅灣里面，屬于平時風浪不大的，如果是雨季的話可能還是有點風浪。”老秦說，快艇的設備在當時也算是先進的，只不過現(xiàn)在的快艇更加新，馬力也更大。

老秦說，旅行社帶的團里，年紀超過60歲的，如果要出海，必須要簽字才可以。一般情況下，旅行社方面不推薦老人家出海，特別是沒有家人陪伴的情況下。一般如果不去出海的老人家，會安排在海邊的太陽傘下，給他們租一個躺椅，安排好午飯，直到團隊回來。

“每次出海，救生衣是一定要讓游客穿上的?！崩锨卣f，有時甚至是逼著客人穿好救生衣?！耙驗檎娴挠泻芏嗫腿苏f嫌麻煩、嫌熱就不肯穿。我們只有好說歹說，有時候就強勢地要求他們穿上?！?/p>

老秦說，但是現(xiàn)在自由行的客人越來越多，電商平臺上的有些游船廣告有點過頭，很容易讓人只看外表，并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靠譜的公司在運作；另一個是對當?shù)氐亟雍痛还炯s束力的問題。旅行社因為是和他們長期合作的，所以地接社一般會比較信得過，不會貿(mào)然頂著風險出海。

“這幾年芭堤雅的快艇公司已經(jīng)比較規(guī)范了，如果上快艇的客人只要有一個不愿意穿救生衣，快艇是不會開的。安全問題，是—直很注重的。”老秦說，最近兩年，在泰國上高速都要綁上安全帶，不然被警察查到，司機導游都是要被罰的。

“80后”“90后”：喜歡小眾島嶼，不會游泳卻敢浮潛

杭州“80后”皮皮去過很多次意大利、法國和中東，但如果是他自己度假，只會考慮東南亞，尤其喜歡泰國。

“因為那里更輕松愜意，有時候穿雙拖鞋、穿件背心就可以出門。文化包容性很強，有錢沒錢一樣在那能過得很開心，物價也便宜，人民幣一塊錢在當?shù)乜梢援斘鍓K錢花?！?/p>

最近6年，皮皮已經(jīng)去過東南亞不下15次，平均一年要去2～3趟，4月份他和朋友剛剛從老撾回來，玩了半個月。

“我們?nèi)慷际亲杂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泰國幾乎所有的海島都去過了。去玩的地方也不是旅游景點，而是一些只有當?shù)厝瞬艜サ牡胤?，比如有特色的市集和小?zhèn)?！彪m然行程安排上很隨性，但皮皮一直是一個很有安全意識的旅行者。

因為深潛耳朵會痛，所以會選擇玩海上沖浪、動力傘等水上運動，要是出海只會去浮潛。

“碰到風浪大的時候，整個船都會隨著海浪跳起來，讓我覺得好像隨時隨刻都要翻船。所以救生衣全程都是穿好的?！逼てぐl(fā)現(xiàn)國外的救生衣基本都是一個標準大小的。他有190厘米高，但是很瘦，穿上去就像套了個寬松的馬甲，要是下水浮潛，救生衣?lián)尾涣硕嗑镁拖蚯盎吡?。“就好比是你在雨中撐了一把傘，但是風太大，傘就往反方向吹，整個往上翹起。用杭州話來說，就是變成‘荷花傘了，不僅降低了擋雨效果，阻力還變大了?！?/p>

后來他發(fā)現(xiàn)，救生衣的下方還有兩根帶子，問了船員之后，他每次都會套上，在兩個大腿根固定好。這樣就能有效解決救生衣比較寬松和往上滑動的問題，至少穿著浮潛，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

每次出海，即便有點暈船，他也會選擇到甲板上去。因為那里看得到整艘船的情況，就直接躺在甲板上觀察。就當是多一條途徑，哪怕真的出現(xiàn)險情跳到海里，也總比在船艙里逃不出來要有希望。

杭州“90后”自媒體人安安，這幾年去的都是東南亞小眾路線。一般都是自由行，機票在攜程上定，酒店看哪個平臺便宜就訂哪邊。

安安不會游泳，但2015年去環(huán)灘島竟然放著膽子去浮潛了。“現(xiàn)在想來，還是有點害怕的。不過好在因為全程穿著救生衣，就連大腿上的帶子都綁好了，旁邊還放著救生圈，加上出海的時候天氣也還好?！?/p>

安安說出去旅游一定給自己買好保險，這是第一步。第二步，如果是買的自由行產(chǎn)品，出發(fā)前2天微領(lǐng)隊一般會組建微信群，幾乎都是臨近時間段去目的地的自由行游客。有什么問題可以在群里隨時問微領(lǐng)隊，或者找拼行程的旅伴，群里的其他自由行游客也.可以給意見，就像一個組織，彼此有個照應。第三就是如果出海，就算會游泳也要強調(diào)，全程穿好救生衣。不能因為怕麻煩，或者怕熱、不方便就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