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光武

中國改革開放40年，在政治、經(jīng)濟、環(huán)保建設等領域，取得的非凡成就，讓世人刮目相看，贊嘆不已。但在初期由于對環(huán)境保護的認知不同，對地球母親造成了損害。雨果說過：大自然是善良的慈母，同時也是冷酷的屠夫。人們企圖以自己的天賦駕凌于自然之上。致使在摸著石頭過河其間，有些森林消失，河流干枯，野生動物瀕臨滅絕，氣候變得惡劣，大地一天天變得貧瘠。雖然看到了經(jīng)濟發(fā)展與生態(tài)失衡的嚴重問題，但解決辦法少，執(zhí)行力度差。直到習近平總書記提出“金山銀山，不如綠水青山”的執(zhí)政理念，開創(chuàng)了中國建設生態(tài)經(jīng)濟的文明新時期。他強調“生態(tài)環(huán)境是關系黨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問題，也是關系民生的社會問題?！痹谒纳鷳B(tài)文明建國新思想指引下，我國各地貫徹保護環(huán)境五個體系的實踐如火如荼展開。只要我們人人都做到守土有責，咬定目標不偏移，一代接一代干，美麗中國一定能如期實現(xiàn)。青海三江源國家公園的建立，具體顯示出在中國新時代中，筑牢國家生態(tài)安全屏障的巨大決心。美麗的雪豹既然是地球生態(tài)安全線的指標之一，它的回歸就是我們生態(tài)文明建國建省成績的顯示，讓人類和自然和諧發(fā)展，讓地球生產(chǎn)出美麗和歡樂的理想，一定成為可能。

雪山的呼喚，像大風哀傷的歌，沒有軟語越曲，只有堅硬的山崖峭壁，穿越時空，響徹云霄。我們的雪豹兒子哪里去了？

啊，我仿佛聽見連綿中亞的高山詢問，守衛(wèi)我們的衛(wèi)士雪豹霸主，它們的命運如何？

哦，不急，不急。云無心以出岫，豹奔倦而知歸；溫故知新，方曉近理啊。

自從中美古生物科學家，近期在三峽發(fā)現(xiàn)遠古的動物足跡化石，經(jīng)測定是一種類似于蝦的動物，將地球高等動物祖先的歷史，推斷為在5.4億年的前寒武紀，以爆發(fā)形式突然出現(xiàn)。從此揭示了高等動物生命的起源。上個世紀，達爾文從《物種起源》中，闡述了動物漫長的進化過程，以及在這個美麗的星球上人類與千姿萬態(tài)的動植物，共同相處，相依為命的文明生活歷程。我們從青藏高原諸多高山巖畫中，觀賞到了高原人先祖對動物的親密依賴，同時，也彰顯出對動物抱有的深深敬畏之情。

在高原古代人心目中，除去對野牛存有衣食父母之感恩情愫外，而對能在云霧繚繞的雪峰、堅硬裸巖的波浪間，矯健自如地跳躍的雪豹，以它們初期的文明思維，認為其具有非凡的魅力，被罩上了神秘的面紗。雪豹是勇猛善戰(zhàn)的象征，天人合一的神物。因此，給予了想象豐富的刻畫與贊美，從進入社會集團國家的先秦奇書《西次三經(jīng)》中，對古西羌女首領形象的描述日：“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是司天之厲及五殘”。當然，那時的自然環(huán)境中雪豹到處可見。雪豹的頭圓，遠視端坐如人，朔長的尾盤曲擺動；細瞧，利齒咬撕.不比虎差；而在交配期間，在雪山峽谷中的喚嘯聲，也是驚天動地。忽然，我突發(fā)奇想，是否將高山嬌子雪豹佇立雪峰的姿態(tài)，虛擬成了西王母呢？不然，怎么會將其生動的形象繪制在非衣帛畫中，又拓展成為引魂幡了呢？古人認為雪豹云游天地間，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

其實，現(xiàn)實中的雪豹因受地球大氣候的變化和快速發(fā)展的工業(yè)社會影響，數(shù)量急劇減少，又因雪豹隱居雪山，與人不同，白天睡覺，通常在黃昏或夜間出洞飲水捕食。當?shù)厝藗兘兴安荼保F(xiàn)代人一般是看不見的，只能在動物園中看它慵懶的姿態(tài)和無奈的表情。

那么，讓我們看看雪豹究竟是怎么樣的動物吧。雪豹是我國的珍惜動物，也是中亞地區(qū)的特有種類，廣泛分布于青藏高原的各大山脈，常見于喜馬拉雅山的北麓和昆侖山系的高寒地區(qū)。由于數(shù)量少而被定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雪豹，相貌威武，生性兇猛，屬于食肉目貓科。在全世界它們的大族群中有虎、云豹、獵豹、金錢豹、雪豹、兔猻、猞猁、叢林貓、金貓和荒漠貓。盡管是哥兒弟兄，其中，體長多在1.1米以上，爪具有完整的爪鞘，舌骨的懸器是由長而基本軟骨化的韌帶組成，嘴可張得很大，它們屬于豹亞科兄長，而身長在1.1米之下的便是貓亞科小弟了。

成年雪豹，威風凜凜，體形優(yōu)美，頭小而圓，雙眼炯炯有神，軀體長有1，2米。蓬松柔媚的尾巴有一米多長，因了尾尖黑色的毛束，粗看幾乎與身軀等長。雪豹的體重一般在40公斤左右。粗看，全身披毛松軟厚長，毛色灰白，從頭到尾布滿了美麗的黑褐色紋斑，頭部的色斑小而密，背部、兩側和四肢外緣有不規(guī)則黑環(huán)；細看，背部的黑環(huán)粗而大，環(huán)內卻散布著細小的黑點。雪豹的腹毛乳白色，而脊背中央到尾根有三條淡黑色的條紋。鼻尖肉色或黑色，胡須黑白相間；它的頸下、四肢內側及尾下部都呈白色，而尾端是黑色。雪豹雄踞山巖上時，威武雄壯，漫步溪水邊時，悠然自在。雪豹的前爪比后腳大，那是經(jīng)常跳躍攀登石崖而生成的，并且四只腳都有長毛覆蓋，如像北極狐，那也是為了行走于高山上冰天雪地所獨有的。雪豹幼崽，形如皮毛蓬松的貍貓，時瞇時睜的圓眼，在墨黑色長淚腺的映襯下，光彩灼人，加之胸前和額頭有褐黃色絨毛點綴，十分招人喜愛。

科學家對雪豹另有一番別樣的情懷。彼得·馬修森，在著名的《雪豹》一書中說：“我知道，雪豹就在這里，它在這些山里，用寒霜般的眼睛看著我們，——這就足夠了”。月光清冷，群峰起色，精靈出沒，誠然如是。他認為，因雪豹的機警特性和艱險的柄息環(huán)境，難得有機會近距離的長時間在山野和雪豹交流。經(jīng)常是在懸崖絕壁的山腳下用望遠鏡遙遙相望，僅僅是管中窺豹，略見一斑了。

我曾經(jīng)所在的高原生物研究單位的動物學家們，因了經(jīng)濟的原因，幾十年來沒有像他們那樣的先進設備，也只能在動物園中觀察，或是與地處高山腳下的牧民們交流，得以從那些奇美的傳說和獵人的觀察中了解到雪豹的神秘行為。那也是高原動物研究者的初級方式了。

雪豹身體矯健，動作敏捷，善于攀登。它們喜歡高山峻嶺，不習慣藏身于山林。到了炎熱的夏季，它們攀登到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山云游，居住在巖石洞穴里，瀟灑自如地行走在巖石峭壁間，十幾米寬的山澗，一躍而過，三四米高的山崖，一縱而上，在青藏高原素有獸中霸主之稱。到了冬季，它們隨食物的趨向，出沒于海拔3000米上下的高山草甸、高山灌叢和山地針葉林邊緣地帶。于黃昏時節(jié)，機靈地跟隨下山吃草的巖羊群和野兔，埋伏山巖后或山路旁，長時間地窺視、耐心等候。待獵物到來，它便縱身躍出，猝不及防地獵取。雪豹平常白天睡覺，早晨或傍晚出來沿著固定路線吃水與獵食。雪豹行動謹慎，在雪天走過的路上，不時用長尾掃來掃去，抹掉它的足跡，因此，人們又叫它“掃雪”。

雪豹雖然生性異常兇猛，是食肉動物中的佼佼者，當它捕獵時，盡管在野外，卻不主動攻擊人。如果在突然襲擊狍子、馬麝時，出了差錯，獵捕失敗，它便會轉身而去，大有紳士派頭。

成年雪豹選擇居室心氣較高，若是選定良好的石洞，一旦住下，則不隨意搬遷。到了三五月份，母豹叼來羊毛再湊上自己的脫毛.壓成褥墊，出外招引白馬王子，進行繁衍生命中的既痛苦又幸福的交配。因為交配時大喊大叫不止。待受孕后，經(jīng)過3個多月妊娠期，就會產(chǎn)下2到3只小崽，幼崽2至3年才長成。其間，母豹饑不擇食，謹慎出外，即使是小小旱獺、野兔、鼠類與野雞、馬雞，見到立即捕食，從不放過。啊，那是為了養(yǎng)育孩子的母性使然呀！

據(jù)國內外科學家多年考察，珍貴的雪豹在青海高原生存于互助、門源、祁連、天峻、都蘭、格爾木、大柴旦、貴德、貴南、興海等縣和玉樹州、果洛州全境以及黃南州的澤庫、尖扎縣；在青海省境外，分布于西藏、新疆、內蒙古白治區(qū)的高山雪嶺，以及在山西省，也有雪豹蹤跡的記錄。

杰克遜等在尼泊爾采用無線電頸圈技術開始3年半的持續(xù)研究。上世紀90年代，湯姆·卡麥錫在蒙古的戈壁灘中開展了4年的T作。2008年到2013年，美國大貓基金會科學家們借在以上雪豹分布地域及其臨近地區(qū)，利用衛(wèi)星項圈開展聯(lián)合研究，分析雪豹種群的大小和分布密度后，他們計算出在雪豹適宜生境區(qū)的數(shù)據(jù)，通常是100平方公里內有1到5只。

多年在西亞和中亞研究雪豹的喬治·夏勒博士說，“雪豹在中國，人們估計有3000頭到8000頭，僅僅是一種猜測?！彪m然說這一數(shù)量是個猜測，但在中國從西藏到青海、新疆一直到內蒙古，有那么多的高山區(qū)域是適宜雪豹生活的地方?？上攵?，其數(shù)量一定不少，千只？萬只？那么人們要問，守望高山的雪豹哪里去了？！

記得上世紀初，一個美國動物學家相約了陜西瀕危動物研究所的專家和技術員，三人一同深入玉樹州雜多、稱多縣的高山峻嶺，宿營在冰雪石山上，前后三年，搜索尋找雪豹。他們天天奔跑在冰山裸巖，人瘦了、腿腫了，僅僅看到了幾串雪豹的腳印、幾撮豹毛和一坨雪豹糞便；他們日夜用望遠鏡觀察，眼紅腫了、患了雪盲，還是沒見一只雪豹的蹤影，哎，只能無功而返。我曾面對動物園圍欄中的兩只雪豹，詢問：高山霸主，你們至今還有多少？我曾佇立昆侖山下沉思，雪山睡了長長的一夜，不會攻擊人的雪豹，究竟哪里去了？

哼，雪豹訾目對我說：人們只喜歡我色彩淡雅柔和的毛皮，我們遭到兇狠斂財人的殺戮，去裝飾他們華美的衣裳！

哎，雪豹哀嘆道：因了我的善良，才會被自以為是的人們去屠殺我的前輩和弟兄，去炫耀他們的尊貴與富有。

哦，我以為從社會生活的表現(xiàn)確證，古代人們捕殺雪豹為對象，其行為并非完全為了取食果腹，主要是以審美觀念為目的。人類產(chǎn)生美的思維是一種進步，但其對象物既包括了主體感官和直接的肉體需要，也特別是包括了主體高級的物質與精神的需要。人們在體現(xiàn)社會需求和經(jīng)濟利益時，不能只是摸著石頭過河，應該掌握好人與白然關系間固有的尺度。

我們從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中獲知，馬克思和恩格斯曾揭示了人和環(huán)境相互依存的辯證關系，他們認為：“人創(chuàng)造環(huán)境，同樣，環(huán)境也創(chuàng)造人”，人創(chuàng)造環(huán)境是通過實踐來實現(xiàn)的。人類追求美好幸福的生活，原本沒錯，可是人類為了追求自己的目的的活動，說明了這是一個太陽和烏云同在的歷史時期，這又是一個人類和動物爭食的日子。原來在新西蘭生活的“恐鳥”身高有3.5米，到19世紀初時一只不剩了，原在馬達加斯加島上的“象鳥”，要比“恐鳥”還大，個頭有6米高，可惜早已絕跡了。因此，我國《山海經(jīng)》中所描繪的許多動物并非都是神話傳說。因為在我們這個文明史界上，每天都有一些物種在消失滅絕。

中國環(huán)境的變化，最大的問題是愚昧地破壞。摩爾根曾經(jīng)指出，“一切生物之中，只有人類做到了對于食物的生產(chǎn)具有幾乎無限制支配。人類進步的一切偉大時代，是跟生存資源擴充的諸時代多少直接相符合的”。我們曾經(jīng)不顧生態(tài)學家的一再提醒和呼吁，盲目發(fā)展數(shù)量型畜牧業(yè)，全國牧業(yè)縣無一不超載，超載率都在60%以上。我們曾經(jīng)不知何為生態(tài)系統(tǒng)、不懂碳排放為何物。翻掉優(yōu)良牧場種莊稼，亂捕濫采野生動植物。處處“草庫侖”，遍地鐵絲網(wǎng)。野生動物失去了千萬年形成的柄息路線，生態(tài)鏈的破碎，使得雪豹無食，羊吃中毒的死鼠。人啊人，難道這不是人為因素，直接影響到草原生態(tài)環(huán)境的自然發(fā)展，難道不是破壞了天人合一的理念。

我們試想，如果美麗的星球上沒有了水，地球就會像宇宙許多星球消失了高等生物；假如地球上沒有植物和動物，人類生存的環(huán)境，再也不會創(chuàng)造出永久的幸福。全球有近2000萬平方公里的山地適合雪豹柄息，但它并非不食煙火的神獸，也需要生存于此的環(huán)境景觀。如今在地球溫度漸高的大氣候影響下，雪豹景觀日趨縮小。要是地球上再也見不到一只雪豹，汪洋大海將使人類減少許多美麗的生存游樂地；也就會失去人類的遠見卓識和胸懷大度。

畢竟，人們只看樹小不見森林的年輪，鳥飛兔走，時過境遷。中國改革四十年來，人們在主觀上追趕時間和建設幸福的實踐中，逐漸懂得了只建高樓，不去種樹，只管挖煤，不怕水黑的惡果，如果破壞了美好的白然環(huán)境，所付出的代價，極為慘重，后人謾罵，得不償失。

自從國家和有識之士提出重視建設與環(huán)境保護相互關系開始，青海也把保護自然環(huán)境作為首要任務，樹立生態(tài)建省的方略。

早在1972年，雪豹已經(jīng)被世界白然保護聯(lián)盟（ICUN）列為瀕危物種。從1975年已全面禁止相關國際貿易。以法律形式杜絕在任何市場交易雪豹、熊貓、藏羚羊等動物與象牙制品。

2005年初，青海、西藏、新疆三省區(qū)很快建立了可可西里、羌塘高原、阿爾金山、三江源自然保護區(qū)。不久，國家為《青海三江源白然保護區(qū)生態(tài)保護和建設規(guī)劃》投資75億資金，開展搶救保護措施。今年，國際環(huán)保組織已批準三江源為國家級公園，在維持生態(tài)平衡基礎上，逐步修復被破壞的生態(tài)環(huán)境。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人們建立起改變環(huán)境的自信，增強了保護野生動植物的自覺意識。從此，加強環(huán)保管理機構，制定各項法律法規(guī)，開展各種形式的輿論宣傳。實施退耕還林、廣植樹木政策。沙漠種草，試驗成功，綠進黃退，沙塵漸少。在深化廠礦創(chuàng)新改革的進程中，降低了二氧化碳的整體排放量，藍天白云的好天氣多了。在美好的自然環(huán)境里，野生動物數(shù)量自然開始恢復上升了。

我們不可忘記，守衛(wèi)在高山的雪豹被科學家稱其為“旗艦物種”，象征著高海拔生態(tài)系統(tǒng)。但科學家至今還沒有一次定點監(jiān)測10年以上的經(jīng)歷，無法得知雪豹種群動態(tài)數(shù)量的變動，如出生率、死亡率等等數(shù)據(jù)。正如雪豹生態(tài)學家調查到的，群山匯集的地方，保護區(qū)面積狹小，很難維持健康的雪豹種群。雪豹是頂級捕食者，也是與狼、棕熊、猞猁、狐貍等相互依存的自然過程之一部分，它們與雪豹競爭獵物資源巖羊、塔爾羊和家畜等，在生態(tài)系統(tǒng)中，扮演著各自的角色。我們不能只關注、研究雪豹本身和它的獵物。實際上，整個食肉動物群落也相互關聯(lián)。如像兀鷲和其他猛禽就是部分地依賴著雪豹的剩飯。

雪豹通常在突出的大石下標記氣味，這些標記會吸引其他食肉動物。甚至吸引巖羊、家牦牛和游蕩的藏獒也到這些地方交換信息。尤其是成群的野狗或家犬，外出狩獵時將巖羊、黃羊作為獵物。曾經(jīng)發(fā)生孤獨的雪豹遭到幾只藏獒和十多只野狗的聯(lián)合攻擊而犧牲?？茖W家擔心，我們還沒有重視，流浪狗會把犬溫熱傳染給雪豹和其他食肉動物的危險情況。

科學界更擔心大多數(shù)保護區(qū)內有人類生活，他們放牧、耕作，或依山林為生。盡管做了很多宣傳，由于信仰與觀念不同，家畜逐漸滲透到雪豹的柄息地，除了過于陡峭的山地，家畜越來越多地和野生有蹄類動物混在一起，數(shù)量超過動物的數(shù)倍。因為以往的草場過度放牧而嚴重退化的境況，并不是七八年就可恢復，青海湖周邊，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盛景，至今尚未看見。這種情況下，雪豹分不清哪個是貧窮的牧人，也會采取機會主義路線，偶爾捕獵家畜，抑或傷及到人。促使牧人設陷阱、放鐵夾、投放毒餌，獵殺雪豹，作為報復。其實，也因為還有豹骨替代虎骨制作藥酒的隱形市場存在。但雪豹給牧民造成的損失，并不比家畜疾病口蹄疫、疥螨病等更大。

盡管紅外相機，衛(wèi)星項圈、地理信息系統(tǒng)，以及很多新發(fā)明，提供了大量的信息數(shù)據(jù)。我們研究者不能只看到雪豹和環(huán)境本身。雪豹的保護需要平衡當?shù)厝罕姷纳詈桶l(fā)展需求，也要追求野生動物和當?shù)厣鐓^(qū)的生態(tài)和諧。青海的三江源遼闊區(qū)域，是開展景觀保護的極好機會。國家制定消除貧窮，改善農(nóng)牧民生活，會進一步增強環(huán)保意識，在一定程度上可阻止甚至杜絕偷獵犯罪行為，才能為我們子孫后代留存一份白然遺產(chǎn)。

1985年，美國經(jīng)濟學家特·萊維提出全球化代替了國際化這個老概念，曾經(jīng)風靡一時；習近平提出一帶一路，世界共享新概念，超越了國際化舊概念，將全球政治經(jīng)濟引導到一個偉大的新時代。誠然，人類解決地球變暖的趨勢，不能由人類揪起自己的頭發(fā)來獲救。但是，從此各國人民將會齊心合力，可以逐步解決世界上的任何疑難大事。比如，雪線上升，高山區(qū)退化，導致雪豹適宜柄息地大量消失的問題，可以通過跨國保護合作來解決；家畜侵入雪豹柄息地的問題，可以建立大保護區(qū)，通過放牧下遷來杜絕；一些獵捕雪豹事件的發(fā)生，唯有精準扶貧和嚴行法制才可消除。外國科學家朋友稱贊說，中國的三江源保護區(qū)堪稱是成功的典范。

近日，青?！翱煽晌骼锸澜缱匀贿z產(chǎn)”申報成功，青海省委書記、省長王建軍在表彰會上說，我們要扎實自覺地踐行習近平生態(tài)文明思想，守護好“人類最后一片凈土”，保護好青海的綠水青山。可可西里是青海的，也是中國的，更是世界的。申遺的成功，讓我們看到了還自然以寧靜、和諧、美麗的希望。這得益于黨中央國務院的堅強領導，得益于世界環(huán)保和國際組織的大力支持，不僅創(chuàng)造了申遺史上的奇跡，也展示了中華民族的智慧和力量。

啊，40年來，好消息接二連三地向我們涌來：青海湖湖水面積逐漸增大，成群的大天鵝冬季落戶泉兒彎不走了；玉樹雜多高山上的巖羊成群結隊不怕人了；可可西里的懷胎藏羚羊群，穿過青藏鐵路橋洞，平安地走向庫塞湖生產(chǎn)小寶寶。啊，朋友，你可知道？消失不見的雪豹已在玉樹、果洛、黃南的山嶺多處現(xiàn)身，被保護區(qū)的研究者用紅外相機拍到它們在夜晚云游的圖像，野外攝影愛好者用照相機拍到了清晰的雪豹照片，甚至牧人用手機拍到雪豹下山飲水的珍貴靚影。可愛的雪豹媽媽和兩頭小崽的畫面，迅速在網(wǎng)上傳播，無數(shù)網(wǎng)民豎起拇指點贊，歡迎久違了的雪豹回歸高山。詩人吉狄馬加充滿激情地歌唱：

我是雪山真正的兒子，

守望孤獨，

穿越了所有的時空潛伏在巖石堅硬的波浪之間，

我守衛(wèi)在這里。

雪豹不計前嫌，寬容地說，是啊，我原本是大山雪波上的主人，你們如此善待我，我為什么不回自己美好的家園！

雪豹將守衛(wèi)群山，守護人類最后一片凈土，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