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萱
都怪我管不住自己這張貪吃的嘴,一看到美食就按捺不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開啟風卷殘云、狼吞虎咽模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滅美食,結(jié)果悲劇了……病來如山倒,頭暈得如一團亂麻,雙腿如灌了鉛一般重,雙手使不上力,喝口水都要費老大勁,眼皮腫脹得都睜不開眼,走路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一陣風都能把我吹倒在地。
奶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給這個打電話商量,給那個打電話商量,商量的結(jié)果是像牽牛似的拉著我匆匆趕往醫(yī)院。
“47號!”終于到我了。我強打起精神,拖著虛弱的身子,兩腳擦著地歪歪扭扭地走向醫(yī)生。她一邊熟練地拿起體溫計壓在我舌下,一邊在病歷上寫起“蝌蚪文”記錄下信息。“高燒,要打針輸液哦!”她很官方地說道。打針?一想到那牛毛般的細針慢慢冒出藥水向我靠近,毫無憐憫地在我手背扎個鼓鼓的包出來,拖著一條滲血的“尾巴”,我不禁渾身打了個寒顫。我壓低聲音問:“醫(yī)生,要皮……皮試嗎?”天哪,這還是我的聲音嗎?怎么這么嘶???醫(yī)生搖了搖頭:“四瓶點滴。”我的心,一涼到底。
輸液廳的哭聲此起彼伏,在我耳邊回響。坐在臺子對面的白衣天使,用針管不停地搗鼓各類藥瓶,而我像一只等待試驗的小白鼠,焦慮地等待宣判的那一刻。疼痛久久都沒有來臨,有點疑惑,莫非血管找不到,不扎針了?“先給屁股打針。”聽到白衣天使這句話,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捂著疼得不行的屁股,我一步一瘸地走出醫(yī)院大門,發(fā)誓再也不要到這個噩夢般的地方來了,太遭罪了。唉,今天回家的路怎么那么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