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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中古目錄類佛典及其序跋

2018-09-20 11:22趙紀彬
關鍵詞:序跋中古題寫

趙紀彬

(河南師范大學 圖書館,河南 新鄉(xiāng) 453007)

中古*在本文,“中古”指的是始于建安元年(196年),止于北宋(960年)的建立,橫跨764年。被視為我國佛教的繁盛期,隨著佛教的深入發(fā)展,佛典的數(shù)量日益增加對佛典的查閱造成一定不便,為之編制目錄成為需要,目錄類佛典由此產(chǎn)生。目錄類佛典是產(chǎn)生于中古時期的一種新類型佛典,在某種意義上豐富了佛典的類型,改變了之前佛典類型的單一,在我國佛典的發(fā)展過程中具有一定意義。中古目錄類佛典的形成,為其序跋記的形成奠定了一定基礎。目錄類佛典序跋記形成于中古時期,是序跋記題寫在中古目錄類佛典領域的延伸,體現(xiàn)出中古佛典序跋記題寫范圍的擴展。中古佛典序跋記在延及目錄類佛典領域之時,亦為目錄所影響,致使自身帶有目錄的意味。整體觀之,中古目錄類佛典序跋記包括佛典目錄文獻序跋記與目錄化的佛典序跋記,二者有異有同。與其他中古佛典序跋記相比較而言,目錄類佛典序跋記在形式、內(nèi)容、功能等方面呈現(xiàn)出鮮明特色,它理應有所發(fā)展,然而此類佛典序跋記呈現(xiàn)出薄弱情形,產(chǎn)生時間晚、數(shù)量偏少、參與者屈指可數(shù),尤其是具有目錄作用的佛典序跋記在隋唐時期并未得以延續(xù),其發(fā)展狀態(tài)由多種因素所致。

一、佛典目錄的流變

何謂目錄,著名文獻學者王欣夫先生認為“目”指的是“書中的篇目”,而“錄”則是“合篇目和敘的總稱”,將二者合為一者則始于劉向。劉向在整理典籍時“爰著目錄,略序洪烈”[1]。其實目錄在我國有著悠久歷史,它萌芽于先秦時期,今人余錫嘉先生認為“《詩》《書》之序,即其萌芽”[2],《詩》《書》之序可能為孔子所作,其中包含了目錄的元素。盡管目錄萌芽于先秦時期,然而它的發(fā)展極為緩慢,至劉向時始定型,并且開始應用于典籍的整理活動并且趨于完善,其中以劉歆的《七略》最具代表性。劉歆的《七略》在撮取劉向《別錄》的基礎上而成,并對所存典籍進行分類,形成“七略”,也即輯略、六藝略、諸子略、詩賦略、兵書略、數(shù)術略、方技略,并對其中每一“略”予以詳細述之,如詩賦略著錄了屈原賦之屬、陸賈賦之屬、孫卿賦之屬、雜賦、歌詩五類作品。劉歆的《七略》是我國第一部官修目錄文獻,奠定了我國目錄學的基礎,在我國目錄學史上具有重要價值,對后世產(chǎn)生一定影響,班固的《漢書·藝文志》就是在其基礎上編纂而成。

經(jīng)過劉向、劉歆父子之手,我國目錄學的體制基本形成,然而延及佛典領域則經(jīng)歷了漫長過程。佛典目錄的形成具有漸進性,并非一次性定型。著名目錄學家姚名達先生認為佛典目錄雛形于安清與支謙,“佛教目錄之興,蓋伴譯經(jīng)以俱來。觀乎后竺法護、釋真諦之譯經(jīng)有錄,則始創(chuàng)佛錄者,其安清、支謙之倫”[3]237。安世高、支謙來華的時間相對較早,在我國翻譯與整理了大量佛典,這就為佛典目錄雛形的形成奠定了一定基礎,“四十五與三十六之數(shù)亦非寡少,其必有一紙賬單以為備查之用,實系事勢所趨,不得不然者;而此賬單縱極簡陋,亦目錄之雛形也”[3]238。安清、支謙有一些以備查用的“佛典賬單”,這些“佛典賬單”可被視為我國早期佛典目錄的雛形,為佛典目錄的形成奠定了重要基礎。安清是安息國之人,在漢桓帝之初來華,歷時二十余載,翻譯三十余部佛典。支謙是天竺人,在漢獻帝時(190年—220年)來華,在華的活動期間,共翻譯與整理了《維摩》《大般泥洹》《法句》《瑞應本起》等49部佛典。若以此論之,我國佛典目錄始雛形于安世高所完成三十余部佛典翻譯時的公元168年,這就與劉向、劉歆父子完成典籍整理與編目的公元前6年相隔了174年,較之我國其他典籍的目錄,它的形成時間相對較晚。我國佛典目錄雛形是在早期來華域外僧人的推動下才得以確立,域內(nèi)人士所編纂的首個佛典目錄可能是朱士行的《漢錄》,它編纂于朱士行從雍州西行求法(260年)之前,比安世高所完成佛典翻譯的時間晚了近百年。

從嚴格意義而論,盡管安世高、支謙手中以備查用的“佛典賬單”并非真正意義上的佛典目錄,仍然為佛典目錄的編纂提供了借鑒,如朱士行的《漢錄》、竺法護所撰的《眾經(jīng)錄》等。較之安世高、支謙的“佛典賬單”,朱士行的《漢錄》、竺法護的《眾經(jīng)錄》均有一定提高。之后的支敏度編撰有《經(jīng)論都錄》《經(jīng)論別錄》。經(jīng)過長期的目錄編纂經(jīng)驗積累之后,降至道安法師,我國佛典目錄正式形成,其《綜理眾經(jīng)目錄》被視為我國佛典目錄的鼻祖?!毒C理眾經(jīng)目錄》編纂于東晉寧康二年(374年),收錄了東漢至晉孝武帝時(372年)的漢譯佛教典籍及其注經(jīng)之作,凡六百三十九部八百八十六卷,該書分為經(jīng)論錄、古異經(jīng)錄、失譯經(jīng)錄、涼土失譯經(jīng)錄、關中失譯經(jīng)錄、疑經(jīng)錄等部分。盡管道安法師的《綜理眾經(jīng)目錄》已經(jīng)佚失,然而它在中國佛典目錄史上具有一定價值,為后之佛典目錄的形成奠定了重要基礎,釋僧祐的《出三藏記集》則是在它的基礎上編纂而成。

我國現(xiàn)存最早的佛典目錄可能是釋僧祐的《出三藏記集》,蘇晉仁、蕭煉子認為該書“原為十卷,當撰于齊代”[4]10,該書并非一次性完成,在釋僧祐入梁之后隨著資料的豐富而不斷得以補充,“直至次年僧祐去世以前,皆在不斷增補之中”[4]11。釋僧祐生于宋文帝元嘉二十二年(445年),卒于梁武帝天監(jiān)十七年(518年),他在去世的前一年即梁武帝天監(jiān)十六年(517年)仍然在完善《出三藏記集》。釋僧祐的《出三藏記集》包括四個部分,凡十五卷,依次為撰緣記(卷一)、銓名錄(卷二至卷五)、總經(jīng)序(卷六至卷十一)、述列傳(卷十二至卷十五),它保存了大量佛典文獻及僧眾事跡,在我國佛典史上具有重要價值。

通過對我國佛典目錄形成脈絡的梳理可知,它伴隨著佛典數(shù)量的增加而逐步形成,萌芽于安清、支謙等手中以備查用的“佛典賬單”,與我國最早的目錄萌芽——《詩》《書》之序則相隔久遠,至道安法師于寧康二年(374年)完成《綜理眾經(jīng)目錄》的編纂而正式形成,不過此時距我國目錄體制形成的公元前6年已經(jīng)相隔380余年,與我國其他典籍的目錄相比較而言,佛典目錄的形成時間相對較晚。整體觀之,我國佛典目錄的發(fā)展較為緩慢,從公元168年的萌芽到公元374年的正式形成,歷時二百余載,由最早佛典目錄文獻的正式形成到現(xiàn)存佛典目錄文獻的編纂又間隔了二百余載,因此從佛典目錄的萌芽到現(xiàn)存最早的佛典目錄歷時四百余載。

二、中古目錄類佛典的形成

盡管目錄被引入我國佛典領域的時間相對較晚,佛典目錄的發(fā)展相對緩慢,在中古的數(shù)百年間仍然產(chǎn)生一定量的目錄類佛典,如表1所示:

表1中古目錄類佛典列表[注]本表格選取自姚名達先生所編制的“中國歷代佛教目錄所知表”(《中國目錄學史》,第231頁-236頁)。

由表1可知,一是目錄類佛典在中古時期有所發(fā)展。在中古時期,共有50人參與了目錄類佛典的編纂活動,形成60篇目錄類佛典。目錄類佛典的編纂活動在中古時期一直得以延續(xù),在各個歷史階段均有參與者及相關作品產(chǎn)生,因此目錄體制在中古佛典領域逐步確立,其價值逐漸得到認可。

二是通過對中古目錄類佛典名稱的梳理可知,它們多冠以“某某錄”、而“某某目錄”者僅有16篇,其中漢末魏晉南北朝時期9篇,隋唐時期7篇,因此目錄的稱謂在中古佛典序跋記領域尚未盛行,與其他典籍的目錄相比則略顯滯后,因為“目錄的名稱自晉以后都通用”[5]。

三是中古目錄類佛典的編纂者多為僧眾,在50位的編纂者中,其中11人身份不詳,在39位可知身份的編纂者中,除王儉、王彥威、李廓、劉勰、阮孝緒5人之外,其余34人均為僧眾,約占此時目錄類佛典編纂者的68%,與中古佛事活動的構成主體相一致。

四是中古目錄類佛典編纂者的平均編纂量偏低,50人共編纂了60篇,平均每人一篇多點,這一現(xiàn)象在漢末魏晉南北朝時期尤為突出,除釋道流與竺道祖編纂有4篇,支敏度編纂有2篇之外,其余每人均編纂了1篇。降至隋唐時期,編纂者單產(chǎn)量偏少的狀況有所改變,14人共編纂了21篇,平均每人一篇半,其中以釋智升所編纂的4篇為最多,編纂2篇者有4人,編纂2篇及2篇以上者共5人,約占隋唐目錄類佛典編纂者總人數(shù)的36%,這一比重較之漢末魏晉南北朝有明顯的上升。中古目錄類佛典編纂者的編纂量之所以偏低,可能由下述因素所致。首先,中古目錄類佛典的屬性所致,中古目錄類佛典需要以一定數(shù)量的佛典文獻為基礎,并對其進行分類整理,在此過程中需要搜集、??薄⒈?zhèn)胃黝惙鸬湮墨I,若佛典文獻散佚則增加了編纂工作的難度,因此中古目錄類佛典的編纂是一個系統(tǒng)龐大且有一定難度的工作,較之其他目錄類典籍的編纂則更耗時費力,編纂者的平均編纂量偏低乃自然之事。其次,漢末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社會環(huán)境所致,在漢末魏晉南北朝時期,社會的動蕩不安對當時目錄類佛典的編纂活動有一定制約,如佛典文獻的散佚、編纂社會環(huán)境的不安定無形中增加了編纂的難度,導致其編纂量的過少。降至隋唐時期,隨著社會環(huán)境的穩(wěn)定,這一狀況有所改變,然而由于漢末魏晉南北朝時期目錄類佛典文獻的編纂量過少,造成了中古目錄類佛典編纂者的編纂量在整體上偏低。最后,中古目錄類佛典文獻對其編纂者素質要求過高所致,較之其他典籍的編輯,目錄類佛典對其編纂者素質的要求相對較高。因為佛典多來自域外,是域外文化的載體,由域外語言書寫,這就對其編纂者素質提出更高要求,而他們素質的提升需要一個過程,這就無疑制約了中古目錄類佛典的編纂,致使它的編纂量偏少。

三、中古目錄類佛典序跋記的雙重性

在中古時期形成60部目錄類佛典,這就為目錄類佛典序跋記的題寫奠定了一定基礎。在中古時期,序跋記趨于成熟,其影響力有所擴大、價值為世人所認可,由此促使序跋記延伸至中古目錄類佛典領域,目錄類佛典序跋記應運而生。事物之間的影響往往是雙向的,序跋記在延伸至中古目錄類佛典領域并產(chǎn)生目錄類序跋記的過程中,也為目錄所影響,致使中古佛典序跋記帶有目錄的意味。中古目錄類佛典序跋記包括佛典目錄文獻序跋記與具有目錄意味的佛典序跋記,其中后者的題寫對象——佛典不一定具有目錄屬性,而它的序跋記可能具有目錄的意味。

中古佛典目錄文獻序跋記。由前文所述可知,現(xiàn)存最早的佛典目錄文獻可能是釋僧祐的《出三藏記集》,并且該佛典寫有序文?!冻鋈赜浖颉返膬?nèi)容較為豐富,囊括了《出三藏記集》的編纂起因及其體例構成等,在某種意義上可視為我國佛典目錄文獻序文的開山之作,它的出現(xiàn)標志著序跋記的題寫正式延及中古佛典目錄文獻領域,彰顯出中古佛典序跋記題寫領域的延伸,其意義值得肯定。自釋僧祐的《出三藏記集》之后,伴隨著佛典目錄文獻的編纂,佛典目錄文獻序跋不斷形成,如表2所示。

表2中古佛典目錄文獻序跋記分布表

由表2可知,在中古時期有7人參與了佛典目錄文獻序文的題寫活動,形成9篇作品,在整體上較為薄弱,尤其是在漢末魏晉南北朝時期唯有釋僧祐的《出三藏記集序》一篇。今人傅秀蓮認為《出三藏記集序》的撰寫于“當在建武五年之前”[6],齊建武五年為公元498年,而《出三藏記集序》可能作于釋僧祐去世之前與《出三藏記集》初稿形成之后,即齊建武五年(498年)至梁武帝天監(jiān)十七年(518年)之間,具體時間則不詳。

試看隋唐佛典目錄文獻序跋記的作寫時間。其中《大隋眾經(jīng)目錄》編纂于隋開皇十四年(594年),由于其編纂者釋法經(jīng)的生卒年不詳,因此《大隋眾經(jīng)目錄序》書寫時間的上限是隋開皇十四年(594年),下限則無法斷定。《歷代三寶紀》編纂于隋開皇十七年(597年),由于該佛典的編纂者費長房的生卒年不詳,因此《開皇三寶錄總目序》作于隋開皇十七年(597年)之后,具體時間則不詳?!洞筇苾?nèi)典錄》編纂于唐麟德元年(664年),同時該佛典的編纂者釋道宣生于公元596年,卒于公元667年,而《大唐內(nèi)典錄序》《大唐內(nèi)典錄后記》只能寫于《大唐內(nèi)典錄》之后與釋道宣去世之前,也即公元664年至公元667年之間?!独m(xù)大唐內(nèi)典錄》由釋智升所編纂,具體編纂時間則不詳,《續(xù)大唐內(nèi)典錄序》則由釋道宣題寫,現(xiàn)存各類大藏經(jīng)多標為“麟德元年于西明寺起首移總持寺釋氏撰畢”,該佛典序文可能題寫于唐麟德元年(664年)。釋智升在唐開元十八年(730年)完成了《開元釋教錄》的編纂,由于《開元釋教錄序》只能題寫于《開元釋教錄》成書之后,因此《開元釋教錄序》題寫于唐開元十八年(730年)之后,具體時間則不詳,因為其題寫者釋智升的生卒年不詳?!洞笾芸ū娊?jīng)目錄》由佛授記寺70名高僧在武則天天冊萬歲元年(695年)編纂而成,《大周刊定眾經(jīng)目錄序》只能撰寫于《大周刊定眾經(jīng)目錄》成書之后,因此釋明佺的《大周刊定眾經(jīng)目錄序》寫于武則天天冊萬歲元年(695年)之后,具體時間則不詳?!洞筇茤|京大敬愛寺一切經(jīng)論目》編纂于唐麟德元年(664年),“麟德元年,奉敕編次經(jīng)論,撰成《大唐東京大敬愛寺一切經(jīng)論目》”[7]。《大唐東京大敬愛寺一切經(jīng)論目序》只能寫于《大唐東京大敬愛寺一切經(jīng)論目》形成之后,因此《大唐東京大敬愛寺一切經(jīng)論目序》題寫于麟德元年(664年)之后,由于《大唐東京大敬愛寺一切經(jīng)論目序》的書寫者釋靜泰的卒年不詳,因此導致無法界定其所形成的時間下限。在隋唐佛典目錄文獻序跋記的寫作時間上,可能以釋法經(jīng)的《大隋眾經(jīng)目錄序》及費長房的《開皇三寶錄總目序》為最早。

由上述可知,釋僧祐的《出三藏記集序》至少作于齊建武五年(498年)至梁武帝天監(jiān)十七年(518年)之間,釋法經(jīng)的《大隋眾經(jīng)目錄序》、費長房的《開皇三寶錄總目序》的寫作時間至少與之分別相隔了76年及79年,佛典目錄文獻序跋記由漢末魏晉南北朝向隋唐時期發(fā)展的過程中曾一度間斷??偠灾?,中古佛典目錄文獻序跋記在數(shù)量上整體偏少,參與者屈指可數(shù),相對于其他典籍的文獻序跋而言,它在多個層面上呈現(xiàn)出薄弱態(tài)勢。然而中古佛典目錄文獻序跋記的形成具有一定意義,在一定層面上暗示出中古佛典序跋記題寫范圍的延伸,并且這種延伸具有一定延續(xù)性及持續(xù)性。盡管中古佛典目錄文獻序跋記的發(fā)展態(tài)勢在整體上呈現(xiàn)出薄弱情形,然而這種薄弱態(tài)勢具有階段性差異,與漢末魏晉南北朝時期相比較而言,隋唐佛典目錄文獻序跋記在數(shù)量上、題寫者等方面均有所提升,寫作時間相對集中,其中4篇集中寫于唐麟德元年(664年)之后,其余4篇的寫作時間也相隔不久,因此它“弱”中有“強”,呈現(xiàn)出強化之勢。

目錄化的中古佛典序跋記。序跋記在引入中古目錄類佛典文獻領域并產(chǎn)生與之相關序跋記之時,自身也為目錄所浸染。目錄的體制與形式可能為中古相關佛典序跋記的題寫者所借鑒,由此致使中古佛典序跋記融入目錄的元素,然而其題寫對象——佛典本身可能不具備目錄文獻的性質。釋僧祐的《出三藏記集》的“雜錄序”,所收錄的11篇佛典序跋具有目錄意味,在某種意義上開啟了中古佛典序跋記目錄化的傾向,如表3所示:

此類佛典序跋記具有固定模式,先闡釋與佛典相關的內(nèi)容,“每披圣文以凝感,望遐蹤以翹心。遂搜訪古今,撰《薩婆多記》。其先傳同異,則并錄以廣聞;后賢未絕,則制傳以補闕??偲湫屡f九十余人”[4]466,交代了《薩婆多記》的成書起因、章法與敘事策略、內(nèi)容?!懊糠逅紝?,懼有墜失,遂集其舊聞,為《義記》十卷”[4]496,交代了《十誦律義記》的成書原委及其卷帙情況,相關事例不再一一舉之。隨后羅列了相關佛典構成篇目的目錄,限于其中的復雜性于此不予列舉之。由上述可知,釋僧祐始將目錄元素引入中古佛典序跋記,他在圍繞書寫對象題寫序跋記時,羅列了其構成篇目的目錄,致使中古佛典序跋記帶上目錄的意味,此乃中古佛典序跋記形式的新變,在它的發(fā)展過程中具有一定意義。然而具有目錄意味的佛典序跋記在隋唐時期并未出現(xiàn),它是漢末魏晉南北佛典序跋記所特有的形式。

表3中古佛典序跋記目錄化一覽

序跋記由于題寫范圍的擴大而延伸至中古目錄類佛典領域,在此過程中亦為目錄影響,從而帶有目錄的意味,二者形成互動,由此產(chǎn)生雙重意義,一方面擴大了中古佛典序跋記的題寫范圍,致使序跋記的題寫延伸至中古目錄類佛典領域。另一方面導致中古佛典序跋記含有目錄的元素,豐富了此類佛典序跋記的形式。

綜上所述可知,目錄萌芽于《詩》《書》之序而定型于劉向、劉歆父子之手,隨著佛教的發(fā)展與佛典數(shù)量的增加而延伸至佛典領域,佛典目錄由此逐步形成??v觀我國佛典目錄的發(fā)展脈絡可知,它發(fā)萌芽于安世高、支謙等手中以備查用的“佛典賬單”,至道安法師的《綜理眾經(jīng)目錄》正式形成,由于該佛典尚未保存,現(xiàn)存最早的佛典目錄是釋僧祐的《出三藏記集》。中古目錄類佛典為與之相關的序跋記提供了題寫對象,目錄類佛典序跋記隨之形成,釋僧祐的《出三藏記集序》可能是我國現(xiàn)存最早的目錄類佛典序文,該佛典序文的產(chǎn)生在一定層面上映射出佛典序跋記題寫領域在中古時期的延伸。序跋記在延伸至中古目錄類佛典文獻領域的過程中,又受到目錄的影響,致使自身融入目錄的元素,由此豐富了中古佛典序跋記的形式。在中古目錄類佛典序跋記的發(fā)展過程中,釋僧祐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他不僅把序跋記的題寫延伸至中古目錄類佛典領域,題寫了中古首篇佛典目錄文獻序文——《出三藏記集序》,而且首次將目錄的元素引入中古佛典序跋記領域,在寫作的過程中加以借鑒,由此導致某些中古佛典序跋記帶有目錄的意味,然而此類佛典序跋記在隋唐時期并未得以延續(xù),因此中古目錄類佛典序跋記在發(fā)展的過程中具有一定殘缺,相關要素并未得以完整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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