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歷代美術名家研究·程邃》一書是安徽省書畫院的陳明哲同志在新安畫派研究領域取得的又一研究成果,此書結構嚴整,資料豐富,敘述暢達,且頗有卓見,是迄今為止研究程邃比較深入、比較全面的一本好書。程邃是新安畫派中極具個性的重要畫家之一,是中國繪畫中焦墨山水畫法的創(chuàng)始人,因為他的文獻資料和繪畫作品相對匱乏,一直沒有專門的研究著作問世,這本書的出版對于挖掘、傳承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具有積極的意義。
陳明哲對明清之際徽州畫家群興趣濃烈,繼深入研究汪采白之后,又深入研究了程邃,這種興趣,這種研究路數(shù)、研究方法和您的研究成果,我都是非常欣賞的。他經過認真考證,確定了程邃的生卒年,確定了程邃的祖籍、出生地、童少年生活的處所,確定了程邃既有的遺民情結又與新朝權貴來往酬應,確定了程邃經常交往的朋友圈,確定程邃一生是以刻印謀生、以詩文明志、以書畫抒情遣興,對程邃的篆刻、詩文、書畫種種成就的評價,如此等等,都有足夠的資料佐證,都提出了使人不得不信服的根據(jù)與理由。此書顯然花了夠多的精力,做了足夠的功課。我省美術界有好幾位研究美術史論很有實力、非常勤奮、已有較大成就且前景看好的中青年同志,陳明哲似是其中最年輕的一位。他是個很適合做學問的人,特別是很適合研究美術史論的人,尤其他對徽州畫家群體有濃厚興趣,因此他更是一個適合研究徽州畫家群體的人。
做學術研究,搞學術著作,一般有兩種做法,一種叫“我注六經”,一種叫“六經注我”。有的人一輩子做學問停留在我注六經上,有的人一開始就走上了六經注我這條路,我認為最好是在我注六經的基礎上,達到六經注我,達到這個水平就會出現(xiàn)傳世之作。陳明哲有意識無意識地在走這條路,他首先重視對資料的采集和積累,在這個基礎上進行科學細致的梳理,然后在梳理的基礎上得出自己的觀點,然后結合資料進行寫作,這條路是做學問很好的路子。
通過這本書,讓我們進一步了解程邃在中國美術史和篆刻史上的特殊地位,他把元人擅長的渴筆山水畫法推向極致,形成了具有自己獨特風格的焦墨山水畫,開創(chuàng)了中國繪畫史上焦墨山水一門,同時也拓寬了中國繪畫的審美領域,具有一種開創(chuàng)性的意義,他“戛戛獨造”焦墨山水畫明顯帶著自己的審美追求和生命烙印。程邃的篆刻參合青銅器銘文與大小篆入印,開風氣之先,把徽派篆刻推向高峰,并引領著當時的篆刻潮流風尚,徽派篆刻備受世人關注。他的篆刻藝術無論是技法還是創(chuàng)作理念在中國篆刻史上都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影響深遠,不僅對當時的徽州與揚州地區(qū)印人影響深刻,對后世的“揚州八怪”諸家,皖派的鄧石如和浙派的丁敬、趙之琛以及近代的吳昌碩、黃賓虹等都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總之,這本書是第一本深入、全面研究程邃的著作,附錄還收錄了程邃的詩文、作品、年譜等重要資料,對于從事美術史和美術理論研究的同志來說,非常值得一讀。
—郭因(著名美學家、美術史論家,安徽省藝術研究院資深研究員,被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授予“卓有成就的美術史論家”稱號)
在中國藝術長河中,有眾多成績斐然的皖籍藝術家,經史書留名的著名畫家就有四十多位,可謂星光燦爛,輝映古今。《安徽歷代美術名家研究》圖書正是遴選有杰出成就的安徽籍美術名家對其逐一進行研究分析,匯成系列,填補中國美術史上的空白。本書為新安畫派名家程邃的專題研究,程邃不止是一位出色的畫家、篆刻家,也是一位卓有造詣的學者,他修養(yǎng)全面,詩文、書畫、金文都有研究,他真是新安畫派中卓有成就的藝術家之一,他的繪畫以獨特的焦墨技法在清初畫壇上呈現(xiàn)出別具一格的藝術面貌,具有一種開創(chuàng)性意義。在篆刻上,他參合金文以大小篆入印,把徽派篆刻推向高峰,并引領了當時的篆刻風尚。本書是陳明哲先生的研究力作,從程邃的生平、繪畫、篆刻藝術研究、交往與藝術人生、詩文與書法的多個角度深入闡述又附錄了名家顧問、年表、簡編等資料,系統(tǒng)全面地介紹了程邃的藝術造詣和不凡人生。全書資料翔實,行文嚴謹,既有宏觀把握,又有微觀角度,是藝術家個案研究的上乘之作。
—唐元明(安徽美術出版社社長)
陳明哲在我們安徽年青一代藝術家中是出類拔萃的,我院的《新安藝舟》現(xiàn)在也由他擔任主編,這本書出版以后,社會反響很大,很多人都期待這本書,可見他理論知識和修養(yǎng)的全面。他能吃苦,他不像有的理論家東抄西摘,他為了研究汪采白和程邃,深入其出生地方和主要活動過區(qū)域,與他們的后代交朋友,拿到很多第一手資料,在著作時不是想當然地寫,在這點上我覺得值得我們學習,他做學問跟做人一樣老老實實,特別郭因先生這幾年對他的教導和影響是非常大的,郭老教誨他一定要認認真真做,他也是按照這個路子在走,這本書的分量比以前我看的資料更扎實更翔實,對程邃的書法繪畫和其他方面都有深入的研究,特別對程邃的意義有新研究論點,程邃的焦墨影響了后代,如黃賓虹、賴少其等。他們于新安畫派當中最推崇是程邃,也包括我院朱松發(fā)的焦墨,所以說他澤被后人。研究程邃意義非常大,因為程邃不止在傳統(tǒng)當中,他在某些方面很也是很超前的。
—劉廷龍(安徽省書畫院院長)
陳明哲著《程邃》,安徽美術出版社2018年版。
僅就個人對程邃的喜好方面來說,我在1993年就寫過一篇文章叫《筆墨之外》,大家研究程邃都是從筆墨這塊入手,我那篇文章講的是《筆墨之外看程邃》。我受宗白華先生的影響,從程邃作品的空間來看,我認為程邃高古,正在于他空間的獨特性。當時做這個文章很困難,資料很少,當時如果有陳明哲這本書我會寫得更好一些。明哲從史論方面研究程邃,史很重要,基礎理論研究也很重要,跟現(xiàn)實的結合也更緊密。最后不只是談史,不只是談基礎理論,還要介入當代美術創(chuàng)作,發(fā)出我們的聲音,對好的我們要鼓勵和支持,對畫壇的不正之風也要敢于指出。
—劉繼潮(著名美術理論家)
程邃很了不起,據(jù)說賴少其對程邃所有的畫都臨摹過。程邃是一個被冷落的大家,可能只有我們安徽的藝術家了解,外面多少人不知道。他的畫叫“干風秋裂,潤含春雨”,對立統(tǒng)一的比喻非常深刻。程邃之所以能夠在中國畫欣賞上有他的獨創(chuàng),這就是中國畫的第二個要素—修養(yǎng):中國的詩詞,中國的文學涵養(yǎng),正是因為他具備了這些,使他的作品產生一種靈光,讓人想看,耐看。這本書里大量引用了程邃的詩,所以這本書有史料價值。所以我說明哲是個殉道者,是個矢志不渝耕耘的人,是把散落的文化集結起來的對社會有貢獻的人,向作者表示敬意。
—王佛生(安徽省美學理論委員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