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英 侯怡雪
摘 要: 西南官話和中原官話都屬于北方方言,兩大方言有共性也有差異性。本文以這兩個官話的個體量詞為研究對象,并據此分析這兩地方言個體量詞使用上的異同和特點。通過對所列詞條比較,我們發(fā)現(xiàn):利川方言和費縣方言的個體量詞的差異較小;利川方言的個體量詞比費縣方言的個體量詞更豐富些,且更具地方特色。
關鍵詞: 西南官話 中原官話 利川方言 費縣方言 個體量詞
引言
西南官話和中原官話都屬于北方方言,兩大方言有共性也有差異性。本文以個體量詞為例,以西南官話的代表利川方言和中原官話的代表費縣方言為調查對象,對兩地方言的個體量詞進行比較研究,據此分析西南官話和中原官話的個體量詞的特點。
一、個體量詞總體表現(xiàn)
個體量詞表示人和事物的單個量,它是相對集合量而言的;個體量詞是名量詞的主體,運用范圍廣泛,功能作用是多方面的,數(shù)量也較多[1]。
據統(tǒng)計,利川方言中的個體量詞共有96個,費縣方言中的個體量詞共有87個,具體情況如下所示:
在利川方言中共有96個個體量詞,在費縣方言中共有87個個體量詞。其中,利川方言和費縣方言共有的個體量詞有82個,它們是:把、瓣、本、筆、邊、部、層、場、床、刀、道、墱、滴、點、頂、棟、段、頓、朵、方、分、份、封、服、幅、副、桿、個、根、股、掛、號、戶、家、架、間、件、節(jié)、截、屆、句、卷、棵、顆、口、塊、管、款、輛、列、碼、枚、門、面、匹、篇、片、期、任、扇、身、聲、首、所、臺、條、貼、頭、團、坨、味、項、樣、頁、盞、張、陣、只、支、枝、種、座。
二、使用異同特點分析
從數(shù)量上看,利川方言中的常用個體量詞總數(shù)大于費縣方言中的常用個體量詞總數(shù)。通過上述數(shù)據發(fā)現(xiàn):利川方言中的個體量詞的數(shù)量大于費縣方言中的個體量詞的數(shù)量;利川方言和費縣方言的個體量詞相同的數(shù)量遠遠多于不同個體量詞的數(shù)量,由此可見,利川方言和費縣方言的個體量詞的差異較?。毁M縣方言中有特色的方言創(chuàng)新個體量詞稍少一些。
利川方言和費縣方言有一個共有的通用個體量詞“個”,而且與普通話的“個”相比較而言,利川方言和費縣方言的“個”使用范圍更廣,還有相當于普通話的“把”(一個刀子、一個尺子)、“道”(割了一個口子、一個縫)、“戶”(一個人家)、“家”(一個超市、一個店鋪)、“架”(一個飛機、一個鋼琴)、“條”(一個狗、一個魚),等等。
利川方言和費縣方言有兩個相同且有特色的個體量詞,即“墱”和“坨”,如稱說“九級臺階”都用“九墱”,稱說“一團泥(巴)”都用“一坨”。
利川方言和費縣方言各自存在一些不同的個體量詞,這些個體量詞各有特色。據統(tǒng)計,利川方言中有而費縣方言沒有的個體量詞有13個,具體用法如下所示:
溜:在費縣方言中,“溜”既可以作名詞,又可以作量詞。用作名詞,如:水溜,指湖與田匯通的水溝;用作量詞時,常用來表示成排、成條、成串的事物,大多用來表示鄉(xiāng)村田間種植作物的土行,中間以土高高填起來,高于兩側的土地,如:還有一溜花生沒刨|這一溜白菜長得很好。相應的,在利川方言中,與“溜”相當?shù)膫€體量詞是“路”。
抷:“抷”是一個方言詞,在費縣方言中較為常見,各鄉(xiāng)鎮(zhèn)方言中比較常用。在普通話中,“抷”作動詞,分別是“披”和“用兩手捧”的意思。在費縣方言中可作量詞,作量詞時大多用來修飾人或動物的排泄物,并且讀音和普通話完全不同,量詞“抷”本身是方言詞,口語色彩濃厚,因此,量詞“抷”書面用例較少。但在費縣方言中,量詞“抷”使用范圍較廣,可以形容大部分人或動物的排泄物,如“人、雞、鴨、鵝、狗、豬、牛”等的排泄物,具體如:一抷屎、一抷雞屎、一抷狗屎。相應的,在利川方言中則用“□[]”來稱說,如:一~屎、一~雞屎、一~狗屎。
綜上所述,以利川方言為代表的西南官話和以費縣方言為代表的中原官話在個體量詞這一詞類中的差異不是很大,相對而言,以利川方言為代表的西南官話的個體量詞數(shù)量更豐富一些,且更具地方特色。
注釋:
①在方言中,有的字沒有與之相對應的漢字,所以用“□”代替,后同。
②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編.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五版)[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5.
參考文獻:
[1]郭瑜.長沙方言名量詞研究[D].湖南:湖南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2.
[2]溫美姬.客贛方言量詞比較研究——以梅縣話和南昌話為例[J].嘉應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2013(4):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