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波

明朝中葉，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在學壇上出現(xiàn)了由王守仁創(chuàng)立的陽明學。其核心內(nèi)容是良知：“吾心之良知，即所謂天理也?！彼J為，做任何事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天理。以王守仁為代表的這一學派，是當時社會上最為先進的道德典范。學派中的不少人身居高位，但為官勇于任事，清廉一方，傳播學問，知行合一，用自己的修養(yǎng)操守光大自己的學術(shù)門派，引導社會思潮的正確方向。他們的事跡主要集中記載在《明史·儒林傳二》等史籍中，現(xiàn)據(jù)此并參考其他史籍探討其整體學派的道德操守，這對加強當今干部隊伍勤政、廉政建設具有重大的現(xiàn)實意義。

一、陽明學派成員的個人修養(yǎng)和道德操守

綜觀中晚明史，凡是陽明學派的弟子無不以儒家經(jīng)典自覺要求自己，修養(yǎng)道德，操守自重。王陽明總結(jié)歷史相關(guān)內(nèi)容將“立德、立功、立言”賦予新的學術(shù)內(nèi)涵。在王陽明看來，立德就是在政治上敢于直諫，匡正時弊；生活上嚴于律己，清正廉潔。立功就是在宦途上敢于任事，造福一方。立言就是在教學上一絲不茍，循循善誘，自成一派。遵循王陽明的教誨，陽明學派“誅心中之賊”，在個性修養(yǎng)和道德操守方面按照“三立”要求幾乎達到了完美的程度，他們講圣人之學，行圣人之事，成為一群真正的活圣人。在中晚明時期，陽明學派的所有重要成員均獨樹一幟，集體高素質(zhì)，成為當時政治生活中一抺亮麗的廉政風景線。

1.刻苦讀書

刻苦讀書是王陽明學派弟子的一個重要特點。如南海方獻夫與王陽明是同僚，《明史·儒林傳二》：“正德中，授禮部主事，調(diào)吏部，進員外郎。與主事王陽明論學，悅之，遂請為弟子。尋謝病歸，讀書西樵山中者十年。”王陽明的重要弟子鄒守益兒子鄒善、孫子鄒德涵均以刻苦讀書著稱。鄒善任刑部員外郎，《明史·儒林傳二》記載其“服習父訓，踐履無怠，稱其家學”。孫子鄒德涵，嘉靖年間任刑部員外郎，他積極發(fā)展王學，史稱：“發(fā)憤湛思，自覺有得，由是專以悟為宗，于祖父所傳，始一變矣?！蓖蹶柮鲗W生錢德洪為嘉靖十一年進士，官刑部郎中，被誣入獄。他在獄中不忘讀書，與同在獄中的御史楊爵、都督趙卿“講易不輟”。再傳弟子陳時芳“博覽多聞，而歸于實踐”。吉水人羅洪先是嘉靖八年狀元，是王陽明沒有見過面的弟子，后因上書諫事被貶回老家，有記載：“（他）躍馬挽強，考圖觀史，自天文、地志、禮樂、典章、河渠、邊塞、戰(zhàn)陣攻守，下逮陰陽、算數(shù)，靡不精究。至人才、吏事、國計、民情，悉加意諮訪。曰：‘茍當其任，皆吾事也?！?/p>

2.嚴于律己

陽明學重要成員鄒守益“居家以孝友稱”。王陽明再傳弟子東陽人杜維熙“以克己為要，曾曰：‘學者一息不昧，則萬古皆通；一刻少寬，則終朝欠缺’”。王陽明再傳弟子永康人呂一龍“言動不茍，學者咸宗之”。王陽明再傳弟子泰州人林春律己很嚴，“日以朱墨筆識臧否自考，動有繩檢，尺寸不逾”。他因病去世，“發(fā)其篋，僅白金四兩，僚友棺斂歸其喪”。在京官中，“志行敦實推（林）春及羅洪先”。王陽明再傳弟子永康人應典“居家養(yǎng)母，不希榮利”。弟子泰和人歐陽德“器宇溫粹，學務實踐，不尚空虛”。羅洪先雖然沒有見過王陽明，但是他一生堅持王學，嚴于律己，“甘淡泊，煉寒暑”。王陽明弟子金谿人吳悌，“為王陽明學，然清修果介，反躬自得為多”。吳悌與吳岳、胡松、毛愷并稱“南都四君子”。王陽明未見面的弟子洛陽尤時熙，嘉靖元年舉人，官戶部主事，“念母老，乞終養(yǎng)歸，遂不出，日以修己淑人為事，足未嘗涉公所”。

3.忠孝為本

所謂忠孝就是在朝忠君敢言，在家孝親奉養(yǎng)。王陽明的弟子在明朝政治中以勇于直言，敢于諫諍聞名。安福人鄒守益，為王陽明得意門生，在遇到重大政治事件時，敢于向皇帝諫諍。如嘉靖初年的“大禮儀”事件，是嘉靖帝與臣子為了其父之謚而發(fā)生的一場重大爭議。對于這樣的爭議，時為翰林院編修的鄒守益反復上疏抗爭，終被謫為廣德州判官。任南京祭酒時，因九廟受到災害，上言皇帝“陳上下交修之道”，被撤職。吉水人羅洪先在家孝順，“事親孝。父每肅客，洪先冠帶行酒、拂席、授幾甚恭”?！皩ぴ飧竼剩粔K蔬食，不入室者三年。繼遭母憂，亦如之”。王陽明再傳弟子茌平人趙維新亦以孝著名，“性純孝，居喪，五味不入口，柴毀骨立，杖而后起。鄉(xiāng)人欲舉其孝行，力辭之。喪偶，五十年不再娶”。王陽明的弟子武陵人冀元享，“篤信守仁學”，被王陽明派遣去教朱宸濠良知學，“宸濠語挑之，佯不喻，獨與之論學，宸濠目為癡。他日講《西銘》，反復君臣義甚悉。宸濠亦服，厚贈遣之，元享反其贈于官”。

4.當官有為

史稱：“王氏弟子遍天下，率都爵位有氣勢。”但是，這些弟子并沒有因勢貪污瀆職，而是清貧自守，為官時既廉潔自律又敢于任事，造福一方。如方獻夫，對于宦官很反感，在思恩、田州的叛亂中，他“請專任王陽明，而罷鎮(zhèn)守中官鄭潤、總兵官朱騏，帝乃召潤、騏還”。鄒守益，擔任福建僉事，“擒殺武平賊渠黃友勝”。在講學贛州時，又“與守仁軍事”，幫助王陽明戰(zhàn)勝朱宸濠。在擔任廣德州判官期間，大做好事，離任時，“州人立生祠以祀”。王陽明再傳弟子合肥人蔡悉，官常德推官、南京吏部主事。他在位“筑郭外產(chǎn)隄以免水患”，“又極論礦稅之害，有學行，恬宦情。仕五十年，家食強半。清操亮節(jié)，淮西人宗之”。山陰人朱節(jié)，巡按山東，“大盜起顏神鎮(zhèn)，蔓州縣十數(shù)。驅(qū)馳戎馬間，以勞卒”。因公殉職。王陽明弟子金谿人吳悌，官兩淮鹽政時，“海溢，沒通泰民廬，悌先發(fā)漕振之而后奏聞”。王陽明弟子雩都人何廷仁任新會知縣，“政尚簡易，士民愛之。遷南京工部主事，分司儀真，榷蕪湖稅，不私一錢”。弟子德清人許孚遠，任福建巡撫，“所部多僧田，孚遠入其六于官。又募民墾海壇地八萬三千有奇，筑城建營舍聚兵以守，因請推行于南日、澎湖及浙中陳錢、金塘、玉環(huán)、南麂諸島，報皆可”。對中國海洋建設做出貢獻。

5.熱心傳道

光大師門，是王陽明弟子的又一大特點。如王畿一生“益務講學，足跡遍東南，吳楚閩越皆有講舍，年八十余不肯已。善談說，能動人，所至聽者云集”，人稱“龍谿先生”?！翱N紳士講學京師者數(shù)十人，聰明解悟善談說者，推王畿”。錢德洪，“自少至老守其師說，周游四方，所至學者迎事而受業(yè)焉”。錢德洪因事被罷官后“遂周游四方，講良知學。時士大夫率務講學為名高，而德洪、畿以守仁高第弟子，尤為人所宗”。應良，因親老歸養(yǎng)，“講學山中者將十年”?！巴蹶柮鞒霆z而歸，先生即北面稱弟子，及門莫有先之者。其后與陽明同官南中，朝夕不離。學者在疑信之間，先生為之騎郵以通彼我，于是門人益親”。王陽明稱之為“吾之顏淵也”。王陽明弟子廖暹，高安人，嘉靖戊子舉人出身，曾任福建詔安令。他師從鄒守益，回鄉(xiāng)后“構(gòu)西郊書院，為筠士發(fā)明良知之旨，郡邑之名士若況叔祺輩皆出暹門。子性之，字道夫，亦中嘉靖辛酉鄉(xiāng)試，弱冠隨父從東郭（廓）先生學聞明覺之旨，篤信謹守。初授陽信教諭，轉(zhuǎn)浙松陽縣令，清操惠政，松人頌慕”。李珙，永康人，王陽明“授以致良知之訣，珙獨居精思，盡得其旨”?！膀G主豫章書院教事，及升溆浦，日與同志發(fā)明師訓，聽從者眾”。

正是因為陽明學派中的不少成員光明磊落，以天下為己任，沒有個人的私心雜念，心地坦然，因此而享大壽。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活到90歲以上的王陽明弟子有歐陽瑜、趙維新等人；活到80歲以上的有應典、杜維希、陳時芳、王時槐、陳嘉謨、章潢等人；活到75歲以上的有蔣信、錢德洪、季本、董沄等人。這在“人生七十古來稀”的封建社會尤其在一個學派中是少見的現(xiàn)象，說明讀書好學、清正廉潔、認真做事對于人的健康也有一定的正向影響。

二、陽明學派成員堅持操守的原因

陽明學派成員從整體上呈現(xiàn)出很高的素養(yǎng)和操守。這與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王陽明本人的道德修養(yǎng)以及傳統(tǒng)的儒家經(jīng)典有密切的關(guān)系。

1.社會環(huán)境

王陽明所處的明朝中葉正是商品經(jīng)濟高度發(fā)展，政治上出現(xiàn)危機的時代。經(jīng)過近百年的經(jīng)營，這時在東南沿海地區(qū)出現(xiàn)了資本主義生產(chǎn)關(guān)系的萌芽，工商經(jīng)濟十分繁榮。如蘇州地區(qū)的棉紡織業(yè)領先全國，衣被天下。傳統(tǒng)的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逐漸成為農(nóng)業(yè)、手工業(yè)、商業(yè)并行發(fā)展的混合經(jīng)濟，甚至手工業(yè)經(jīng)濟的分量還超過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出現(xiàn)了本大于末的局面。覺醒的小市民迫切需要新的思想啟蒙，這時不問出身，有教無類的陽明學給這些新興階層帶來了思想自由的曙光，引起了他們很大的興趣。如出身于手工業(yè)灶丁家庭的王艮也能在王陽明那里有一席之地，并與許多官僚抗禮，還能成為一些官僚的老師，這在過去講究封建等級的時候是不可思議的。因此，王陽明的陽明學派具有廣泛的群眾基礎，適應了商品經(jīng)濟發(fā)達地區(qū)新階層的要求。這就是為什么江西、浙江、淮南成為陽明學濫觴之地的主要原因。在政治上，明中葉也醞釀出不少危機。如土木堡之戰(zhàn)是中原王朝與少數(shù)民族矛盾激化的表現(xiàn)。其后發(fā)生的奪門之變與震驚朝野的朱宸濠之亂，是封建統(tǒng)治階級內(nèi)部矛盾激化的表現(xiàn)。在官僚體系中也出現(xiàn)了王振、嚴嵩等亂政的柄權(quán)者，導致社會階層矛盾進一步加劇。朝綱的淆亂，亟待一批有所作為的官僚來做社會道德的表率，以匡正人心和引導社會思潮。陽明學的昌盛和應運而生其實也與這一社會現(xiàn)象有緊密的聯(lián)系，為沉悶的明朝中下葉官場和思想界帶來一股清新之風。

2.王陽明本人的操守修養(yǎng)和對儒學的創(chuàng)新

王氏家族有重視操守道德的傳統(tǒng)。王陽明的父親王華是成化年間的狀元，“華性孝，母岑年踰百歲卒。華已年七十余，猶寢苫蔬食，士論多之”。王陽明繼承家風，在道德操守上加強修養(yǎng)。他在任兵部主事時，對于劉瑾逮捕無辜官僚十分反感，上書營救因而被流放貴州龍場驛。在龍場驛，王陽明進行了脫胎換骨的磨煉。首先，完成了自己的哲學體系，《明史》本傳載：“泛濫三氏學，數(shù)年無所得。謫龍場，窮荒無書，日譯舊聞。忽悟格物致知，當自求諸心，不當求諸事物，喟然嘆曰：‘道在是矣?！旌V信不移。其為教，專以致良知為主。謂宋周、程二子后，惟象山陸氏簡易直捷，有以接孟氏之傳。而朱子《集注》《或問》之類，乃中年未定之說。學者翕然從之，世遂有‘陽明學’?！本褪侨缈鬃右粯樱蹶柮魇窃趧谄潴w膚，困其精神中完成自己的事業(yè)并對儒學進行了根本性的創(chuàng)新。二是王陽明在政治軍事上的勝利增加了陽明學的傳播。特別是平定叛藩朱宸濠的勝利，使王陽明從一介地方官成為聞名全國的官僚學者，也樹立了一個忠君愛國、勤政廉政的光輝形象。正如時人所言：“古之名世，或以文章，或以政事，或以氣節(jié)，或以勛烈。而公（王陽明）皆克振之，但除講學一節(jié)，即全人矣。陽明笑曰：‘某愿從事講學一節(jié)，除卻四者，亦無愧全人也?！蓖蹶柮鞯倪@些經(jīng)歷對后來的弟子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使王陽明成為弟子心中的偶像，也推動王學群體整體素質(zhì)的提高，使王學在中晚明的政治中如鶴立雞群，映日荷花，光彩奪目。三是王陽明本人的人格魅力也對其學說的傳播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如海鹽人董沄，“以能詩聞江湖間。嘉靖甲申年六十八，游會稽，聞陽明講學山中，往聽之。陽明與之語連日夜，先生喟然嘆曰：‘吾見世之儒者，支離瑣屑，修飾邊幅，為偶人之狀。其下者，貪饕爭奪于富貴利欲之場，以為此豈真所為圣賢之學乎？今聞夫子良知之說，若大夢之得醒，吾非至于夫子之門，則虛此生也’”。因此要拜王陽明為師，“陽明不可，謂：‘豈有弟子之年過于師者乎？’先生再三而委質(zhì)焉”?！跋壬矶紝W，卒能聞道”。

三、現(xiàn)實借鑒意義

王陽明弟子砥礪廉隅、人懷自勵的作風一直遺留至清朝，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明末清初學者方苞說：“自明之季，以至于今，燕南河北關(guān)西之學者，能自豎立，而以志節(jié)事功，振于一世時，大抵聞陽明氏之風，而興起者也。”又有人說：“然自陽明之出，事功道德，卓絕海內(nèi)?！贬槍Α罢撜哂种^明之亡，不亡于朋黨，不亡于盜寇，而亡于講學。意欲以此歸罪陽明”的謬論，清代學者彭定求反駁：“嗟夫！誠使明季臣工，以致良知之說互相提攜警戒，則必不敢招權(quán)納賄，必不敢妨賢虐忠，必不敢縱盜殃民”。說明王陽明學說是對歷史的巨大貢獻，其弟子整體高道德水平和高素質(zhì)修養(yǎng)對于社會具有示范作用，這對今天的干部隊伍建設也具有重大的借鑒意義。

1.促進干部隊伍加強學習

王陽明本人是官二代，其父是狀元并做過尚書，他的不少弟子也通過科舉擔任尚書、巡撫、府縣官等主官。作為學習儒家學說的成功者，一般人在科舉成功后即將儒學作為敲門磚廢棄。而包括王陽明在內(nèi)的這些主官，不但沒有放棄儒家學說，反而通過不斷的自我學習，不斷的自我反思，打破了已經(jīng)被朱熹等宋儒固態(tài)化的儒家學說，創(chuàng)立了“知行合一”“格致良知”的新儒學心學，在內(nèi)行修養(yǎng)，外行實踐的過程中，提升了自己的道德操守和學術(shù)水平。因此，我們的干部隊伍也應該像他們一樣，將學習作為一個提升自己理論修養(yǎng)、進而提升自己道德操守的心路歷程，成為一個我要學，而且要學深學透帶領群眾一起學的主動追求，將學習貫徹于終身，不但學習革命理論還要學習歷史上一切正能量的政治文化遺產(chǎn)，這也是王陽明“立言”的本意。

2.促進干部隊伍廉潔自律

王陽明學派的絕大部分成員都能廉潔自律，這在“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封建官僚生涯中難能可貴。尤其在明朝中下葉，這些開明官僚通過踐行“知行合一”的心學，為全體社會成員樹立了一個個反腐倡廉的道德楷模，使腐敗的明朝社會出現(xiàn)了一個不愛財而愛做事的管理階層，這在中國封建歷史上也是罕見的。因此，我們的干部隊伍也應認真學習陽明學派的廉潔自律精神。

3.促進干部隊伍勇于擔任

王陽明學派的成員除了善于主動學習、清正廉潔外，他們在擔任主官的時候從國家利益的高度出發(fā)對于危害封建王朝的倒行逆施敢于諫諍，對于涉及人民群眾利益的有益之事敢于作為，對于自己主管的事務敢于擔當。在封建社會擔任主官，不少人無所作為，怯于任事，不敢得罪權(quán)貴和地方豪強，對于任內(nèi)的工作拖延不決，敷衍了事。而王陽明學派成員以天下為己任，通過“知行合一”的方式，主動謀事、任事，有的甚至為此獻出生命。我們的干部在為官一方時也應像他們那樣，既要認真學習，清正廉潔，也要勇于擔當，敢于任事，對于涉及國家和群眾利益的大事要敢抓敢管。認真學習、廉潔自律只是一個領導干部的基本要求和基本修養(yǎng)，其目的是要為國家的發(fā)展、人民的幸福做出貢獻，這樣才能成為一個黨和國家信任、人民群眾滿意的社會公仆，也即所謂“立功”。

特別要強調(diào)的是，我們以陽明學派為鑒，并不是以個體的領導干部操守修養(yǎng)為目的，而是要推動干部隊伍通過學習陽明學派形成終身學習、終身修養(yǎng)、終身為人民服務的氛圍和習慣，整體提升道德水準和領導能力。同時，像陽明學派的不少成員一樣，將自覺學習、廉潔自律和奮發(fā)有為作為自己的家風傳承后代，達到古為今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