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林

（景德鎮(zhèn)陶瓷大學，景德鎮(zhèn)市，333403）

1 全球史觀下的設計史研究

設計包含于一切人造物品的形成過程①。作為工具，設計創(chuàng)造著物的使用價值，也創(chuàng)造了物的符號價值②。一方面設計為生活提供了設計之物，同時他也通過自身的影響，創(chuàng)造著新的生活方式③，它不僅是一種工業(yè)生產(chǎn)，同時還是一種觀念生產(chǎn)，價值生產(chǎn)（文化生產(chǎn)）—人通過創(chuàng)造賦予物器以生命。設計者也是創(chuàng)造者，他們用創(chuàng)新的方式改變世界，創(chuàng)造世界。同時，設計也是一個國家民族軟實力的表征，它反映了一個國家物質(zhì)生產(chǎn)力和文化發(fā)展力的綜合水平。因而，一部設計史也是生活史、觀念史、文明史，根本意義上來說是人的歷史，反過來，這種民族的設計力所呈現(xiàn)出的文化和創(chuàng)造力又推動著民族經(jīng)濟與文化的發(fā)展，推動著人類的進步與創(chuàng)造力的發(fā)展。設計史研究的對象是人工制品的生產(chǎn)、流通與消費，并且同物質(zhì)文化研究一樣都關注人工制品在歷史語境中的歷史關系與文化意義。而此次研究是從微觀出發(fā)的一次探究。

2 雕版印刷與模印貼花技藝的探究

2.1 長沙窯模印貼花瓷器的形成

陶瓷裝飾風格的形成是人們審美意識的形成，而審美意識形態(tài)它大體又囊括了功能形態(tài)、裝飾形態(tài)、技術形態(tài)，它是一個從無意識到有意識形成的一個過程。從原始陶紋的發(fā)展到長沙窯模印貼花瓷器的形成，不僅標志著當時人們的科技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新時代，還標志著人們審美意識的提升。中國古代的科學技術在唐代進入了鼎盛時期。在這一時期文化與科技大力發(fā)展并取得了輝煌的成果。漢代的五銖錢、印刷術的出現(xiàn)以及陶瓷的前期發(fā)展等都為長沙窯模印貼花的工藝技術打下了一定的設計意識基礎，而外交上漢代的張騫出使西域以及佛教的發(fā)展則為外來文化的吸收與融合奠定了先決條件，造船等科技的發(fā)展又為它的外銷屬性奠定了一定的歷史前提。在這種大融合，大發(fā)展的情況之下，充滿異域風情與傳統(tǒng)格調(diào)的長沙窯模印貼花陶瓷產(chǎn)品產(chǎn)生了。

2.2 雕版印刷與長沙窯模印貼花的歷史淵源

懷特在其《文化科學》一書中對人類行為進行了分析，他認為人類行為的公式是：“人類機體x文化刺激物=人類行為?！比祟悪C體的相似性為研究人類文化提供了可能，而文化刺激物則是導致人類行為差異的重要變量。但是，我們又要如何來解釋文化呢？懷特從文化發(fā)展的動力學角度出發(fā)，將整個文化劃分為“技術系統(tǒng)、社會系統(tǒng)和思想意識系統(tǒng)”三個亞系統(tǒng)④。三個系統(tǒng)同樣適用于文本對長沙窯模印貼花的研究中，技術系統(tǒng)諸如制瓷技藝、燒窯技藝、航海和造船技藝等，使陶瓷的創(chuàng)新與遠距離的海洋運輸擁有了一種可能性，社會系統(tǒng)諸如政治經(jīng)濟形式、商貿(mào)制度等為長沙窯陶瓷的外銷屬性創(chuàng)造了有利的環(huán)境，而思想意識系統(tǒng)諸如宗教信仰、中西審美差異等為長沙窯模印貼花的瓷器產(chǎn)品注入了理論即新的活躍的生命力。

長沙窯模印貼花與雕版印刷模印是否有著類似的制作與思想基本系統(tǒng)？在雕版印刷技術未得到發(fā)展以前，手抄書很難，并且它不可能大量的復制，對文化的傳播以及普及都是一種力量性的阻隔。自從雕版印刷術發(fā)明以后，千百部的書可以一次印成。大大增加了書籍的生產(chǎn)和流通量。我國的雕版印刷，在唐代后期已經(jīng)發(fā)展的相當成熟，刻書范圍也及其廣泛。正如柳玭在《柳氏家訓》序里所說的⑤，他在成都書店里看到了陰陽、雜記、占夢、字書、小說讀物等書。這說明雕版印刷的書籍已經(jīng)普及到民間。隨后在雕版印刷技術技術的普及下帶領了陶瓷裝飾設計史上的一場工業(yè)革命—模印貼花裝飾，可以說長沙窯模印貼花裝飾工藝是當時窯工們將藝術與技術二者結合的一次偉大創(chuàng)舉。模印雕刻技藝是長沙窯模印貼花工藝中重要的一部分，在這個過程中它與傳統(tǒng)刀尖上的藝術相結合，再經(jīng)當時窯工們的手創(chuàng)作出了大量可以繁復模印的精美紋飾。正是因為這種雕版印刷技藝的衍生，使得長沙窯模印貼花瓷器在新潮的的陶瓷裝飾技藝中突破了傳統(tǒng)裝飾性質(zhì)的二維平面裝飾，開啟了革新的三維裝飾模式，他們開發(fā)了新的表述對象物，而表述物體的神韻一直是他們追求的目標，突破了當時的審美意識。它是時代的產(chǎn)物，一種復合性的藝術，它將繪畫、雕刻、模印和貼塑四種工藝連為一體⑥。

長沙窯模印貼花主要工藝流程分兩個步驟進行：第一步，磨具的設計與制作過程；第二步，模印貼花工藝流程。

2.2.1 模具的設計與制作過程⑦

事先準備好瓷泥、干泥柸、專門的雕刻具工。當時的長沙窯工們首先要在腦海中進行細致的構思設計，然后再胸有成竹的在瓷泥柸上設計好貼花圖樣，隨后用雕刻工具在泥柸上進行雕塑創(chuàng)作，經(jīng)過反復修改后成型，完成公模制作。而后將經(jīng)過揉搓過的軟硬適中的瓷泥放在公模上用手按壓，從公模中翻制出母模初柸，其厚度根據(jù)制作物體的大小靈活掌握，此時窯工們還需要用刻刀對母模初柸進行仔細的加工與休整，使其圖樣精細、紋理清晰。為了避免高溫燒制過程中胎體變形和開烈所以修模后還需讓其徹底晾干后，再送入窯口素燒，這樣就完成了母模的制作。

2.2.2 模印貼花工藝流程

以青釉褐斑舞獅紋模印貼花壺的工藝流程為例。預先準備好瓷泥、母模、專門的雕刻工具、牛角刮刀、釉料、素胎壺與模印工具。為了實現(xiàn)將二維平面繪畫轉換成多個三維浮雕（貼花），再將浮雕貼塑到器物上這一過程，需將瓷泥像面團一樣反復揉搓至其柔軟適中，然后將揉搓好的瓷泥放入母模中用手按壓，使其完全吻合；然后用刮刀將瓷泥刮平，等到模具里的瓷泥本身的柔韌性增強時再用專用的貼花工具裝飾上去；然后再給素胎壺上兩遍青釉，再用毛筆或毛刷蘸醬釉在貼花部位施以醬釉進行修飾；晾干后送入窯口燒制即可。

科學的拓展推動著藝術的創(chuàng)新，在有些時代，科學和藝術的繁榮是同步的。然而任何一種文化都不可避免的具有“來自某處”或“有關某處”的特性。在雕版印刷的制作工藝中我們找到了同樣的答案，也就是說長沙窯模印貼花這種技術，原理上類似于雕版印刷，也是需要制版、壓印。唯一不同的是改變了材料的媒介。20世紀原創(chuàng)媒介理論家，思想家馬歇爾?麥克盧漢說：“印刷術是古典時代手工藝中第一個實現(xiàn)機械化的，并且輕易地帶動了所有工藝走向機械化”⑧。雕版印刷技術的產(chǎn)生，使得一種能夠產(chǎn)生美感轉換的感情表達得以實現(xiàn)。也是在古典時期一次工業(yè)革命的革新，為后來的工業(yè)技術發(fā)展奠定了基礎。在魏隱儒所著的《中國古籍印刷史》一書中第八章寫到：咸通九年的卷子本《金剛經(jīng)》，不僅是最早雕版印本文字，而且也是最早的雕版印刷版畫。扉畵的雕刻、印刷細致生動，全書文字書寫自然，渾厚樸實，刊印之精，在雕版印刷技術上似乎已達到純熟的程度。后人雖在此基礎上深化發(fā)展，但這種發(fā)源于本土、具有濃厚民族文化特色的印刷技術，依然是世界范圍內(nèi)文化傳播中最具影響力的楷模。據(jù)史料記載：“唐穆宗長慶四年，濕潤元稹為白居易的《長慶集》作序云：牛童馬走之口無不道，至于繕寫模勒，燁賣于市井”。其中所說的模勒就是?？蹋瑹钯u就是叫賣。這說明在唐長慶四年即公元825年揚州與越州一帶，已經(jīng)有人把白居易的詩集制作成摸刻印本，在街上販賣了。在古代這種技藝是指將文字、圖像反向雕刻與木板上，再于印板上刷墨、鋪紙施壓，使印版上圖文轉印于紙張的技術。該技藝在書寫和設計上有較高的美學要求，雕版的關鍵要控制刀速和走刀的方向，特別講究粘、編、折等操作技巧，整個流程散發(fā)著古樸典雅的文化氣息。人們從印章和拓刻石中得到啟發(fā)，發(fā)明了雕版印刷術。經(jīng)歷了由印章、墨拓石碑到雕版，再到活字印刷的幾個階段。它是各種工藝技術經(jīng)過長時期逐漸演進綜合而成的集體創(chuàng)作⑨。印刷內(nèi)容與印刷媒介以及印刷的方式都不是單一的，它是科技與藝術的綜合運用，并且與當時的社會語境相互作用影響。我們以雕版印刷中最古老的單色雕版印刷為例，探究它們之間的淵源。[23: [] ]它的制作流程如下：

1.雕版用材的選擇與處理

（1）選材，選好材之后還需要鋸板、浸漚、干燥、平板。

2.印刷用墨的制備（松煙墨），墨是印刷的主要材料之一，在這個過程中需要除松脂、制竹篷、燒煙、收煙、制墨。

3.雕版的刻制：（1）寫樣（2）上版（3）刻版（4）打空（5）拉線（6）修版。

4.雕版的刷印：（1）固版（2）刷墨（3）覆紙（4）刷?。?）晾干。

（3）雕版印刷與模印貼花的理性分析

羅馬修辭學家曾把藝術分為三種：①“理論的藝術”如天文學、②“行動的藝術”如舞蹈、③“產(chǎn)品的藝術”即某種技術能夠制作成產(chǎn)品的藝術。而對雕版印刷技術與長沙窯模印貼花技藝所產(chǎn)生的兩種獨立的“產(chǎn)品的藝術”品。資料整合分析：對于藝術品的研究歷來有兩種理論并行，一種是關注作品本身的研究方式，稱之為“自治性”理論；另一種是關注其感染觀眾的程度，稱之為“他治性”，而在“自治”與“他治”之間，存在著一種隱性的“間距”。對于這種“間距”，法國現(xiàn)象學家保羅?利科認為：一個文本一旦脫離作家之手就成為了獨立開放的客觀體系，這個固定文本自身的意義與它實際產(chǎn)生的意義之間有一個間距，而這個間距是在變化的，不同的時代、不同的讀者對同一文本進行解讀時所闡釋的意義是不同的，對于這種“解除語境關聯(lián)”與“重建語境關聯(lián)”是通過讀者的閱讀來實現(xiàn)，將這一理論推而廣之，將人類作為藝術欣賞者在藝術欣賞中來看，這一點則由觀賞者的觀看來實現(xiàn)。可以說，當一件藝術品的表現(xiàn)與“被表現(xiàn)之物”之間的關系一經(jīng)確立，間距，理論的預設也就產(chǎn)生了⑩。而當不同時代的不同藝術作品的表現(xiàn)與被表現(xiàn)物之間的“間距”在“結構”以及“功能”層面一致的時候，往往就像我們暗示了這些作品之間的重要關聯(lián)性，將其推而廣之，上面針對雕版印刷工藝以及長沙窯模印貼花技藝的分析無疑確證了這一點。

3 模印貼花在陶瓷裝飾上的設計意識體現(xiàn)

裝飾是一種普遍的藝術和文化現(xiàn)象⑾。它代表了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一個國家和名族精神的一種體現(xiàn)。蔡元培先生認為：“裝飾者，最普遍之美術也。......人智進步，則裝飾之道漸異其范圍。身體之裝飾，為開化時代所尚；都市之裝飾，則非文化之國，不能注意”。裝飾是一個國家和名族文明的表征，也是一個國家綜合素質(zhì)的綜合體現(xiàn)。

長沙窯模印貼花不僅滿足了裝飾的審美功能并且很好的呼應了當時器物的形式與造型，可見，在當時的社會語境下的人們的審美意識已逐漸提高，文化與精神的需求也得到了相應的提升，人們的審美觀念和精神的追求集中的體現(xiàn)在了長沙窯模印貼花瓷器之中。

3.1 模印貼花的裝飾題材

相比較于唐以前，長沙模印的題材更為豐富,其模印題材也是直接來源于生活：大致可以分為宗教類貼花、人物類貼花、植物類貼花、動物類貼花以及詩文小詞，長沙窯瓷器上的詩，雖然不登大雅之堂，沒有雕版印刷的精工細作，但卻是一種為使用者所眷戀和寶愛的心情寄托。其中宗教類多受印度佛教的影響，在阿瑪拉瓦蒂佛教藝術裝飾中表示吉祥的元素在長沙窯模印貼花題材中均有體現(xiàn)，如:“犍陀羅三屈式造型：持錫杖舞者”“佛陀足跡上的所有吉祥紋飾”“對魚紋飾”“舞獅紋飾”“佛塔紋飾”“法輪”“寶瓶”“旗幟”等紋飾。植物類的貼花產(chǎn)品中，除了中國的傳統(tǒng)植物紋樣，帶有明顯伊斯蘭風味的植物紋樣業(yè)大量出現(xiàn)，如忍冬紋、纏枝花紋、羽葉紋以及灰色品種繁多的椰棗紋。人物類貼花瓷器如：身披甲胄的武士、騎乘馬匹的騎士、胡人吹笛者、舞蹈著等。動物類模印貼花有未被符號化的魚紋飾以及舞獅紋飾之類。其中一個小有特色的裝飾是：有時窯工們會將自家的名字模印于獅紋、魚紋中以祈求佛祖帶來吉祥平安。

3.2 模印貼花的裝飾技法

長沙窯模印貼花在陶瓷上的裝飾井然有序，重點突出了功能美，技藝美，裝飾美，和諧美。不同于以往傳統(tǒng)味道的裝飾風格，它以清新淡雅的色彩、撲拙及帶有異域風情這種獨特的面貌呈現(xiàn)在觀者面前，給予體驗者視覺上的快感和新體驗，它既保留了自身的特征，又符合當時的材料和陶瓷裝飾工藝的審美要求。長沙模印貼花工藝技術成就了它在藝術設計以及人類史上的重要價值。

在長沙窯模印貼花瓷器裝飾中，釉下彩占領了整個裝飾過程中點睛之筆的位置，褐斑的點綴，不但烘托出了貼花紋飾的裝飾主題，表達出了整個陶瓷器物的藝術精華所在，再加上素雅的色彩相得益彰的烘托，宛若天成。如青釉褐斑舞獅紋模印貼花壺等。相比于平面的裝飾符號，長沙窯模印貼花的三維圖案更加生動且賦有神韻，趨于多樣化。是當時的“大唐文化圈”“伊斯蘭文化圈”“印度文化圈”“特殊的東南亞”相互融合催生下的產(chǎn)物。模印貼花在長沙窯瓷器上面的裝飾，完全符合了裝飾在設計上的特性，總結為四大特征即為：1.主次分明，不會喧賓奪主；2.裝飾性強，生動且富于變化；3.色調(diào)和諧，恬靜淡雅；4.題材豐富，涵蓋東西；不同的瓷器器形配置不同的裝飾符號，并且最重要的是突破了只能在二維平面上重現(xiàn)文字和圖案，卻無法復制出三維的立體物體這一技術與思想上的飛躍，開啟了早期的工業(yè)革命之路。

3.3 模印貼花的風格特點

藝術作品最具時代特色，而又最能超越時代特色。長沙窯在大融合、大包容、大開放的文化語境下創(chuàng)造了中國的第一⑿。雕版印刷技術作為一種特殊的表現(xiàn)形式滲透與陶瓷藝術中，與陶瓷有機的融合在一起，不僅成為陶瓷裝飾扉頁中的一一篇精彩的3D裝飾手法，豐富在陶瓷裝飾藝術的同時也提升了傳統(tǒng)雕版印刷技術與陶瓷藝術相互碰撞后所產(chǎn)生的附加值和文化價值，有著其所獨特的美學感受⒀，同時也體現(xiàn)出了在當時的社會語境下人們的造物精神。表現(xiàn)形式上，長沙窯的模印貼花的藝術風格明朗，紋飾神韻、動感，綠色、細膩，富于變化，飽含動勢和力度一直是窯工們所追求的目標。無論是在生活還是藝術審美或者設計風格中都是最具時代特色的。隨著科技史的進步，當今的雕版印刷技術以及長沙模印貼花技術都漸漸離我們遠去：“目前雕版印刷這個行當肯定是沒有了的，成本太高，缺乏市場，而市場決定著生存條件，現(xiàn)在還有與之有關的工藝，無非就是活字排印”⒁。

4 關于雕版印刷與模印貼花瓷器的最后思考

雕版印刷為模印貼花裝飾提供了技術的支持，在陶瓷裝飾上不僅可以保證陶瓷器物質(zhì)量的水平，并且可以批量生產(chǎn)，為瓷器的銷售發(fā)展提供了更大可能，其大致特征可以概括為：多快好省、批量生產(chǎn)、設計新思維的產(chǎn)生，這也是提前探索與實踐了陶瓷業(yè)界的“工業(yè)革命”。通過長沙窯模印貼花瓷器來看長沙窯整體的發(fā)展演變，唐朝社會在安史之亂前期達到了鼎盛時期，為長沙窯的后期的發(fā)展積累了成熟的生產(chǎn)技術與產(chǎn)銷體系。而研究雕版印刷技藝與模印貼花的裝飾關系并不僅僅是對兩種工藝的簡單記錄，更是對科技與藝術所交織而產(chǎn)生的文化意識形態(tài)，在不同的文化圈的文化意識流下所激發(fā)而產(chǎn)生的新興的設計產(chǎn)物以及設計裝飾審美形態(tài)的一種探索。模印貼花工藝綜合了多方向、多維度、多層面的技藝形態(tài)。

模印貼花工藝綜合了多方向、多維度、多層面的技藝形態(tài)。在陶瓷歷史發(fā)展的長河中，印模裝飾一直扮演著一個不可或缺的裝飾角色，但是在人類文化歷史上來說，雕版印刷與陶瓷又扮演著及其重要的角色，它們一個作為過往歷史中一個重要的文化傳播媒介，為世界的文明史做出了巨大貢獻，一個作為一個集功能、藝術與商業(yè)為一體的日常生活用器⒂，作為全球貿(mào)易產(chǎn)品中最早的“中國制造”它是跨文化設計的雛形也是一個典型的代表。研究二者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及其演變與設計文化不但可以豐富我們的全球設計史，更能為我們新時代的設計思維提供有益的借鑒。

注釋

①李硯祖，《中國工藝美術史》[M],湖北美術出版社2009,3。

②李硯祖，《工藝美術概論》[M]，吉林美術出版社，1991。

③李硯祖，《工藝美術概論》[M]，吉林美術出版社，1991。

④楊陽-《中國藝術研究院碩士論文》-2017

⑤ （互聯(lián)網(wǎng)資源）萬安飛，《唐代后期雕版印刷的興起》。

⑥雨佳，《朝陽奇葩 遼青瓷》 [J]，《今日遼寧》，2013。

⑦參考李校偉《大唐裝飾藝術之奇葩—長沙窯模印貼花制作工藝》[M],以及吳希，湖南師范大學碩士論文：《長沙窯雕塑技藝研究》，2013，《模印貼花裝飾工藝》—（互聯(lián)網(wǎng)資源）。

⑧（加拿大）《古登堡星漢璀璨—印刷文明的誕生》，[M]，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2014。

⑨仲星明，《中國古代印刷圖形探源》，2006。

⑩圖像證史——以文藝復興時期女性的性別建構作為個案研究，黃鶴-《2012年中國藝術人類學年會暨國際學術研討會》-2012。

⑾李硯祖.《藝術設計概論》[M]湖北美術出版社，P53。

⑿李較偉.《青瓷裝飾藝術奇葩：談唐長沙窯模印貼花》，[J] 2010-02 總第206期。

⒀李較偉.《青瓷裝飾藝術奇葩：談唐長沙窯模印貼花》，[J] 2010-02 總第206期。

⒁《文化?大家》毛靜先生?！段幕?大家》第57期丨百年重讀“金溪古書”_江西頻道_鳳凰網(wǎng)

⒂李硯祖-《文藝研究》-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