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成

(四川文理學院四川革命老區(qū)發(fā)展研究中心，四川達州635000)

一、問題的提出

紅四方面軍入川前，在川陜邊區(qū)，婦女在家庭內部和田間勞作中都是主要勞動力。徐向前元帥回憶，川陜邊區(qū)絕大部分男子都有抽鴉片煙的嗜好，導致其體力虛弱，“家里家外的繁重勞動，便靠婦女來承擔”。[1]150—151張國燾回憶，該地域的婦女十分活躍堅強，其性格的堅韌程度不弱于男子。[2]191吳朝祥回憶：“耕田耖地，栽秧打谷，挑水煮飯，喂豬養(yǎng)牛，里里外外的重活累活，大都落在了婦女的肩上?！盵3]177然而，在政權、族權、神權、夫權四種權力支配下，她們從事繁重的家庭勞動并不能改善生存環(huán)境，社會地位十分低下，命運十分悲慘。在通江縣一帶，“馬有籠頭豬有圈，婆娘有個男子漢”曾是當地婦女地位的真實寫照。據李玉南回憶：“她們……一年苦得象頭牛，……有時還要遭受男人的打罵?！谂f社會，婦女自殺成了家常便飯，每個村莊一年都要出現好幾個?！雹俅ū眿D女這種勞動地位與社會地位的巨大反差，決定了她們具有勤勞、反抗性強、渴求自由解放的特點。紅四方面軍入川開辟川陜蘇區(qū)，紅四方面軍、川陜省委、蘇維埃政府頒布執(zhí)行了一系列的文件和決議，大力提倡婦女解放，婚姻自由，婦女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男女在政治上、經濟上、教育上平等，男女同工同酬，運用生動活潑的宣傳形式在群眾中進行貧富對比、誰養(yǎng)活誰、訴苦等教育，揭露舊社會對婦女的迫害，引導和鼓勵婦女們組織起來作為革命力量走上政治舞臺，為推進川陜蘇區(qū)婦女運動發(fā)揮了重要作用。特別是婚姻自由在動員婦女參加紅軍和地方武裝時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1]151正是在這種廣泛的群眾基礎上誕生了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②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是第二次國內革命戰(zhàn)爭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第一支獨立且規(guī)模最大的正規(guī)婦女武裝，徐向前元帥對這支婦女武裝作了高度評價。他說，在川陜蘇區(qū)時期、長征時期以及西路軍時期，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在中國婦女運動的史上樹立了一面光輝旗幟。[1]159

目前，學界對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的研究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③這些成果無疑具有很高的學術價值，但遺憾的是，由于有關這一時期的歷史文獻資料記載和口述回憶錄說法存在抵牾，學界就川陜蘇區(qū)時期婦女獨立團的政治教育和軍事訓練這一問題的探討失之過略，就筆者管見所及，迄今尚無專文問世。有鑒于此，本文在借鑒既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擬利用有關川陜蘇區(qū)時期的文獻資料和筆者搜集到的有關川陜蘇區(qū)基層紅軍、女紅軍口述回憶資料，嘗試對上述問題進行專門探討，希望能清楚地勾勒出這一時期婦女獨立團女戰(zhàn)士的政治教育和軍事訓練的概貌。

二、婦女獨立團的政治教育

在戰(zhàn)時條件下，婦女獨立團的政治教育主要目的是使女戰(zhàn)士們增強政治意識，提高階級覺悟，嚴肅組織紀律。徐向前元帥回憶到，政治教育“著重解決為什么要當紅軍和怎樣才能當好紅軍的問題”。[1]175婦女獨立團女戰(zhàn)士李秀英回憶：“首先我們要明確自己當紅軍是為什么，我們擁護的是誰，要知道我們的一切奮斗都是為了將來的新生活?！雹苷谓逃问?、內容都十分豐富。其形式主要有：學習報紙、文件，組織討論會；指導員早晚講話，喊口號、唱歌、做游戲；聆聽并學習領導講話等。比如婦女獨立營成立后，營長陶萬榮每次帶隊喊了口令后，都要給女戰(zhàn)士們講話，提升她們的政治思想覺悟、素質。[5]225教材內容主要有：紅軍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共產黨》《蘇維?！贰陡刹勘刈x》《黨員須知》《連指導員須知》《紅色戰(zhàn)士必讀》《紅色戰(zhàn)士讀本》《紅軍須知》《紅軍報》《勞動法令》《土地法令》《紅色戰(zhàn)士叢書》《捷報》等報刊、文件，[4]31這些讀物要求文字通俗化、簡單化、形象化。

為使婦女獨立團開展有效的政治教育，獨立團確定團政委全面負責政治工作制度。獨立團設有政治處和團黨委會。獨立團的黨總支書記和團支書主要職責是領導各營教導員、連指導員具體實施各項政治工作，直接指導各連黨支部在黨政方面的工作，以保證黨的各項決議的執(zhí)行。

政治教育的教員主要有團政委、黨總支書記、團支書、營教導員和連指導員等。為加強女戰(zhàn)士們的政治理論和軍事理論水平，有時張琴秋、陶萬榮、曾廣瀾等人也抽時間親自給她們上課。婦女獨立團領導還邀請紅軍高級將或川陜省委高級干部授課。時任川陜省委書記周純全就給婦女獨立團講“當前形勢、黨的工作”。⑤

紅四方面軍總部成立學校對婦女獨立團干部和戰(zhàn)士進行政治教育。其時軍隊成立女子學校，婦女獨立團的女戰(zhàn)士不定期分批“隨軍女子學校去學習”。[3]197

但是，婦女獨立團的干部、戰(zhàn)士絕大部分是沒有文化、目不識丁的勞動婦女，她們不會認也不會寫自己的名字。為提高她們的政治素質、階級覺悟，需要讓這些女戰(zhàn)士識字、寫字。當時紅四方面軍、川陜省委積極開展掃除文盲運動，把不識字的干部、將士進行混編，采取循序漸進的學習方式，每天學習，逐步達到能看懂報紙和寫家信的水平。[1]176在繁重的戰(zhàn)勤工作之余，婦女獨立團女戰(zhàn)士首先學認自己的名字，主要以死記苦學為主。川陜蘇區(qū)婦女獨立團女戰(zhàn)士趙正富回憶：“我們還學文化，學認自己的名字，開始記多久，都記不住。我說，叫我做事吧。他們說像一天吃三餐飯一樣，常常學?！蚁聸Q心三天把名字記住了?？捎謱懖粊?，政委把著我的手教我學，……晚上三個五個在小油燈底下學，有時用電筒照著學?！盵5]105

部隊有專門的文書教女戰(zhàn)士們讀書認字。④團、營、連各級干部有時也充當識字教師。時任獨立團團長張琴秋經常帶領女戰(zhàn)士們學文化。⑤趙蘭回憶：“過了一個月，領導上讓我當二連連長，說實在的，心里著實有些慌。最大的困難是沒有文化，點名呀，寫口令、看報告啦，不識字真是干瞪眼。于是我就去找營長吳朝祥同志?！院螅刻焱砩纤汲闀r間教我，先教口令，后教人名，慢慢地我能點名了，也能看口令了?！盵3]200—201

徐向前元帥評價川陜蘇區(qū)時期紅四方面軍政治教育的效果時說，當時紅四方面軍存在政治教育上的形式主義、簡單化的現象。[1]176因此，就此而言，婦女獨立團的政治教育的效果或許值得商榷。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政治教育和文化掃盲的一系活動對提高婦女獨立團政治意識、階級覺悟，保證軍事訓練的成效，有著明顯的促進作用。

商業(yè)地產價格水平高，那么商業(yè)地產營業(yè)利潤也高，一般說來高水平利潤是沒有辦法長時間維持的，只要出現市場競爭對手，高利潤就會逐漸消失。那么我國商業(yè)地產業(yè)的高價格水平與高營銷利潤之所以能夠長期維持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三、婦女獨立團的軍事訓練

婦女獨立團女戰(zhàn)士大多缺乏軍事常識，對軍事戰(zhàn)略、戰(zhàn)術，作戰(zhàn)原則和方式方法，武器的使用等幾乎一無所知。軍事訓練是女戰(zhàn)士獲得軍事常識，提高軍事素質、軍事能力的重要途徑。因此，紅四方面軍總部對此十分重視，強調入伍的女戰(zhàn)士都要接受軍事訓練。軍事訓練的紀律要求十分嚴格。每天拂曉，起床號吹響，十分鐘內就得整理完畢，到紅場上早操，晚上還要點名。楊清香回憶到，每天天不亮都要集合，整隊，背上武器比賽爬山，看誰爬得快。④吳朝祥回憶：“婦女連、營部設哨，班長值班，早有早操，晚上點名。”[6]281最初，大部分被編入婦女獨立團的女戰(zhàn)士十分不習慣緊張而嚴格的軍事管理生活，甚至連最基本的隊列都不會站。據趙蘭回憶，婦女獨立二團成立后第一次訓練時，女戰(zhàn)士們十分自由散漫，跑步時不但步調象下餃子似的不整齊，而且還雜著唧唧嘎嘎的談笑?！彼齻円蚨徊糠帜斜鴤冝陕錇椤皹幼颖?。[3]199

經過一段時間刻苦的鍛煉，她們逐漸適應了軍事生活。伍蘭英回憶：“天不明，我們就起床出操、爬山。早飯后作隊列教練，練習瞄準：射擊、投彈、刺殺，有時還到野外去演習。”[3]191

婦女獨立團軍事訓練的課目很多，主要包括緊急集合、隊列、防空、刺殺、射擊、戰(zhàn)術等軍事知識和軍事技巧方面的嚴格訓練以及體育鍛煉。這些課目可以分為以下四類：

1.隊列訓練方面：隊列訓練是基礎。張庭?；貞?，女戰(zhàn)士們每天訓練的內容之一是集合。④李秀英回憶說，獨立團要訓練隊列下操。④吳朝祥回憶，女戰(zhàn)士要進行基本動作訓練。[9]281

2.武器裝備的操作方面：有實彈射擊、擲手榴彈、用槍等內容。據陶萬榮回憶：“女戰(zhàn)士們……練投彈，很多人胳膊都練腫了，但沒有一個叫苦的；練射擊，因為當時人多槍少，常常是歇人不歇槍，夜深人靜時，還有人對星星練瞄準；練刺殺，女戰(zhàn)士們還在草靶子上畫了蔣介石、田頌堯、劉湘等人的頭，帶著對敵的仇恨，殺聲震天，苦練猛刺。全營指戰(zhàn)員們最感興趣的要數野外演習?！盵7]159—1601934年11月清江渡會議后，婦女獨立團制定《軍事教育計劃大綱》，掀起新的練兵、軍事訓練熱潮。據徐向前元帥回憶，這次軍事訓練在技術上以射擊、瞄準、投彈為主要內容。射擊訓練的過程中，一改過去三角瞄準練習的方式，強調對隱現目標和活動目標的瞄準練習。投彈訓練的過程中，強調持槍、背槍和沖鋒條件下的投擲，“競賽及格標準要求每連人均達三十米”。[1]223其中學習槍的使用有三個步驟，即“上槍，把子彈推上，瞄準，練習打靶”。④

3.單兵作戰(zhàn)和戰(zhàn)術訓練方面：婦女獨立團還從單兵動作學起，反復演練班排進攻、退卻、攻堅、敵火力下土工作業(yè)。還組織對抗演習，學習偵察和抓“舌頭”等。有時也到野外去進行實戰(zhàn)演習。她們手持笨重的長槍、大刀、長矛，奔跑在崎嶇的山道上，累得氣喘吁吁。為盡快提高訓練效果，獨立團戰(zhàn)士在特定時候和男戰(zhàn)士們一起訓練。清江渡軍事會議后，婦女獨立團以夜間戰(zhàn)斗作為戰(zhàn)術訓練的主要內容。[1]223

4.體育鍛煉方面：婦女獨立團對體育鍛煉抓得很緊。其項目主要有跳高、跳遠、跳木馬、單雙杠、爬桿、摔跤、長跑、短跑、拔河、爬山、翻越障礙等訓練。據趙蘭回憶：“在體育方面，跳高、跳遠、單杠樣樣都練。我們特別喜歡的是賽跑，它可以幫助我們行軍和沖鋒。”[3]199

閱兵也是軍事訓練的一種方式。1935年元旦，婦女獨立團參加了在巴州市舉行的少先隊檢閱大會。[8]1637

在川陜蘇區(qū)戰(zhàn)時體制下，軍營中的軍事訓練是艱苦的，然而，軍營生活給這些被周而復始的日常家庭生活所束縛且沒有社會地位的婦女們帶來新鮮的、有趣的經歷，使之感到苦中有樂。趙蘭回憶：“我們特別喜歡的是賽跑，它可以幫助我們行軍和沖鋒。有一次我們比賽長跑，眼看要跑到終點的紅旗跟前，前頭的同志為了搶先抓住紅旗，猛地來個臥倒，身子象閃電似的撲過去，死死抓住紅旗不放。她就這樣得到了勝利，逗得大家肚子都笑痛了?！盵3]199伍蘭英回憶：“天不明，我們就起床出操、爬山。早飯后作隊列訓練，練習瞄準：射擊、投彈、刺殺，有時還到野外去演習。這種嶄新的生活，很緊張、很嚴格，開始不大習慣，但大家心里非常高興，勁頭十足，一空下來就唱家鄉(xiāng)小調，到處洋溢著歌聲，充滿著歡樂、活躍、朝氣勃勃的情緒?！盵3]191—192林江回憶：“緊張的戰(zhàn)前訓練開始了。剛開始時，姑娘們這也新奇，那也好笑，嘰嘰喳喳，吵個沒完，練習列隊行走，‘噼噼啪啪’像下餃子?！盵9]427華全雙回憶：“嶄新而緊張的生活，使得女戰(zhàn)士們處得十分親密，尤其大家圍在一起擦槍時，談笑風生，歌聲不斷。”[10]388從上面所舉的婦女獨立團女戰(zhàn)士口述回憶錄的內容看，正是軍營生活的“集體歡騰”給她們提供了認識豐富多彩社會、理解革命和婦女解放理論的機會，[11]186推動她們走出家庭和原有的生活圈參加革命。

婦女獨立團有負責軍事理論與軍事訓練的教員，[5]105他們多為富有戰(zhàn)斗經驗的紅軍干部、老戰(zhàn)士或具有一定軍事基礎與知識的國民黨俘虜。

婦女獨立團領導班子成員擔任軍事訓練教員。婦女獨立營營長陶萬榮與軍事指導員秦基偉給大家耐心講解軍事訓練要領，反復示范，與女戰(zhàn)士們一起練。不僅如此，她們親自帶隊進行軍事演習。陶萬榮回憶說：“演習時，經常是我與秦基偉各帶一隊，有時是一方攻，另一方守；有時是雙方共同搶占一個山頭?！盵7]160婦女獨立團成立后，團長張琴秋經常帶領女戰(zhàn)士學軍事、學瞄準射擊、摸敵人的夜螺絲。⑤有一次，她命令某精干班到雷破石溝、八大王溝摸土匪的“夜螺獅”，因寡不敵眾，沒有完成任務。她親自幫助該班總結經驗，并詳細地講了戰(zhàn)術，女戰(zhàn)士們經過進一步嚴格政治軍事訓練，順利完成任務。⑤

婦女獨立團中有老戰(zhàn)士擔任軍事教員，負責教授新戰(zhàn)士槍械等武器的使用。入伍時間較長的領導干部逐級教授武器裝備的使用，比如團長教營長、營長教連長、連長教排長、排長教班長、班長教士兵。④

也有俘虜中的國民黨軍官擔任軍事訓練指導員。據曾廣瀾回憶：“因我們不大懂軍事，就抽俘虜中的班、排長當教練。”[6]281

值得注意的是，婦女獨立團成立時整訓時間大約只有兩星期，使女戰(zhàn)士們對作戰(zhàn)、防衛(wèi)的基本要領有所掌握。但是，由于戰(zhàn)爭形勢嚴峻，婦女獨立團在川陜蘇區(qū)時期整訓時間十分分散，其戰(zhàn)力到底有多強，值得思考。相關回憶表明，婦女獨立團女戰(zhàn)士屢次主動請纓上前線戰(zhàn)場，總部在一般情況下都沒有同意?？梢姡瑡D女獨立團戰(zhàn)力是弱于紅四方面軍主力軍隊的。

綜上所述，在川陜蘇區(qū)戰(zhàn)時體制下，婦女獨立團的政治教育主要目的是使女戰(zhàn)士們增強政治意識，提高階級覺悟，嚴肅組織紀律。獨立團確定團政委全面負責政治工作制度。政治教育的教員主要有團政委、黨總支書記、團支書、營教導員和連指導員等。政治教育促進女戰(zhàn)士們的軍事訓練，她們在軍事訓練中從嚴要求自己，對于鼓舞女戰(zhàn)士們的士氣、振奮精神、克服困難起到顯著作用。

婦女獨立團軍事訓練的課目很多，主要包括軍事知識和軍事技巧方面的嚴格訓練以及體育鍛煉。獨立團有負責軍事理論與軍事訓練的教員，他們多為富有戰(zhàn)斗經驗的紅軍干部、老戰(zhàn)士或具有一定軍事基礎與知識的國民黨俘虜。嚴格的軍事訓練和軍營生活給這些被周而復始的日常家庭生活所束縛且沒有社會地位的婦女們帶來新鮮的、有趣的經歷，使之感到苦中有樂，給她們提供了認識豐富多彩社會、理解革命和婦女解放理論的機會，推動她們走出家庭和原有的生活圈參加革命。在殘酷的戰(zhàn)爭環(huán)境下,婦女獨立團成立時整訓時間大約只有兩星期，其戰(zhàn)力弱于紅四方面軍主力軍隊。因此，她們的主要任務是協(xié)助正規(guī)軍修工事、碉堡，肅清地方反動派，擴大紅軍，動員組織擔架隊、運輸隊，站崗放哨，作為補充軍力參加前線戰(zhàn)斗等。

毋庸置疑的是，婦女獨立團的政治教育和軍事訓練為女戰(zhàn)士們一改中國傳統(tǒng)社會女子嬌弱的形象，克服自身生理弱勢，以堅韌的品格，執(zhí)行保衛(wèi)后方機關、保衛(wèi)供給線、警戒、肅反、剿匪、看守犯人等內防任務，擔負運輸軍需物資、搶運傷病員、支前工作、打掃戰(zhàn)場、修路搭橋、挖戰(zhàn)壕、守城門等戰(zhàn)勤任務，擴紅宣傳、通過輿論心理戰(zhàn)瓦解敵軍、宣傳動員群眾等艱苦繁重的工作以及作為補充軍力直接配合主力部隊參與前線戰(zhàn)斗奠定基礎。因此，本文探討的主題可以深化我們對婦女獨立團女戰(zhàn)士承擔的任務，在革命中對革命的體驗以及處理性別意識與革命之間關系等一系列問題的認識。

注釋：

① 中共通江縣委黨史資料征集組.通江現代史資料選:第2輯(內部資料)[Z].1982.

② 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是一個整體概念，包括川陜蘇區(qū)時期、長征時期和西路軍時期的婦女獨立團。本文的研究對象是川陜蘇區(qū)時期的婦女獨立團。

③ 關于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的研究，主要代表性成果及觀點為：元江對紅四方面軍婦女武裝的若干問題作了考訂，其中涉及到“婦女獨立團是否一直存在”“有沒有婦女獨立師”“婦女獨立團的任務”等問題。(溫賢美.川陜革命根據地論叢[M].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1987，339—347)王玉蘭探討了川陜蘇區(qū)時期婦女獨立團的貢獻及歷史地位。(請參考王玉蘭.川陜蘇區(qū)婦女武裝在革命戰(zhàn)爭中的特殊貢獻及歷史地位[J].達縣地區(qū)黨史資料(內部資料)1989(1)，24—29)徐峰以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為中心，從性別視角對地域社會與川陜邊區(qū)婦女的革命性的關系，女性性別意識與革命之間的張力等問題進行探討。(請參考徐峰.性別視域下川陜婦女的解放與革命——以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為中心[J].黨史研究與教學，2014(5)，28—33)另外，他以婦女獨立團女戰(zhàn)士剃光頭為視角，闡釋蘇區(qū)時期女性身體與國家政治之間的關系。(請參考徐峰.剪發(fā)與革命：蘇區(qū)革命婦女的身體政治史研究——以婦女獨立團剃光頭為例[J].北京社會科學，2015(2)，78—83)拙文運用大量文獻和口述資料對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是否由婦女獨立營擴編而來，婦女獨立團是否存在一團、二團，婦女獨立師是否存在，長征時期、西路軍時期的婦女獨立團等問題進行考辨研究。(請參考何先成.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詳考[J].蘇區(qū)研究，2018(2)91—104)同時，拙文對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女戰(zhàn)士實現對革命的體驗的路徑，是否直接參加前線戰(zhàn)斗以及如何處理革命與性別意識之間關系等問題作了探討。(請參考何先成.匹婦有責: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對革命的體驗[J].西華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8(3)，63—70)

④ 李樹海.紅色講述——川陜革命根據地巴中老紅軍口述史(內部資料)[Z].2016.

⑤ 四川省婦聯達縣地區(qū)辦事處.達縣地區(qū)婦運史資料選編(川陜革命根據地時期部分)(內部資料)[Z].19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