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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揚雄的思想 影響中國千余年

2019-02-27 01:59鳳羽
文史雜志 2019年2期
關(guān)鍵詞:揚雄揚子董仲舒

鳳羽

揚雄(公元前53—后18,畫像藏臺北“故宮博物院”)

《宋史》記載,北宋神宗熙寧七年(1074年)“判國子監(jiān)常秩等請立孟軻、揚雄像于廟庭,仍賜爵號;又請追孔子以帝號”。[1] 為什么給揚雄這樣高的禮遇?因為揚雄是當時學界認可的地位僅次于孔子的“大儒”。北宋政治家、文學家、史學家司馬光就這樣說:“揚子云真大儒邪??鬃蛹葲],后知圣人之道者,非子云而誰?孟荀殆不足,況其余乎?”[2] 公開推尊揚雄是孔子之后第一人,孟子、荀子都無法比擬。

一、時代對揚雄的要求

揚雄,蜀郡郫縣(今成都市郫都區(qū))人,生于公元前53年,卒于公元18年。揚雄所在的時代,正是社會大動蕩的時代——西漢、東漢交替,其間還有一個王莽的“新”朝。

西漢曾經(jīng)非常地強盛,政治、軍事、經(jīng)濟、文化在當時的世界上都是獨領(lǐng)風騷。但是,到西漢后期,嚴重的社會問題造成階級矛盾和統(tǒng)治階級內(nèi)部矛盾日趨尖銳,各地起義不斷;尤其嚴重的是,封建統(tǒng)治理論遭遇到信任危機。

董仲舒是西漢時期儒學的代表人物。他于武帝時提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不僅大大發(fā)展了儒學,而且為封建統(tǒng)治理論的建立提供了依據(jù)。但是,董仲舒的學說與孔孟學說事實上是有差距的。先秦儒家的政治思想主要是民本思想,孔子討論的是人應該具有怎樣的道德;孟子討論的是國君應該行仁政,是君主對臣民應該怎么做的問題。而董仲舒的新儒學為了適應大一統(tǒng)的要求,實際將孔孟學說轉(zhuǎn)變成了君本思想。新儒學表面上討論的是天和人的關(guān)系,實質(zhì)上討論的是臣民應該怎么對待皇帝的問題。董仲舒認為皇帝是天選擇的,以忠于皇帝為順而背叛皇帝為逆,并由此推導出臣民應該無條件服從和支持皇帝。

董仲舒新儒學主要表現(xiàn)在其所提出的君權(quán)神授、天人合一、天人感應觀念。這些都是要求人民服從君權(quán)的表現(xiàn)。新儒學彌補了儒學在君主專制和中央集權(quán)方面的理論缺陷,加強了傳統(tǒng)專制主義的統(tǒng)治;但從其內(nèi)在的邏輯而言,卻是非常粗糙、膚淺的。董仲舒的天人感應論于內(nèi)在邏輯上存在諸多缺陷,導致其政治功能力不從心。西漢末年的“異姓改命”以及當時農(nóng)民起義的“受命”主張及彌漫整個社會的讖緯學說,都帶有董仲舒天人感應論的影響。

正是因為漢家統(tǒng)治理論的上述缺陷,所以西漢之亡與中國歷史上其他統(tǒng)一王朝的覆亡都不相同:既非亡于外族入侵,也非亡于農(nóng)民起義,而是亡于政治和文化上的危機。西漢王朝的統(tǒng)治者在西漢后期的改制運動中格于形勢,少有成績,從而在這一場運動中失去了主動權(quán),使得士大夫群體對漢室大失所望,轉(zhuǎn)而支持王莽,最終促成了王莽篡漢。

初始元年(公元8年),王莽接受孺子嬰(劉嬰)的禪讓而稱帝,改國號為“新”,改長安為常安,作為新朝都城。王莽開中國歷史上通過符命禪讓作皇帝的先河。王莽為了表示改朝換代,革漢立新,廢劉興王,遂根據(jù)儒家經(jīng)典而“托古改制”,開始在政治、經(jīng)濟、教育、祭祀、法律、音樂以及建筑、歷法、漏刻、度量衡、車輛制作等方面進行全方位的社會改革——仿照《周禮》的制度推行新政,屢次改變幣制,更改官制與官名,以王田制為名恢復“井田制”,把鹽、鐵、酒、幣制、山林川澤收歸國有,耕地重新分配;又廢止奴隸制度,建立五均賒貸(貸款制度)、六筦政策,以公權(quán)力平衡物價,防止商人剝削,增加國庫收入。包括刑罰、禮儀、田宅車服等儀式,王莽都不停地要求恢復到西周時期的周禮模式。

明嘉靖刻本《新纂門目五臣音注揚子法言》書影

但是,王莽的改制不僅未能挽救西漢末年的社會危機,反而使各種矛盾進一步激化。由于政策多屬空想,脫離實際,百姓未蒙其利先受其害;且朝令夕改,百姓、官吏不知所從,引起天下貴族和平民的嚴重不滿。到了天鳳四年(公元17年),全國發(fā)生蝗災、旱災,饑荒四起,各地農(nóng)民紛起揭竿,形成赤眉、綠林大規(guī)模起義。更始元年(公元23年),新朝滅亡;建武元年(公元25年)東漢政權(quán)建立。

人類社會的發(fā)展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真理:偉大的思想、偉大的理論,都產(chǎn)生于社會的動亂時期、變革時期、轉(zhuǎn)型時期。

揚雄生于亂世。當他開始學習、研究儒家學說的時候,作為西漢統(tǒng)治思想的董仲舒的儒家理論已經(jīng)經(jīng)過上百年的發(fā)展與凝練,形成一套完備的體系。揚雄必受其影響。但是,他因為身處亂世,也就更深深地體會到董仲舒理論的缺陷與不足。所以,揚雄作為兩漢學術(shù)的領(lǐng)軍人物,時代要求他去“圣化”儒家學說體系,而不再是過往的神化。

二、揚雄對儒家學說的“圣化”

揚雄對儒家學說予以“圣化”,目的是恢復孔子的正統(tǒng)儒學。

揚雄在他晚年所撰的《自序》中說:“雄見諸子各以其知舛馳,大氐詆訾圣人,即為怪迂,析辯詭辭,以撓世事,雖小辯,終破大道而惑眾,使溺于所聞而不自知 其非也。及太史公記六國,歷楚、漢,訖麟止,不與圣人同,是非頗謬于經(jīng)。故人時有問雄者,常用法應之,撰以為十三卷,象《論語》,號曰《法言》。”[3]在揚雄看來,被董仲舒等時儒改造過的儒學,或經(jīng)學化,或讖緯化,已經(jīng)徹底歪曲了經(jīng)典儒家的真面目。他期望以自己的身體力行來糾正儒學發(fā)展中的偏向,從而純凈儒學,重振儒家精神;而他最具體的行動,就是撰寫了《法言》。在《法言》中,揚雄明確說,自孔子死后,孔子圣道的發(fā)展與傳播由于“塞路者”的干擾而受到了阻礙。在古時有楊墨塞路,當時孟子“辭而辟之,廓如也。后之塞路者有矣,竊自比孟子”。[4] 這里所說的“后之塞路者”就是指漢代“各以其知舛馳,大氐詆訾圣人,即為怪迂,析辯詭辭,以撓世事”的官方正統(tǒng)經(jīng)學。因此,揚雄勉勵自己要像孟子那樣,掃除塞路者,為孔子儒學在漢代的健康發(fā)展開辟道路。而要掃除塞路者,以張孔孟正學,就必須批判漢代的神學經(jīng)學。

《法言》主張的是對儒學道統(tǒng)的正確承繼,反對讖緯迷信和章句之學。揚雄的學說及研究方法,恢復了被董仲舒改造的儒學的本來面目并使其有所發(fā)展。

在揚雄看來,只有仰望過圣人的高度,才能夠看到眾人的微小,而只有孔子才稱得上是最大的圣人。為什么?揚雄在《法言》的《問道》篇中指出,孔子之道是整個社會思想理論體系中最大、最正的道,而諸子之道只能是小道,甚至是旁門左道。在《學行》篇中,揚雄還將人分為三種境界——圣人、賢人與眾人;并在《修身》篇中對圣人、賢人與眾人進行了具體的闡述。他說:見識到賢人的高度,才能夠真正地看輕眾人;見識過圣人的偉大,才能夠看輕賢人的不足;而對于圣人,能比他更好更高大的,大概就只有遼闊的天地了。這樣看來,圣人不僅僅是能夠高超于賢人與眾人的,而且還是 能夠通達天地之深遠者。揚雄對儒學的虔信及對孔子的崇敬,使得他在《法言》中極力圣化儒家學說,尊孔子為圣人。

揚雄讀書臺(在綿陽涪城區(qū)西山風景區(qū))

揚雄是一個大學者。在其著作中,他除了論及孔儒之道外,還對墨家、老莊、韓非、孟、荀、申、鄒等其他多家學派多有討論。他將孔子儒學置于最高地位,認為儒學之外的“莊、楊蕩而不法,墨、晏儉而廢禮,申、韓險而無化,鄒衍迂而不信”[5] ,只有孔子儒學的經(jīng)典才是最重要的經(jīng)典。他在《法言》中開門見山地提出:“天之道,不在仲尼乎?仲尼,駕說者也。不在茲儒乎?如將復駕其所說,則莫若使諸儒金口而木舌?!盵6]《法言》的基調(diào)是尊崇孔孟的,揚雄說:“舍舟航而濟乎瀆者,末矣;舍五經(jīng)而濟乎道者,末矣?!庇终f:“山徑之蹊,不可勝由矣;向墻之戶,不可勝入矣。曰:‘惡由人。曰:‘孔氏??资险?,戶也。”因此,“好書而不要諸仲尼,書肆也;好說而不要諸仲尼,說鈴也?!盵7]“仲尼之道,猶四瀆也;經(jīng)營中國,終入大海;它人之道者,西北之流也;綱紀夷貉,或入于沱,或淪于漢。”[8] 所以:“或問治己。曰:治己以仲尼。”[9]“通天、地、人曰儒,通天、地而不通人曰伎?!盵10] 揚雄明確表示要將孔子的學說思想奉為修身、學行的根本遵循。

雖然揚雄非常尊崇孔子,虔信儒學,但并不對其進行夸張的詮釋。揚雄深知儒學是個包容的學說,從不故步自封而主張“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11]。揚雄主張:“有教立道,無心仲尼”[12],認為,有了教人成才的方法,就不必再拘泥于孔子。對于諸子之道,揚雄也并非徹底封殺,而是有所取舍。正如他所說:“老子之言道德,吾有取焉耳。及縋提仁義,絕滅禮學,吾無取焉耳。”[13] 他在其哲學著作《太玄》中提出“玄”的概念,這與《老子》“玄之又玄”的論述自當有傳承關(guān)系。

揚雄與董仲舒不同的地方是:前者始終將孔子視作人而不是神——當然也不是常人,而是超乎賢人、俯視眾人的圣人。揚雄還認為,即使是圣人,也不一定會長命不死。他指出,有生就一定有死,有始就必然有終,這既是事物的兩面性,也是自然界該有的客觀規(guī)律。在揚雄的觀念中,孔子作為圣人,其“圣”體現(xiàn)在他的思想、他的理論體系里以及他于詩、書、禮、春秋的造詣上。

揚雄認為:“學,行之,上也;言之,次也;教人,又其次也;咸無焉,為眾人?!盵14] 即是說,能學習并將學到的知識予以實踐和推廣,身體力行,是最好的;能夠著書立說闡述它的道理,廣泛宣傳,是比較好的;只能教人理解其道理的,要求別人照著做的,是不太好的;以上三點都做不到的,那就只能是很一般的人了。將學問的探討與個人人格的修養(yǎng)融為一體,這一點顯然與董仲舒之后的那些經(jīng)學家有著本質(zhì)的差異。正是從這一點出發(fā),揚雄才會在《法言》中設置《修身》篇。以儒為本、援道入儒的思想、學術(shù)根基,使得揚雄始終能甘坐冷板凳,博學深謀,修身端行,心無旁騖,守己持正。

正因為揚雄真誠而辯證地去尊崇、繼承孔儒之道,所以他闡述的儒學思想體系,就比董仲舒的儒學更為理性、更為完善。揚雄的思想學說為中華儒家文化的發(fā)展奠定了堅實基礎(chǔ),規(guī)劃出前進方向。

三、揚雄思想學說在歷史上的影響

石曉寧先生在《試談?chuàng)P雄〈法言〉的思想傾向》一文中指出:揚雄《法言》的思想傾向是欲以“修身說”為基本出發(fā)點和理論基石,去建立純而不雜的“純?nèi)鍖W”體系;從思想史角度看,揚雄的“修身說”“開了宋明心性之學的先河,是有一定積極意義的”。[15]揚雄的學說當是從孔孟到宋明理學之間一個必不可少的重要環(huán)節(jié)。

其實,從對儒家文化的貢獻看,最能代表儒學發(fā)展環(huán)節(jié)的當屬孔子、揚雄、朱熹這三人——孔子是儒學原理的創(chuàng)造者,揚雄是儒學理論的解析人,朱熹是儒學實踐方法的集大成者。他們分別代表的是原創(chuàng)、邏輯、操作這三方面。從這個層面講,孔子、揚雄、朱熹三個人影響了中國2500年的文明進程。而揚雄的思想學說,從公元1世紀到12世紀,則是儒家學說的當然代表。

東漢班固在《漢書》中這樣評論揚雄:“董生下帷,發(fā)藻儒林;劉向司籍,辯章舊聞;揚雄覃思,《法言》《太玄》。皆及時君之門閨,究先圣之壸奧,婆娑乎藝術(shù)之場,休息乎篇籍之困,以全其質(zhì)而發(fā)其文,用納乎圣德,列炳于后人,斯非其亞?”[16] 班固講揚雄在理論上深究圣人之壸奧;同時又有藝術(shù)修養(yǎng),游戲于文字之間,是多才多藝的杰出人物。

班固在《漢書》中這樣評論:

(揚雄)實好古而樂道,其意欲求文章成名于后世,以為經(jīng)莫大于《易》,故作《太玄》;傳莫大于《論語》,作《法言》;史篇莫善于《倉頡》,作《訓纂》;箴莫善于《虞箴》,作《州箴》;賦莫深于《離騷》,反而廣之;辭莫麗于相如,作四賦:皆斟酌其本,相與放依而馳騁云。用心于內(nèi),不求于外,于時人皆昒之;唯劉歆及范逡敬焉,而桓譚以為絕倫?!T儒或譏以為雄非圣人而作經(jīng),猶春秋吳楚之君僭號稱王,蓋誅絕之罪也。自雄之沒至今四十余年,其《法言》大行,而《玄》終不顯,然篇籍具存。[17]

除班固外,在歷史上有許多學者都對揚雄發(fā)表了褒獎。例如:

西漢著名學者桓譚說揚雄之書“必傳”,又說:“凡人賤近而貴遠,親見揚子云祿位容貌不能動人,故輕其書。昔老聃著虛無之言兩篇,薄仁義,非禮學,然后世好之者尚以為過于《五經(jīng)》,自漢文、景之君及司馬遷皆有是言。今揚子之書文義至深,而論不詭于圣人,若使遭遇時君,更閱賢知,為所稱善,則必度越諸子矣。”[18] 這里的“之書文義至深,而論不詭于圣人,若使遭遇時君,更閱賢知,為所稱善,則必度越諸子矣”,就是說他將比先秦諸子更偉大?;缸T《新論》又載:

王公子問:“揚子云何人邪?”答曰:“揚子云才智開通,能入圣道,卓絕于眾,漢興以來,未有此也?!眹鴰熥域E曰:“何以言之?”答曰:“通才著書以百數(shù),惟太史公為廣大,余皆殘小論,不能比之子云所造《法言》《太玄》也。[19]

東漢著名的思想家、文學理論家王充稱贊揚雄有“鴻茂參圣之才”,說:“當今未顯,使在百世之后,則子政、子云之黨也。韓非著書,李斯采以言事;揚子云作《太玄》,侯鋪子隨而宣之。非、斯同門,云、鋪同朝,睹奇見益,不為古今變心易意。實事貪善,不為并肩以跡相輕,好奇無已,故奇名無窮?!盵20]

唐代文學家、哲學家、政治家、古文運動的倡導者韓愈、柳宗元對揚雄都非常推崇。韓愈稱贊揚雄是“圣人之徒”[21] ,說:“子云、相如,同工異曲”[22] 。柳宗元說韓愈“所敬者,司馬遷、揚雄”[23] 。唐代詩人劉禹錫在《陋室銘》中更有云:“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簡直將揚雄推崇為圣人了。

北宋司馬光說:“揚子云真大儒邪??鬃蛹葲],后知圣人之道者,非子云而誰?孟荀殆不足,況其余乎?”直推尊揚雄為孔子之后,超荀越孟的一代大儒。

北宋“開伊洛之先”的“泰山先生”孫復評價揚雄是“自西漢至李唐,……以文章垂世者眾矣,然多楊、墨、佛、老,虛無報應之事,沈謝徐庾,妖艷邪哆之言,雜乎其中,……至于始終仁義不叛不雜者,惟董仲舒、揚雄、王通、韓愈而已。”[24] 孫復認為,揚雄在反對今文雜說、黃老余論,捍衛(wèi)孔子儒學的純潔性上,可與董仲舒、王通、韓愈比肩。

明代的范淶入蜀主持四川民政大事。他關(guān)心揚雄的故居并予以恢復。為此,他查閱地方舊志,詢問下屬官吏,在實地察訪,深入了解后,于丁酉(1597年)仲夏開工,戊戌(1598年)孟冬竣工,歷時17個月。他還新建了“西蜀子云亭”。他在《新修揚子云草玄堂記》中說:“唯揚子云深沉圣學,休撰契神。其諸賦尚且勿論,論其大者為《法言》,又為《太玄經(jīng)》三摹九據(jù),悉根于性命天道,泄羲、文、周、孔所未泄,即中原、稷下群儒瞠乎其后,猥云雕蟲能之乎?說者猶疵其擬《易》,殆淺之乎?口耳窺也!”[25]

近代著名經(jīng)學家劉師培寫有贊揚雄之詩:“荀孟不復作,六經(jīng)秦火余。篤生揚子云,卜居近成都。文學窮墳典,頭白仍著書。循善誘美人,門停問字車。反騷吊屈原,作賦比相如。訓纂辨蝌蚪,方言釋蟲魚。雖非明圣道,亦復推通儒。紫陽作綱目,筆伐更口誅。惟劇秦美新,遂加莽大夫。吾讀華陽志,雄卒居攝初,身未事王莽,茲文得無誣!雄本志澹泊,何至工獻諛?班固傳信史,微詞雄則無。大醇而小疵,韓子語豈誣?宋儒作苛論,此意無乃拘。吾讀揚子書,思訪揚子居。斯人近則亡,吊古空躊躇。”[26]

揚雄無疑是西漢時代的儒學大家。他和他的學說,自西漢起,就在中國文化發(fā)展史上烙下深刻的印記。

注釋:

[1](元)脫脫:《宋史》卷一百五《禮八》,中華書局1999年版。

[2](宋)司馬光:《集注太玄經(jīng)卷之序》,載《太玄集注》,中華書局2003年版。

[3][17][18](漢)班固:《漢書》卷八十七《揚雄傳下》,中華書局1999年版。

[4][7][12](漢)揚雄:《法言》之卷二《吾子》,見韓敬譯注《法言》,中華書局2012年版。

[5](漢)揚雄:《法言》卷八《五百》,中華書局2012年版。

[6][8](漢)揚雄:《法言》卷一《學行》。

[9][10][14](漢)揚雄:《法言》卷三《修身》。

[11]楊伯峻:《論語譯注》之《述而》,中華書局1980年版。

[13](漢)揚雄:《法言》卷四《問道》。

[15]石曉寧:《試談?chuàng)P雄<法言>的思想傾向》,載《沈陽師范大學學報》 1994 年第3期。

[16](漢)班固:《漢書》卷一百《敘傳上》,中華書局1999年版。

[19](漢)桓譚:《新論》卷十五《閔友》,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4年版。

[20](漢)王充:《論衡》卷二十九《案書》,中華書局1990年版。

[21](唐)韓愈:《讀荀》,載馬其昶:《韓昌黎文集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

[22](唐)韓愈:《進學解》,載《韓昌黎文集校注》。

[23](唐)柳宗元:《答韋珩示韓愈相推以文墨事書》,載《柳河東集》卷三十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24](宋)孫復:《答張洞書》,載《孫明復小集》,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090冊 。

[25]轉(zhuǎn)見孫琪華:《揚雄宅的滄桑史》,載《文史雜志》2002年第3期。

[26]轉(zhuǎn)見高拜石:《新編古春風樓瑣記》,作家出版社2003年版。

作者:成都市郫都區(qū)第四中學校長

揚雄墓(在成都市郫都區(qū)友愛街道子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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