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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孜爾石窟菱格故事畫“降伏魔軍”考論

2019-03-12 06:03:54歐陽暉
吐魯番學研究 2019年2期
關(guān)鍵詞:夜叉降魔克孜爾

歐陽暉

“降魔成道”是佛傳故事中最重要的主題之一:當釋迦在菩提樹下即將悟道之時,魔王為阻礙其成道,先派自己的三個女兒去誘惑釋迦,失敗后又率領魔軍前來圍攻,但所有的攻擊都無法傷害釋迦。釋迦最終打敗了象征欲望、煩惱的魔王,成就了無上正覺。在克孜爾第98、110、175窟繪有大幅的“降魔成道”圖(或稱“降魔變”),位于主室前壁或正壁的突出位置,畫面以坐佛為中心,四周繪魔王、魔軍等(圖版肆,1)。關(guān)于圖像內(nèi)涵及其與犍陀羅雕刻的關(guān)系,霍旭初、中川原育子已有較多的論述①可參見霍旭初:《克孜爾石窟降魔圖考》,《敦煌研究》1993年第1期,第11~24頁。中川原育子:《キジル石窟の〈降魔成道〉について》,《宮坂宥勝博士古稀記念論文集》,京都:法蔵館,1993年,第1315~1348頁。。除了大幅的降魔圖之外,在克孜爾石窟菱格故事畫中也有佛被鬼怪攻擊的畫面,前人定名為“眾魔怖佛”②馬世長:《克孜爾中心柱窟主室券頂與后室的壁畫》,《中國石窟·克孜爾石窟 二》,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年,第204頁。新疆龜茲石窟研究所編:《克孜爾石窟內(nèi)容總錄》,烏魯木齊:新疆美術(shù)攝影出版社,2000年,第93、191、196、252頁。。此類圖像可視為降魔變的一種簡化形式,目前尚未有專文探討。本文對菱格畫中“降伏魔軍”的圖像作了系統(tǒng)收集、分類,并與構(gòu)圖完整的降魔變作了相關(guān)的比較研究。

一、魔王、魔兵攻擊佛陀

按照圖像特征,克孜爾石窟菱格故事畫中的“降伏魔軍”圖可分為三種形式。第一種為畫面中出現(xiàn)了魔王、魔兵,僅見于克孜爾第34窟主室券頂右側(cè)。該菱格畫下部殘損。畫面中,坐佛面向右,佛右下方有一束發(fā)髻、白膚色,上身袒裸身披長巾的人物,其上方繪一藍膚色夜叉,頭發(fā)蓬起呈圓形,尖耳,全身幾乎赤裸,作拉弓射箭狀攻擊佛陀(圖版肆,4)。筆者認為,綠膚色夜叉代表魔兵,而面向佛的白膚色人物則為魔羅或稱魔王。畫面以簡潔的形式表現(xiàn)了魔王率魔軍攻伐釋迦以阻礙其成道的場景。但此處未畫出魔王的頭光。

魔王的形象也見于克孜爾第98、110窟等大幅的“降魔成道”圖中。第98窟主室正壁上方“降魔成道”圖中魔羅的形象出現(xiàn)了3次(參圖版肆,1)。一為佛左側(cè)欲拔劍砍擊的魔王,戴寶冠,上身袒露,飾項圈、帔帛,與一般天神的形象無異,左腿微前屈,欲走近釋迦,其身后繪攔腰抱住魔王的魔子,正勸阻父親不要傷害菩薩;二為佛座前方匍匐在地的魔王,表現(xiàn)了魔軍的徹底失?。蝗秊楫嬅嬗蚁陆悄踝诜阶?,抬頭仰望佛陀,左手置于額前,似正悲嘆他的失敗。畫面構(gòu)圖受犍陀羅雕刻的影響是很明顯的。如一件弗里爾美術(shù)館藏的犍陀羅雕刻就包含魔王攻擊、魔子勸阻、魔王坐于旁側(cè)哀嘆的情節(jié)①圖版參見栗田功編著:《ガンダーラ美術(shù)I仏壇》,東京:株式會社二玄社,1988年,第116頁,圖226。??俗螤柕?10窟主室正壁半圓端面的“降魔成道”圖(壁畫被揭?。┲心跻渤霈F(xiàn)了3次。佛兩側(cè)各繪一魔王,體具六臂,身被華麗的鎧甲。佛左側(cè)魔王端坐,右側(cè)魔王持矛、拔劍、拉弓,氣勢洶洶,欲害佛陀。佛下方繪潰敗倒地的魔王,一夜叉在背后扶著他。摩王也屬于天神,因此龜茲壁畫中的魔王是以人形天神的形象出現(xiàn)的。

與克孜爾第34窟的“降伏魔軍”圖類似,第98窟“降魔成道”圖中魔王上方也有一張弓射箭的夜叉,綠膚色,上身袒裸,胸前披掛長巾。第34窟的“降伏魔軍”圖顯然是對石窟寺原有的“降魔成道”圖的簡化,擇取了其中兩個人物(魔王和魔軍一員)將故事表現(xiàn)出來。唯畫面有殘損,魔王的具體動作不明,或也作拔劍狀。

克孜爾第34窟被攻擊的佛陀手勢為禪定印,這是該窟主室券頂現(xiàn)存菱格故事畫中唯一一例,其余故事畫中的佛陀或呈說法狀,或作其它動作。這并非偶像現(xiàn)象,畫師是為了強調(diào)釋迦面對魔軍猛烈進攻時的平靜狀態(tài)。“是時魔軍夜叉眾等,以諸形貌種種身體,如是恐怖菩薩之時,菩薩爾時不驚不怖,不動不搖?!雹凇斗鸨拘屑?jīng)》卷二九,《大正藏》第3冊,第790頁下。

二、魔兵持矛刺佛

第二種圖像為佛面對一夜叉形的魔兵,頭發(fā)蓬起,身體幾乎赤裸,一腿抬起,一腿直立,雙手持矛刺向佛陀。分別位于克孜爾第80窟主室券頂左側(cè)、163窟主室券頂左側(cè)、175窟主室券頂右側(cè)、224窟主室券頂左側(cè)。第175窟的魔兵還繪出口中吐焰、恐怖佛陀的細節(jié)。此窟菱格因緣故事畫佛兩側(cè)各繪一人物,該畫中佛原面向左,左側(cè)畫面已毀,僅存一藍色的足部、帔帛,由此推測第175窟除了持矛魔兵外,佛另一側(cè)也繪一魔兵。克孜爾第98窟“降魔成道”圖中佛右側(cè)也有一手持長矛的綠膚色魔兵,人物形象及動作與上述菱格故事畫極為相似。上述“降伏魔軍”的圖像實為選取了“降魔成道”圖中的一、二個情節(jié)。第175窟的魔兵手中的矛未接觸佛陀就已經(jīng)自然向下彎曲了。第224窟畫面有殘損,從殘跡推測魔兵所持之矛也未能觸及佛陀,而是向下彎折。第163窟的矛頭則為向上彎。第98窟大型降魔圖中夜叉的矛頭似也向上彎折。據(jù)佛典記載,魔軍的任何武器都無法傷害到菩薩,如《方廣大莊嚴經(jīng)》云:“菩薩慈悲令舉石者不能勝舉,其勝舉者又不墮落,揮刀擲劍停在空中,或有墮地悉皆碎折,惡龍吐毒變成香風,沙礫瓦石雨雹亂下,皆悉化為拘物頭華。所有彎弓射菩薩者,其箭著弦皆不得發(fā),或有發(fā)者停住空中,于其鏃上皆生蓮花,火勢猛熾化為五色拘物頭花。”①《方廣大莊嚴經(jīng)》卷九,《大正藏》第3冊,第594頁中。畫師以彎折的矛頭創(chuàng)造性地表現(xiàn)了魔兵進攻的無效。另外,克孜爾第110、175窟魔王手中的長矛也同樣自然彎折了。莫高窟北魏時期開鑿的第254窟為中心柱窟,南壁人字披下方繪一鋪大型的“降魔變”,佛左、右兩側(cè)上方有三身形體恐怖的鬼怪,雙手持長矛刺佛,矛頭亦向下彎折。莫高窟的此種手法應受到了西域美術(shù)的影響。

克孜爾第98窟降魔圖中的持矛魔兵位于佛右側(cè)魔眾的前方,在整副圖中處于較為突出的位置,因此畫師選擇這一人物而創(chuàng)作了菱格故事畫的版本。在犍陀羅雕刻中也能找到類似的形象。一件歐洲私人收藏的“降魔成道”的犍陀羅雕刻品中,坐佛左側(cè)雕刻持短劍的魔王,右側(cè)則刻魔王握劍作攻擊狀,其上方刻一頭發(fā)向上蓬起的魔兵,雙手持一棍狀武器(原或為矛)襲擊佛陀②圖版參見栗田功編著:《ガンダーラ美術(shù)I仏壇》,第118頁,圖229。(圖版肆,3)。

三、多臂魔王的攻擊

第三種僅見于克孜爾第171窟主室券頂左側(cè)。畫面中佛左側(cè)繪一多臂魔怪,白膚色,頭戴冠,具頭光,作舒腿狀坐于方座之上,身具四臂,上二手舉過頭頂,持一三股叉,下二手下伸,欲拔出身前的寶劍。人物口中吐出黑色火焰,似長長的舌頭(圖版肆,2)。畫中人物為魔王波旬③對這幅圖,馬世長先生認為是魔兵攻擊佛陀的場面,具體解讀存在偏差。參見《克孜爾中心柱窟主室券頂與后室的壁畫》,《中國石窟·克孜爾石窟 二》,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年,第204頁。,頭上的光環(huán)暗示了其天神的身份。畫面表現(xiàn)了魔王恐嚇、攻擊釋迦的場景,《佛本行經(jīng)》中就描寫了魔對釋迦的種種攻擊,但都一一為釋迦化解,“于是魔王益恚盛,即放戰(zhàn)具愛欲火,地虛空然不可知。菩薩即放甘露觀,化云雨潤滅欲火”,“魔若干變來相恐,菩薩意定毛不動”④《佛本行經(jīng)》卷三,《大正藏》第4冊,第77頁中。。圖中的魔王與克孜爾第110、175窟“降魔成道”圖中佛兩側(cè)的多臂魔王形象非常相似。第110窟佛右側(cè)魔王上二手持矛,下二手拔劍,中間二手彎弓射佛,而佛左側(cè)的多臂魔王坐于一小于佛座的方形座上,手中未持武器,似乎是表現(xiàn)魔王進攻前在對菩薩進行言語的誘惑。第175窟主室前壁的“降魔成道”圖(壁畫已被揭取)佛右側(cè)畫一多臂魔王,身披鎧甲,上方手持繩索,下二手持矛,矛頭已彎曲,佛左側(cè)畫面已不存,原也應繪多臂魔王的形象,構(gòu)成畫面的對稱關(guān)系。另外,庫木吐喇谷口區(qū)第20窟門道左側(cè)龕內(nèi)以塑繪結(jié)合的方式表現(xiàn)了“降魔成道”。龕內(nèi)左側(cè)壁壁畫尚存,繪魔軍襲擊菩薩的場景,畫中的魔王也是體具多臂,上面兩手搭弓射箭,下面兩手下垂,畫面不清,原似為拔劍的動作。

在“降魔成道”故事中,魔王是否也參與攻擊釋迦,如何攻擊釋迦,諸經(jīng)描述不一。魔王拔劍欲近佛身的動作常見于犍陀羅雕刻之中,佛典中也有描述,如“其魔波旬即拔利劍,手執(zhí)前趨”⑤《佛本行集經(jīng)》卷二九,《大正藏》第3冊,第788頁中。。龜茲壁畫中魔王的這個動作很大程度上是對犍陀羅雕刻的傳承。魔王拉弓射箭也見載于經(jīng)文,如“彼時魔王說是言,不能動搖菩薩意,即便發(fā)弓捷疾矢”①《佛本行經(jīng)》卷三,《大正藏》第4冊,第76頁下。。另據(jù)學者研究,克孜爾壁畫中持弓的魔王應與其“愛神”(Kāma)的身份有關(guān)②張麗香:《從印度到克孜爾與敦煌——佛傳中降魔的圖像細節(jié)研究》,《西域研究》2010年第1期,第63頁。。與希臘的小愛神一樣,手持弓箭也是印度“愛神”的象征。《佛本行經(jīng)》稱魔王的箭為“五利矢”(“五利”即五種妄惑:身見、邊見、邪見、見取見、禁戒取見)。魔王射出的箭象征著煩惱、愛欲之箭。但是,魔王持矛或三股叉攻佛在經(jīng)文中找不到依據(jù),應受到了魔兵形象的影響。魔兵使用種種武器來攻伐菩薩,其中就包含“矛”、“三叉”等。如《佛本行集經(jīng)》載魔兵“手中執(zhí)矛或劍或刀箭矟弓弩,或手執(zhí)戟,或把三叉,或棒或輪”等③《佛本行集經(jīng)》卷二九,《大正藏》第3冊,第787頁上。。犍陀羅“降魔成道”雕刻品中的魔軍就有手持“三叉”的形象④圖版參見栗田功編著:《ガンダーラ美術(shù)I仏壇》,第116頁,圖226。(圖版肆,7)。同樣,執(zhí)羂索、多臂、口中吐焰也是經(jīng)文中對魔兵的描寫。因此,筆者認為龜茲畫師在塑造與釋迦斗戰(zhàn)的魔王形象時融合了魔兵的某些特點。

四、多臂夜叉舉石砸佛

此類圖像位于克孜爾第80、163、192、224窟主室券頂。在克孜爾第224窟主室券頂右側(cè)的一幅菱格畫中,佛左側(cè)繪一夜叉,綠膚色,身體健碩,腹部鼓起,全身僅著犢鼻裈。夜叉有四臂,上面兩手舉一藍色巨石,向佛的方向略傾,欲砸石害佛,下方兩手持一白色長矛刺向佛陀(圖版肆,9)。在克孜爾第163窟主室券頂左側(cè)也有相似的菱格故事畫,夜叉身披長巾,上方兩手舉一扁平狀石,下方手持矛,有護腿。值得注意的是,可辨認出夜叉手中的矛頭是向上折的(圖版肆,5)。上述第224窟雖畫面殘損,但推測佛與矛頭的位置,原可能也繪彎折的矛頭。第192窟主室券頂左側(cè)佛面對一綠膚色夜叉,胸前綁帶,上方手舉石,下方手持矛,矛頭下折,佛另一側(cè)繪一坐姿比丘??俗螤柕?0窟主室券頂左側(cè)中部有一幅殘損較甚的菱格畫,佛左側(cè)的人物幾乎殘損,僅存刺佛的長矛,以及上方些許藍色圖案(似為臂膀),也應為表現(xiàn)同一類圖像。

這些圖像的形成也應與“降魔成道”圖有關(guān)。克孜爾第76窟主室側(cè)壁一幅被揭取的“降魔成道”圖中,佛右側(cè)上方的魔兵有三頭四臂,上方兩手舉一橢圓形巨石向佛砸去,下方兩手則彎弓射箭,瞄準佛陀(圖版肆,8)。克孜爾第205窟右甬道內(nèi)側(cè)壁繪有“阿阇世王聞佛涅槃悶絕復蘇”的故事,圖中行雨大臣手執(zhí)一帛,向國王展示了釋迦從出生到涅槃的一生。其中的降魔圖中有一魔兵也是多臂、舉石、持矛刺殺。與上述圖像如出一轍。

魔兵舉石的情節(jié)見載于佛經(jīng)。如《佛本行集經(jīng)》載魔軍攻伐菩薩時,“或有擎山及將大石向菩薩擲,彼山及石,還粘其手,皆不墮地?;蛟谔摽?,將山將石,將樹將槌、斧鉞戟戈,向菩薩擲,復有住在虛空不下;或有下來自然碎末,百段分散,墮于余處?!雹荨斗鸨拘屑?jīng)》卷二九,《大正藏》第3冊,第788頁上?!缎扌斜酒鸾?jīng)》言魔眾“或一頸而多頭,齒牙爪距,擔山吐火,雷電四繞”⑥《修行本起經(jīng)》卷二,《大正藏》第3冊,第471頁上。。

“多臂夜叉舉石砸佛”的形象對克孜爾第110窟佛傳圖“曠野鬼襲佛”也產(chǎn)生了影響。畫面中,佛正受到一夜叉的攻擊。夜叉大部殘,可辨出舉起的右臂,托起藍色巨石,口中吐焰(圖版肆,6)。該窟大致按時間順序來表現(xiàn)佛傳故事,從情節(jié)發(fā)展看,這幅佛傳圖畫的是釋迦成道后的事跡,顯然不能再解釋為“降魔成道”中的情節(jié)。對照經(jīng)文,這幅圖很可能表現(xiàn)的是“曠野鬼皈依”故事中佛受夜叉攻擊的場面,可定為“曠野鬼襲佛”①佛典中對該惡鬼的稱呼不一,如《法句譬喻經(jīng)》稱其為“羅剎”、“阿羅婆”。但因“曠野鬼”這一名稱較常用,因此本文仍使用該名稱。。類似“曠野鬼皈依”的故事見于多部佛典之中,可參見王芳的統(tǒng)計表②王芳:《敦煌唐五代曠野鬼夜叉圖像小議》,《敦煌研究》2016年第6期,第69頁。。在《增一阿含經(jīng)》《佛本行經(jīng)》《僧伽羅剎所集經(jīng)》《法句譬喻經(jīng)》《觀佛三昧海經(jīng)》中都有曠野鬼攻擊佛陀的內(nèi)容。如《法句譬喻經(jīng)》:“羅剎見光疑是異人,即出見佛,便起毒心欲前噏佛,光刺其目,擔山吐火皆化為塵。”③《法句譬喻經(jīng)》卷四,《大正藏》第4冊,第607頁下?!斗鹫f觀佛三昧海經(jīng)》:“時曠野鬼,舉一大石厚十二丈,欲擲世尊!眼出雷電雨雹如雨,一一雹下如赤雞子從空而下,未至佛上化成化佛;一一化佛入火光三昧,諸火光明燒曠野澤?!雹堋斗鹫f觀佛三昧海經(jīng)》卷七,《大正藏》第15冊,第678頁下?!斗鸨拘薪?jīng)》:“頭上火炎然,口中亦吐火;嗔怒銜下唇,撩擲火燒然。身都放火炎,又如劫盡燒;以言滅曠野,阿臘鬼神火?!雹荨斗鸨拘薪?jīng)》卷四,《大正藏》第4冊,第82頁中。第110窟的畫師在表現(xiàn)攻擊佛的曠野鬼時,除了經(jīng)典依據(jù)外,顯然也參考了降魔圖中的魔兵形象。

結(jié) 語

由上可知,菱格故事畫中的“降伏魔軍”圖顯然受到了克孜爾第76、98、110窟等“降魔成道”圖的影響。畫師在選取“降魔成道”圖中的一、二個情節(jié)的基礎上創(chuàng)作了這類菱格故事畫。畫面中,佛陀雙手作禪定印,或舉至胸前作說法狀,未畫一手觸地請地神作證的動作。佛為側(cè)面,而并非“降魔成道”圖中的正面端坐。這些都是采用了“菱格因緣故事畫”的一般規(guī)律。

克孜爾石窟菱格故事畫中“降伏魔軍”是對“降魔成道”圖的一種簡化,有四種不同的表現(xiàn)形式。克孜爾第80、163、224窟主室券頂菱格畫中重復繪制了“降伏魔軍”圖。另外在克孜爾第171窟主室券頂“曠野鬼皈依”和“降伏魔軍”相鄰而繪,因為這兩副畫有著共同的特點。盡管嚴格地說,“曠野鬼”是夜叉或羅剎,而魔則是高級的天神,但在該窟中魔王的形象混合了一些魔兵的特點。古人如此安排是為了強調(diào)佛陀降伏這些非人鬼怪的力量。

通過本文的例子我們也可以看到,克孜爾石窟所謂的“菱格因緣故事”中實則存在部分“佛傳故事”,如“降伏魔軍”是佛傳故事中最重要的情節(jié)之一。同時菱格故事畫中還有“梵天勸請”、“鹿野苑初轉(zhuǎn)法輪”、“天王奉缽”等。佛傳與因緣的界限不甚清晰。“因緣故事”這一名稱似無法準確反映洞窟壁畫的實際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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