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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吉日,宜搶婚

2019-03-27 00:59紅衣
桃之夭夭A 2019年1期

紅衣

簡介:作為一個仙界的官二代,我表示這生活好不悠閑。然而,就在我出嫁那天,有人毀了我的大婚,打了我的相公,我覺得那人不去死一死,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一、魔尊黎溯

那天,忘川之上,奈何橋邊,我長劍直指對面那個笑得花枝招展的男人:“老娘今天打不死你!”

“五百年前你也是這么說的。”那人鳳眼一挑,笑得更加開懷。

“五百年前”四個字刺激了我的神經,額上青筋突突直跳,手中的長劍也隨著微微一顫。我一時之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甩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將長劍……扔進了忘川,只憑借肉身向他撞去。

他被我這一動作驚得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我向他撞過去。

我冷笑一聲,要的就是你這種反應。

于是乎,叱咤風云的魔尊就這樣讓我撞進了六道輪回……

我捂著被撞得暈暈乎乎的腦瓜子,望著那輪回的入口……轉身去了凡間。

趁你病,要你命,看你怎么用一介凡身跟我斗,換句話說……

你就洗凈脖子等著死吧。

我和魔尊黎溯的孽緣還要從五百年前說起。那天是我與沅恒仙君的大婚之日,我正坐在花轎中暢想著以后相夫教子的美好生活,一聲巨響在迎親的隊伍中炸開,我想也沒想扯下蓋頭,沖出花轎隨手從旁邊扯過一個人問道:“怎么回事?”

“回仙子,魔族……魔族來犯?!?/p>

“今天果真是個好日子,都有人迎親呢?!币坏赖统恋穆曇魪纳戏絺鱽怼?/p>

我抬頭一看,那人身著一襲絳色長袍,劍眉星目,極其俊俏的五官,嘴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額間一團火焰妖艷奪目。我心道:這人長得……有些好看。

“蓁……蓁蓁?!蔽铱戳丝磁吭诘厣系你浜阆删掖蛭蚁喙?,這人……有些欠揍。想罷,我便提了一口氣躍上云端,“來者何人?”

“魔尊黎溯?!?/p>

“攻打天界?”

“對啊,你看不出來嗎?”

我怒了:“你個不長眼的,為什么偏是今天。”

他瞧了瞧我身上的大紅嫁衣,抿嘴一笑:“因為今日……是個黃道吉日?!?/p>

我笑了,赤手空拳與他打斗起來。

五百回合后,他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沒想到天界還有這么能打的人,還是個女……”他頓了一下,目光在我的胸前定了定,“呃……大概是個女人?!?/p>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天,我憑借一己之力擋住了魔界的進攻,等到援軍趕到,我又率仙界大軍大敗魔軍。

那天過后,我的名號從戰(zhàn)神之女葉蓁蓁,直接變成和爹爹齊名的女……戰(zhàn)神。

……

我表示一點我都不稀罕什么戰(zhàn)神,我只想嫁人,但是……

“沅恒,你出來一下,我們一起聊聊仙生?!蔽铱粗煌6秳拥淖雷樱梦覂H剩的一絲耐心同他說道。

“你你你……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娶你的?!?沅恒從桌子下面探出腦袋,壯著膽子說完便又縮了回去……

我抬頭瞅了瞅滿屋的狼藉良久,終是提著我的狼牙棒離開……

自那以后,我便盯上了黎溯。他煮酒言茶,我便制毒下毒;他殺人放火,我便俠肝義膽,救人于水火;他燒殺搶掠,我便阻止他燒殺搶掠……

五百年后,我沒弄死他,他還沒被我弄死,于是神魔兩界便傳出……戰(zhàn)神葉蓁蓁癡戀魔尊黎溯五百年……

我想,這誤會大了……

二、無塵小和尚

人世十年匆匆而過。

沒了黎溯,我忽而覺得生活似乎……美好起來了,這更加堅定了我弄死他的信念。

三月末,姹紫嫣紅開遍阡陌。我一路賞著花,游山玩水,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溜達到山頂,抬頭一望,一個身形瘦弱的小和尚在廟門前抱著比他還大些的掃帚打掃。他也抬首向我望來:“阿彌陀佛,不知女施主有何貴干?”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精致的眉眼,賽雪的肌膚襯得眉間那一團火焰更加鮮明,只是那光亮的頭頂讓我愣了一瞬,我咧嘴一笑:“找你啊?!?/p>

……

自那天后,我便在廟里住了下來。

我想著佛門凈地總不能在這里殺人滅口,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不能妄造殺孽,所以我便琢磨著把他帶出去……再將他做掉。

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個機會馬上就送到了我的面前。那天,縮小版黎溯敲開我的房門,不,他現(xiàn)在叫“無塵小和尚”。他道:“葉施主,我要下山去采辦物品,施主有什么需要我捎帶的嗎?”

我眼前頓時一亮:“我同你一起去。”

一路上,我興奮地摩拳擦掌,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比如那條小河邊上可真滑,這條小路可真窄,哎喲!那里還有一棵大樹,上面的樹枝看起來可真脆……

我瞧了瞧前面那個一邊給我介紹著山下如何熱鬧,一邊提醒我要小心路滑的小和尚,清亮的聲音,歡快的笑意……我按捺住殺意,今兒高興,讓你再多活一會。

……

夜色彌漫,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終是將回寺時間延后了不少。我抬頭看了看朦朧的月色,不由得在心中感嘆道:當真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我瞧了瞧在前面開路的小和尚,將手迅速地伸到了他的脖頸間,五指微張,只要輕輕收攏,就能掐他個“姹紫嫣紅”。僅是想想,我就……開心。

我感到手下的人兒微微一頓,道:“葉葉……葉施主,男女授受不親?!?/p>

趁著月色,我望向那一雙盛滿星光的眸子和那漲紅的臉蛋,這當真是奇景啊,臉皮堪比南天門的黎溯臉紅了!我有些好奇,松了手,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臉,溫軟的觸感讓我有些微愣……

黎溯在那邊兀自臉紅了幾番,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他漸遠的背影,我猛地想起當年的毀婚之仇,心頭當即一顫。多年來的仇家毫無還擊之力地站在我面前,而我居然被敵人的外表迷惑了心智!

多么可恥,多么失敗……

那日我是如何失魂落魄地回到寺廟我已沒了印象,只知道黎溯后來氣喘吁吁地敲開我的房門道:“葉施主,都是我的錯,不該丟你一女子在山中。”

我失神地點了點頭道:“對,你的錯?!?/p>

可不是嗎,黎溯,老娘嫁不出去都是你搞得鬼!

三、好一個百毒不侵

那日過后,我便在房間里兀自消沉,每當午夜夢回,我總能看到那個絳紅的身影砸了我的喜宴,然后將我那貌美如花的相公踩在腳下,碾來碾去……

每當黎溯來給我送飯時,看著眼前的人兒,那句“戰(zhàn)神葉蓁蓁癡戀魔尊黎溯五百年”便在我耳邊來來回回地響。我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猛地將他踹出房門,真是太可怕了……

不行!若是就此放棄,實在太對不起我這五百年來所受的苦了,必須想辦法。

于是第二天清晨,我便親自給黎溯做了一大桌素菜。

黎溯的眼角似有淚光閃動,有些驚訝地問道:“給我的?”

我耐心地點了點頭,同他說道:“當然,你快吃吧。”……吃了好上路,我可是加了不少“料”。

……

“我吃好了,謝謝你?!彼Φ靡荒樚煺?。

我定定地看著他:“你有沒有什么感覺?”

“感覺……”他抬頭看了看我如狼似虎的眼神,道,“感覺很好吃?!?/p>

“不可能啊,不該啊?!蔽毅躲兜囟⒅雷由系臍埜o?,接著便抓起筷子親自嘗了嘗,這味道……

“噗!”腹中天翻地覆的絞痛感讓我真真地體會到我是下了毒的……

“我就說嘛,明明是放了的……”

“葉……葉施主,你中毒了?!彼行┦肿銦o措地用衣袖為我擦拭嘴邊不斷涌出的黑血。

我卻不在意這些,神仙哪有這么容易死的。我只是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擺,倔強地問道:“你……怎么沒事?”

“???我?我是百毒不侵的體質?!闭f罷,他定定地看了看我此時的慘狀,道,“你可不要死啊,是無塵害的你嗎?從小大家都說無塵是災星,嗚嗚嗚……”說到他最后竟是哭了起來,鼻涕眼淚簌簌而下,哭得慘不忍睹。

“好一個……百毒不侵。”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袖離開,獨留他一人在號啕大哭。

四、我是妖

屋內,我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瞅著一旁在擺弄所謂的解藥的黎溯,心中的怒火止不住地躥起來。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捻了一個訣,手上立馬出現(xiàn)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趁著他背對我的時候悄悄地摸了過去……

“好了,你趁熱喝了吧。”他毫無預兆地轉身對我說道。

我下意識地將匕首朝自己袖中收,沒承想腳下一個踉蹌……

“?。∧阍趺窗沿笆撞宓阶约荷砩狭??!?/p>

我……

就這樣,在我持之以恒地努力下,我對黎溯行了不下百次的暗殺,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蓁蓁,你最近怎么總是受傷啊?”大概唯一的收獲便是他不再喚我葉施主,而是改叫“蓁蓁”……我表示這一點屁用都沒有。

我艱難地低頭瞅了瞅身上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身體……

到底是我老了拿不動刀了,黎溯這小子也是飄了。

這大概就是“哀莫大于心死”,于是我念了一個咒語,身上的紗布全數(shù)解開,傷也好了大半,我決定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旁的黎溯猛地瞪大了眼睛道:“你……不是人?”

……

“我是妖?!蔽业卣f道。

“妖……妖?!”只見他的臉上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了下去。

我看他這樣驚恐的神情,忽而覺得近些天來所積攢的怒氣都散了大半。

忽然,一道靈光在我腦中一閃,黎溯這么膽小,我何不把他嚇死……

搖身一變,幻作一條碗口粗的黑色大蟒,我稍微欠了欠身湊到他的臉龐邊,不斷地吐著芯子……

“原來是……妖啊,”他看著我怔怔地說道,忽而嘴邊綻開一抹笑容,“真好!”說罷,還用他那溫熱的小手在我的腦袋上摸了摸……

這孩子莫不是被我嚇傻了吧,于是我恢復了原身,道:“你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道:“妖的壽命很長吧。”

我:“一般來說是這樣。”

“那就好。”

我抬頭看了看他那眉間的一團火焰,忽而明白了他的意思,魔尊轉世為人,必定命中帶煞,在他身邊的人應該都不會活得太過長久。

想到這,我忽然對面前的人兒產生了一絲憐憫。他是那個令我深惡痛絕的魔尊黎溯,又是這個好似一碰就能碎掉的小和尚無塵,他們擁有同一個靈魂,卻又以不同的形式存在著。

我摸了摸他那光滑的腦門,道:“我能活很久的,你也能……畢竟‘禍害遺千年嘛,以你這樣的資質,恐怕萬年也不在話下?!?/p>

……

五、原本是個皇子

我還是留了下來,留下來在這里盯著這個我想弄死卻弄不死的人。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黎溯已到了弱冠之年。

這些年來,黎溯為了不讓寺廟里的人發(fā)現(xiàn)我是“妖”,便在山后為我搭了一個小木屋。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來便小酌幾杯,黎溯也會定時來看我,并與我講一些他所遇到的趣事。一切與在天上的生活沒什么不同,又好似有了很大的不同,不過我卻覺得還不錯……

而近日似有些不對,黎溯已有好幾日未曾來過。

寒冬臘月,我琢磨著是他畏寒不想來看我,又猜想是否是大雪封山,阻斷了他來的山路。左思右想了好些天后,我卻恍然想起……老娘為什么要在乎他是否會來這檔子事!

這日,我正想著要去找那司命討杯酒喝,還不及我有所動作,忽聽院外有腳步聲悄然而至。

我推開房門,抬頭看見黎溯逆雪而來,道:“來得到是時候,我剛要離開?!?/p>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大步向我跑來,道:“離開?你要去哪兒?你……不要我了嗎?”七尺男兒此時竟是有些委屈。

我白了他一眼,道:“不過是去尋個酒友,你著個什么急?!?/p>

我又細想了一下,道:“難不成你什么事要同我講?”

他慌亂地看了我一眼,道:“沒……沒有,我……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百合酥。”

我將他迎進門,慢慢嚼著他帶來的糕點,卻不同他講話。到底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都學會騙人了。

他看著我,幾番欲言又止,我卻不搭理他,權當沒看見。

良久,他帶著幾分試探,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原本是個皇子?!?/p>

我波瀾不驚地點了點頭,道:“哦?!?/p>

我還是個神仙呢。

他見我沒什么反應,繼續(xù)道:“父皇有九子,我排名第九,但因出生額間有一團烈火,被視為不祥之人,因此自幼便被送來寺廟進行修行。”

“哦?!辈幌橹?,可不是嘛,你就是個掃把星!

他又道:“前些天,父皇……去了?!?/p>

聞此,我倒是忍不住瞥了他一眼,道:“節(jié)哀?!?/p>

他聞及便對我展顏一笑,恰似冰雪初融,道:“我無礙的,蓁蓁不用擔心。”

我當即白眼一翻,道:“擔心個屁?!?/p>

他卻不在意,道:“皇兄們在奪嫡中……一個個都死了。”

我有些驚訝道:“都死了?一個沒留?”

黎溯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頷首。

我想,這劇情簡直比話本還話本,一時之間有些興奮。但瞅了瞅旁邊一臉落寞的黎溯,最后還是將興奮之情壓抑了下去。

沉默良久,黎溯開口道:“所以……諸位大臣來請我下山繼承皇位。”

我一聽,當即一巴掌拍碎了桌子,道:“不……”

聽到這,他的眼睛一亮,道:“蓁蓁是不舍得我嗎?”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xù)道:“不可思議,還有這樣的劇情走向,看來倒是我見識短淺了。”

黎溯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蓁蓁覺得我該去嗎?”

我毫不猶豫地脫口道:“自然是要去的。”坐擁天下,何人不想!

“我……我不想去?!?/p>

……

我認真地瞅了瞅黎溯,覺得這孩子自小便不聰明,想來是不知道當皇帝的好處,于是我便耐心地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同他講了做皇帝的一百〇八條好處。終是讓他點頭同意。

最后,黎溯問我是否同他一起去的時候,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畢竟皇宮的待遇可比這小木屋好得多。

六、以后我護著蓁蓁

白玉的地面,琉璃的磚瓦,金漆的桌椅……人間的皇宮倒沒讓我失望,比起天宮華麗多了。

不過我還是尋了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住了下來。而黎溯自從到了皇宮后便忙了起來,整日跟著太傅學習治國之道。

我卻也樂得清閑,餓了有人擺飯,渴了有人遞水,冷了有人加衣,熱了有人扇風,生活過得好不自在……

再見到黎溯時,已是半年之后,那時他的頭發(fā)早已留了起來,我盯著他看了許久道:“你……真是越來越像了……”

黎溯淡淡地笑道:“蓁蓁總是愛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我重重地嘆了口氣,像小時候一樣摸著他的頭,語重心長道:“等你長大后就會明白的。”明白咱倆之間的深仇大恨,不死不休。

他微微皺眉道:“我已不是小孩子了?!?/p>

我盯了他好一會,道:“我當你的祖奶奶也夠輩分。”

他終是未反駁我的話,只是他那雙印著滿天星辰的眸子里似乎藏著洶涌的暗流。

我當即心下一跳,難不成他……發(fā)現(xiàn)我對他的“圖謀不軌”了?

一時之間,我竟是有些慌亂……

他猶豫了一會,抬手放在了我的頭上,有些不習慣地摸了摸,卻極盡溫柔道:“以后我會護著蓁蓁?!?/p>

我不由分說地打掉他的手,道:“這才當了幾天皇帝就已經學會花言巧語了?當真是不學好?!?/p>

說罷,我便轉身離開,此時,任由我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臉,這樣下去……這樣下去我還怎么下得去手。

七、色戒

夜微涼,我望著那映紅了半邊天的皇宮中央,心下不由得有些失落,看來今年的生辰有人陪他過了。就在我要轉身回屋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蓁蓁?!?/p>

我回首望著那金絲龍袍加身的男子,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怎么了?不舒服?”他見我未曾回應,急忙走到我身邊,用手貼著我的額頭好一會兒,才放下手來,輕聲道,“沒發(fā)熱?!?/p>

我這才回過神來,嫌棄道:“妖怎么可能發(fā)熱。”繼而又望了望燈火通明的那邊,不由得問道:“今日你是主角,怎么有空來這?”

他眼神溫柔,道:“以往都是蓁蓁陪我過生辰,現(xiàn)在這樣我有些不習慣,就提前退場了?!?/p>

我有些不自在道:“我可沒有禮物給你。”

“沒關系,蓁蓁只需要和往常一樣陪我看星星就好了?!?/p>

說罷,他便拉我坐到空地上,我這才聞見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酒香,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道:“佛家八戒,你可是破了一戒。”

他聽聞便怔怔地望著我,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正當我要拍醒他的時候,他帶著酒后的微醺,道:“這八戒,我早已經破了一戒,那一戒叫……”他頓了頓,輕輕撫上我的臉頰,繼而又道,“色戒。”

我的腦中頓時原地炸開花,啥?色戒?這意思是瞧上了我的美色?!我覺得老天可能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一時間我的腦子里閃過千萬個念頭,最后卻只化成了一聲:“皇上。”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叫他,他聽此也有些微愣。我望了他好一會兒,只道,“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的好。”說罷,我便一個閃身進了屋內。

我一夜未眠,不是糾結于黎溯對我的感情,而是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恐慌之中。

恐慌來源于我對未來的種種想象,若是我真的將黎溯弄死也就罷了,但若是沒有,他日待他歸位,知曉了我設法弄死他,還趁他懵懂無知的時候引他動了情……我想如果真是那樣,他怕是拼了老命也會讓我在三界消失吧。

這件事情解決起來也簡單,只要我將他殺了便萬事大吉,奈何我……下不去手。

八、地牢

自那晚過后,黎溯每日都要在我院外站好一會兒,我卻不出門見他。

身邊的宮女倒是對我愈發(fā)恭敬,想來也是知道敢將皇帝拒之門外的人脾氣總歸不是太好……

近些天來,黎溯在我門前站的時間越來越短,想來是要放棄了,我努力忽視心底的那一絲失落,安慰自己這是一個好兆頭,起碼以后他不會那么恨我……

許是我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服侍我的宮女安慰我道:“姑娘不必憂心,陛下只是公務太過繁忙。”

不過時間一長,我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比如說院外的守衛(wèi)越來越多,宮女看我的眼神漸漸充滿畏懼,只要我在一旁她們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夜里,我斂了身形,心想著出去打聽些消息。我在皇宮中尋了好一會兒,除去巡邏的侍衛(wèi),卻是少有人出來走動,心下不由得有些疑惑,現(xiàn)在皇宮都如此荒涼了?

我兀自想得出神,不由得走到了一處荒僻的地方。此處的空氣中竟還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之氣,當即過往看過的各種話本在我腦中一一浮現(xiàn)……有故事啊!

我心中一喜,立馬捻了個訣,尋著那血腥味的源頭摸了過去,絲毫不記得我此次出來的目的……

最終真讓我尋到了一個地牢,呃……里面貌似還有人,沒有絲毫猶豫的我當即向那邊潛了過去,但里面的場景卻著實讓我有些驚駭……

九、你即眾生

來此之前,我幻想過多種場面,卻沒有一種能讓我如此心痛甚至恐懼。黎溯正坐在高位上冷眼看著木架上那個鮮血淋漓的人,眼中的冰寒是我從未見過的冷,他仿佛又變成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尊,又或者……更甚。

只見他薄唇輕啟,道:“蓁蓁不是妖?!?/p>

咦?是說我?我這才仔細看了看那滿身是血的人兒,竟是寺里的無念,那個經常欺負黎溯的師兄……

“喀喀……她是。”

黎溯聞此,冷聲道:“來人,處凌遲?!?/p>

凌遲?那個螞蟻都不舍得踩死的小和尚竟為了我要處人以凌遲之刑,這還得了?!

我急忙上前掐了他一把,他眉頭一皺,四下尋了一番,輕輕喚道:“蓁蓁?”

我輕咳了一聲,表示是我。他將旁人屏退后,我顯了身形,迷暈了無念。他見到我后,有些許久不見的欣喜又有些被人發(fā)現(xiàn)做壞事的不安。

我卻管不得那么多,這哪是壞事那么簡單,這是十惡不赦的惡事。即使他身為魔尊,在他日歷劫歸位時也少不了一番雷劫亂劈。思及此,我不由得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耳朵,狠狠用力,將他的耳朵掐得通紅。

他歪著頭發(fā)出“咝咝”的疼痛聲,卻也沒有拉開我的手,只是道:“蓁蓁,疼?!?/p>

我望了他好一會道:“膽肥了啊!還凌遲?!”

他卻也直直地盯著我:“我說過要護著蓁蓁?!?/p>

我想起那天他那句“以后我會護著蓁蓁”,然后向他吼道:“屁!老娘用得著你護?!?/p>

“我偏要護!”他大聲道,“是你讓我六根不得清凈,五官不得慧敏,悟不了菩提,坐不了明鏡臺……”他聲音一頓,倏地將我擁入懷中,在我耳邊呢喃道,“我看不破紅塵,只看到了你,你即眾生,眾生皆是你?!?/p>

“我……”我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梵香,心里翻騰過無數(shù)話語,但所有話到了嘴邊卻生生變成了一句,“我是妖。”

“我不在意的?!彼秩嗔巳辔业念^發(fā)道。

十、斬除妖魔

……

我想等你恢復了記憶,你會十分在意的,就在我正要向他坦白一切時,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囼}動,驚得我連忙把黎溯推開。

不一會兒,一群人便舉著火把闖了進來,原本陰暗的地牢也被照得亮堂起來。然而看著那為首的白胡子老頭,我心底卻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只聽老頭厲聲道:“請皇上斬除妖魔!”

周圍的一干人等也附和道:“請皇上斬除妖魔!”

我皺了皺眉頭,心道:你家皇上才是妖魔,還是妖魔的頭頭。

不過,眼下的情況我也算是明白了個七八成。大概是我這些年來容貌半分未改,平時我也未曾藏著掖著,讓無念瞧了去,把我當成妖怪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沒想到當初的一句玩笑話倒真被人當了真……

我張了張嘴正要解釋,卻見黎溯一把將我護在身后道:“你們休想傷她分毫?!?/p>

我瞅了瞅擋面前的身影,忽而覺得即便我是妖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老頭看到黎溯如此“執(zhí)迷不悟”,只得將衣袍一掀重重地跪在地上道:“望皇上明鑒啊!”說罷腦袋也重重地磕在地上,他身后的人也跟著一跪一磕……

黎溯緊緊握住我的手道:“太傅,且不說蓁蓁從未害過人,即便她害了人,我也不允許任何他人傷她?!?/p>

那太傅痛心疾首道:“皇上,莫要執(zhí)迷不悟?。 ?/p>

我想此時就算解釋這群凡人也不會信的,只得從黎溯身后走出來道:“不用為難他,我任憑你們處置?!?/p>

黎溯聽我這樣說,立馬急了,道:“不可以?!?/p>

我只是對他笑了笑:“我不會有事的。”我踮起腳尖抬起手來像對他小時候那樣摸了摸他的頭頂?shù)?,“乖?!?/p>

我掙開黎溯的手,順從地走到太傅的面前,驚得他立馬向后退了好幾步,我有些無奈道:“我不傷人的?!?/p>

太傅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失態(tài),立馬正了正聲道:“來人,拿下這妖女?!?/p>

我乖乖地讓他們綁了,只聽老頭道:“處以火刑?!?/p>

聞此我挑了挑眉,心想真是俗,太俗套了,毫無半點新意。

但黎溯不這么想,他立馬向我奔來,想要將我從侍衛(wèi)的手中救下,奈何不敵他們人多勢眾,生生被人打暈抬了出去……

我目送黎溯離開后,便沖老頭道:“好了好了,快燒吧!”

他被我這番不要命的舉動震得呆住,愣了半晌才道:“休要耍陰謀詭計!”

我白了他一眼:“我才不屑跟你耍?!?/p>

十一、搶親

出了地牢,我便看見已經有侍衛(wèi)將架子搭好,便翻身一躍跳到了臺子上,對下面的人道:“點火吧?!?/p>

那老頭也不含糊,接過侍從遞來的一盒子,念了好長一通咒語,而后冷喝道:“燒!”

緊接著我便感到渾身一灼,不由得對老頭喊到道:“三昧真火?你從哪里得來的?”

還不等我問清三昧真火的來處,我便感到一陣暈眩,等我回過神后便已來到了云端。我抬頭看著這個滿臉胡楂兒、渾身酒氣的糟老頭,扶額道:“爹,你來湊什么熱鬧。”

只見他一臉興奮道:“閨女啊,我給你找了一門親事,明天就來迎親了,快跟爹回去打扮打扮?!?/p>

……

這要是以前,我肯定立馬就答應了,畢竟我……恨嫁啊,但此時……

“我……可以不嫁嗎?”

“不行?!?/p>

“我……可以悔婚嗎?”

“不行?!?/p>

“我……”

“你什么你,跟爹回去。”

……

“這鳳冠,這嫁衣,這蓋頭,嘖嘖嘖……”堂堂天界戰(zhàn)神興致勃勃地擺弄著那堆東西。

我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所以說我要嫁誰?”

他目光躲閃:“就是那個……那個南海三太子?!?/p>

聽罷,我立馬掀了桌子道:“啥?那個單了八萬年的大海鮮?”

我那爹弱弱地說道:“閨女,人家是……龍?!?/p>

就在我要同他理論龍和海鮮并無什么區(qū)別的時候,西邊卻有天雷落下,整整七七四十九道霹靂徑直落下,連天界都為之一一震,我連忙問道:“這是怎么了?”

我爹摸著壓根就沒有的胡子道:“應當是魔尊歸位了?!?/p>

魔尊歸位……是黎溯,我當即就要駕起祥云向那邊飛去。沒承想后頸一痛,兩眼一翻,耳邊傳來一句:“你還是安心成親為好?!薄脗€屁。

待我醒來時,我已經穿戴好了嫁衣坐到了花轎中,我不由得感嘆道:我葉蓁蓁居然有一天會被人捆著上花轎,當真是世事無常。

正當我要大鬧一場,毀了這門親事時,一聲巨響在迎親的隊伍中炸開,呃……這場面似曾相識。

我急忙沖出花轎抬首一望,果真在那云端看到了那一抹絳色長袍。我輕身一躍,與他平視,有些緊張道:“……你怎么死了?”他既然歸位,必然意味著無塵已經死掉了,這才短短幾天,一個皇帝竟死的如此之快?

他咬牙切齒道:“你竟敢……丟下我,還敢問我是怎么死的?”

他這樣問道,我竟是有些心虛:“我……我不是故意的?!鞭D眼一想,皇帝這個職位不容易掛掉啊,難不成他是自殺?

我有些狐疑道:“你不會是以為我死了,然后為我殉情了吧?!蔽以较朐接X得分析得有理。

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道:“你想太多?!?/p>

我瞅著他臉上的那兩片紅暈,忽而淡定了,這丫就是為我殉情了。

“所以說你又來攻打天界?”

他正了正臉色道:“不,我是來……搶親的。”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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