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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走一顆小心心

2019-03-27 00:59竹里有魚
桃之夭夭A 2019年1期
關鍵詞:木蘭

竹里有魚

【簡介】作為一位不值錢的侯府小姐,任卿卿沒來得及與牌友深入切磋麻將技藝,便不慎趕上青樓盛會,更喜提“美人撫琴獨為你”的強制性至尊服務。然而,那位美人對她別有居心,于是乎,她擼起袖子就同美人干架。她必須讓他充分認識到,她是最橫的!否則就薅到他頭禿!【小標】1.美人撫琴獨為你2.綁匪的發(fā)際線3.商機無限4.皮草頭目5.最新綁票套路6.心上人7.我絕對不渣8.非官宣不約

1.

看這花紅柳綠,看這燈火通明,看這一望無際的軟玉溫香映滿眼簾,任卿卿摁緊唇上的八字胡,大搖大擺地走近這家京城最火爆的青樓——倚紅攏翠閣。踏進青樓的同時,她張開雙臂,向門前兩位熟悉的漂亮姑娘致以誠摯地問候:“鶯鶯、燕燕,別來無恙!”

兩位風姿綽約的姑娘翻臉無情地推開一個肥員外,拎起裙擺邁著小碎步向任卿卿飛奔而去,明眸里仿若繁星閃耀:“任小……公子,怎么一個月沒來呀?”

任卿卿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我爹和我哥可算走了,我自由了!今晚,我們得好好切磋切磋,我剛從書上學了新打法……”她左顧右盼,疑問道,“桃桃呢?”

鶯鶯勾過任卿卿的下巴,笑道:“今日來了個大美人,客人多,她去幫忙了?!?/p>

燕燕偎在任卿卿的肩頭,笑道:“放心,絕不會讓任小公子三缺一的?!?/p>

三人說說笑笑地往里頭走,撩起珠簾,即見大廳中央多出一方蓮花臺,香氣四溢的紗帳之中,影影綽綽坐著一位美人,纖纖指下泠泠七弦動,正逢一曲畢。

任卿卿不為所動地用手指堵耳朵,以隔絕山呼海嘯的喝彩聲。她迫不及待地朝鶯鶯和燕燕使眼色,卻見著她們瞠目結舌的古怪模樣,疑道:“怎么不走?搓麻一刻值千金??!”

這時,任卿卿發(fā)現(xiàn)整間青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她被無數(shù)雙嫉恨的眼睛瞪著。

穿著牡丹羅裙的鴇母搖著香扇過來,拉住任卿卿說:“小公子好福氣啊,美人選中了你,今夜,美人只為你一人撫琴?!闭f罷,她揮手就招來四名兇神惡煞的壯漢。

面對這鬼一般的操作,任卿卿目瞪口呆:“大姐,你對福氣的理解是不是有誤區(qū)?!”

鴇母往臺上使了個眼色,一面朝壯漢勾手,一面笑出滿臉褶:“請小公子不要推辭。”

濃重的危機感襲上心頭,任卿卿拔腿就跑,可惜她的腿虛刨了幾下,人就被架了起來。

任卿卿急忙撕下胡子、解開發(fā)髻,頃刻長發(fā)如瀑迎風飄:“你看清楚,我是女的!請你把機會讓給有需要的朋友好嗎!我只是來找姐妹打牌好嗎!”

鴇母嫣然一笑道:“女的,那就更好了?!?/p>

任卿卿腿腳一陣亂蹬:“更好個鬼?。∧銈兪歉顚W壞了嗎?!我沒那種愛好!”

忽然間,紗帳里透出一個低沉悅耳的男音:“春宵苦短?!?/p>

居然是個美男!她僅僅一個月沒出門,青樓竟開始做女人生意了!真會玩。

慢著!他說春什么短來著?不是說好的撫琴嗎!任卿卿瞬間蒙了。

她聽著大廳里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忍不住嚷道:“你們這群人別跟著起哄好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純彈琴這種事你們也信!求求你們報官??!”

任卿卿出身家教森嚴的敬侯府,她不過是偷溜出門找個私密性好的地方,與幾個牌品好的妹子搓麻將而已,哪里曉得會遇上青樓盛會,還喜提“美人撫琴獨為你”的強制性至尊服務。

雖然鴇母一再強調(diào)美人賣藝不賣身,但毫無音樂修養(yǎng)的任卿卿被四名壯漢推進小閣樓的那一刻,仍然為沒早跟她那位混世魔王老哥學習打架的技藝而后悔。她唉聲嘆氣地回頭,立時讓眼前的一幕給驚著了。

好一雙顧盼生輝的桃花眼,果真是個大美人!看這柔軟的青絲和額前微卷的發(fā),任卿卿情不自禁地探出手,只想在大美人的頭發(fā)上薅一把。

大美人唇間噙著冷意,琥珀色的眸子盯著她那只咸豬手,道:“你干什么?”

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語氣,使得任卿卿憶起不少逼良為娼的戲文段子,心頭頓時涌起憐惜之意,她忍不住猜度:“小哥哥,你是被逼的吧?”

大美人的嘴角抽了一下,很快笑意盈盈道:“不,我是自愿的?!?/p>

這強顏歡笑的神情深深刺痛了任卿卿的心,她篤定道:“你一定是被逼的!這地方我還不清楚?哪怕現(xiàn)在不讓你賣身,也難保日后啊。放心,我好歹是任家的女兒,必能救你脫離火坑!”

在大美人近乎崩裂的笑容中,任卿卿溜去門前聽動靜:“外頭有不少人,正面出去是不行……”她抽空朝美人瞧一眼,竟見他從房梁扯下一條白綾,“快放下!”

大美人呆愣地站在原地,看著任卿卿急忙撲到跟前,用痛心疾首的語調(diào)說道:“你怎么能尋短見呢!”

任卿卿搶過白綾,跳到床榻上撕被單,十指如飛地擰起繩結,動作嫻熟而自然:“我觀察過了,這閣樓不高,只要繩子夠長,我們就可以……”話未說完,她眼前一黑。

2.

耀眼的陽光順著土窗照進屋子,鋪散在美人柔和的睡顏上。任卿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手腕靈巧地一轉(zhuǎn),掙脫了捆綁她整整一夜的白綾,遂輕手輕腳地走向緊閉的木板門。

“要去哪兒呀,任小姐?”大美人支頤在床頭,不懷好意地笑著。

“我可是侯府小姐,你竟敢綁架我!”任卿卿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把屋子全方位打量了一遍,最后飛快地沖向墻角,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侯府小姐才值錢呀?!贝竺廊藢㈤L發(fā)拂到身后,負手走向任卿卿。

剛睡醒的美人衣衫不整,精致的鎖骨晃得任卿卿心神不寧,她握緊木棍,正色道:“我警告你,別以為利用美色迷惑我,我就會手軟!”

大美人腳步一頓,低頭收拾衣襟,繼而大步一邁,單手抓住木棍,狠狠一拽,沒拽動,雙手再一拽,還是沒拽動。他咬緊牙關,身體極力后仰:“小丫頭手勁挺大!”

任卿卿背抵門板,足尖翹起,后跟狠狠地碾上美人的腳趾頭,痛得對方在尖叫中松手。然而她臉上還未洋溢出得意的笑,便聞門板“咔嚓”一聲,緊接著背后一空,連人帶板砸在地上。

大美人見狀,立即放下懷中的腳丫子,傾身撲上去,堪堪扯住她的腳踝:“別想跑!”

逃跑失敗的任卿卿連蹬兩腳也沒把那拖油瓶踹掉,于是,她不甘示弱地轉(zhuǎn)身抓起美人的一縷青絲,纏上小臂死命拉扯,更用多日未曾修剪的手指甲摳他的發(fā)際線,狠戾道:“除了我哥,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我還橫的!”

“啊啊啊!撒手!要禿了!”大美人痛叫不已,捂著險些剝落的頭皮滾到一邊。

“活該!”任卿卿嘲笑一句,還沒站穩(wěn),又被撲倒在地。

大美人披頭散發(fā)、灰頭土臉地掐著任卿卿的臉頰肉,睜圓一雙疼紅的眼:“這哪兒像是侯府千金!明明是十足的潑婦!”

任卿卿怒從心頭起,全力揪起美人的鬢角,忍痛道:“不值錢的潑婦你還綁!”

大美人痛得淚眼迷離:“你不值錢?不值錢出門還有暗衛(wèi)尾隨?要不是這樣,我怎么綁你綁得那么費勁,還要等你逛青樓……哇!你先放手??!”

兩人扭打糾纏,寸步不讓,一時難解難分。

于是乎,待一名小弟外出歸來,入眼的便是這般曠古絕倫的場面。

眼見自家老大狼狽地被人質(zhì)騎在身下,他先是雞叫了一聲,旋即十指遮目,驚恐道:“施老大,我什么也沒看見,你們繼續(xù)!”說完,他邁著小碎步往后退,邊退邊開一小指縫偷看。

經(jīng)人這么一叫,任卿卿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么難以描述,她臉一紅,總算記起那么一點女兒家的矜持,將豪氣干云的長腿給挪去一邊。

又是一陣沉默,直到美人施堯撩開結在一起的秀發(fā),把小弟叫?。骸罢f!什么情況!”

小弟哆哆嗦嗦地回道:“施老大,侯府把勒索信給撕了,說不管她死活?!?/p>

“你再說一遍!”施堯驚得就差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我都說了,我不值錢?!比吻淝浒c在一旁直喘氣,嘆道,“任家主母從不令人失望啊?!?/p>

施堯沒明白:“我調(diào)查很久了,你不是敬侯府的小姐又會是誰?”

守在周圍的小弟們聽到動靜,紛紛冒出墻頭。任卿卿見逃跑無望,干脆敞開了說:“我娘不待見我,眼下在我父兄遠赴邊關時出了這檔子事,她巴不得我一去不回?!?/p>

聽著這話,施堯突然義憤填膺起來:“這是親娘干的事嗎!”

任卿卿被他這一號嚇得夠嗆,順了口氣才道:“嗯,親娘干不出這事?!?/p>

不知怎地,施堯眼中浮動著憐愛的目光,看得任卿卿發(fā)怵,她趁機試探:“既然賺不到錢,不如放我回去?”

豈料施堯的情緒放得快,收得更快,一個鯉魚打挺在陽光下站直叉腰:“拿不到錢就把人送回去?嗬,我是靠綁票混江湖的綁匪!你這么說,讓我面子往哪兒放!再說了,買通鴇母和租住農(nóng)莊的花銷不需要回本嗎!”

這人對自己定位清晰邏輯思維縝密。任卿卿服了。

默在一旁的乖巧小弟提議道:“施老大,不如我們切一根任小姐的手指送回去?見了血,不怕侯府不就范?!闭f完,雙手給大佬遞刀。

任卿卿見施堯接刀,小心臟撲通一跳,連連退步道:“喂,你清醒一點!”

此刻的施堯蓬頭垢面宛如一個逃荒流浪漢,他步步逼近,兩顆黑漆漆的眸子像是釘死在任卿卿臉上。他看了許久,刀在手中起起落落,但終是把刀插進土里,撇撇嘴吩咐小弟:“回京散播任卿卿被綁票的消息,我就不信侯府不要面子!”

3、

小農(nóng)莊的生活很平靜,平靜得就像任卿卿此刻的心情。

昨天夜里,她再度逃跑失敗,再度與施堯干了一架。奈何技不如人,被他拎回來后,被五花大綁在屋前的柱子上,直到現(xiàn)在。

任卿卿的眼神平靜得像一汪湖水,掃過施美人腫脹右眼與嘴角,最終停在他面前的烤雞上,淡然道:“我勸你把雞腿給我,要是餓死人質(zhì),虧的是你?!?/p>

施堯瞅一眼她左眼烏青,強忍著嘴角的刺痛,哂笑道:“你還知道你是個人質(zhì)???”

任卿卿扯了扯嘴角,懟他一句:“你啃雞腿,嘴不疼嗎?”

施堯氣得頭暈,但考慮到傷口復原問題,沒敢大聲嚷嚷。他假裝很冷靜,道:“你應該有一點人質(zhì)的自覺,跟綁匪搶食物很容易被撕票的。”

任卿卿一挑眉毛,嘲道:“你好像連我的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剁呢?!?/p>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剁給你看!嗷……”施堯惱羞成怒,一聲怒喝疼得他直捂嘴。

“施老大,你又被打了嗎!”回京散布消息的小弟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閉嘴!”施堯回頭瞧他,驚道,“哇,四五天不見人,你怎么搞的!”

瞧著這位小弟鼻青臉腫的模樣,任卿卿心底陡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甚至耳畔還出現(xiàn)幻聽,好似有千軍萬馬飛馳而至,隨時隨地都能踏平這處租來的小農(nóng)莊。

小弟即刻稟報要事:“施老大,有三隊人馬殺過來了!”

原來不是幻聽!在邊關玩泥巴的那幾年果然不是白混的!任卿卿急道:“姓施的,你最好趕緊帶人離開這里。三隊人馬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施堯不以為然道:“你懂個屁!這叫商機無限!”

任卿卿很想對他的智商表示寬容,可她實在做不到。馬蹄聲越來越近,她只能進行自救,只可惜施堯在繩結上加了一條鎖鏈,她心里急躁,繩結竟是越掙越緊。

這時,天際一道紅光閃過,直直插入茅草鋪就的屋頂上,猝然躥起一簇火苗。

施堯當場呆立,眼睜睜地看著火勢蔓延半個屋頂,后知后覺地滲出一身冷汗。

任卿卿的視線順著火苗一路往下,發(fā)現(xiàn)捆她的這根柱子竟與屋子連在一道,不由得驚叫出聲:“施堯,你還傻站著干什么!救命啊!火要燒過來了!”

施堯恍然回神,跑到任卿卿身邊開始解繩索,怎奈他手忙腳亂反而打了個死結。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滾落,他急忙朝小弟一揮手:“你先帶弟兄們撤!”

大風刮過,帶火星的茅草料從屋頂落在任卿卿腳邊,燙得她直縮腳。對死亡的恐懼迫使她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再配上她的兇樣,硬是生出一種脆弱的意味。

濃煙滾滾,施堯嗆咳幾聲,本想喊人滅火,可環(huán)顧一遭才記起自己方才說的話。那些滿口義氣的弟兄,早已跑得一個也不剩。

任卿卿被熏紅了眼眶,嗓子里漫出哭腔:“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找人來幫忙啊。”

她說了老半天,施堯卻像聾了似的,一根筋地倒騰那根打成死結的繩索,連火星落在手背上也渾然不覺,還拿出匕首撬個不停。

滾滾濃煙中,一隊皮草加身的陌生人策馬入農(nóng)莊,齊齊下馬抄水桶,狂奔而來。

4、

大火被撲滅。任卿卿與施堯掛著一臉灰蹲在墻根下,仰望著那位高大威猛的皮草頭目。

皮草頭目的目光從他們臉上掠過,粗獷的嗓音像是在戈壁灘上磨礪過數(shù)百個來回:“誰是任家小姐?”

施堯沒好氣地應他:“難道這里還有第二個女的?”

皮草頭目的眼神甚是駭人,只瞪了施堯一眼,便讓他抖了一抖。

任卿卿莫名產(chǎn)生一種顏面無光的怪異情緒,嫌棄道:“你怕?”

施堯為了尊嚴而反駁:“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怕?”

“不怕的話你抖什么?”

“我有點冷?!?/p>

任卿卿露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表情,隨即扭頭多看了皮草頭目兩眼。

雖然父兄不愿與其他官員私交過甚,但這位皮草大哥的救命之恩好生令人感動。任卿卿禮貌地發(fā)問:“不知先生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皮草頭目沉默地望著她,在施堯怨念的注視中,冷聲道:“上車?!?/p>

剛脫離火海的兩個倒霉蛋一同被塞上馬車。上車前,皮草頭目專門走到任卿卿面前,向她自報家門:“賀朔,我的名字。”

賀朔的車隊距京城越來越遠,顯然他不屬于京中某位意圖與侯府交好的官員。

所以,他也是綁匪?

任卿卿心懷疑問,又盼著她兄長留的那些人能及時前來救援,一時心不在焉,給施堯上藥的手勁不慎大了些,繼而引來一聲犀利的痛叫。

施堯的左手背上有一塊刺目的灼傷,任卿卿輕輕吹著這塊滲血的傷口,心中酸澀,故而忽略了他的慘叫,一心擔憂他留疤。

不過,施堯叫得實在太大聲了,最后賀朔忍無可忍地又丟進一罐藥膏。

任卿卿揭開蓋子一聞,便知這罐藥膏不是凡品,哪怕是名將輩出的敬侯府也沒幾罐。

可謂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任卿卿鄙夷地斜視鬼叫的某人:“看看這藥,看看人家的素質(zhì),看看人家對待人質(zhì)的態(tài)度。同樣是綁匪,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我又沒有經(jīng)驗?!笔﹫蛐÷曕止?,很快撞上任卿卿狐疑的目光,擺姿態(tài)道,“任卿卿小姐,請你認清現(xiàn)在的情況。你是一個人質(zhì),有人質(zhì)夸綁匪的嗎!”

“人質(zhì)?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任卿卿把藥罐往他懷里一丟,“自己擦!”

“喲!我看哪,要不是那個姓賀的怕我去替你搬救兵,根本不會連我一起抓!”施堯說了老半天,才發(fā)現(xiàn)任卿卿充耳不聞地看窗外,壓根就沒理他。

這時,賀朔騎馬從窗前一晃而過,施堯立時發(fā)出酸溜溜的聲音:“怪不得夸人家,你不會是看他長得帥吧!”

面對此等無知的指責,任卿卿莞爾一笑:“他帥?你別妄自菲薄,其實你也不錯啊。你看,雖然他長得比你有男子氣概,但是你長得比他矮呀?!?/p>

施堯氣得渾身發(fā)抖,當場擼袖子:“任卿卿!你是不是想打架!”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電光石火之間,窗外丟進一個紙包,賀朔說:“任小姐的干糧?!?/p>

任卿卿故意軟聲致謝,打開紙包一看,居然是一個牛肉餡的肉夾饃!

五臟空空的施堯只嗅到一股濃郁的、差別待遇的臭氣,氣得腦門爆青筋,干脆閉眼裝瞎。

日漸黃昏,車外響起談話聲,施堯貼著車壁,仔細聽了半晌也沒個結果。

任卿卿瞧施堯餓得臉色發(fā)青的模樣,有些不忍心,慷慨地告訴他:“他們在討論今晚是借宿還是扎營。”對上他訝異的眼神,她攤手道,“這是木蘭國語,你聽不懂的。”

施堯整張臉氣到扭曲,他深感不服:“誰說我聽不懂!我只是沒聽清!”

5.

賀朔一行人最終留宿于荒郊野外的簡陋客棧。為免任卿卿與施堯再度扭打成一團,賀朔不得不安排兩人分別居住在客棧的兩端。

子時過后,有兩名可疑人士身著客棧長工粗布衣在高腳樓下相遇,各自貓著腰,心有靈犀地以托盤遮面,異口同聲地質(zhì)問對方:“什么人!”

任卿卿看見對方右手上的紗布,立即認出他來:“施堯?”

施堯一見她,明顯松了口氣:“他們沒發(fā)現(xiàn)?”

任卿卿的逃跑功夫可是她哥手把手教出來的,當年滿侯府的護衛(wèi)都沒能把他們兄妹看住,何況賀朔那十幾個單純的下屬。

她別有深意地問:“這方向是沖著我屋子的,你是打算……去救我?”

施堯嗤笑一聲,虛偽地說:“少自作多情。我是看那個姓賀的對你有意思,要是跑到半路被發(fā)現(xiàn),我還能拉你當墊背。”

這是任卿卿第一次不想氣他。她丟了托盤,牽了他衣袖走:“我知道這邊沒人?!?/p>

兩人繞到廚房后頭,搬來幾個空籮筐,疊在一塊兒往上爬。怎奈兩人出師不利,施堯托著任卿卿方才蹬上第一個籮筐,立馬與墻頭凌空躍出的一道黑影來了個四目相對。

一名黑衣人翻過土墻,穩(wěn)穩(wěn)落在兩人身后,眼神凌厲且腰間有刀。

施堯倒吸一口涼氣,用盡全力把人推上第二層籮筐:“快跑!他要滅口!”

“不會這么倒霉吧?”任卿卿好不容易扒上墻頭,回頭見黑衣人果真拔刀了。

“求求你別說話了?!笔﹫蛴逕o淚地往后瞄一眼,心涼了大半截,“完了,跑不掉了?!?/p>

“你說什么?”任卿卿一腳踩空,跌到施堯懷里。緊接著,她看見賀朔從天而降,一記飛腿把黑衣人踹翻。

賀朔怒斥黑衣人:“竟敢對少主如此無禮!”

任卿卿與施堯面面相覷,均無法在對方身上找到關于“少主”的尊貴氣質(zhì)。

黑衣人摘下面罩,將一封密信交到賀朔手中。賀朔看完,對任卿卿道:“少主,主戰(zhàn)派按捺不住了,我們必須連夜啟程。”

任卿卿摸了摸下巴,茫然道:“什么少主?”

賀朔長嘆道:“你是我木蘭國流落在外的王族血脈。當年木蘭國戰(zhàn)敗,王宮后妃流散各處,其中有一人誕下王嗣,但下落不明。后來聽聞敬侯任擎天清掃戰(zhàn)場時,曾在那處現(xiàn)身,并將一個嬰孩帶回殷國。而你,因身世不明在侯府屢遭敬侯夫人欺凌,所以我們有理由猜測,你就是當年失蹤的王嗣。”

任卿卿仿佛被雷劈到,傻愣愣地說:“你不是綁匪?”說完發(fā)覺哪里不對,下意識地往施堯身邊湊,“你、你不會搞錯了吧?”

“得罪了?!辟R朔伸出兩根手指,猝然將任卿卿的衣襟扯下兩寸,剛現(xiàn)出一塊花瓣形狀的紅痕,賀朔便被某人重重地撞開。

“耍流氓?。∵^分了??!”施堯不知哪來的勇氣,護在任卿卿身前,怕得肩膀直抖。

賀朔俯首致歉:“本來還有所懷疑,畢竟要返回木蘭才能驗明少主身份。但那日三路人馬之中,除了侯府暗衛(wèi),竟還有木蘭主戰(zhàn)派的人。這些年來,他們頻頻與我等作對,一心要滅絕王族正統(tǒng)血脈,扶持旁支傀儡上位。既然他們著急下手,且少主身上也有王族印記,那就說明少主的身份應是無誤。少主,屬下?lián)哪銜芙^,所以一路未曾告知真相,望少主恕罪。但是,為重振木蘭國,還請少主務必隨屬下歸國?!?/p>

任卿卿攏緊衣襟,揪緊施堯的袖子,悄聲問他:“喂,他說得跟真的一樣,這是最新的綁票套路?”

施堯眼底一黯,默默地把人往自己身后撥。

賀朔突然踏前一步,表情肅然得連額前的刀疤都猙獰起來,他俯視倒退到墻根的兩個慫貨,蹙眉道:“少主,這是不信屬下?”

任卿卿扒在施堯肩頭,干笑道:“沒有的事。”

賀朔面色陰沉,森然可怖:“那少主是想逃?”

任卿卿瘋狂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6、

因任卿卿身份公開,施堯也跟著雞犬升天,終于和客棧柴房說再見。

施堯蹺著二郎腿啃烤雞,掰開一只雞腿遞給任卿卿:“我就說綁匪哪有那么好心,給吃給喝、包吃包住,弄個馬車給你還不帶捆手腳的。敢情啊,你是他們主子?!?/p>

任卿卿嚼著雞腿肉,暗暗罵著遲遲未至的救兵,又忽然想起什么,連雞腿也不吃,胡亂抹抹嘴角,跑去翻屋里的衣柜抽屜:“我不能跟他們回去?!?/p>

“當前問題不是你肯不肯隨他們回去,而是你能不能逃掉?!笔﹫蚺踔u骨架,跟在她身后說,“姓賀的一看出來你想逃,立馬把你我關在一起,把人集中安排在屋外頭了?!?/p>

“那也得逃?!比吻淝涿畎胩?,只翻出一把剪子,“不管他們說的是真是假,我的的確確是我爹從邊關撿回來的,所以我娘不待見我也情有可原。在朝廷眼里,我就是任家的人。萬一有流言說我爹欺瞞朝廷養(yǎng)著敵國的王嗣,屆時三人成虎,必定會讓侯府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我娘是待我不好,但我父兄還是很寵我的,我不想他們出事,尤其不愿他們因為我的緣故去戰(zhàn)場上拼命。”

任卿卿捏著剪子回頭,見施堯隨手將雞骨架丟在花盆里,又去窗戶那邊取了個木棍來,掏出匕首就開始削。她不解道:“你這是做什么?”

施堯埋頭削木棍,道:“我聽聞木蘭國人嗜血殘暴,你去了可沒什么好果子吃,所以還是別去了。既然要逃跑,還是得有個趁手的武器?!?/p>

任卿卿心里又驚又喜,但更多的是擔憂:“你這是打算……跟我一起逃?”

施堯點頭道:“不然咧?你走了我能有好待遇?搞不好跳過柴房,直接睡墳包?!?/p>

任卿卿囁嚅道:“你不是怕他嗎?”她記得,他剛才差點連肩骨頭都給抖松了。

施堯手里動作一頓,抬頭看她,瞥見她眼底似有水光,霎時大吃一驚,無措地開始結巴:“打、打住?。∧氵@副模樣我不習慣!”

兩人安分地待到天亮,在賀朔一行人的“護衛(wèi)”下走向馬車。

靠近客棧大門時,施堯偷偷把匕首塞給任卿卿,俯首附在她耳邊說:“昨晚我觀察了下,客棧出門右轉(zhuǎn)上山坡有個小樹林,你待會兒跑快些?!?/p>

任卿卿沒反應過來:“?。俊?/p>

施堯訕笑道:“唉,誰讓我喜歡上一個潑婦呢?既然喜歡,就得滿足她的愿望。比如,逃跑?!痹捯舴铰?,施堯猛地把人踹出客棧。

任卿卿從沙地上爬起,驀然回首,入眼的便是施堯胡亂揮舞那根削尖的木棍,正面對上震怒卻舉刀猶豫的賀朔。

“我是你們主子的心上人,要是砍了我,她會生氣的?!笔﹫蛭嬷鴤?。嘴上笑嘻嘻,但表情擰得比哭還難看。

“統(tǒng)領,不追嗎?”賀朔的下屬本欲施展輕功躍出圍墻,卻被賀朔阻攔。

賀朔盯著施堯毅然扯下的衣襟,轉(zhuǎn)而端詳他的眉眼,沉聲道:“不必了?!?/p>

施堯見賀朔遲遲沒動靜,趁機又朝著任卿卿大喊出聲:“別愣著了,快跑??!”

任卿卿眼角濡濕,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雖然不清楚賀朔等人為何不追上來攔她,但她仍是沖他們大聲威脅:“你們要是敢動他,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們!”她把心一橫,踉蹌地朝小樹林飛奔。

她卯足氣力,在林子里跑,雖然視線模糊,但頭腦卻是清醒的。她必須返回京城求援,帶哥哥留給她的暗衛(wèi)來救他。

通往京城的路黑暗而漫長,可在入夜時分又見遠方疾馳而來的熠熠火光。

玄甲披風,白馬烏蹄踏飛塵。任卿卿看清那張熟悉的面孔,失聲喊道:“哥哥!”

7.

侯府暗衛(wèi)將任卿卿被綁票的消息傳到邊關,幸虧任卿承在軍中暫無任何官職,方能即刻趕回京城。他帶人一路搜尋,從未想過再見之時,他的妹妹會是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向來懟天懟地的任卿卿居然哭了,任卿承覺得稀奇,便瞪大雙眼好好觀賞了一番,直到他妹妹哭著說:“哥,快隨我去救人!有人要殺你妹妹的心上人?!?/p>

心上人?任卿承一聽,便不是很想去救那頭拱白菜的豬,奈何他那倒霉妹妹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求他,他只好照辦,遂制定計劃,朝荒郊小客棧移動。

最終,在距離客棧十里遠的山道上,任家兄妹帶人把賀朔的車隊團團包圍。

侯府暗衛(wèi)齊齊舉起弓弩,瞄準賀朔等人,保護任卿卿走向馬車。

施堯從馬車里鉆出來,揭開兜帽,頗為艱難地笑了一下。任卿卿豎起大拇指沖她兄長那頭比畫,安慰道:“放心,我?guī)藖砹恕!?/p>

施堯跳下馬車,這時任卿卿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安然無恙,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打架過后狼狽的痕跡,而且他身上的披風居然是賀朔的!

任卿卿憂慮道:“他們是不是墊著枕頭揍你了?為了讓我看不出來,他們真是什么手段都能上。沒事,你直管告訴我。”反正有哥哥在,她的小腰挺得比竹竿還直。

她盛氣凌人地瞪賀朔一眼,誰知他竟不理人!不止沒理,還顯得異常冷漠。

嗬,男人。幾個時辰前還左一個少主、右一個少主叫得可親熱了!

任卿卿也懶得理他,憂心忡忡地問施堯:“要不,我們?nèi)ミ吷蠙z查檢查?”

此時此刻,任卿承只想自戳雙目,但礙于身份,有些關鍵話不得不由他來說:“十九年前,木蘭國戰(zhàn)敗后就一蹶不振。因主戰(zhàn)派與我朝交戰(zhàn)多年而被限制入我境?,F(xiàn)聽聞貴國主和派已掌權,你們是要迎回王族血脈重振國風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妹妹的確不是木蘭國的人,更不是什么王嗣?!?/p>

賀朔看也不看任卿卿一眼,道:“任小姐的確不是。然蒼天不負木蘭,我找到真的了?!?/p>

待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施堯身上,賀朔又道:“當年出生于戰(zhàn)火的王嗣,無人知曉其男女,雖不知任小姐身上為何也有紅印,但如今見著少主身上的王族胎記,方知他才是我木蘭國王族血脈。”

“紅???你說我身上那個燙傷的疤?”任卿卿看向施堯的目光滿是疑惑。

“是這個?!笔﹫驌荛_披風,揭開衣襟,現(xiàn)出一個形似天寶花的朱紅印記,竟與任卿卿的疤痕在同一位置。

任卿卿撫摸他襟口處平整的紅印,她很清楚,她的疤是小時候去寺廟游玩,不慎打翻蓮花燭臺燙傷的,至今尚有些許凹凸,而施堯身上那個才是真正的胎記。只不過,那時賀朔的手及時被施堯拍開,使得賀朔誤以為那一晃而過的痕跡是所謂的王族印記。

施堯苦笑道:“我們還挺有緣的?!?/p>

原來這才是他毫發(fā)無傷的真正原因。任卿卿問他:“你早就知道了?”

施堯眉梢一顫,忙解釋道:“是逃跑那天,賀朔強行驗明你的身份,我才知道的?!?/p>

“難怪你突然就不怕他了?!比吻淝涞溃半y道你就不想想,你護著我走了,你隨他們回了木蘭國,我們很可能就再也見不上了嗎?”

“卿卿,你聽我說,雖然我讀書不多,但也知道木蘭國與殷國戰(zhàn)事未平,而你是侯府的人,與我扯上關系沒什么好處?!笔﹫蛘f著話,又將她的手握緊了些。

賀朔神色囂張地從懷里掏出一張信紙,展示給任卿承:“昨夜我下屬送來的信上附有天寶花印圖。如今確信無疑,我要迎我王族少主歸國,任小侯爺不會是要阻攔吧?”

任卿承裝聾又裝瞎,問他妹妹:“要不要搶人?你哥我有十成把握。”

任卿卿還未應他,賀朔直接回了他的話:“搶人?哪怕你搶到少主,也攔不了我。一旦殷國禁足木蘭王嗣的消息傳出,待邊關戰(zhàn)火重燃,你猜還是會發(fā)生什么更可怕的事?”

這些話,施堯早已聽過了,所以他才會放棄抵抗,隨賀朔返回木蘭。

施堯沖賀朔擺手,把任卿卿拉到一旁,認認真真地對她說:“卿卿,其實綁你這回,是我第一次當綁匪。我是幼時被養(yǎng)父從木蘭國帶回來的,我養(yǎng)父死后,我得替他繼續(xù)照顧手下兄弟和他們的親人,可我沒有養(yǎng)父的經(jīng)商頭腦,錢很快就賠光了,甚至還拖著不少債,我不得不鋌而走險。京城權貴眾多,皆有護衛(wèi)跟隨左右,只有你身邊的防衛(wèi)最薄弱,而且你從來不允暗衛(wèi)隨你入青樓,眼看還債的期限要到了,我只能選你。所以說,人不該起歹心,作奸犯科都會遭報應。如果我不綁你……唉,都是我的錯。卿卿,對不起。”

“這是后悔遇上我了?”任卿卿不給他辯解的機會,漠然道,“老實說吧,你是不是非走不可?!?/p>

施堯揚起笑臉,好似初見時的驚鴻一瞥:“你要等我,我絕對不渣?!?/p>

任卿卿撇了撇嘴:“你知不知道,戲文里要女人等的男人,最后都……”

“都怎樣?”施堯火速打斷她,握起她的手,仰天長嘆,“我這又不是去送死,你為什么做出一副馬上要給我燒紙錢的表情?。俊?/p>

“是不是因為我說過,我不想我的父兄出事,所以你不想讓他們?yōu)榱诉@件事而上戰(zhàn)場,對嗎?”任卿卿執(zhí)拗地問他。

施堯輕輕地在她額頭一吻:“我也說過,既然喜歡,就得滿足她的愿望。”

8.

四個月過去,施堯一去木蘭國,杳無音信。

就在這樣無心搓麻將的日子里,任卿卿坐在侯府墻頭遠望西城門的日出日暮。一天,她從過路人嘴里聽到一條小道消息,說是他們高高在上的皇帝親自給她這尊“望夫石”指了一門親事,據(jù)說旨意下得挺急的。

一聞此言,任卿卿面無表情地回到屋里,將一道白綾甩上房梁,冷靜地踩上板凳。

恰逢敬侯與小侯爺上朝歸來,兩人未及褪去朝服,便匆匆奔向那很可能導致家門不幸的癡情烈女。

家仆早已顫巍巍地跪了一地,任卿承箭步上前去托他的戲精妹妹,一個勁兒地勸說:“沒事別學戲文上吊嚇人,我都不想戳穿你。還有,你沒聽過非官宣不約嗎!我告訴你,是木蘭國向我大殷稱臣并提出聯(lián)姻,是木蘭王點名要你任卿卿?,F(xiàn)在能不鬧了嗎?”

任卿卿破涕為笑,眉頭一緊,忙問:“什么時候出發(fā)?現(xiàn)在?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目送自家女兒像只花蝴蝶似的撲騰著飛走,任擎天欲哭無淚,他疲憊地與自家兒子兩兩相望,無言以對。

半個月后,浩浩蕩蕩的送嫁隊伍由綠木蔥郁延伸至草原荒漠。

任卿卿揭開簾子,一眼就見茂密挺拔的胡楊樹下站著一個耀眼奪目的人。他穿著一身金燦燦的王服,正彎著笑目看她。

施堯站在小道旁,朝任卿卿張開雙臂,凝視著她提裙奔跑的模樣,不禁想要說出苦練多日的甜言蜜語。誰知……她一彎腰,從他臂膀下穿了過去。

“鶯鶯、燕燕、桃桃,你們怎么在這兒?”任卿卿激動地抱住了她最親愛的牌友。

“是木蘭王請我們來的?!比藨?zhàn)戰(zhàn)兢兢地偷瞄著臉黑如鍋底的木蘭王施堯。

眾大臣隨從在場盯著,施堯必須維持王者風度,強忍揍人的沖動,清咳了兩聲。

任卿卿勉為其難地抽離出牌友重逢的喜悅,笑瞇瞇地向施堯伸出雙手,狠狠掐住他雙頰的皮肉,怒道:“整整四個月!你是手斷了不能寫信嗎!”

施堯忍痛道:“局勢未穩(wěn),給你保平安也是騙你,不如不寫。你松松手,疼啊救命!”

聽大王連聲慘叫,木蘭國大臣不由得恐慌,連同隨行軍隊也猶豫著抽出佩刀。殷國送嫁護軍也不甘落后,明晃晃的長劍瞬間把對方閃得眼疼。

任卿卿與施堯目視這劍拔弩張的場面,“二臉發(fā)蒙”道:“你們在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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