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魅麗文化A級簽約作者,90后實力偶像作者,文字柔軟的技術(shù)宅。文字風(fēng)格多變,已出版長篇小說:《江川往事》《喜歡就這樣賴在你身邊》《如果悲傷沒有眼淚》等。
內(nèi)容提要:第一次上班遲到都是小事情,以后習(xí)慣了就好了!
遲到的時候遇到男神,概率雖然小,可是撞了就是撞了。
可惜,撞的不是人,而是車!
初出茅廬的夏遲遲上班第一天就把菜湯灑在林一爾的車前蓋上了,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故事沒有發(fā)生。林一爾脾氣壞嘴巴毒,自帶懟人不眨眼屬性,氣得她差點表演爆哭。
好在學(xué)長嘉樹及時出現(xiàn)化解危機。
嘉樹送遲遲上班,落入一群有心的同事眼中,免不了一陣流言蜚語。夏遲遲渾然不知,她的到來,吸引了辦公室男神楚淮南的注意,更招來了同事的不滿,她們甚至下套讓她去取羞恥快遞當(dāng)眾出丑。沒有想到,夏遲遲取那個快遞的同時卻撞到了林一爾。
Chapter 1
六點了嗎?七點?HR說是幾點上班來著?
??!九點,今天第一天上班,千萬不要遲到了!
晨光落在少女潔白滑膩的肌膚上,她一雙瑩直纖長的腿在空氣中無助地掙扎了兩下,然后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睛。
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似乎比預(yù)期的起得早了一點兒呢,她松了口氣,然后手忙腳亂地下了床。梳洗完,她又笨手笨腳地做好了第一天上班的幸運午餐,雖然賣相不大好,總算是她由女學(xué)生朝著職場OL的第一步勉強達(dá)成。
站在鏡子前,夏遲遲捺下性子上上下下仔細(xì)檢查著自己。
唇膏的顏色和裙子搭配完美,小瑤鼻,黑白分明的杏眸,唇角挽著一朵笑花,一身小西裝干凈而熨帖,嗯,完美!
深呼吸,握拳,她的臉色逐漸認(rèn)真起來,自言自語:“加油,遲遲,你一定可以的!”
俯身穿上高跟鞋,夏遲遲一只手拿著午餐,朝著門外走去,喊道:“我去上班啦!”
同租的兩個女孩兒才起床,蓬頭垢面地在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聽到遲遲說話,探出兩個毛茸茸的腦袋。
“遲遲,一路順風(fēng)!”
“路上小心~晚上見~”
清晨的街道已經(jīng)熱鬧了起來,夾竹桃開出一朵一朵秾艷的花朵,面包店、快餐店已經(jīng)擁擠滿了人,小孩子抱著白狗跑來跑去,一只橘色的老貓溜達(dá)過屋檐,傲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仿佛嗅到了什么危險的氣息,老貓的眼睛忽然一瞇。
街角,哼著歌的夏遲遲一聲驚呼,險險躲過了一個嬉笑著撞過來的小孩子,剛松了口氣,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自行車鈴聲。
她渾身一緊,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整個人就被撞到了一旁。
嘩啦——她整個人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手里的飯盒滑了出去,好死不死地狠狠砸在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寶藍(lán)色的蘭博基尼上。
膝蓋上的疼痛一陣陣傳來,遲遲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完蛋了!
這輛車可是蘭博基尼!
“抱歉!”騎車的男孩兒穿著校服,戴著個大大的黑框眼鏡,和遲遲大眼瞪小眼。還不等遲遲說什么,那男生就眸底掠過一絲狡黠的光,重新跨上車,麻溜地跑了……
夏遲遲頓時愣住了,這是什么情況?一句抱歉,人就沒了?
她低頭看了眼那輛一看死貴死貴的蘭博基尼,車身被她的飯盒狠狠砸下去一塊兒,上面還掛著湯汁和菜葉……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自行車消失的方向,當(dāng)機了的大腦才慢慢回歸正常。
她好像,剛才……出了“車禍”?肇事者畏罪潛逃了?她的午飯沒有了,她還不小心把人家的她不吃不喝打工十年興許能夠買到的車子砸壞了。
欲哭無淚,夏遲遲在一瞬間有種——干脆我也走好了,反正沒有人看到。
下一秒,她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不,夏遲遲,你怎么可以這樣!你可是新時代的女性,獨立自主自尊自愛自強不息,這種侮辱自己人格的事情自己怎么可以做出來呢,是吧!這樣和剛才那個不負(fù)責(zé)任,出事兒了就跑的騎自行車的男生有什么區(qū)別?!
她在風(fēng)里站了一會兒,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把委屈難過的情緒壓下去,伸手撥拉撥拉了人家車子上的菜湯,嗯,好像更狼狽了。
現(xiàn)在也到了上班的點兒了,車主一定就在附近吧。
她用紙巾擦了擦車,伸出一只手將碎發(fā)攏在耳后,盤算著不然等一會兒吧,車主一定會來開車上班的吧?
周圍的行人不少,夏遲遲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臉漲得通紅。
——她到底是倒了多大的霉呀,為什么在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都能出這么大的岔子?
不遠(yuǎn)處的咖啡店里,一個清俊的男子將街角小小的插曲映入眼底,漆黑的眸掠過薄薄的笑意。
一旁正在說話的同伴微微一怔,轉(zhuǎn)頭看向了手足無措地站在被撞壞了的蘭博基尼旁的少女。短暫的微怔后,他惱怒地出聲:“林一爾,你的車都被毀了,你還笑得出來?”
名叫林一爾的男子長腿一縮,一根食指放在唇邊:“噓——”又挑眉道,“你不覺得那個女孩兒很好玩嗎?”
“好玩?你告訴我好什么玩!這輛車可是剛從國外拖回來的,光改裝就花了幾十萬……你不心疼我都心疼啊!”
“她明明可以走掉,可是她還在等?!蹦凶颖〈綋P起,看著那道身影很久,漫不經(jīng)心地瞇眸,“你說,她是蠢,還是……蠢呢?”
對方啞口無言,一邊說:“好好好,您有錢您大爺~您隨便玩?!币贿叢恍嫉乜戳搜勰莻€女孩兒,“你不會對那個女孩兒有興趣吧?”
聞言,林一爾嗓音不悅:“有又怎么樣?”
“沒。”那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個傻兮兮站著等挨罵的打算賠禮道歉的少女。
雖然仔細(xì)看看,是挺不錯的,白白凈凈的,一雙毛茸茸濕漉漉小鹿一樣不諳世事的眼睛。不過,如果認(rèn)真讓他選——他還是喜歡成熟一點兒的夜店小姐姐。
最起碼,懂事兒啊~
遲遲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數(shù),計算著時間。
1,2,3……60,……500……
應(yīng)該有十分鐘了吧?或者,二十分鐘?她不敢看手機,生怕拿起來就看到自己遲到了。
公司離她的房子很近的,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鐘,她本來今天計劃著早早就到了給同事和領(lǐng)導(dǎo)留個好印象的。
心里焦灼著,如果……遲到的話……她閉緊了眼睛,暗暗下定了決心,轉(zhuǎn)頭,朝著路旁的報亭走了過去。
“哈?看到?jīng)],那丫頭要跑了!~你還看啊?!?/p>
林一爾溫淡地瞥了一眼同伴,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說:“你智障???她是去報亭借紙筆留電話?!?/p>
男孩兒被懟得心虛氣短,好像一只聒噪的青蛙被猛地踩一腳——徹底啞火了。
他再抬起頭的時候,原本一直穩(wěn)穩(wěn)坐在咖啡桌前的林一爾已經(jīng)不見了。
遲遲剛剛走開了幾步,忽然手腕就被一個男人扣住了,緊接著一股力道將她猛地朝后拉。她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身子,抬頭看向這個來勢洶洶的男人。
心臟在看到他的瞬間,猛烈地跳動起來。
薄而凜冽的眸,黑不見底,好像一眼就能望進(jìn)人的心底。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遲遲,瞇著眼眸,英俊如斯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聲音亦不帶半分客氣:“是你撞的我的車子?”
遲遲被對方一句話嚇醒了。
“啊……啊……是我……”她不得不認(rèn)下,“抱歉?!?/p>
“如果什么事情一句抱歉就能解決的話,是不是對受害者太不公平了?!”
這個男人長得有多么好看,口氣就有多么惡劣,他一定氣壞了吧。
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冷漠地睨著她。
就是這不屑的眼神,偏偏讓她逃無可逃。
這意思分明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了!
完蛋了,她要嚇哭了,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兇!
察覺到她下意識的閃躲,他不易覺察地笑了,松開手,沁著涼意的指尖漫不經(jīng)心掠過她的肌膚,嗓音低沉:“現(xiàn)在的女孩兒都這么惡劣了嗎?撒謊都不會!”
“我沒有撒謊,我也不是想逃跑!”遲遲慌張地解釋著,“我在這里等了你好久你都沒有出現(xiàn),我還要著急上班,我不能遲到的?!?/p>
林一爾姿態(tài)矜貴疏離,輕嘲道:“牙尖嘴利,倒是真會找借口?!蹦腥斯亲永锏膹妱莞滗J無法掩飾,他或許也沒有想過掩飾,“不然,我找警察來?你可以和警察好好說?!?/p>
夏遲遲不由得一個哆嗦,說:“我會賠錢的,你要多少我都會賠給你,你別找警察,我一定說到做到。”眸子里溢出了淚花,聲音已經(jīng)帶了點兒懇求,“我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我不會逃跑的,真的?!?/p>
氣氛僵持了幾十秒,男人的態(tài)度不緊不慢,明顯沒有要退步的意思。他開口,口氣一如既往的毫不客氣:“我的車子損壞成這樣,你最少要賠償我三萬塊,你拿得出錢嗎?”
三……三萬……夏遲遲腦袋一懵,條件反射地問道:“可以分期嗎?”
男人唇角的笑意幾乎壓不下去,挑眉問:“你說呢?”
夏遲遲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此時簡直是地獄里爬出來的路西法!長著鳥翅膀還愛吃小孩的那種!
男人盯著遲遲,仔細(xì)看著她清秀的臉上每一寸肌肉的變化。
她一面抖動著,竭力克制著不哭,一面還要強裝鎮(zhèn)定,啞著嗓子開口:“不然……我還有學(xué)生證,你看……能不能給我半價。”
她委委屈屈,如泣如訴地繼續(xù)說著:“我剛找到工作,一個月工資才一千八,轉(zhuǎn)正才兩千,我房租都兩千,雖然和人合租可以分?jǐn)偛簧佟晌艺娴臎]有多少錢的……”
女孩兒低著頭,嘮嘮叨叨地說著,不知道有沒有哭,林一爾心底掠過一抹柔軟。
緊接著,林一爾一怔,又嘲諷自己,他這是怎么了!
夏遲遲啰啰唆唆地說了好久,可是始終沒有聽到回應(yīng),她怯生生地抬起點兒眸子,偷偷瞄了一眼林一爾,又迅速地垂下眼瞼。
心臟怦怦的,一下下用力地跳著。
擺正態(tài)度!她這是在承認(rèn)錯誤!
眼觀鼻鼻觀心,心里有點兒開小差,剛才,這個男人……嗯,是不是笑了?
都什么時候了,她都要破產(chǎn)了!她還在想什么這個男人是不是笑了啊!自己是豬嗎!
說實在的,豬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真和她長得很像呢!
她狠狠吸了一下鼻子,等著男人的判決。
男人盯著她的臉,語調(diào)很平和,像是在說著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你賠不起啊,那可怎么辦,損失就讓我一個人承擔(dān)嗎?”
他不緊不慢地繼續(xù):“你也說你沒有錢了,”他垂首逼近她,嗓音低啞,帶著微熱的燥意,“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你的品格,你看,畢竟,如果剛才我沒有抓到你,你可能是會肇事逃跑的對嗎?”
那距離薄得幾乎沒有,鼻息間的呼吸落在她耳骨的肌膚上,燙得她的肌膚都紅透了,心跳也漏了幾拍——
“你叫什么名字?”
她……她叫什么來著?
夏遲遲的瞳眸驀然睜大,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放大版的俊顏,耳邊,除了擂鼓的心跳再也沒有其他。
男人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仿佛毒藥般致命,他說:“我問你,你叫什么名字?!?/p>
“夏遲遲!”
不遠(yuǎn)處,一個男人低沉微啞的嗓音打斷了遲遲的發(fā)怔。
是嘉樹,她念大學(xué)的時候一個社團的學(xué)長沈嘉樹。
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在這個地方偶遇學(xué)長!
沈嘉樹穿著一身簡單干凈的白襯衫,邁開長腿,朝著夏遲遲走了過來。
風(fēng)吹過街道,綠色的樹葉在他身邊卷起,他的黑色發(fā)梢被風(fēng)吹拂,帶著夏日凜冽的氣息。
一步步走近了,他的身影高高大大,幾乎將夏遲遲嬌小的身形完全淹沒。
他朝前一步,不留痕跡地用身體隔開了距離過近的沈嘉樹和夏遲遲,瞥了一眼被撞出一個凹痕的蘭博基尼,又看了看林一爾,問:“發(fā)生了什么?”
Chapter 2
林一爾眸底掠過一抹不耐煩和失望,口氣略帶悍然:“你是誰?”遲疑片刻,又冷冷問道,“……她的男友?”
夏遲遲可以明顯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濃濃的陰郁氣場。
沈嘉樹一身衣冠楚楚的模樣,微微抬眸,笑意不疾不徐。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沒有理會林一尓的詰問,反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一個年輕男人在街頭攔著一個女孩不放,傳出去總是不大好聽的吧。”
聞言,林一爾氣勢一墮,冷冷地和眼前的男人對視。男人彬彬有禮卻寸步不讓。
夏遲遲有點心虛地伸手拽住沈嘉樹的衣角。他眸深如墨,溫潤地低聲道:“遲遲,別怕?!?/p>
夏遲遲眨了眨眼,解釋道:“我不小心弄壞了他的車子,他……嗯,在和我商量賠款事宜。”
作為一個新時代聰慧善良、堅韌可愛的小白領(lǐng),她覺得能夠少一事兒是一事兒,非常自動地忽略掉了男人抓著她說她逃跑還要把她送警局的麻煩事兒。
林一爾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興趣,冷哼一聲,煩躁地轉(zhuǎn)身,打開車門就要上車。
“這位先生,我想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談完?!鄙蚣螛溧咧σ猓钌畹乜聪蚰莻€抬腳就走的男人。
林一爾站穩(wěn)了身形,卻沒有回頭,語氣凌厲得好像一把刀子:“說?!?/p>
沈嘉樹絲毫不以為忤,話語依舊有條不紊:“既然遲遲撞了你的車子,那么自然應(yīng)該賠錢,你要多少,我?guī)瓦t遲賠你。”
男人站在車前片刻,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驀然回頭,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掠過夏遲遲的臉。
一瞬間的四目相接,讓遲遲一陣心悸。
“不需要你賠償?!绷忠粻栃χ?,漆黑的眸子卻醞釀出危險的冷意,冷漠的聲音寂然響起,“我要的也不是錢?!?/p>
氣氛有短暫的沉默。夏遲遲卻秒懂了林一爾的話。
他要的不是錢,而是她的名字。
她的臉蛋好像被火燎燒一樣滾燙起來。
“難不成,真的如我所猜測的,林先生是在攔路騷擾一個年輕女孩?”沈嘉樹輕嗤,低沉慵淡的嗓音不緊不慢地道,“林先生,身為知名集團總裁,你真的不在乎董事會和媒體對你的評價嗎?”
“你說呢?!”林一爾眉頭大皺,反唇相譏。
不等沈嘉樹再次發(fā)難,林一爾的視線再次落在了面紅耳赤的夏遲遲身上,微微一頓,轉(zhuǎn)身上車。
蘭博基尼啟動,車子在陽光下劃出一道明亮的痕跡,匯入了車流之中。
“就這么走了……?!”夏遲遲微微發(fā)怔。
沈嘉樹轉(zhuǎn)頭,看向了一臉懵懂的遲遲,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落在遲遲的可愛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說:“抱歉,沒有早點趕到,讓你受委屈了呢。”
夏遲遲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微微搖搖頭:“才不會呢,謝謝嘉樹幫我解圍?!?/p>
沈嘉樹長了一張帥得讓人心跳加速的臉,又優(yōu)雅又俊朗,怎么看都讓人看不膩呢。
遲遲忽然想起來什么,一跺腳,低呼道:“啊,完蛋了,我第一天上班,真的要遲到了!”
“你找到工作了呀?!鄙蚣螛涮挚戳丝赐蟊?,“幾點上班?!”
遲遲委屈地看著嘉樹,說:“本來很近,就在朝聞路12號寶龍中心B座。走路一會兒就到了,都怪剛才那個……都怪他,不然我肯定一早就到了!”她心里懊悔死了。
沈嘉樹看著小丫頭快被急瘋了的樣子,淡淡地笑著說:“我開車載你去?”
聞言,夏遲遲愣愣地看著嘉樹。緊接著,沈嘉樹就一手拉住遲遲,走向了一旁自己停著的車子。
夏遲遲眼睛都直了,屏住了呼吸——嘉樹的車子竟然是寶馬,她打工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到一輛寶馬的錢啊。那可是傳說中,只有土豪和權(quán)貴才開得起的車子。
她眼神復(fù)雜,原來學(xué)校里一直溫柔可親聰明努力的學(xué)長是開寶馬的,自己什么都沒有,非但窮,還墮落不上進(jìn)……她發(fā)誓,不管以后買不買得起豪車,她都要向?qū)W長學(xué)習(xí),變成一個努力上進(jìn)的人。
“系好安全帶?!鄙蚣螛湮⑽⒁恍?,溫柔地叮囑僵硬地爬上副駕駛位置的夏遲遲。
夏遲遲有點兒忐忑,不安地問道:“我……我一天的工資還沒有你一腳油錢多吧?”
男人的聲音很柔和,襯著他英俊儒雅的臉龐,更讓人恍惚,他說:“傻瓜。工作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只要是工作,都要尊敬和認(rèn)真對待。”
夏遲遲一臉受教的表情,認(rèn)真地點點頭。
車子啟動,很快就到了辦公樓下。正是上班高峰期,公司里的女孩兒紛紛停下腳步,看向了這輛奢華低調(diào)的車,議論紛紛。
“天,這是哪家的豪門少爺,居然開這樣的豪車?!?/p>
“啊啊,太帥了!看到駕駛座上的帥哥了嗎?天,我要昏倒了~”
“豪門少爺開車送女友上班嗎?哎?那個女孩兒,好像有點兒眼熟?”
隱約聽到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夏遲遲更加坐立難安了,她拿眼角偷偷看著沈嘉樹,心想:他聽到了嗎?會不會很尷尬?
沈嘉樹停車,紳士地走到遲遲的那一邊,拉開車門,伸出一只手,陽光下的他風(fēng)度翩翩,溫柔地說:“到了,遲遲小公主?!?/p>
周圍響起一片驚呼聲,有幾個女孩兒看清了男人英俊的面龐,腿一軟,差點兒坐在地上。
夏遲遲羞澀地伸出手,嗓音軟軟糯糯的:“學(xué)長,你不要開我的玩笑啦?!?/p>
她自認(rèn)為,自己根本不算是公主,頂多就是貧民窟里的灰姑娘而已!
夏遲遲白皙的肌膚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紅暈,水潤的瞳子里閃爍著清澈的光芒,微微卷曲的長發(fā)披在肩頭,美麗可愛,氣質(zhì)奪人,看上去,就好像徹頭徹尾的大小姐。
在場傻傻看著的公司女員工們已經(jīng)先入為主,認(rèn)定了,遲遲是神秘的豪門小姐,被家族聯(lián)姻的未婚夫送來上班。
——至于為啥上班?大小姐怎么會缺上班這些工資!
女孩兒們在電梯里經(jīng)過討論,一致認(rèn)定了,這位神秘的小公主,是來體驗生活的!
也難怪眾人會這么想,誰能夠猜到,一個貧民窟剛畢業(yè)的女大學(xué)生,會被白馬王子一樣的豪門闊少親自送來上班呢?
遲遲第一天上班,對于一切都感覺新奇而又有趣,打了雞血一樣努力工作,熟悉環(huán)境,根本沒有意識到,在周圍人眼里,自己已經(jīng)被打上了無數(shù)個奇奇怪怪的標(biāo)簽了。
“大家好,我叫夏遲遲,是新來的,希望前輩們能夠多多照顧?!?/p>
夏遲遲站得筆直,對著公司里的同事們笑著說道。那明亮而甜美的笑容,讓人的心都化了。
“歡迎歡迎~”眾人露出和善而意味深長的笑容,“期待你的表現(xiàn)噢?!?/p>
夏遲遲的美貌和開朗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過也讓有些女孩兒醋意勃發(fā)。
“新來的女孩兒真是積極呢。”
“哎,你們不知道吧?人家是大小姐,還有個疼愛她的白馬王子一樣的男友呢?!?/p>
遲遲背了會兒書,抬頭看了看四周,同事們紛紛朝她露出了笑容。
夏遲遲不由得感嘆,這個公司真的好棒,她原本還很擔(dān)心自己同事關(guān)系處不好,看來是多慮了呢。
“夏遲遲,你能幫我倒一杯咖啡嗎?”同事中的一個長發(fā)小姐姐忽然湊過來,“麻煩你了呢?!?/p>
夏遲遲“嗯”了一聲,說:“好的!”
緊接著,她就輕快地站了起來,接過了咖啡杯,哼著歌轉(zhuǎn)身走向茶水間。
那位同事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女人,那女人用審視的眼光看著遲遲的背影,她笑著道:“我就說你多慮了,就算是大小姐,進(jìn)了公司也會尊敬前輩,努力工作的。你還非要我試探一下。”
那女人嘆了口氣,說:“玥兒,你又不是不知道,職場難混啊,我倒是希望帶的是努力的小白,而不是什么心機高傲的空降來的大小姐!畢竟傳聞太多了?!?/p>
“玲姐,你想什么呢,我看,是你多慮了。只要她不勾引我們公司的頭號帥哥楚淮南,踏踏實實好好工作,我就對她沒什么意見?!?/p>
玲姐狠狠瞪了一眼她,“楚淮南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勾引上的嗎?還有,楚淮南是我的,誰也不許肖想。”
叫玥兒的眨眨眼,說:“我這不是擔(dān)心嗎?你不覺得這個丫頭太引人注目了嗎?她來了,這群男人一個個跟狼狗一樣盯著呢,難保楚淮南不會生心思吧。這位大小姐也是……看上去要什么有什么的,到時候辦公室哪里還有我們活路?!?/p>
聞言,劉玲心里一慌,“閉嘴!想要勾引楚淮南的人多了,楚淮南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什么女人都能配得上!”
她們正討論著,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直在格子間坐著的,她們正討論著的楚淮南伸了個懶腰,拿著咖啡杯走向了茶水間。
楚淮南剛剛熬夜加班做一個項目,差不多到了收尾部分,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今天早上公司的女孩兒們好像格外躁動,不過楚淮南并沒有介意。他滿腦子都是策劃的項目內(nèi)容,根本無暇去顧及那些每天早上都會嘰嘰喳喳,見到他還會莫名地興奮一下的女員工們。
直到,他在茶水間,看到從米色陽光中緩緩走來的女孩兒,整個人都愣住了。
少女的模樣恬靜而美好,她的存在,好像溫柔到讓時光都凝固了,心跳也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個節(jié)拍。
從來沒有對女人動過心的楚淮南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心臟,竟然在看到這個女孩兒的同時,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起來。
女孩兒美麗迷人的臉蛋,勻稱可愛的身材,甜美的唇角,還有拿著水杯的好像油畫里才會有的白皙纖細(xì)的手指,都狠狠撥動著他的神經(jīng)。
那一瞬間,什么項目,什么復(fù)雜的工作內(nèi)容,統(tǒng)統(tǒng)都消失不見了。他的眼中,只有那個笑語嫣然,和同事打著招呼的少女。
女孩兒轉(zhuǎn)過臉,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忽然輕呼一聲,朝著他快步撲了過來。
他有點兒疑惑,看到女孩兒溫柔的臉上露出焦急害怕的神情。
緊接著,他感覺到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神思才被拉回了現(xiàn)實。
他剛才走神看夏遲遲,根本沒有察覺到滾燙的熱水溢出了水杯。見狀,女孩兒匆匆撲來,可是熱水還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剛剛女孩兒慌張地用手打開了水杯,熱水也落在了她的裙子上,濕嗒嗒的,看上去格外可惜。顧不得一身濕漉漉的,她緊張地看向了他的手,問:“先生,你的手沒事吧?”
楚淮南看了看手背,紅了一片,他皺了皺眉,將手背過去,笑道:“沒問題,小傷而已。”
少女糯軟的嗓音里是滿滿的擔(dān)憂和責(zé)備:“先生,不是我說你,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這可是開水??!”
楚淮南只是沒有想到,長得這么好看的女孩兒,聲音也這么好聽。他微微出神,緊接著,紳士地說道:“是的,是我不小心。也多謝小姐了,不然我可能會傷得更重呢?!?/p>
夏遲遲嘆了口氣,輕聲交待道:“以后要小心噢。”
楚淮南心神一漾,說:“好的?!?/p>
他的目光落在了少女夾在胸口的職位卡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夏遲遲。
好可愛的名字呢,和她很配。他記住了。遲遲,遲遲……
茶水間的動靜吸引來了一票人,包括剛才的女領(lǐng)導(dǎo)和助理,還有其他的辦公室女孩兒,都將遲遲和楚淮南說話的一幕看在眼里。
“哎喲,這才擔(dān)心,就勾搭上了!”助理絲毫不在意有沒有人聽到,提高了聲音說道。
這句話一出,所有女孩兒臉上都一陣青青白白的不好看。
楚淮南可是公司里的大眾男神,一直以來高冷不近女色,遲遲居然上班第一天就和楚淮南說了話!
她居然和楚淮南說話!那可是楚淮南??!
夏遲遲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所有人的眼中釘,對方到底是誰她都沒有看清楚,她只是略微有點尷尬地看著自己濕透了半邊的裙子。
楚淮南也回過了神,他皺著眉頭瞥了一眼那些不懷好意圍觀的女孩們一眼,不動聲色地將女孩兒擋在了身后。
“你沒事吧?要不要換件衣服?”楚淮南問道。
“不要緊的?!彼銖娬f道,轉(zhuǎn)眼看到了楚淮南手上大片的紅腫,輕呼出聲,“呀……你手怎么變成這樣了!”
楚淮南學(xué)著夏遲遲的口氣說道:“沒事的?!?/p>
夏遲遲有些心疼和不忍,說:“怎么會沒事?你等一下,我知道樓下有個藥房,我去給你買藥。”
楚淮南忙道:“不用的。真的不用?!?/p>
夏遲遲哪里肯聽,小臉一冷,“你不會還想硬挺著回去工作吧?”
楚淮南臉更紅了,低聲說:“沒事的……”
“總是沒事的,沒事的,你只會說這句話嗎?”夏遲遲抿著唇角笑。
聞言,楚淮南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蹦出胸腔了。
夏遲遲無奈地嘆了口氣,聽到男人嗓音有些不穩(wěn)地說道:“我這就去買藥,你的裙子……”
聞言,夏遲遲慌忙翹起唇角,說:“沒關(guān)系的……不影響什么?!?/p>
看著男人還在猶豫,夏遲遲又催促了一句:“快去吧,一會兒傷口要是發(fā)炎感染了可怎么辦?!?/p>
男人這才下定了決心一樣,轉(zhuǎn)身慌忙下樓買藥。
周圍的女人看到楚淮南走了,冷嘲熱諷得更厲害了。
夏遲遲站在人群中,眼淚在眼眶中打了個圈。
就在所有人以為她要哭的時候,卻見她深呼吸,回到了自己的小格子間。漂亮的小臉上是淡漠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動靜。
——今天可是第一次上班,不能哭,不能哭。
——你已經(jīng)長到足夠大了,而長大的意義就是要學(xué)會忍耐。
Chapter 3
一個穿著職業(yè)套裝,化著濃妝,渾身沒有一絲人情味的冷冰冰的女人走了過來,喚道:“夏遲遲?”
“……是。”夏遲遲認(rèn)出來這個女人是當(dāng)時跟HR點頭招自己進(jìn)來的女領(lǐng)導(dǎo),慌忙站了起來。
作為這個項目的總負(fù)責(zé)人,女人的年紀(jì)說不出的年輕。
90后的美女領(lǐng)導(dǎo)人周沁,身邊不乏香艷的傳聞和流言蜚語,可是毋庸置疑的,是她的能力。
“坐?!彼⑽⒁稽c頭,對遲遲道。
遲遲坐了下來,周沁拿了一份資料給她,說:“這是我們公司主要研發(fā)的APP項目,你是內(nèi)容編輯。你不是在大學(xué)的時候就發(fā)表過不少文章嘛,也會打游戲嗎?”
“……嗯?!边t遲點頭。
“現(xiàn)在我有一個思路,最近不是有一些很火的游戲嗎?比如說……《后天》?”
夏遲遲聽著她說的話,感覺思路有點兒游移,陽光暖暖地落在周沁化得精致的妝容上,她的紅唇一張一合,大眼睛美麗迷人。
她真可憐……遲遲心底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一個有點嚇到自己的念頭。
到底是上了年紀(jì)的女人,不管怎么精心保養(yǎng),眼角的細(xì)紋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漫出來。
周沁的筆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繼續(xù)說:“最近關(guān)于這個游戲的競技文很火,網(wǎng)站決定新開一個游戲競技文的內(nèi)容版塊,你作為內(nèi)容編輯要努力挖掘這方面人才。這個版塊目前先由你負(fù)責(zé)?!?/p>
遲遲一愣,問:“游戲類競技文?”
周沁看遲遲一臉不懂的樣子,扶額,站起身,扭著腰肢到了門前,“啪”的一聲,把門帶上了。
“你不會真的不懂吧?”女人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金屬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支煙,點燃,揚起細(xì)白的脖頸,吞吐出一團白色霧氣。
她的脖子很長,像天鵝一樣優(yōu)雅,此時半靠在座椅上,冷淡地看著遲遲。
嗓音微微沙啞,她繼續(xù)說著,“現(xiàn)在這個版塊剛開始發(fā)展,你也知道,女頻無線文方向仍然是總裁流作為主要收稿,做游戲競技類,是為了配合我們集團的影視公司方面做IP類。文章收稿方向不要太過套路化,千篇一律的稿子就不要了。文貴精不貴長,所以你以前接觸的那些網(wǎng)文作者,你看能夠?qū)懙脑僬小3跗谑崭迦蝿?wù)是每個月兩篇,不難吧?”
“哦……好……”
“你沒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嗎?。俊敝芮叩穆曇魷貨?,卻將遲遲嚇得一個激靈。
夏遲遲斟酌了一下,用了一個萬油金句:“我想你說得很對?!?/p>
周沁顯然不滿意,不過大部分新手編輯都是這樣的狀態(tài),她想了想也就忍下來了,說:“算了,你能理解就好?,F(xiàn)在最火的游戲,就是那個《后天》了吧。你去好好熟悉一下,然后收一些關(guān)于類似游戲的文?!?/p>
“……好的。”
“差不多吧,這就是你最近工作的主要內(nèi)容了。”周沁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將煙頭按熄在了一朵開得正好的花上,隨便扔在了花盆里。
見狀,夏遲遲下意識地就去拿紙巾收拾。沒想到正在起身的周沁直接翻臉了,教訓(xùn)道:“這些有專門的清潔阿姨做,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來面試的時候說起玩游戲不是頭頭是道的嗎?怎么現(xiàn)在看著跟個傻子似的。你到底行不行啊?試用期一個月,能不能留下來就看你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合格不合格了。懂了嗎?”
夏遲遲扯扯唇角,僵硬地笑了一下,說:“懂了?!?/p>
懂什么啊,她什么都不懂!
她打開了網(wǎng)站的收稿郵箱,看了一眼上面的稿件,總裁文、古言、玄幻種田都有一點,唯獨沒有游戲文。
于是,她上了網(wǎng)文作者常去的幾個論壇,懸賞發(fā)布了游戲文的征稿信息,然后又去了幾個活躍的作者群發(fā)了征稿函。大約明天就會有反饋吧。
一個投稿作者都沒有,又不好上班時間刷劇看電影,她索性找?guī)讉€認(rèn)識的老作者聊了聊,狠狠求了一下她們幫自己宣傳宣傳。
她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畢竟有心來投稿的作者就算接到了收稿信息,正常情況下,準(zhǔn)備好稿子大綱也需要一周的時間。
在忙了一天之后,夏遲遲看了看時間。6點了,下班了……吧?她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還在工作中。大家都有那么多工作要忙嗎?
她不由得心生敬佩,又感覺,自己就這樣走掉會給同事留下不好的印象——工作不認(rèn)真的新人,在前輩們都還沒有下班的時候,就自己偷偷走掉了總歸不太好。
前后左右的人又都不大認(rèn)識,她又看了看時間,心里有點兒著急。沒辦法,她只能探頭問了一下旁邊辦公桌的女孩。在夏遲遲的印象里,應(yīng)聘的時候好像見過她。
“那個……現(xiàn)在可以下班了嗎?”
女孩兒不悅地抬頭看了她一眼,說:“你想走可以走。”
“啊,這樣……謝謝?!?/p>
夏遲遲收拾了東西,卻猛然瞥見那個女孩兒一直在盯著她,隨口問道:“有什么事情嗎?”女孩兒扯起唇角,口氣忽然變得很親切:“哦,我還有一點工作要做,你能幫我下樓拿個快遞嗎?”
“啊?好啊?!?/p>
女孩兒略一思索,補了一句:“記得保密哦。你去見快遞員,就說是李玥染的快遞?!?/p>
“好?!?/p>
李玥染皮笑肉不笑地看夏遲遲下了樓。然后,劉玲心懷不滿地走到了她跟前,“你搭理這個狐貍精干什么?”
李玥染笑得嫵媚,說:“幫玲姐給她個教訓(xùn),讓她知道以后該怎么做人?!逼沉搜圻€不理解的同事,又說,“你走著瞧就好了。”
夏遲遲匆匆趕到樓下,看到快遞員正在發(fā)快遞,走過去問:“有李玥染的快遞嗎?”
快遞員低著頭,找了半天,問:“李玥染?確定是這個名字???沒有這個名字啊?!?/p>
夏遲遲看他一個個找還是很麻煩的,索性幫忙翻找。
“你的是大件貨吧?”見實在找不到,快遞員忍不住仔細(xì)詢問。
夏遲遲有點懵,她哪里知道李玥染買的是什么東西。
快遞員不耐煩的口氣讓她本能地有點害怕,她囁喏道:“我……不知道。”
“難道是小件?”快遞員抓了抓頭,又折身在另外一堆里找。
夏遲遲忽然看到一個盒子,上面寫的不就是李玥染嗎?
“我找到了,麻煩你了。”她拿起盒子匆匆簽了名就走。
快遞員看到那個盒子,臉色也有點兒尷尬復(fù)雜。
怪不得問她大小件也不說呢,原來買的是這種東西。現(xiàn)在的小姑娘啊,看上去干干凈凈的,一天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呢。這樣想著,他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輕鄙的神色。
夏遲遲只覺得快遞員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本能地想要躲遠(yuǎn)。誰料到,她剛推開玻璃門,就迎面撞進(jìn)了一個堅硬的懷抱中。有點痛哎……
黑色的西裝,干凈而質(zhì)地精良的襯衫,緊接著,她看到了一個冰冷的下巴,微微翹起的唇角。
夏遲遲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今天倒霉透頂。
林一爾剛下班,沒有想到才出公司大樓門就被一個女孩兒撞了個正著。
看清對方之后,他用玩味的眼神,將夏遲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對不起……”夏遲遲只感覺渾身都僵硬了,他的視線看到的地方好像被火灼燒一樣,滾燙滾燙的。
她的人生總是這樣狹路相逢。
道歉,然后,不假思索地逃跑。
“你的東西掉了?!彼纳ひ魩е拿译x氣息。
夏遲遲呼吸一窒,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林一爾俯身,撿起了那個快遞盒子。他微微垂頭看著上面的字,漂亮的薄唇抿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上面印著:已驗視,情趣用品。
下期預(yù)告:林一爾狠狠戲弄了夏遲遲,夏遲遲羞憤逃跑,回到家后和兩個同居好友傾訴了一番工作遭遇,被好友拉著去玩游戲,從而開啟了風(fēng)云變幻的游戲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