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學霸是如何煉成的?
解:
∵已知: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
∴同理可得:每一個成功的學霸背后,都有一個偉大的同桌。
曾經(jīng)有一份真誠的感情擺在我的面前,我卻沒有珍惜,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殺它。
那是我上初中的時候,班主任是個“中央戲精學院”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她用奧斯卡級別的演技,拆散了一對又一對。
本來我和莘昕是好朋友,小學都是學校儀仗隊的。
后來聽說我們初中的“戲精”老師教學方法獨特,管理班級也十分有經(jīng)驗,就約好了一起去上那個班。
開學考試的時候,她考全年級第一,我考全年級第二——無妨,我擅長數(shù)學,她擅長語文和英語,自然是她的優(yōu)勢多些。
開學之前我們就找了班主任要求坐同桌,可在我們成為同桌之后,關系急轉直下。
因為班主任有事兒沒事兒就把我拉到她的辦公室里,鬼鬼祟祟地說:“哎,田木果,你知道嗎?那個莘昕每天在家里都偷偷多做三本題哎,你知不知道?”
那時候年幼單純,一聽就傻了:我去!我一天晚上做完學校作業(yè),撐死了也就只能寫一本題,她是神仙啊,怎么能寫三本?
班主任馬上就讀懂了我生動的微表情,接著引誘我說:“她有沒有和你說?沒說吧?我就知道她沒說,你說說你,你是不是傻?她背著你偷偷地學呢,你還跟她玩得一身勁兒?!?/p>
我一想,對啊,我把她當好閨蜜無話不談呢,敢情她還給我留了一手啊。
當時心里就不舒服了,后來每次看到她對著我笑,都感覺那瘆人的笑里藏了幾百把小李飛刀。
再后來,我們就分開了。
很久以后,那是我們和好之后,有次看電影遇上同桌對答案的橋段,我忍不住問她,上初中的時候是不是每天晚上能寫三本題,結果您猜怎么著?
熒幕的光打在莘昕蒙圈的臉上,她緩緩地說:“我一直以為,能每天晚上寫三本題的人,是你……”
我倆相視一笑,不由得搖頭嘆氣,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我的高中班主任不僅是老姜,還是紅糖。
以下請自動忽略方言和口水味:“同學們,聽我說!這個同學之間,都是競爭對手,這無可厚非,但大家的競爭對手不止在座的同學,還有全國幾萬萬考生。所以同學們一定要和睦相處,友誼是很寶貴的……”
噗——
一口雞湯噴了出來。
我受不了腦海里班主任那一邊血脈賁分張地吐著口水,一邊激動地揮舞小拳頭的樣子,剩下的你們自行腦補吧。
高考就是一場廝殺,活到最后的人才有最多的選擇權,同桌就好比助攻,殺誰都不能殺他。
甄嬛要是沒有神助攻瑾汐,也不可能笑到最后。助攻不在多,能助則靈。
而同桌,不管黑貓白貓,你都得甘心做那只耗子送到他嘴邊。
他要是心地善良,那你得比他更善良,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到你快要溢出來的誠意。
他要真是心狠手辣、十惡不赦,那你得化身愛心滿滿的小天使,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要是你們針鋒相對,我相信沒心機的你會死得很慘。
這個道理,我是上了高二才明白。
高一的時候,不懂老班那些話,因為有“戲精”老師的陰影,心里頭總提防著同桌,和她的關系也跟沒放油鹽的飯菜一樣。
后來高二文理分班,我們也就散了,而我的同桌變成了一個“小學生”。
說她像小學生,是因為她的心智真的是停留在小學一二年級的水準。
比如,她能當著所有人面氣乎乎地說:“我不喜歡你了,我們絕交!”
再比如,寫作業(yè)的時候,她永遠都能一手寫著卷子一手捂著答案,就像有人要抄她作業(yè)似的。
再再比如,我上課某個點沒記下來,悄悄地問她,她像是沒聽見,我只好撇著腦袋去瞄一眼,她“啪”的一聲把本子合上,舉手站起來大聲地說:“老師,她偷看我筆記本?!?/p>
我:“……”
好吧,我不和小學生計較,但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每天上學時候都感覺“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我又背上小書包”,一見到她,內(nèi)心戲突然就變成了“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
和她較量了沒多久,我就把自己憋出了厭學癥,一想到要看她那張臉,我就死死地抱著家里的門框不肯去學校。
無奈,我媽找大師算了一卦,說我倆八字不合,干脆休學一年,等她畢業(yè)之后,我再跟著下一屆走。
在我活蹦亂跳地去學校參加新高三補課的那個暑假,也就是那位“小學生”高考結束之后,聽到她失利的消息,那真是大快人心!一邊念叨著“多行不義必自斃”,一邊真想“大宴群臣三百天”。
大概是老天看我被折磨得太可憐,后來給我遇上了一個很友好的同桌,對她的厭惡也就消去了。
不過,在等著她畢業(yè)的那段時間里,看到莘昕在曬她和同桌的甜蜜日常,我的內(nèi)心怎一個“酸”字了得!
她能和同桌聊天聊地聊夢想,能一起背古文背單詞背題型,能一起逃體育課去看帥哥,最后還一起考入了理想大學。
而我,唉,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同桌不和淚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