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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陽啊,大概就是繼若宇寒之后,走遍大江南北約遍了大江南北的博覽作者的神奇存在。
為什么說起這些的時候總覺得欣喜?大概是因為有你們,才有了如今溫柔的、貼心的、從不見外的《中學(xué)生博覽》吧!
和劉浩清的見面,完全可以用一段歌詞形容: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你就這樣“粗線”……
2017年深秋,我突然抽風(fēng)想要出去浪,跟學(xué)校請了假,買了一張機票,從包頭飛到了烏魯木齊。這事兒我沒讓家人知道,所以也就沒敢發(fā)朋友圈,落地的時候,簡單地在QQ空間寫了幾個字:新疆,我來了。“頹敗捕手”這個QQ號的空間算是我的日記本,純粹為了記錄自己的爛情緒和秘密旅行,里面全都是不認(rèn)識的人,而且?guī)缀跞际墙┦?/p>
一小時之后,當(dāng)我在烏魯木齊的街頭胡亂晃蕩的時候,手機“叮咚”一響——我嘞個去,動態(tài)居然被評論了!
一個叫“陽光小子”的人評論道:“駱陽,你來烏市了啊,要不要見面?”
他這個昵稱著實嚇了我一大跳,原來QQ昵稱也有祖?zhèn)鞯陌?。我回?fù)道:“你是誰?我們認(rèn)識嗎?(內(nèi)心OS:你是人是鬼?)”
“陽光小子”回復(fù)道:“別管我是誰!就問你敢不敢來吧?昆侖東街,震雷汽車維修中心?!?/p>
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冷笑了一下,嚇唬小孩兒呢?想當(dāng)年我也是混過社會的人!
當(dāng)我抵達昆侖東街的時候,正是烏魯木齊一天當(dāng)中最熱的時候,晝夜溫差大根本不是蓋的,于是我站在馬路牙子上開始脫毛衣。這時候,“陽光小子”出現(xiàn)了,這家伙高瘦高瘦,頭發(fā)燙得亂七八糟,染的顏色也掉得差不多了,活脫脫一個雞毛撣子。他兩手烏漆墨黑,左手拿著一個大板子,右手跟我打招呼,期間笑得像……不知道這樣說好不好,笑得像傻A(chǔ)的弟弟。
他把我領(lǐng)到了一個修車廠,讓我在旁邊等著,然后鉆到了一輛別克下面。說來慚愧,那時候我還是個抽煙的不良青年,等我抽了半包煙,這家伙才從車底下鉆出來。他拍拍手,說:“卡忙,去吃飯!”
吃的是大盤雞,我選的,光烤馕我就整了兩個,牙差點兒累斷了。由于他認(rèn)識我,我不認(rèn)識他,所以他在我吃大盤雞和烤馕的時候,做了一個自我介紹。大概是這樣:他在小博上只發(fā)表過一篇文章,他很欣賞我(此處大可不必當(dāng)真),兩年前差3分考上石河子大學(xué),他覺得去別的學(xué)校(當(dāng)時我也沒懂他的邏輯),還不如留在烏魯木齊修車……
吃完了飯,他撓著頭跟我說:“我請了幾天假,跟我去趟石河子吧,我想去看看我……嗯……一個女生……當(dāng)初高考……啊……女朋友?!?/p>
于是他發(fā)動了他的破捷達,一陣黑煙之后,我們便出發(fā)了。
太陽從遠處的天際緩緩墜下,戈壁、樹叢和沙丘,全都融進無邊無際的昏黃,我覺得我們好像沉浸在一片迷離的海里。那時候,我沒有暗戀的人,兜里沒幾分錢,也沒有逆流成河的悲傷,腦袋空空如也。我根本沒被劉浩清的事兒打動,我甚至還覺得他挺那啥的,都被甩了還要去見她!
我把腦袋伸出窗外,小沙礫“啪啪”地打在臉上,感覺很奇妙,不知道咋形容。劉浩清的捷達雖然破,但車上的音響卻出了奇的好。彼時,一首激揚澎湃的《Oslo》穿破耳膜,透出窗外,一直飄到寬廣的大陸上空。我扭頭看了一眼“陽光小子”,他正在瘋狂地晃著頭,像個精神??!
我英文不好,唯有一句歌詞聽得清楚:
I hope you'll still be here,next year.
編輯/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