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函
我聽一位作家說,每一個人都是一座無根的孤島,在生活的大海上孤獨地飄蕩,偶然得以望見遠處點點燈光,便奮力前進,最終匯成蒼茫的大陸。
回首人生十數(shù)載,心緒如沙,時間如水。在春天的街頭駐足,觀望昏黃煙雨繚繞的眾生情事;在夏天的玫瑰花叢下臥倒,傾聽遠方冉冉升起天堂的笙歌禮贊;在秋天憑吊蒼涼凄楚的古戰(zhàn)場,靜待千年前揚起的一抔黃沙落地;在冬天的斷橋殘雪下,無言感嘆茫茫大地的食盡鳥投林。人生一載,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一直未停下尋找那走向遠處燈光的路。
我自然知道這不僅僅只是我一個人的夢想。我就讀的是一所半封閉式的寄宿制學校,每天過著“朝五晚九”的生活——早晨五點起,晚上九點四十五睡覺。每天都是機械的生活,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枯燥的生活令人麻木,好像自己每天只是流水線上的影子,重復著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心情,甚至同樣的語言。但總有不少人,在心中做著自己的凡·高夢,冒出的是墟煙,心中卻有未曾熄滅的一團火。
我們未曾停下尋路的腳步,單調(diào)的校服中包裹著不同的夢想。
(指導教師:劉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