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典
[摘 要]中國共產(chǎn)黨發(fā)起組成立后,積極推進馬克思主義與工人運動的結(jié)合,為此創(chuàng)辦了面向工人的通俗周報《勞動界》。該報意在改良勞動階級的境遇,成為勞動階級的喉舌。其重要欄目聚焦工人生活,啟發(fā)工人覺悟,探索解決勞動問題的辦法。該報通過調(diào)查與征稿了解工人生活。在《勞動界》的啟發(fā)下,一部分工人思想日漸覺悟,他們開始聯(lián)合起來建立工會。
[關(guān)鍵詞]中國共產(chǎn)黨發(fā)起組 ;《勞動界》;馬克思主義;工人
[中圖分類號] D23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928X(2019)08-0031-05
1920年6月,上海共產(chǎn)黨早期組織在環(huán)龍路老漁陽里2號成立。這個共產(chǎn)黨早期組織不是上海地方性的黨組織,是中國共產(chǎn)黨發(fā)起組。在中共發(fā)起組成立會上,勞工專政被確定為中國共產(chǎn)黨達到社會革命的重要手段,開展工人運動順理成章成為早期共產(chǎn)黨人的重要工作。為了向工人傳播馬克思主義,啟發(fā)工人覺悟,創(chuàng)辦報刊是一種可以嘗試的辦法。陳獨秀、李漢俊等在中共發(fā)起組成立后不久就創(chuàng)辦了向工人進行馬克思主義啟蒙教育的通俗周報《勞動界》。該報開設(shè)有較為豐富的欄目,各有其報道的側(cè)重點,從這些欄目入手,可以一窺當時該報的特色以及早期共產(chǎn)黨人向工人傳播馬克思主義的路徑。
1920年8月15日,《勞動界》問世,由新青年社公開出版。兩天后,該報發(fā)起人李漢俊、陳獨秀在上海《民國日報》發(fā)表啟事:“同人發(fā)起這個周報,宗旨在改良勞動階級的境遇”,希望“本報成一個中國勞動階級有力的言論機關(guān)”。[1]李漢俊在發(fā)刊詞《為甚么要印這個報》中說:“我們中國的工人比外國的工人還要苦。這是甚么道理呢?就因為外國工人略微曉得他們應該曉得的事情,我們中國工人不曉得他們應該曉得的事情。我們印這個報,就是要教我們中國工人曉得他們應該曉得的事情?!盵2]
《勞動界》每周1冊,星期日出版,1921年1月23日出版最后一冊,前后共計出版24冊。該報設(shè)有演說、小說、國內(nèi)勞動界、本埠勞動界、國外勞動界、讀者投稿、閑談、調(diào)查、通信、詩歌、漫畫等專欄。前兩冊還設(shè)有國內(nèi)時事、國外時事欄目,不久就不再刊載。為方便工人閱讀,《勞動界》文章短小精悍、生動活潑、通俗易懂。
該報撰稿人主要有陳獨秀、陳望道、沈玄廬、陳為人、卜士畸、袁實篤、吳芳、李漢俊、柯慶施、袁振英等人。陳獨秀、陳望道、沈玄廬、李漢俊、袁振英等是中共發(fā)起組成員,分別在“演說”“小說”兩個主要欄目發(fā)表文章4篇、4篇、8篇、3篇、3篇,陳望道另有1篇譯作;陳為人、卜士畸、袁實篤、吳芳、柯慶施等均是外國語學社學員,有的還是上海社會主義青年團團員。陳獨秀1920年11月21日后便不在《勞動界》發(fā)表文章,應與其準備離滬赴粵擔任廣東省教育委員會委員長有關(guān),與陳獨秀同行的袁振英此后也沒有在該報發(fā)表文章。沈玄廬1920年10月31日發(fā)表文章后,《勞動界》僅在12月26日第20冊刊載其一篇演說,這應與沈玄廬這段時間主要在杭州活動有關(guān),此后不久他應陳獨秀邀請前往廣州。李漢俊僅在該報前八冊撰有文章。隨著陳獨秀、袁振英、沈玄廬等《勞動界》主要撰稿人南下廣東,該報的編輯出版工作顯然受到了影響。自1920年12月19日《勞動界》第19冊起,重要欄目“演說”連續(xù)刊載陳望道翻譯的《勞動運動通論》,而“我們自己的演說暫停”,[3]這或許正是因為當時已經(jīng)缺乏質(zhì)量較好的稿件。
《勞動界》發(fā)行范圍并不局限于上海一地,如長沙文化書社即售賣該報。來文化書社購書的讀者,“自然以學界為多,但如‘勞動界等小冊子銷于勞動者間的也不少”[4]。僅1920年9月9日至10月20日兩個月不到的時間,文化書社銷售《勞動界》1至9冊各130份。[5]又據(jù)文化書社對1920年9月至1921年3月底推銷書報的統(tǒng)計,該社累計銷售《勞動界》5000本,銷售量超過了包括《新青年》在內(nèi)的該社所售其他主要報刊。[6]可見《勞動界》在長沙頗受歡迎。
“演說”是《勞動界》最為重要的欄目,每冊刊文1至2篇,這些文章普遍聚焦工人生活,意在啟發(fā)工人覺悟,并探索解決勞動問題的辦法。
揭示問題是解決問題的第一步。先進知識分子從社會現(xiàn)象出發(fā),用淺近的語言描述勞資之間的不平等,為勞工悲慘命運吶喊,以此激發(fā)他們的覺悟,同時喚起社會各界的同情與關(guān)注。陳獨秀在《勞動界》第1冊發(fā)表文章,拋出了兩個工人的疑問,以啟發(fā)廣大勞工思考造成社會不平等的緣由。他說:“既然是勞工神圣,既然是人工如此重要,為什么大家都說做工的人是下等社會,不做工的人反來是上等社會呢?”“有許多出力做工的人做出糧食、房屋或是衣服,卻仍然沒得吃、沒得住、沒得著,有許多人不勞一點力不做一點工,反來吃得很闊、住得很闊、衣服也穿得很闊,這還不算,還要把出力做工的人壓在腳底下不當人看待,這又是什么緣故呢?”[7]李漢俊《為甚么要印這個報?》、沈玄廬《賣氣力的不是人么》等文章,分別將工人與有錢人的生活、賣氣力的與不賣氣力的生活進行對比,形象地批判了這種社會不平等現(xiàn)象。陳望道在《平安》一文中指出,勞工并沒有得到平安,他們的生活既是不平的也是不安的,他提出“我們向那(哪)里去找平安”[8]的疑問,以此促進勞工們對自身境遇的認識,希望他們能夠盡早覺悟并找到擺脫困境的途徑。
科學原理可以讓人從現(xiàn)象看到本質(zhì)。先進知識分子利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jīng)濟學原理,向勞工講授價值、剩余價值等理論,剖析資本家剝削工人的原因。李漢俊在《金錢和勞動》一文中分析了金錢與勞動兩者間的關(guān)系,通過具體事例闡釋價值規(guī)律。他說:“錢不是什么尊貴的東西,他不過是代表勞力的東西?!盵9]沈玄廬的《價值和公道》也闡釋了價值規(guī)律:“人工費得越多的東西,價值就越貴;人工少費點,價值就便宜些?!盵10]進而呼吁勞工要自己定價值。沈玄廬在另一篇文章《弟兄們!想想看!》中,介紹了剩余價值理論,他通過工人流的汗水來向工人解釋這一科學理論:“我們流了一百滴汗,自己吃不到三四十滴,這六七十滴,到那(哪)里去了?”這六七十滴實際是被一班有錢有勢的吃去了。鑒于資本主義剝削工人的隱蔽性,他又以浴室為例來幫助工人理解:擦背的擦好一個客人,客人要花一角錢,但是擦背的只得到四個銅子,折算后余下的七個銅子全歸了老板。工廠老板剝削工人,也是同樣的道理。[11]
這些先進知識分子給出的解決工人困境的辦法是成立真正的勞工團體,進行勞動聯(lián)合。戴季陶在《勞動者應該如何努力?》一文中深入剖析了“資本家生產(chǎn)制”的內(nèi)涵、原理,指出“資本家生產(chǎn)制”是“資本萬能的制度”,這種制度唯一的勢力就在“資本家的聯(lián)合”,繼而指出勞動者們努力的方向,他們應當團結(jié)起來進行生活改良和社會組織的改造。[12]陳獨秀在《中國勞動者可憐的要求》中比較了中外勞工的生活狀態(tài),指出中國勞工者的境遇比不上外國勞工。外國勞工獲得各項權(quán)益的途徑是他們“結(jié)下了團體,經(jīng)過千辛萬苦,一件一件向國家及廠家拼命要求才得著的”,中國工人們也應當結(jié)成團體爭取各項權(quán)益。[13]
陳獨秀從中國工人及中國勞動運動的實際出發(fā),認為當時中國勞動運動,不應當跟著外國勞動的新思潮湊熱鬧,也不必高談社會主義,應當是組織工會和改良工人生活。[14]李達在這一問題上,與陳獨秀略有不同,他明確認為解決勞動問題的根本方法是社會主義。勞動者應該“組織勞動者的團體(如工會之類),去和資本家對抗”。團體組織好之后,首先進行同盟罷工,要求減少做工時間、增加工資。待團體勢力加大后,和資本家階級開戰(zhàn),鏟除資本家,最終達到最后的目的。[15]
“工人投稿”“讀者投稿”等欄目,是《勞動界》與工人聯(lián)絡(luò)的重要窗口。有些讀者閱讀《勞動界》后產(chǎn)生思想共鳴,于是聯(lián)系自身工作生活撰寫文章。店員“幕癡”閱讀陳望道《平安》后,聯(lián)系起店員與老板在待遇、穿著、飲食、臥具等多方面的差別,覺悟到生活的不平,希望勞動界同胞“都起來向著‘平安的大路走”[16]。沈玄廬闡釋剩余價值的文章《弟兄們!想想看!》發(fā)表后,“慕癡”投來稿件。面對勞資之間的不平等,他提出“他們底錢是那(哪)里來的,我們底錢到那(哪)里去了”的疑問,并引用沈玄廬的話“我們流了一百滴汗,自己吃不到三四十滴”,號召勞動界盡快覺悟,想出辦法來抵制資本家。[17]上海楊樹浦路電燈工廠工人陳文煥閱讀《勞動界》后,致信陳獨秀說:從前工人們“有話不能講,有冤無處伸”,現(xiàn)在“有了你們所刊行的《勞動界》,我們苦惱的工人,有話可以講了,有冤可以伸了,做我們工人的喉舌,救我們工人的明星呵!”[18]
《勞動界》先后發(fā)表20多篇工人來稿,這些文章反映出工人中存在的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針對很多工人沒有儲蓄的習慣,陳文煥建議工人將工錢儲蓄于國民合作儲蓄銀行,以作兒女教育經(jīng)費或者以備一時之需。[19]在《勞動界》的啟發(fā)下,工人提高了覺悟,揭露資本家和工頭的壓迫,要求組織起來,改變自己的悲慘境遇。印刷所排字工人沈一明在《打破工頭制度的商榷》中說:排字每千字3角,但不全歸自己,而被工頭克扣。他認為不合理的工頭制度完全可以打破,成立印刷工會代替,由工會負責介紹工作,由工會調(diào)解處理勞資爭議。[20]湖南工人“量澄”看了《勞動界》后,認識到工人應有“人格上底覺悟”“待遇上底覺悟”“教育上底覺悟”“團體上底覺悟”[21]。印刷工人潘阿芳在《現(xiàn)時中國的勞動運動與勞動者》中指出了當前勞動運動中存在的問題,一方面他對幫助勞動界的先進分子表示感激,另一方面認為先進分子的活動只能影響到少數(shù)有點知識的勞工,應該“想個辦法能夠?qū)⑿滤汲鼻袑嵉刂苯觽鞑サ轿覀儎趧咏缋铮刮覀儎趧咏绲牡苄謧兌际艿竭@新思潮的洗禮”[22]。
除了工人、讀者投稿之外,《勞動界》開辟“調(diào)査”專欄,這是中共發(fā)起組派外國語學社中的青年團員深入到工人群眾中開展調(diào)查研究的成果,重在報道工人的生活與要求。卜士畸和幾個朋友設(shè)法到申新紡紗廠,實地調(diào)查了解到工廠中存在的一系列“可憐”現(xiàn)象:工人處于嚴格的監(jiān)視之下,學工與師傅之間施行封建禮儀,熱水帶有臭氣,等等。[23]李少穆調(diào)查了“女工與育嬰堂”的社會現(xiàn)象。女工生產(chǎn)后,因為不能將嬰兒帶入工廠,只能將嬰兒送到育嬰堂。送到育嬰堂的嬰兒以女嬰為多,而且死亡率奇高。[24]《勞動界》所刊《勞動調(diào)查表》,列出詳細調(diào)查提綱,從工廠及礦山方面、工人自身方面、工人家庭方面等進行詳細的調(diào)查,為開展工人運動準備必要的資料。
據(jù)彭述之回憶,調(diào)查工人情況的外國語學社學員主要有李啟漢、陳為人和袁達時,羅亦農(nóng)、卜士畸和吳芳偶爾也會加入進來。彭述之回憶說:“他們每天晚上和清晨去一些工廠附近溜達,等候下班、接班或休息時從廠里出來的工人們,與這個或那個工人開展平凡、實際或消遣性的談話,繼而誘導其談他的工作、車間、工頭、老板、工資和他們時常面臨的工傷、死亡和病痛;總之是他最關(guān)心的事;如果可能的話,就和他結(jié)識乃至交朋友。這樣,他們漸漸地進入了一些人口密度極高的區(qū)里,被工人們所接納,在那里觀察到上海勞動者悲慘的日常生活。在很大程度上,正是憑著他們調(diào)查回來所寫的實錄性材料,《勞動界》的最初幾期才得以形成?!盵25]此外,需要指出的是,“讀者投稿”欄目實際上并非全部是工人或者店員來稿。陳為人作為上海社會主義青年團團員,走入工廠,直接接觸工人,為工人發(fā)聲,他在這個欄目撰寫了《我們底動勞力(作者注:應為勞動力)哪里去了?》《今日勞工的責任》《勞工要有兩種心》《天冷與勞工》等文章。
在《勞動界》的“國內(nèi)勞動界”“本埠勞動界”等欄目,罷工活動是重點內(nèi)容??偣?4冊的《勞動界》報道了江西、江蘇、浙江、廣東、廣西、北京、福建、湖北、河北、湖南、山東、安徽、云南等地以及上海的罷工情況,這些罷工多是工人自發(fā)組織的。
《勞動界》第22冊特別刊載《一九二〇年上海底勞動運動大事記》,列舉了每月罷工次數(shù)。就罷工結(jié)果來看,很多失敗了,其重要原因在于“沒有真正的團結(jié)”[26]。罷工原因大多與工人要求加薪有關(guān)。1920年6月至8月,上海工人罷工次數(shù)激增,米價高漲是重要原因?!秳趧咏纭返?至4冊連載《上海米貴罷工的情形》,作者袁實篤統(tǒng)計了三個多月內(nèi)因米價高漲導致的40余次罷工。李漢俊在《工人如何對付米貴?》一文中指出此次米價上漲并非是奸商囤米或者賣國賊“放米出洋使存米空虛”導致的,而是物價全部上漲導致的,如果米價不漲,農(nóng)夫則不能活命。他認為工人對付米價上漲的辦法,只有要求東家增加工錢。[27]
在《勞動界》的啟發(fā)下,一些工人意識到只有聯(lián)合起來,才能夠與資本家對抗,維護工人的正當利益。海軍造船所工人李中鼓舞工友說:“工人的運動,就是比黃河水還利害還迅速的一種潮流”,“這個潮流,快到中國來了。我們工人就是這個潮流的主人翁,這個潮流的主人翁,就要產(chǎn)生工人的中國。”[28]他要求工人加強聯(lián)絡(luò),結(jié)成大團體。機器工人黃雄在分析上海工人罷工總是失敗而廣東香港的工人罷工能夠取得成功的原因后,認為工人們“要結(jié)團體要組織工會”。[29]
李中在《勞動界》發(fā)表“一個工人的宣言”后,“通過《勞動界》的朋友們,他與一家發(fā)電廠、一家鑄造廠和各棉紡廠機工車間的工人們建立了聯(lián)系”[30],著手籌建真正的工人團體——機器工會。陳文煥得知李中籌備工人團體的計劃后,致信表示支持,并請他贈送《“機器工會”章程》。1920年10月3日,上海機器工會發(fā)起會召開,到會者有各廠發(fā)起人和積極分子七八十人,籌備會主席李中主持會議。他說明成立工會的宗旨,是為了“謀本會會員底利益,除本會會員底痛苦”,“我們對于這個會,都要負了極大的責任,去大大地聯(lián)絡(luò),建設(shè)一個強有力的工會。”[31]同年11月21日,上海機器工會舉行成立大會,出席者約1000人。它是在黨的領(lǐng)導下建立的第一個工會組織。上海機器工會成立后,為擴大影響,開展各方面的聯(lián)絡(luò)工作,12月2日,在法國公園舉行聚餐會,邀請各界領(lǐng)袖出席。上海印刷工會于同年12月宣布成立,會員有1346人。該工會創(chuàng)辦《友世畫報》,以“提倡勞工底生活增高,并以改造社會為主旨”[32]。
《勞動界》雖然僅存在了五個多月,但該報的創(chuàng)辦為中國共產(chǎn)黨探索將馬克思主義與工人運動相結(jié)合的路徑積累了經(jīng)驗。通過《勞動界》,黨鍛煉了一批與工人密切接觸的優(yōu)秀青年,他們深入工人生活,向工人傳播馬克思主義,努力解決工人們面臨的困境?!秳趧咏纭返某霭嬉彩沟靡徊糠止と怂枷肴諠u覺悟,他們意識到聯(lián)合起來組成團體的重要性,并開始付諸實際建立工會,為謀取工人的切身利益而進行有力的斗爭。
[1]《勞動界》出版告白[N].民國日報(上海),1920—08—17.
[2]李漢俊.為甚么要印這個報?[N].勞動界:第1冊,1920—08—15.
[3]編輯者導言[N].勞動界:第19冊,1920—12—19.
[4][6]文化書社社務(wù)報告(第二期)//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學院黨史教研室.中共黨史參考資料(第12冊).北京:國防大學出版社,1985:139.141—142.
[5]易禮容,彭璜,毛澤東.文化書社第一次營業(yè)報告(1920年10月22日)//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共湖南省委《毛澤東早期文稿》編輯組.毛澤東早期文稿(1912.6—1920.11).長沙:湖南出版社,1990:536—538.
[7]陳獨秀.兩個工人的疑問[N].勞動界:第1冊,1920—08—15.
[8]陳望道.平安[N].勞動界:第2冊,1920—08—22.
[9]李漢俊.金錢和勞動[N].勞動界:第2冊,1920—08—22.
[10]沈玄廬.價值和公道[N].勞動界:第7冊,1920—09—26.
[11]沈玄廬.弟兄們!想想看![N].勞動界:第5冊,1920—09—12.
[12]戴季陶.勞動者應該如何努力?[N].勞動界:第10冊,1920—10—17.
[13]陳獨秀.中國勞動者可憐的要求[N].勞動界:第11冊,1920—10—23.[14]陳獨秀.此時勞動運動的宗旨[N].勞動界:第15冊,1920—11—21.
[15]李達.勞動者與社會主義[N].勞動界:第16冊,1920—11—28.
[16]幕癡.讀陳望道先生《平安》的感想[N].勞動界:第3冊,1920—08—29.
[17]慕癡.我們流出來的汗到那(哪)里去了[N].勞動界:第8冊,1920—10—03.
[18]陳文煥.通信[N].勞動界:第5冊,1920—09—12.
[19]陳文煥.工人儲蓄[N].勞動界:第6冊,1920—09—19.
[20]沈一明.打破工頭制度的商榷[N].勞動界:第15冊,1920—11—21.
[21]量澄.工人應該覺悟的地方[N].勞動界:第16冊,1920—11—28.
[22]潘阿芳.現(xiàn)時中國的勞動運動與勞動者[N].勞動界:第24冊,1921—01—23.
[23]畸.上海申新紡紗廠一瞥[N].勞動界:第1冊,1920—08—15.
[24]李少穆.女工與育嬰堂[N].勞動界:第4冊,1920—09—05.
[25][30]彭述之.彭述之回憶《勞動界》的情況//劉明逵,唐玉良.中國近代工人階級和工人運動(第3冊).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02:802.804.
[26]一九二〇年上海底勞動運動大事記[N].勞動界:第22冊,1921—01—09.
[27]李漢俊.工人如何對付米貴?[N].勞動界:第8冊,1920—10—03.
[28]李中.一個工人的宣言[N].勞動界:第7冊,1920—09—26.
[29]黃雄.一個工人的覺悟[N].勞動界:第11冊,1920—10—23.
[30]上海機器工會開發(fā)起會紀略[N].勞動界:第9冊,1920—10—10.
[32]上海又有一個工會成立了——上海印刷工會[N].勞動界:第18冊,1920—12—12.
作者單位: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研究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