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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群歷史,社群檔案:一些機遇和挑戰(zhàn)

2019-09-02 21:09安德魯·弗林
北京檔案 2019年8期
關鍵詞:社群遺產檔案館

(英國)安德魯·弗林

摘要:本文將考察社群檔案,通過探索其根源、種類和現(xiàn)狀,來確認社群檔案可能對國家檔案遺產特別是對同時代檔案遺產中的空白和缺失產生的影響,并研究這些舉措會給檔案主流職業(yè)帶來的一些機遇和挑戰(zhàn)。

關鍵詞:社群檔案主流檔案職業(yè)機遇

Abstract: This article will examine the communi? ty archive movement, exploring its roots, its variety and present developments. It will identify the possi? ble impact on the national archival heritage, particular? ly on the many gaps and absences in that contempo? rary heritage, of community archive materials and ex? amine some of the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that these initiatives present to the mainstream profes? sion.

Keywords: Community archives;Mainstream profession of archives; Opportunity

從歷史視角來考察來自歷史和遺產的排斥,可適用于我們歷史中被邊緣化或被低估的許多不同群體和身份。重要的是,這種邊緣化不僅是更廣泛的社會和經(jīng)濟不平等的反映和衡量,而且扭轉這些邊緣化和缺失狀態(tài)不僅符合特定群體而且符合我們所有人的利益,它們共同構成一個具有包容性的國家遺產和歷史。檔案館和檔案專業(yè)人員關心這些問題很重要。我們被告知,更重要的是我們告知其他人,檔案“是我們遺產的精髓”和“直接的、未經(jīng)詮釋的和真實的來自過去的聲音”,如果沒有它,“無論是過去十年或過去千年,都不會有任何真正意義上的歷史”。雖然我們中的一些人可能會質疑檔案是否總是如此,但大多數(shù)人應該同意它們是“建立我們所有歷史的基礎”。然而,有一個問題,盡管檔案工組(ATF,倫敦大學學院師生組成的社區(qū)檔案項目工作組)報告指出,檔案和以檔案為基礎的歷史充滿了“多種多樣的聲音……英國護國勛爵的聲音,同時伴有反抗者咆哮的聲音,或工業(yè)領袖和工廠車間工人的聲音:從極其不同的視角來看相同的事件”。事實上主流或正式檔案部門并不包含也不表達非精英、草根、邊緣化的聲音;或者即使檔案館有所表達,也很少允許草根通過自己的記錄發(fā)出自己的聲音。然而,這些空白和缺失被表達出來也很重要。本文將研究一種為這些空白和缺失提供部分解決方案的新方法,即擴大對社群檔案的興趣和參與;研究社群檔案或社群檔案運動的根源和現(xiàn)狀、對國家檔案遺產的可能性影響,以及這些舉措給主流檔案職業(yè)帶來的一些機會和挑戰(zhàn)。

一、社群歷史,社群檔案

定義和建立該領域共同術語,很重要但也相當困難。社群是什么或社群檔案是什么,以及可能包含的內容,不是明確或固定的。實際上,這些術語可能也不被社群項目、主流檔案和遺產機構中的許多工作人員所使用和認可。其他類似的不完全同義的術語也經(jīng)常被使用,如地方史小組、口述歷史項目、社群歷史項目和社群記憶項目。但是,近年來“社群檔案”這一術語已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并作為一種有效的手段將這些不同名稱的項目組合到“社群檔案運動”中。

當然,“社群”可能是什么的定義特別復雜并且是流變的,可以有多種解釋。一些定義側重于地方性,即使他們在網(wǎng)絡虛擬空間相遇,另一些側重于共同目標的共同信念或價值觀。有一些討論是關于:和誰一起界定社群和社群成員,由誰來決定誰應被包括在內、誰應被排除在外,以及它是否應該被看做一個包容性的或排他性的概念。如果我們再研究社群檔案對社群認同或凝聚力的可能作用,也有必要認識定義的復雜性。然而,有一個普遍適用的慣用定義也是必需的。我傾向于更廣泛和更明確地將社群定義為一個群體,該群體以共同的地方性、文化、信仰、背景或其他共同身份或興趣來定義自己。

社群歷史或社群檔案是記錄、存儲和挖掘社群遺產的草根活動,其中社群參與、控制和擁有所有權至關重要,這種檔案活動的動力和目標應來自于社群內部。這些社群遺產項目中許多通過虛擬社群在虛擬空間建立的物理定位、職業(yè)或共享身份來聯(lián)系,就像社群本身的互動一樣。虛擬活動形成的數(shù)字材料可能是人造的或短暫的,但它仍然是需要研究其長期保存策略的一種重要的材料來源。

另一些爭論是源于社群檔案的內容,但大體上社群檔案中的“檔案”包括實物、紙質和數(shù)字記錄、視聽材料和個人證件的收藏,所有這些都是在社群內部形成、收集和保存的。這個定義可能引起一些關于“創(chuàng)造的”或“人造的”收藏品是否是檔案的爭論,但是社群檔案運動已經(jīng)正確地選擇使用了最廣泛和最具包容性的定義。尤其是這些材料都有助于給個人和社群帶來生命,否則他們在紙質記錄中就顯得毫無生氣和色彩。

然而,重要的是不要過于執(zhí)著于定義的精確性。通常這些定義會混淆像它們能澄清的一樣多,會排除像它們能包含的一樣多。此外,一些社群也許與當?shù)夭┪镳^或圖書館有關系,而與“檔案”這一術語幾乎沒有直接關系。同樣,對于那些從事專業(yè)檔案的人來說,將這些舉措指定為“社群檔案”可能會給人一種鮮明的新印象,反過來也會掩蓋當?shù)貦n案工作者多年來與類似群體密切合作的事實。

二、社群檔案:歷史和最近的發(fā)展

2004年ATF報告了社群檔案作為一項重要新事物的最新發(fā)展情況,源于“個人和團體希望記錄和分享多元文化的故事”。一系列舉措促進了公眾對社群檔案重要性的專業(yè)認可。這些舉措包括了“社群檔案獲取項目”(CAAP)以及它出版的有價值的報告。CAAP于2005年由“社群檔案發(fā)展小組”(CADG)接替,在到目前為止的短暫存期內,它已經(jīng)啟動了一個網(wǎng)站(communityar? chives.org)、首次開展關于社群檔案影響的研究,并在2007年夏天成功舉行了一次會議。

這些舉措的原因,當然是普遍認識到當?shù)貦n案在講述當?shù)睾蜕缛汗适轮械闹匾裕约坝捎谌鄙倨胀ü竦目捎梦募v述的真正困難。顯然,這些困難源于“首先是這種材料的根本短缺”。在這方面,如果沒有檔案行業(yè)的積極主動承擔起尋求和收集代表整個社會的材料的任務,普通人的信件和日記就不可能存活下來并進入主流的存儲機構,而且往往會繼續(xù)丟失。正是正式檔案館中明顯缺失的材料,在當?shù)厣缛喉椖恐斜皇占?chuàng)建和保管。

盡管如此,這些舉措并非新現(xiàn)象,雖然官方對它們的存在及其重要性的認可姍姍來遲,但多年來,當?shù)貧v史圖書館、博物館人員以及一些檔案工作者,已建立了對社群歷史表達和收集的強烈興趣,雖然這些項目經(jīng)常被冠以不同的名稱。建設一個包羅萬象的清單不太可能,但舉幾個例子可以了解這些項目的范圍和多樣性。

對地方歷史(以及地方材料收集)的興趣和寫作有著很長的譜系,其根源于17世紀的古物主義、19世紀的古物協(xié)會以及20世紀的地方歷史團體。戰(zhàn)后,地方歷史作為一門學科以及非專業(yè)的草根性,越來越受歡迎。20世紀七八十年代,它在口述史、歷史研討班運動和公共史發(fā)展的影響下,發(fā)展為成熟的社群歷史,這一切都由于被一種思想所激發(fā):“對那些生活仍被排除在歷史書寫之外的人的忠實,對強調說的是什么而不是說這些話的人的地位的準則的遵行?!边@些項目積極記錄當?shù)囟鄻游幕L試跨種族和世代地將個人和當?shù)厣缛耗燮饋怼?/p>

歷史研討班和口述史運動還與20世紀60至80年代確認和保存工人階級和勞工運動社群檔案的舉措密切相關。從勞工運動內部獲得豐富的檔案藏品,是對“被‘負責任的收藏機構所忽視”的反應,想要保留從工人階級內部講述斗爭故事的權利。政治運動和對種族、族裔和流動人口身份等的關注,也推動了持續(xù)努力地記錄和保存這些社群的文化和遺產。1892年美國和1893年英國猶太歷史學會的成立,目的就在于記錄猶太社群的獨特性和統(tǒng)一性,來證明他們在更廣泛的社會中的地位和貢獻。

在黑人和少數(shù)民族社群,獨立的文化遺產項目很多。倫敦布里克斯頓黑人文化檔案館于1981年首次建立,旨在“收集、記錄和傳播居住在英國的非洲和加勒比人祖先的文化和歷史”,扭轉黑人被邊緣化的狀況以及材料缺失“引起的挫折感和與英國社會的疏離感”。喬治·帕德莫爾(George Padmore)檔案館成立于1991年,記錄那些被邊緣化的后裔“帶給這個國家的知識、政治和創(chuàng)造力的嬗變片刻”。目前的北安普敦郡黑人歷史協(xié)會,旨在“記錄至少500年歷史以上的北安普敦郡黑人社群和個人的歷史故事”。

類似地,婦女和女權主義檔案館既與正式檔案館(主要在大學)合作又獨立運作。女權主義檔案館始建于1978年一位婦女在她閣樓里的收藏,逐漸發(fā)展到包括出版材料、日記、私人信件、照片、明信片、圖畫、海報、橫幅、徽章、黑膠唱片、服裝以及各種第二波女權主義的零碎記錄,現(xiàn)一部分存于利茲大學,一部分在寫該文時仍獨立并由志愿者管理。

除了各種長期建立的社群項目之外,顯然還有許多有相同動機的新社群檔案項目,新技術有可能將它們帶入新的和不同的方向。例如,一個在線環(huán)境中運行的“智慧檔案館”(Wise Archive),記錄和提供有關老年人工作生活的訪談,在保留社群核心事務、社群參與情況下,允許人們記錄和提供他們在農業(yè)、印刷業(yè)和其他本地正在衰落或變化的職業(yè)經(jīng)歷。再如劍橋郡社群檔案網(wǎng)絡(CCAN),一個包括當?shù)貓D書館、檔案館和信息服務中心的合作項目,并使用改編后的“逗號”(Comma)軟件將50個社群檔案小組鏈接成網(wǎng)絡,為后代保留有關社群生活的記憶。

三、社群檔案的發(fā)展

雖然社群檔案或有關項目不是新現(xiàn)象,但是這些項目的數(shù)量近年來無疑大幅增加。這種數(shù)量的擴大是許多相互關聯(lián)的因素造成的。

新技術對社群的形成以及社群歷史或社群檔案的形成都有影響。如前所述,萬維網(wǎng)和互聯(lián)網(wǎng)的發(fā)展,意味著有共同興趣的社群的形成不再需要有一個實體的“聚集場所”,而是經(jīng)常在虛擬環(huán)境中聚會,它把不同地理位置而且分布廣泛的人們聚集在一起。這個過程會在未來由于社會參與和Web 2.0網(wǎng)絡的發(fā)展得到進一步加強。

這一程序已經(jīng)被擴展并廣泛提供給許多地方歷史和社群檔案機構,通過開發(fā)許多軟件包以不同的方式使這些機構能夠建立網(wǎng)站、數(shù)字化、上傳和存儲他們的圖像,然后通過網(wǎng)絡或光盤共享和傳播它們的檔案。事實證明這很受歡迎?!岸禾柧W(wǎng)”創(chuàng)立于1995年,為社群檔案機構提供支持服務,現(xiàn)在它服務于英國和其他幾個國家的300多個小組。這些群體的成長無疑也與個人和家庭歷史興趣的持續(xù)增長有關。這些對個人歷史身份的探索當然與當?shù)貧v史密切相關,而這些研究往往不可避免地導致人們對家庭成員生活的社群、街道、工作、禮拜場所的歷史產生興趣。

另一個激發(fā)人們對社群歷史感興趣的重要因素,是當社群經(jīng)歷迅速而顯著的變化時人們感到自己正在失去身份、被邊緣化或被忽視。社群檔案項目能夠在社群的重新凝聚和尋根方面發(fā)揮重要作用,這些社群經(jīng)歷了急劇的也許是創(chuàng)傷性的變化,無論是由于某一地區(qū)的工業(yè)衰退,或采礦、碼頭業(yè)和金屬加工等傳統(tǒng)職業(yè)的終結,或移民、流民所經(jīng)歷的,還是其他文化、人口結構和代際的變遷。在這種情況下,社群檔案,無論是在過去還是在最近,都是在通過幫助個人和社群重新與他們的遺產和身份建立聯(lián)系而得到蓬勃發(fā)展。

四、社群檔案和社群歷史的重要性

檔案和遺產旨在代表和包容所有人而不是排斥和邊緣化社會的某些階層,這一點非常重要,社群檔案可以在實現(xiàn)這一包容性方面發(fā)揮作用。但是,在繼續(xù)研究社群檔案所聲稱的影響之前,有必要詳細探討上述想法和對它們的專業(yè)回應。過去50年歷史實踐及其研究焦點,在學術圈和外界已發(fā)生了變化,已轉移到以反映下層歷史或社會史問題的整個范圍,而這些新的關注已需要新材料來認證。

然而,正如已經(jīng)指出的,普通公民特別是黑人和少數(shù)民族個人和社群的檔案痕跡,在正式檔案中相對稀缺。當然,這些公民在與政府、企業(yè)或司法部門互動的背景下會出現(xiàn)于正式檔案中,在那里可發(fā)現(xiàn)許多有價值的讀起來既一致又格格不入的信息。但是這些信息痕跡通常是一維的,常常將個人簡化為統(tǒng)計數(shù)字,以一種有問題的、職業(yè)形態(tài)、僵化的種族或信仰種類的面貌出現(xiàn),從而最大限度減少或忽視復雜性,并否認他們自己的聲音。也許我們可捫心自問,我們是否真的希望自己的生活被理解為這些術語。我們真的想要一個沒有人也沒有反映真實生活和經(jīng)歷的社會歷史,就因為那是一種正式檔案館通常形成的歷史?

這并不是說國家、高層政治和經(jīng)濟的歷史不重要,而是說它們不應該是唯一可能的歷史。社群檔案為那些通常聞所未聞的人發(fā)聲,闡明工作場所發(fā)生的事情遠在工資和產品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之上,揭示了官方記錄很少提及的社群的生活經(jīng)歷,揭開了使用傳統(tǒng)資源方法無法想象的家庭生活。它們?yōu)槲覀兲峁┝擞谩吧蠲琛睍鴮憵v史的方法,更好地反映了歷史的復雜性和多重身份。

至少同樣重要的是,社群檔案項目提供了記住這些故事并將它們直接傳達給社群的方法。至少在某種意義上,你的聲音和你社群的聲音正被記錄下來,并有助于形成一個共同的社群身份,這也許在官方記錄中沒有體現(xiàn)。

因此,認識到社群檔案的重要性是旨在使我們的檔案遺產更能代表我們整個社會的多樣性。這是檔案“民主化”進程的一部分,也是繼拉斐爾·塞繆爾、斯圖亞特·霍爾(Raphael Samuel, Stuart Hall)等人之后一個更廣泛的使命,即將民主化和豐富性引入國家遺產,從而檔案、遺產將是講述所有人也對所有人講的歷史:這種新版本的國家歷史不僅比早期的更民主,而且更加女性化和家庭化。它賦予私人在公共領域的特權……壁爐與家庭而非權杖與劍,成為國家存在的象征;帶有花樣與補丁的被子成為傳統(tǒng)承載者。

從這個意義上講民主化也將是一個持續(xù)的過程,而不是一個能夠完成的過程,而將是一個隨著社會本身的演變而演變的持續(xù)任務。

民主化和包容性的歷史觀反映了一個多元文化的社會,這仍存在爭議,伴隨著古老的敘事方式在學術和公共史中被辯護或被質疑。“歷史論戰(zhàn)”在美國和澳大利亞非常公開,在英國也曾顯而易見,如英國身份、英國歷史,尤其是英國的帝國遺產及其在奴隸貿易中的作用,都受到激烈的、常常尖刻的爭議。然而,盡管存在爭議,這些卻不是邊緣或抽象的問題,它們代表了“為共同理解重疊歷史做出有益貢獻”的嘗試。其核心理念是,社群歷史不是孤立的歷史,某種程度也不是主流歷史的一部分,但它們是我們所有人的一個新的包容性歷史的組成部分,在此英國可被看作是“所有社區(qū)合成的社區(qū)”。這并不意味著這些檔案必然屬于每個人——社群檔案仍然是社群的財產,掌握在創(chuàng)造它們的社群手中,至少在該社群做出其他決定之前——但這些檔案講述的歷史與每個人有關。

在一個2007年題為“檔案在教育多樣性和公民權中的作用”的檔案宣傳運動上,當時的文化部長戴維·拉米(David Lammy)向歷史爭論者們發(fā)表了講話:

我知道,有些人認為我們應教育以一元身份敘述來了解我們如何成為我們自己的。……但我們這個時代引人注目的問題用一元文化敘事回答不了。我們有許多“孤島似的故事”——交織、互鎖、不斷更新。這些有助于我們了解的不是我們曾是誰,而是我們現(xiàn)在是誰以及我們想成為誰。

社群檔案和它們講述的故事,可幫助我們構建一個包容性的地方和國家遺產,這有助于將人們與地方、社群和傳統(tǒng)聯(lián)系起來,有助于增進世代和社群之間凝聚力和理解,從而走向更廣泛的社會正義議程。

五、專業(yè)回應

英國的專業(yè)文獻關于社會歷史、社群歷史和身份歷史的討論都很少。對《檔案工作者協(xié)會》期刊自創(chuàng)刊以來所刊登的內容的檢索顯示,很少有人提及社會史和身份史上新運動對檔案專業(yè)的影響。20世紀70年代,唯一提及的對來自底層歷史記錄的關注,是在與口述史材料和一些文件署工作的聯(lián)系方面,以支持“記錄沒有形成或保留書面記錄的大部分人的證詞”。1988年,樸茨茅斯市(Portsmouth)文件署的格雷厄姆·伊爾斯(Graham Eales)和吉爾·金納爾(Jill Kinnear)在《檔案工作者和口述史學家的互補性》一文中指出,檔案館不應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機構,而應是“在社群工作并為社群服務的地方歷史中心”。身份史、婦女史、黑人史即使并沒有沒觸及到該行業(yè)也還讓該雜志保持了原樣。

毫無疑問,沒有什么比得上杰拉爾德·漢姆(Gerald Ham)1974年在美國檔案工作者協(xié)會的主持發(fā)言中呼吁“積極的”檔案工作者要舉起鏡子來反映整個社會,以及弗雷德里克·米勒(Fredric Miller)發(fā)表的關于社會史發(fā)展對檔案專業(yè)人員的影響的文章,以及《檔案》(Archivar? ia)期刊的重點關注勞工和工人階級記錄以及社會史的特刊。最近,對監(jiān)管權和所有權、后現(xiàn)代觀、重塑檔案以及土著記錄的關注,在許多其他英文的專業(yè)出版物中很明顯,卻很少在這期刊中有所反映。事實上只有伊恩·約翰斯頓(Ian Johnston)于2001年出版的《歷史到底是誰的?》和布里奇尼-亞加薩(Bricki-Niagassa)的《社會包容與檔案》,才較深入地討論了收集多樣性以及與社群的關系話題。

約翰斯頓指出,從官方的專業(yè)層面看,似乎沒有公開認識到這種缺失可能是有問題的。他對這種缺失的解決方法著重于,對代表性不足的社群重新定位收集和接收策略。雖然他承認一些社群不愿處理檔案事務,并且解決這個問題需要富有想象力的“外延”方案,但他這樣做并沒有真正解決有關專業(yè)人員和社群聲稱的監(jiān)管權和所有權的難題。這種方法(優(yōu)先考慮接受和收集)仍然堅持了自上而下保管的專業(yè)觀點。社群檔案的形成者和保管人并沒有得到關注,他們對專業(yè)人員的意圖持不信任或至少謹慎的態(tài)度,并且也不希望將他們的文獻和社會記憶轉移到專業(yè)的或非社群機構。約翰斯頓并不支持檔案形成者和保管人自己保存他們的檔案。

盡管除約翰斯頓和布里奇尼-亞加薩之外對這些問題缺乏公開討論,這并不意味著專業(yè)檔案工作者沒有個別與各種不同的地方歷史和社群團體密切合作過。但這也已意味著這種工作往往是拼湊的,很少能長期持續(xù)下去,并且往往針對傳統(tǒng)的社群用戶,而不是那些更邊緣化的社群,后者通常與當?shù)毓俜竭z產機構直接聯(lián)系較少。因此,正如許多地方檔案館、博物館和圖書館與地方歷史團體有著長期且經(jīng)常富有成效的關系,在許多情況下已經(jīng)演變?yōu)轭惿缛簷n案機構。

自從約翰斯頓的文章發(fā)表以來,在最高層次對社群檔案重要性和檔案收藏多樣性和代表性的專業(yè)認可,使得術語情境已經(jīng)發(fā)生改變,并維護社會的歷史多樣性和“其他聲音”的發(fā)聲。然而,正如本文試圖證明的那樣,這些努力需要同等關注當代社會多樣性的記錄和保存。為了實現(xiàn)這一點,檔案行業(yè)需要探索社群項目,并將社群伙伴關系和外聯(lián)工作從可選項變?yōu)闄n案使命的核心。

六、社群歷史和社群檔案的影響

自從2005年伯恩斯·歐文(Burns Owen)的《社會政策新方向的伙伴關系:為博物館、圖書館和檔案館建立證據(jù)庫》出版以來,人們開始嘗試更全面地評估社群檔案及遺產機構的社會影響。為了從軼事說向更加有證據(jù)性轉變,2006年“社群檔案發(fā)展小組”(CADG)對社群檔案的社會影響進行第一次研究。報告發(fā)現(xiàn),社群檔案活動,通過將平時很少見面的群體,尤其是跨代群體聚集在一起,從而促進更多的相互理解和尊重;通過重新平衡歷史和遺產,以有利于發(fā)聲不足的社群獲得更大的權利、歸屬感和凝聚力。報告確認的其他影響,是創(chuàng)建了更有吸引力和更宜居的社群,通常是翻新建筑物或社群中心作為物理會面點;提供終身學習和獲得信息技術技能的機會;吸引社群中許多不同的群體參與。

就本文所研究的問題而言,它通過建設民主化和真正具有文化多樣性的遺產,對文化資本和社群凝聚力產生潛在的影響,還值得進一步研究。檔案館和博物館在這項工作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能使特定的文化/遺產“合法化”,或幫助表達“隱藏的歷史”。斯圖亞特·霍爾認為,排除在國家遺產之外并非偶然,事實上,正由于社會排斥、“不屬于”感的加強而排斥加深。倫敦的非洲裔和亞洲裔遺產委員會主席,就遺產包容或排除對社會和智力的影響提出類似的觀點:

一般來說遺產賦予個人生活和整個社群直接的意義、物質和精神上的營養(yǎng)。當一個人或一個社群的遺產在某個特定環(huán)境中沒有得到足夠的認可,或者被主流敘述所掩蓋,或者直接被忽視,那么結果可能會使人沮喪,導致不滿和失望以及權利被剝奪的感覺,以及社會經(jīng)濟的衰退。

顯然,社群檔案、社群記憶和口述歷史項目都有可能對遺產的多樣化和民主化產生影響。事實上,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主流歷史和檔案的權威的挑戰(zhàn)和顛覆。然而,重要的是,我們不能不加批判地接受這些觀點,尤其是當它們被轉化為公共政策后。我們需要認知和質疑一些想法,比如說,許多社群歷史及其身份可能如同主流歷史一樣具有排他性,因為它們可能排斥其他群體(基于階級、性別、性取向或違反社群正統(tǒng)觀念)。對于社群歷史,正如對于主流歷史一樣,人們也會遇到同樣的問題:他們憑借誰的權威在講話?此外,我們還需要探討個體與社群檔案的互動、社會與社群記憶建構之間的關系,研究一個“想象”的社群如何開始被廣泛接受。最后,我們需要探索個體身份的流動性和多重性,以及探索這些如何與社群身份演變和不斷重構而相關和定位的,對此的進一步審視,都要成為今后研究和探討的主題。

無論如何,社群檔案表現(xiàn)出有非常重要的潛在影響。社群檔案和參與社群檔案運動本身顯然具有社會價值,但如果該運動能夠真正實現(xiàn)這種愿望,即讓人們自己發(fā)聲、允許他們掌控自己在文化中的話語權,那么這是一個相當有價值的成果。

七、社群檔案與社群職業(yè):機會和挑戰(zhàn)

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社群檔案對國家遺產民主化的潛在貢獻和其他社會影響,意味著要將這些藏品作為重要的文化和遺產資源來認真對待,并要對專業(yè)檔案者(和其他遺產專業(yè)人員)與社群檔案館重新評估。正式檔案部門與社群檔案館建立密切而富有成效的、公平的伙伴關系,其潛在好處是巨大的,將有助于提升社群內檔案的形象,也或許有助于釋放主流部門難以獲得的社群內的知識和技能。例如,更好地使用和理解描述社群的語言和術語,或用于識別社群內重要的、可能是瀕危的或脆弱的歷史資源。

再從長遠來看,如果真正觀察到這些關系是基于互惠和互信,而不是與籌資優(yōu)先事項掛鉤的“勾選框”活動的一部分,那么最終可能使得一些社群藏品存放于檔案館中。這將反過來又支持檔案機構的工作,以確保其當代收集活動更能代表整個多元社會。即使這些藏品仍然在正式檔案館墻外并在社群手中,但社群檔案館和正式檔案機構之間的關系,可能在提供建議、指導、培訓和資源方面,仍將有助于更加多樣化和民主化的遺產的保護和可持續(xù)發(fā)展。

盡管如此,我們還需明確的是,社群檔案運動一如既往地對主流檔案機構提出了重大挑戰(zhàn),特別是在專業(yè)實踐方面。許多藏品的性質(“創(chuàng)造的”和“人工的”藏品),不十分符合于狹隘的、或許過于嚴格限制的文件和檔案的專業(yè)定義;如果當專業(yè)人員開始參與決定選擇保存什么、以什么為選擇基礎,及后來如何正確描述藏品的時候,這也會引發(fā)難題。

然而,更為根本的是,正是社群檔案的存在挑戰(zhàn)了主流部門的合法性,通過記錄和歸檔那些隱藏的或邊緣于正式檔案的歷史。實際上,它們的“存在”證實了官方記錄和國家歷史中的空白。它們是對正式遺產部門沒有反映所有人歷史的譴責,并質詢“誰有權利代表他人的文化”,斷言有權控制“寫作自己歷史”的權利。

這種對正規(guī)部門權威的挑戰(zhàn)最明顯地體現(xiàn)在一些社群團體對正規(guī)檔案和遺產機構的矛盾甚至敵對態(tài)度,體現(xiàn)在其既不愿放棄收藏的合法所有權也不愿放棄實物保管權。即使社群檔案機構沒有不信任主流檔案部門,他們也常擔心其收藏存放于正式的檔案室后,可能導致他們的訪問量減少,特別是如果檔案室離社群相當遠。這種矛盾和不情愿對專業(yè)檔案實踐的概念和理解提出了挑戰(zhàn),即認為所有重要檔案材料的保存和“真實性”只能由正式檔案機構“持續(xù)”保存并由專業(yè)人員來照看得以確保。

對于主流行業(yè)來說,解決這一困境的辦法就在于對檔案工作進行基本的回顧。重新評估流傳下來的“檔案工作者是中立的、被動反應形象”的理念,代之以擁護一個更加積極主動的角色,即承認檔案工作者在構建我們的檔案遺產和社會記憶方面有影響力。這一轉變下,主流專業(yè)應變得更加靈活和外向,與社群檔案遺產形成者和管理者合作并支持后者,以及關注這些及其他收藏品的后保管模式。

八、社群內的保管

“后保管”是指對藏品的監(jiān)管和保管并不發(fā)生在正式檔案館內,而是分散保存在檔案的形成機構中。這不是“非保管”方法,因為檔案工作者不是在檔案機構內保管藏品,而是尋求形成者和監(jiān)護人來管理收藏品。這個概念已經(jīng)存在了將近30年,在澳大利亞檔案保管者和其他一些人中獲得了一個特殊的立足點,他們認為數(shù)字檔案帶來的困難,通過保留在形成環(huán)境中由檔案機構監(jiān)督、指導而不是直接管理的方式,可以得到最好的解決和支持。除了這些基本上是數(shù)字化的論點之外,還有一些議論,關于有爭議的和流散的檔案、土著民族的記錄以及被邊緣化或被排斥群體的社群檔案等,是主張將這些收藏返回或保留在特定社群內,采取后保管模式。這些檔案由社群和正式專業(yè)人員共同管理,但它們的監(jiān)護權卻在“沒有圍墻的檔案館”中。

后保管模式適合于社群檔案,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是,它解決了社群將檔案存放在正式遺產機構時的矛盾心理,但是在決定什么是值得存入和保存的時候,也避免了專業(yè)檔案管理員做出困難且常令人不安的決定的必要性;最后考慮到許多社群檔案的數(shù)字特性,分散的監(jiān)管和保存方法可能更有效。無論如何,在后保管框架內工作,意味著社群檔案的最終目標無法預設。社群團體與正式檔案館或博物館之間緊密聯(lián)系,最終可能建立互信,從而讓檔案直接、永久地交到正式機構手中,但在其他情況下,社群希望在可預見的將來保留對其檔案的直接監(jiān)管權。從這個專業(yè)職責看來,監(jiān)管并不決定對社群檔案的照管和指導,而是將之視為檔案機構與社群的伙伴關系及拓展優(yōu)先事項的一部分。

這種戰(zhàn)略取得成功的關鍵,是社群和正式檔案館之間建立伙伴關系,這種伙伴關系是平等的并且被認為是互利的。主流檔案工作者應與不同社群檔案館緊密合作,要么直接作為自己活動外延的一部分,要么通過跨領域的區(qū)域機構,或者通過共享的社群檔案館/正式檔案機構的空間(如CADG),交換技能和最佳做法,提供培訓和社群建設能力,特別是在保存和支持訪問、使用方面的能力。這種伙伴關系和向外拓展的好處應是雙向的,其中的建議、經(jīng)驗和知識使雙方都受益,目的是提高對檔案價值的認知,并最終確保社群遺產檔案的保存和延續(xù)。

ATF報告認為,由于“社群檔案對社會而言,與公共檔案一樣重要”,它致力于“社群檔案資源應該為所有人可獲取”的原則。但是,即使我們同意這些材料講的不僅是一個社群的故事,而是講述了每個人的故事,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就應假設有權使用這些材料。對于屬于一個社群的檔案,存儲和公共訪問不僅是一項權利,而且關系到談判、合作和激勵的問題。后保管的解決方案并非沒有困難,尤其是檔案館墻外藏品面臨著潛在和意外的威脅及需要哪些保障才能換取支助的問題,但是盡管如此,在這種模式中建立長期伙伴關系和支撐網(wǎng)絡,似乎是對困境而做出的最適當、最靈活的反應。

結論

檔案行業(yè)中并非每個人樂于關注社群檔案和檔案的民主化。雖然從一種非常不同的起點開始,一些學者對最近的變化持相同的保留意見。大衛(wèi)·洛溫塔爾(David Lowenthal)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展示了對檔案行業(yè)面臨的變化和壓力的深刻認識,他對一些傳統(tǒng)的詹金遜(Jenkinsonian)的檔案確定性的消逝感到遺憾。他擔心,由于“文件的保管已從政府和學術界到面包店和美容師,從紋章學專家到尋根海波羅瓦”,檔案和歷史學術的傳統(tǒng)將會受到威脅,他警告說,與“曾經(jīng)被排除在外的群體”進行接觸并遵從“少數(shù)派感覺”,將“適得其反,減少而非擴大獲取”。

這些是正當?shù)挠^點和關注,直擊檔案和文件保存任務的核心并且需要討論。有一個明顯的優(yōu)先考慮和資源問題,任何將它們重新聚焦到新的專業(yè)領域,會影響到專業(yè)約定的其他領域,包括我們的雇主或學術史學家。盡管如此,我認為,通過與當?shù)厣缛簣F體合作,致力于解決檔案的民主化和多樣性問題,肯定也會符合一些(如果不是全部)雇主和學術用戶的優(yōu)先考慮。

社群檔案運動顯然目前正蓬勃發(fā)展,而且它不會消失。社群檔案,作為“人民記錄”的一部分,像家庭歷史學家一樣,將繼續(xù)關注記錄和保存他們的故事。作為一種職業(yè),如果我們不努力于與社群檔案館合作,我們就會失去一個與很少使用我們機構服務的廣泛人群聯(lián)系的機會,更重要的是,我們會放棄了確保國家檔案遺產(無論檔案館內外)反映整個社會的工作機會。專業(yè)檔案工作者參與這些社群團體的認真和真誠的努力,往往受到熱烈歡迎。

最后,為了再次強調對我們國家歷史和檔案中多樣性關注的重要性,并進一步證明這不是最近的見解,我將以一個極其傳統(tǒng)的英國檔案學理論和實踐的作者希拉里·詹金遜爵士的引言來總結:

目前最緊迫的工作就是他們自己讓檔案管理員轉向定位于必不可少的有序和系統(tǒng)的研究方案,并在必要時保存這些材料,如果不進行這種操作,這些材料可能不僅被忽視,而且可能丟失。

雖然我們不能要求獲得絕對權利訪問任何社群持有的材料,但像詹金遜一樣,我們確實需要認識到這些材料講述了我們所有人的歷史,并且我們所有的專業(yè)人員或非專業(yè)人員,都需要找到確保社群檔案得到保存的方法,不能由于我們的疏忽而丟失。

*本譯文受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古村落檔案“泛化”現(xiàn)象及管理路徑研究》(項目編號15BTQO72)資助。本文為譯介,原文載于《檔案與文件》, 2007(28:2):151-176(檔案學家協(xié)會雜志)。

著者簡介:安德魯·弗林(Andrew Flinn)博士,副教授(Senior lecturer from 2009, Reader 2013),就職于倫敦大學學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圖書、檔案和信息系(原信息研究系)。

作者單位:倫敦大學學院信息研究系(本文由徐欣云翻譯段麗萍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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