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鑫
摘 要 雖然在社會各界的高度關注和共同努力下,我國未成年人(0~17周歲)的閱讀狀況有了顯著改觀,但和其他國家相比,仍有一定差距。如何提升公共圖書館未成年人閱讀品牌活動的品質與效能,成為進一步推動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的關鍵所在。本文以拉斯韋爾的五W模式理論為基礎,分析襄陽市圖書館未成年人閱讀品牌活動,探討提升活動品質和效能的具體途徑。
關鍵詞 未成年人 閱讀品牌活動 5W模式理論
分類號 G252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19.07.009
Abstract With great attention and joint efforts from all sectors of society, there has been a significant improvement in the reading situation of Chinese juveniles (0~17 years old). However, there is still a gap comparing with the situations in other countries. How to improve the quality and efficiency of reading brand activities for juveniles in public libraries is the key to further promoting the reading of juveniles. Based on the Lasswells 5W mode theory, this paper tries to analyze the reading brand activities for juveniles in Xiangyang Library and discuss the methods of improving the quality and performance of the activities.
KeywordsJuveniles. Reading brand activities. 5W mode theory.
1 我國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的現(xiàn)狀
隨著2018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倡導全民閱讀,建設學習型社會”,全民閱讀已連續(xù)五次被寫入報告。這反映出政府對“全民閱讀”的重視,全民閱讀的社會氛圍業(yè)已形成。作為全民閱讀重要組成部分的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一直以來也備受政府、學界、公共圖書館界的關注。
首先,從政府層面來看,早在1982年,文化部等幾部委就聯(lián)合開展了紅領巾讀書讀報獎章活動;1993年全國婦聯(lián)發(fā)起了青少年愛國主義讀書活動;1998年共青團中央聯(lián)合多個部委,共同發(fā)起了中國青少年新世紀讀書計劃。2000年以來,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變得更加系統(tǒng)化、制度化。2004年,首屆中國兒童閱讀論壇在揚州舉辦;首屆二十一世紀中國兒童閱讀推廣人論壇于2007年在南昌舉行;2011年發(fā)布的《中國兒童發(fā)展綱要( 2011—2020 年) 》(以下簡稱《綱要》)明確提出培養(yǎng)兒童閱讀習慣,增加閱讀時間和閱讀量,實現(xiàn)全國90%以上的兒童每年至少閱讀一本圖書的目標;2017年3月起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中也規(guī)定,各級人民政府應當根據(jù)未成年人、老年人、殘疾人和流動人口等群體的特點與需求,提供相應的公共文化服務。政府主導的一系列活動及制定的政策,為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明確了方向。
其次,從學界層面來看,眾多研究者對開展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的意義、方式、發(fā)展趨勢等進行了理論和實證研究。王余光指出,家庭和社會環(huán)境對孩子讀書的影響很大,出版界、圖書館需要承擔起為孩子提供良好社會環(huán)境的責任[1]。此外,圖書館開展兒童閱讀推廣時,要特別注重對兒童閱讀讀物的收藏,同時加強以閱讀為中心的各種活動[2]。范并思認為“服務活動化”是使所有未成年人平等享有圖書館服務的基本路徑之一,也是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的重要特點[3]。同時,我國圖書館的未成年人閱讀服務,需要在服務的地域、服務的年齡和為特殊人群服務方面有所突破[4]。鄧少濱指出,應從兒童閱讀心理學著手,研究閱讀興趣培養(yǎng)、閱讀水平提高、閱讀能力養(yǎng)成等問題,并最大限度地改變人們對少兒閱讀的功利思維方式,消除家長老師對少兒閱讀的一些偏見[5]。馮薏儒認為,在“互聯(lián)網(wǎng)+”的新環(huán)境下開展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應建立少兒數(shù)字圖書館、開發(fā)數(shù)字圖書館APP、構建為未成年人服務的個人數(shù)字圖書館[6]。汪雁則強調了加強館員服務意識,以及對館員和未成年讀者進行信息素養(yǎng)教育的重要性[7]。研究者積極地建言獻策,為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的開展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
最后,從圖書館層面來看,因具有豐富的館藏資源、良好的閱讀環(huán)境、館員的專業(yè)指導等優(yōu)勢,圖書館成為未成年人閱讀推廣的主要機構和場所。2009年4月,“全國少年兒童閱讀年”系列活動開始啟動,同年12月,中國圖書館學會青少年閱讀推廣委員會成立,使圖書館界能更加有序地開展未成年人閱讀推廣活動。據(jù)統(tǒng)計,2013年7月—2014年6月,僅全國60多家副省級以上圖書館就開展閱讀推廣活動2.1萬余次,其中面向未成年人的活動占比達40%[8],體現(xiàn)了兒童閱讀作為全民閱讀和圖書閱讀推廣的重中之重,亦成為圖書館的工作重點[9]。經(jīng)過多年的探索和積累,我國圖書館界涌現(xiàn)出諸如溫州市圖書館的“兒童知識銀行”、 溫州市少年兒童圖書館的“毛毛蟲上書房”、 廣州市圖書館的“愛繪本·愛閱讀親子讀書會”等許多各具特色的品牌閱讀活動。全國3千余座圖書館已經(jīng)成為開展未成年人閱讀推廣活動的最主要力量。
在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下,我國未成年人的閱讀率和閱讀量分別由2012年的77%、5.49冊,上升至2016年的85%、8.34冊。雖然我國未成年人的閱讀狀況有了明顯提升,但與其他國家相比仍有一定差距。據(jù)全球最大的童書出版社Scholastic與調研公司YouGov于2017年初聯(lián)合發(fā)布的《兒童與家庭閱讀報告第六版》顯示:美國6~17周歲未成年人2016年的平均閱讀量是23本課外書[10];日本每日新聞社與日本全國學校圖書館協(xié)議會共同進行的“讀書調查” 結果顯示:2016年5月的一個月內,小學生(4~6年級)、中學生、高中生的平均閱讀量分別為11.4冊、4.2冊、1.4冊[11];韓國中小學生的閱讀率早在2010年時就已達到92.3%,同年的平均閱讀量為16.5冊[12]。雖然劉紫丹等指出,兒童閱讀量的高低與閱讀品質、素養(yǎng)并不成正比,過分強調閱讀量更多激起的是兒童的競爭欲、好勝心而非閱讀興趣,長期鼓吹借閱量,易造成兒童囫圇吞棗的閱讀觀,不妨調整為以知識量而非借閱數(shù)量論“英雄”,或將更利于兒童發(fā)展[13]。但“知識量”需要通過閱讀來積累,也就是“從閱讀中學習”,而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的未成年人還處在“學習閱讀”的階段,需要在大量閱讀的過程中,學會閱讀的方法和技巧。因此,增加閱讀量仍是目前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的重要任務。
綜上所述,在政府的政策指引、學界的理論支持、圖書館界的具體實施下,我國的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正有序地開展,涌現(xiàn)出不少各具特色的閱讀品牌活動,未成年人的閱讀狀況已有明顯的改善。為進一步推動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圖書館應發(fā)揮推動作用,提升未成年人閱讀品牌活動的品質與效能。筆者以襄陽市圖書館(以下簡稱我館)的未成年人閱讀品牌活動——“小皮匠悅讀園”(以下簡稱“悅讀園”)為例,做詳細的分析探討。
2 “悅讀園”活動的開展情況及其存在的問題
襄陽市是湖北省省域副中心城市,截至2015年12月底,主城區(qū)常住人口約118.2萬人。自2010年起,因全市整體規(guī)劃的需要,襄陽市少年兒童圖書館在保持獨立建制的前提下并入我館。2015年初,為貫徹文化部《關于進一步加強少年兒童圖書館建設工作的意見》精神,市少年兒童圖書館遷至新址,我館開始獨立開展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新的品牌閱讀活動——“悅讀園”也隨之孕育而生。
“悅讀園”等閱讀推廣活動從本質上都可歸結為傳播活動。研究者們運用傳播學中著名的拉斯韋爾五W模式理論——Who(誰) 、Says What(說了什么)、In Which Channel(通過什么渠道)、To Whom(向誰說)、With What Effect(有什么效果)分析閱讀推廣活動。謝蓉指出,與傳統(tǒng)閱讀相比,數(shù)字時代閱讀最大的不同在于內容與載體的分離,造成各種閱讀介質(以及傳播渠道)之間存在復雜的競爭關系,圖書館應不斷改進和完善服務,繼續(xù)做好知識中介和看門人的角色[14]。馮蕾通過比較具體案例,也得到相似的結論[15]。兩位研究者宏觀地論述了數(shù)字技術給閱讀帶來的變化,以及圖書館應如何積極應對。筆者則從微觀角度具體考察“悅讀園”活動的現(xiàn)狀,發(fā)現(xiàn)存在以下問題。
一是推廣主體單一。在目前“悅讀園”開展的16次活動中,僅有3次館外活動,顯示出圖書館對活動的絕對主導。這種主導性表現(xiàn)在往往是從活動策劃開始到結束,都只見到“悅讀園”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而參與其中的讀者僅僅是服從者和協(xié)助者。隨著對閱讀推廣工作的不斷總結、反思,圖書館在未成年人閱讀推廣中的定位也發(fā)生了變化。正如呂梅所指出的那樣:“圖書館應該樹立專業(yè)權威的閱讀推廣人形象,在兒童閱讀推廣中居于核心地位、扮演樞紐角色、起到橋梁作用?!盵16]換言之,圖書館應發(fā)揮自身的資源、環(huán)境、人才等優(yōu)勢,成為未成年人閱讀推廣的“核心”,應成為包括自身在內的多元化閱讀推廣主體與讀者之間的“紐帶”與“橋梁”?!皭傋x園”也應積極由活動“主導者”轉變?yōu)榛顒印敖M織者”。
二是缺乏常規(guī)活動?!皭傋x園”基本是每個月開展1次活動,偶爾1個月兩次,但也有連續(xù)兩個月沒開展活動的情況。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根本原因是,對活動開展缺乏整體規(guī)劃,應景活動偏多,缺乏常規(guī)活動。例如2016年3月份的兩次活動分別對應“三八婦女節(jié)”和“學習雷鋒月”,4月份的活動則是為了響應“4·23世界讀書日”,5月底的活動是為了迎接“六一兒童節(jié)”和“世界獻血者日”,9月、10月的活動分別是為了慶?!爸星锕?jié)”和“孔子誕日”,12月份的活動直接以“圣誕節(jié)”為主題。應景活動過多,很容易造成活動流于形式,留給讀者的只是熱鬧的場面。要使未成年人養(yǎng)成良好的閱讀習慣,需要堅持不懈地開展常規(guī)閱讀推廣活動。
三是推廣渠道略顯單一?!皭傋x園”3次館外活動的內容都僅限于建立圖書館流動站、捐贈書籍,且均未開展后續(xù)活動。此外,雖然利用了微信這一數(shù)字化社交平臺,但僅僅將其作為發(fā)布活動預告和接受網(wǎng)上報名的工具。由此可見,“線下”的館校聯(lián)動和“線上”的網(wǎng)絡數(shù)字平臺未充分發(fā)揮應有的作用,館內活動幾乎是唯一的推廣渠道。要改變這種現(xiàn)狀,“悅讀園”和社會機構進行廣泛的多元合作是必由之路。在合作過程中,雙方或多方均會創(chuàng)造新的增值點,實現(xiàn)合作關系價值的最大化,合作的過程就是喚起社會不同層面對未成年人閱讀關注和重視的過程,也是未成年人閱讀推廣的過程[17]。
四是推廣對象范圍狹窄?!皭傋x園”在創(chuàng)建伊始,就將推廣對象限定在12周歲以下的未成年人。但筆者在實際工作中發(fā)現(xiàn),參與者基本都是小學3年級以上的未成年人(大約8周歲以上)。由此可以判斷,“悅讀園”的推廣對象實際主要集中在8~12周歲的未成年人,而忽略了對0~8周歲、12~18周歲兩個年齡階段未成年人的閱讀推廣。據(jù)《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報告》顯示,0~8周歲未成年人的閱讀率低于9~13周歲和14~17周歲未成年人的閱讀率,而其波動幅度卻明顯大于其他兩個年齡階段。這表明0~8周歲的未成年人最需要通過閱讀推廣培養(yǎng)良好的閱讀習慣。另據(jù)陳盈的調查顯示:12~18歲的青少年學生中,認為閱讀對個人發(fā)展“非常重要”和“重要”的合計占比達95.7%,但因受到課業(yè)壓力的影響而“沒有時間閱讀”的達63.8%[18],顯示出該年齡階段的未成年人迫切需要通過閱讀指導,在有限的時間內閱讀到自己所需要的內容?!皭傋x園”只有將推廣對象擴展至各年齡階段的未成年人,才能真正提升品質與效能。
五是未建立有效的推廣效果評估體系。推廣效果評估體系可以對閱讀推廣活動整個流程進行評價與總結,為下一次閱讀推廣的策劃與開展提供可考的理論依據(jù)。通過對讀者需求、閱讀推廣制度、保障機制、活動實施及活動產(chǎn)生的影響進行評價,既可以了解閱讀推廣活動運行的成果,又可以找出活動實施過程中的問題與缺陷,以評促建,以評促改,為今后更好地開展閱讀推廣活動指明方向[19]。而目前“悅讀園”的效果評估方式僅有參與人數(shù)統(tǒng)計、媒體報道。這些指標雖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推廣活動效能的大小,但無法從中總結出經(jīng)驗教訓,很難為活動的改進提供有意義的參考。
3 提升“悅讀園”品質和效能的途徑
首先是使未成年人成為推廣主體,圖書館由“主導者”變?yōu)椤敖M織者”。自《綱要》發(fā)布后,“兒童優(yōu)先”的理念逐漸成為社會共識。王志庚等提出了在圖書館領域踐行此理念的具體建議,其中特別強調了“兒童參與原則”[20]。筆者認為,“悅讀園”應樹立將未成年人由推廣對象變成推廣主體的目標,最大限度地使未成年人參與到活動中,發(fā)揮其主觀能動性,如此推廣活動的效能也能隨之提升。要實現(xiàn)上述目標,圖書館可利用“志愿者服務”的方式,使未成年人由淺入深地了解圖書館工作。湖北省圖書館從2003年到2017年期間共舉辦了28期“小小圖書管理員”培訓活動,超過6000名小讀者通過培訓和實踐學會了圖書分類、排架等圖書館知識;溫州市圖書館“兒童知識銀行”的大部分具體工作由兒童志愿者來承擔,除了圖書館的小柜員“職業(yè)體驗”外,還讓兒童志愿者協(xié)助閱讀活動的實施、選用優(yōu)秀學生來負責知識銀行的組織管理[21]?!皭傋x園”雖然于2016年暑假舉辦過兩期“志愿者服務”體驗活動,但其內容都僅局限于書籍整理。今后應讓未成年人有機會參與到“悅讀園”活動的策劃、主持、總結等各環(huán)節(jié)中,使之真正成為閱讀推廣活動的主體。
其次是“悅讀園”的工作人員應加強繼續(xù)教育,提高自身素養(yǎng)。由活動的“主導者”變?yōu)椤敖M織者”,這不僅沒有降低對圖書館員的要求,反而需要他們在具備專業(yè)知識之外,具有廣博的社會知識、優(yōu)秀的溝通和協(xié)調能力。國際圖聯(lián)主席克勞迪亞·盧克斯認為:應該讓最優(yōu)秀的館員從事少兒工作。美國兒童圖書館服務委員會(ALSC) 針對圖書館中兒童圖書館員的素養(yǎng)提出了十分具體的要求[22]。目前,“悅讀園”的工作人員要順利完成角色的轉換,就必須通過不斷的理論學習和實踐積累,積極參與“全國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提升計劃”和中國圖書館學會“閱讀推廣人”的培訓活動,全面提升自身素養(yǎng)。
再次是擴大推廣對象,注重分級閱讀?!皭傋x園”作為未成年人品牌閱讀活動,將推廣對象擴展到17周歲以下所有年齡階段的未成年人。在具體推廣活動中,應以分級閱讀理論為基礎,針對不同階段未成年人身心發(fā)育的區(qū)別,向其提供不同的推廣內容。早在2010年8月,接力出版社聯(lián)合多家專業(yè)研究機構,推出了“中國兒童分級閱讀參考書目(2010年版)”。新閱讀研究所自 2010 年起組織專家,研制針對未成年人的基礎閱讀書目,其中細分為幼兒、小學生、初中生、高中生。此外,張娟通過問卷調查,總結了不同年級中小學生的具體閱讀題材及閱讀習慣[23]。這些都將成為“悅讀園”今后開展分級閱讀的參考和依據(jù)。
四是積極開展常規(guī)閱讀推廣活動。2016年“經(jīng)濟欠發(fā)達地區(qū)閱讀推廣金點子征集活動”優(yōu)秀獎得主——華南理工大學圖書館李娜的“一站到底·名著閱讀”,以社會反響良好的知識類節(jié)目“一站到底”為藍本,針對不同知識背景人群開展多層次、多場次的挑戰(zhàn)活動。活動有兩個突出特點:一是能長期獲得社會的廣泛關注。如同近年的“中國漢字聽寫大會”“中國成語大會”,其活動的形式和內容吸引了大量人群的關注。二是能兼顧到不同年齡階段的未成年人。例如,同樣是針對“老虎”出題,對學齡前兒童可要求其分辨老虎的吼聲,對中小學生可要求其列舉出老虎的生活習性,對高中生則可要求其回答出相關的成語?!皭傋x園”可結合自身實際情況,借鑒此類模式,積極開展常規(guī)閱讀推廣活動,改變應景活動過多的現(xiàn)狀。
五是加強多元合作,拓寬推廣渠道。首先,要加強館、校、家的多元合作。對于未成年人而言,學校和家庭環(huán)境對其閱讀習慣的養(yǎng)成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目前我國的館校合作主要方式有:建立學校分館,為學校分館提供館藏支持和人才支持;圖書館打造自己的閱讀推廣品牌,定期到學校宣傳、組織活動;圖書館員增強與老師的溝通交流[24]?!皭傋x園”一方面應與已建立聯(lián)系的學校加強合作,將閱讀推廣活動落到實處,另一方面通過館理事會和校方協(xié)商建立長期合作的協(xié)調機制。此外,可利用寒暑假開展“假期閱讀”,使未成年人在沒有課業(yè)壓力的環(huán)境中選擇自己真正喜歡的書。除了直接面向未成年人的閱讀活動之外,“悅讀園”還應將閱讀方法傳授給家長(特別是學齡前未成年兒童的家長),使閱讀推廣活動延伸至未成年人的日常生活中。
另外,要充分利用數(shù)字化網(wǎng)絡平臺。據(jù)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信息中心(CNNIC)第39次《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顯示,截至2016年12月,我國未成年人網(wǎng)民規(guī)模為1.71億。另據(jù)2016年發(fā)布的《第八次中國未成年人互聯(lián)網(wǎng)運用狀況調查報告》顯示,91.9%的未成年人有使用互聯(lián)網(wǎng)的經(jīng)歷,遠高于我國的總體觸網(wǎng)率。數(shù)字技術的發(fā)展,深刻地影響著未成年人的生活和閱讀習慣,也為閱讀活動提供了更加便捷的推廣渠道。“悅讀園”應充分利用各種數(shù)字化網(wǎng)絡平臺,向未成年人推送各種數(shù)字資源,比如通過“數(shù)字圖書館推廣工程”共享到的國家圖書館數(shù)字資源,以及我館自建的“漢水文化特色數(shù)據(jù)庫”“襄陽市老照片數(shù)據(jù)庫”等等,隨時隨地進行閱讀推廣。
最后,要盡快建立符合實際的推廣效果評估體系。李臻等所構建的樹狀結構評價體系分別對活動的準備階段、實施過程、效果反饋進行細致的考核評價,結構清晰,可操作性很強[25]。王素芳等采用德爾菲法和層次分析研究法,建立了一個圖書館、用戶感知和社會影響多維度結合的綜合評估指標體系,涵蓋了圖書館投入-產(chǎn)出和結果-影響的多維度指標,尤其關注了圖書館投入和參與者受益度的評估指標[26]。范并思指出,可從讀者反饋、媒體報道、領導評價、自我總結等方面,對活動效果進行評價[27]?!皭傋x園”應積極參考這些研究成果,結合實際情況盡快制定出推廣效果評價體系,在今后的工作實踐中繼續(xù)修改和完善。
4 結語
提升未成年人閱讀品牌活動的品質和效能關系到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工作能否更加順利地開展,以及我國未成年人的閱讀狀況能否繼續(xù)改善。運用拉斯韋爾的五W模式理論對“悅讀園”活動考察后,發(fā)現(xiàn)其中存在推廣主體單一、缺乏常規(guī)活動、推廣渠道略顯單一、推廣對象范圍狹窄、未建立有效的推廣效果評估體系等具有一定普遍性的問題。要解決這些問題,需要做到:使未成年人成為推廣主體,圖書館由“主導者”變?yōu)椤敖M織者”;將閱讀推廣對象擴展至所有年齡階段的未成年人,同時實施分級閱讀;加強館、校、家的多元合作,充分利用數(shù)字化網(wǎng)絡平臺;積極開展常規(guī)閱讀推廣活動;建立符合實際的推廣效果評估體系。筆者相信,只要全國三千余座圖書館都積極發(fā)現(xiàn)并解決自身閱讀推廣活動中存在的問題,我國未成年人閱讀推廣活動的整體品質和效能一定能進一步得到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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