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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令人惱(四)

2019-09-19 02:29然澈
花火B(yǎng) 2019年7期
關(guān)鍵詞:前臺小姐衣服

上期回顧:令暉與君致的會面結(jié)果讓人出乎意料,令暉竟然建議妹妹令飏不如暫時和君致一起住算了……令飏無法接受,計算了一下存款后,發(fā)現(xiàn)自己即將露宿街頭……

那之后又過了幾天,令飏依然在負隅頑抗。

房貸不等人,她用僅存的五千塊錢先去還了月供,又去超市買了幾大包那種優(yōu)惠的五包裝在一起的方便面,然后就日日縮在賓館里,吃面、睡覺、刷新聞。

沒錯,刷新聞——職業(yè)屬性使然,她刷的,統(tǒng)統(tǒng)都是社會民生版塊的內(nèi)容。

于是,她看到了什么“腌酸菜,××街頭上萬斤大白菜現(xiàn)煮現(xiàn)賣”,什么“秦鎮(zhèn)米皮漲至六元每碗,因煤改氣致成本增加”了,什么“十三歲兒童刷八千元買蘋果手機,父親退貨遭拒絕”,什么“望妻石嗎,一疑似聾啞華服帥哥苦等女友回心轉(zhuǎn)意,市民紛紛表示心疼”……

令飏就是記者,一眼掃過去,不僅能揣測出大致內(nèi)容,連報道的撰寫方式都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窗外正在下雨,她百無聊賴地滑動著手機屏幕,興味索然地透過新聞題目看浮生百態(tài),忽地,一個念頭毫無預(yù)兆地閃過,她正嫻熟地滑動屏幕的白皙手指霎時間停住了。

什么……帥哥來著?

浮光掠影的記憶里,依稀記得報道者似乎用了不止一個限定詞,令飏努力回想,未果,卻又本能地不想就這么不了了之。她鎖著眉頭,開始往上翻找。

不是。

不是。

都不是……

各色新聞讓人眼花繚亂,令飏耐著性子,慢慢地翻啊翻,足足翻了三頁,終于找到了。

聾啞?華服?她目光如炬,鎖定題目,眉頭忍不住一蹙,手指已經(jīng)自發(fā)自覺地把網(wǎng)頁點開了。

下一秒,她本來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間瞪得溜圓溜圓的。

——屏幕上,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年輕俊雅的臉。

因拍攝角度問題,報道中附的照片是一張側(cè)臉,但那容貌絕艷的男人,穿的依舊是初見那天時的衣服——芝蘭玉樹般的貴家公子氣度,衣袖處滾著金邊兒。

令飏盯著那張若隱若現(xiàn)卻又俊美無瑕的側(cè)臉看了將近一分鐘,這才想起來看內(nèi)容,她視線下移,尋覓佐證。

“……記者向多位市民求證,大家一致反映這名男子近幾日內(nèi)一直在同一地方等人。鑒于無論路人怎么向他搭訕均毫無回應(yīng),大家普遍認為他可能存在聽力及語言障礙……”

好好的一個大帥哥,怎么被說成聾啞人了!令飏嘴角抽了抽,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連忙往上滑,重新去看圖片——雖然只是幾面之緣,但她還是可以篤定,沒有錯,這個人就是君致。

確定了這一點,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光著腳去拉窗簾,映入眼簾的景象是暴雨如注。

雨勢太猛,瓢潑似的砸在窗戶上,噼里啪啦作響,活生生詮釋了什么叫作“劈頭蓋臉”,令飏被嚇了一跳不說,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想起新聞報道里的內(nèi)容,她二話不說就轉(zhuǎn)身,正準備出門下樓,被扔在床尾的手機響了。

令飏根本沒顧上看來電顯示,接起來,聽了一句,就有些惱:“邵明明,你已經(jīng)入職三個半月了,怎么還是連一條短消息都不會寫?!而且,我現(xiàn)在在休假,再加上,我這邊還一堆糟心事掰扯不清呢,真的沒工夫陪你去采訪!”

新晉實習(xí)生記者邵明明是個小鮮肉,立刻就嚶嚶起來:“姐,飏姐,我救苦救難的親姐!明天晚上就是截稿之時,你不陪我,我絕對會被主編宰掉的??!”

這個人就是這樣,仗著自己長得帥、年紀小,各種撒嬌、偷懶兒,令飏前后幫過他不止一次兩次,這一回是說什么都不肯再上當(dāng)了:“走好。”

“不要?。〗?,你聽我說!我找你不是沒有理由的!”邵明明開始在那邊聲嘶力竭地游說她,“錦繡大道,離你住的地方不遠吧。據(jù)熱心市民反映,就是在這附近見到了古怪美人兒,這一片兒可是你的重點報道范圍,我不找你,找誰?。 ?/p>

令飏條件反射地想頂回去,突然眼皮一跳,古怪美人兒?

“對啊!這稱號有意思吧?!彪娫捘穷^的實習(xí)生生怕自己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連忙和盤托出,“這幾天好幾個市民都打了咱們的熱線電話,一致說碰到了一個奇裝異服但長得超級帥的男的,你要說他是角色扮演吧,可也沒見過哪個混二次元的拿銀票結(jié)賬的??!”

令飏:“……”

她眼皮直跳,垂死掙扎地想:這個人不可能是君致,一定不是的。我們君致可是用金元寶買埋單的。

誰料邵明明緊接著補了一句:“嗷嗷!又有熱線電話來了!天哪!這次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酒店前臺小姐,她反映有一位奇怪的男士試圖用金葉子繳費辦理入?。 业奶?!你看我這像小豬佩奇一樣的腦子,忘記問酒店的名字了!”

邵明明不知道酒店的名字,令飏卻是知道的,一想到外面的傾盆大雨,她就眼皮直跳。這次是真的沒工夫再跟邵明明扯淡,二話沒說,她拿起房卡就往大堂跑去。

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進電梯,出電梯,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速度居然能這么快。她到了一樓大堂,果不其然,一道芝蘭玉樹般頎長的身影映入眼簾,君致孑然獨立,正安靜地等著前臺幫他辦理入住,渾然不知自己的英勇事跡已經(jīng)被報備到了市電視臺……

幾天沒見,這個人風(fēng)采依舊,腦回路也清奇得一如從前,令飏站在幾步開外,無聲地注視著他那張俊美無儔又溫和無害的臉,余光掃到前臺小姐表面禮貌微笑、實則暗自警惕的防備姿態(tài)。她抬手扶了扶額,君致,快住手吧,別讓人看到你的神奇了。

你知道市電視臺的收視率嗎?你了解觀眾的八卦欲嗎?恕我直言,我們電視臺的影響力可比把你當(dāng)作聾啞人士的日報社強了百倍不止,邵明明那小子一旦把你播出去,別說和你打過幾次交道的我了,怕是連你親戚鄰居家的二狗子都會火的!

眼見前臺小姐手邊的電話響了,十有八九是邵明明那小子回撥過來的,令飏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拽住君致的手臂就開始罵:“你,你搞什么!不是說好了分手嗎,還追過來干嗎?!欸?你還拿我的金葉子!你不知道這是我姥姥留給我的傳家寶嗎!”

前臺小姐:“……”

也真是巧,前臺小姐還是那天的那個前臺小姐,她一臉復(fù)雜地看著他們兩個,過了將近半分鐘,終于抬手,接起了鍥而不舍響個不停的電話。

“哦,是我……你,你們不用來了。不,不是我不肯配合,是沒什么報道價值……我、我搞錯了……”

令飏一邊豎著耳朵聽,一邊演戲演全套,她柳眉倒豎,抬手指著君致:“你,跟我過來!”

君致的那張臉是真的漂亮,那張臉上的神情也是真茫然,就像他不明白前臺小姐為什么這幾天一直不讓他上樓,甚至他今天拿了金葉子來都不行。

同樣,他也不明白令飏見到他為什么會這么兇,不過,他對她言聽計從的,是以,雖然滿心疑惑,他還是乖乖地跟著她走了。

一路兩人無話,進電梯,出電梯,然后進了令飏的房間,她啪的一聲甩上門,瞪著他:“我們談?wù)?。?/p>

她氣勢洶洶,那架勢就像是一頭惡狠狠地瞪圓了眼睛的小獸,君致看著她這副模樣,不僅沒一丁點兒懼怕的意思,精致的眉眼還彎了彎:“好?!?/p>

……又是這樣!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男人還笑得這么好看?!令飏簡直被他搞得沒脾氣——他一笑,她一腔怒氣頓時消散了大半——為了避免破功,她快步走到沙發(fā)旁坐下,單刀直入:“你也想住酒店?”

她應(yīng)該沒有理解錯誤,不然,他也不會拿金葉子辦理入住。

果然,君致看著她,眼睛亮晶晶,點了點頭。

“那好?!绷铒r立刻說,“你來住這兒,我回家去,咱倆換換?!?/p>

眼睛亮晶晶的某人眉頭一蹙,果斷地搖頭:“不?!?/p>

哎喲喂,我這暴脾氣?!令飏怒了:“你幾個意思,有錢沒地兒花是吧?!哦,不說錢,我還不生氣,大哥,現(xiàn)在是人民幣流通時代,你能不能不要拿著元寶、銀票、金葉子橫行街頭?!”

君致喃喃地念了一遍“人民幣”三字,眼神分明是有些新奇。令飏沒給他太多回味的時間,她蹙眉問出內(nèi)心的困惑:“除了那天晚上咱們一起購物時你出示了金元寶,還有什么時候用這種閃瞎狗眼的方式買過東西?”

君致不太懂閃瞎狗眼的意思,但他記得自己做過的事:“零食?!?/p>

令飏眨巴了一下眼睛,花了大約一分鐘去消化他這句極簡單的回答的意思:“你是說,我那天在你……呃,我……呃,902房吃的零食,是你拿銀票買來的?”

君致?lián)P唇一笑,她說對了。

令飏一只手扶額,一面慘不忍睹地閉了閉眼,她氣若游絲地問:“還記得你去的是哪家店子嗎?”

君致疑惑,卻沒發(fā)問,乖覺地點了一下頭。

“不要再去。”

“……嗯?!彪m然沒完全明白,但他習(xí)慣性乖巧地應(yīng)下了。

令飏想了想,從錢包里抽了幾張百元紙幣,遞給他:“拿著?!?/p>

君致接過,低下頭,修長的手指翻飛,須臾間折出了一只惟妙惟肖的、豎著耳朵的小狐貍,笑意盈盈地遞還給她。

令飏:“……”

此時此刻,毫無閑情逸致欣賞折紙藝術(shù)的她瞪著那只粉紅色的狐貍紙幣看了半天,是真的沒話說,只好從浩如煙海的漢語詞匯中艱難地拼湊出一句:“你還有這手藝。”

她夸得違心,君致卻一臉驕傲地笑起來了。他像個急于獻寶的小孩兒,眉眼愉快地一彎:“你喜歡嗎?什么動物我都能折?!?/p>

令飏一噎,現(xiàn)在是展示個人才藝的時間嗎?!她剛要吐槽,就聽他又說了句:“這天下的紙都聽我的。”

令飏安靜了兩秒,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然后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家,莫非是開造紙廠的?”

君致:“……”

自知失言,他默默地把小狐貍以及暫時還沒被折成小狐貍的紙幣們放下,正襟危坐,繼續(xù)接受詢問。

令飏也沒把他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徑直回歸正題:“你這幾天一直在酒店附近等我,對吧?”

君致沒想到她一眼就識破了,他那雙琉璃般澄澈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點了下頭。

好吧,算他誠實。

令飏繼續(xù):“你說你的那些古玩字畫都是我的?”

他繼續(xù)點頭。

“我拿去賣也沒關(guān)系?”

他點頭。

“為什么?”

他不點頭,也不說話了。

令飏看著他,他看著令飏,面面相覷,均無話。

令飏想了想,這么耗著也不是個事兒,遂主動推斷,大膽猜測:“這個……不能說?”

君致一怔,轉(zhuǎn)瞬如同受到了啟發(fā),連忙點頭。

令飏一噎,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讓你沒事兒瞎猜!

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她總不能真的打臉,只好認了:“……好吧。下一題。你說你也是我……呃,你以前就認識我?”

他點頭。

“什么時候?”

他又沉默了。

令飏扶額:“……”哥們兒,你這種隨心所欲的答題方式很容易導(dǎo)致不及格,你知道嗎!

君致可能也是知道的,因為他抬起眼皮,一汪幽深的水潭似的黑眸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她。他的瞳孔清澈無邪,像是這世間最純粹、藏不了一絲一毫污垢的玉,神情是掩不住的歉疚。

“……”令飏一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就跪了,她喪權(quán)辱國地擺了擺手,“算、算了……”

沒有人能對著這樣一張無辜而美好的面孔辣手摧花、狠心盤問,令飏只好善解人意地換了一種提問方式:“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的話——你對我并沒有惡意,住進我家也并非偶然,但是,住的原因以及你的個人情況不方便告訴我?”

君致靜默了一秒,抬眼看她:“等到時機成熟,我不會再隱瞞你?!?/p>

好吧……令飏一對上他的臉,心就硬不起來,她簡單粗暴地跳到了最后一題:“總而言之,你鐵了心要跟著我是吧?”

“嗯!”這次不光點頭,他還斬釘截鐵地出聲了。

“成。”他答得干脆。

令飏也不拖泥帶水,豪氣干云地說:“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趕你走了?!彼肓讼?,令暉雖然整天不著調(diào),但這次說的一席話沒錯——事兒來都來了,一味的躲避不是解決之策,還是迎難而上吧。

君致漆黑的眼眸瞬時亮起來了。

令飏的眼睛也亮,她伸出手:“既往不咎,重新認識一下,令飏,二十七歲,父母都是教師,獨生女,新聞從業(yè)者?!?/p>

令飏說不再深究他的身份,是真的,但她畢竟也存了一點心思——都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她都自我介紹得這么清楚了,對方怎么著也不好意思只說個“君致”吧。

如她所料,君致確實沒好意思只說個名字,他伸出一只修長瑩潤的手,與她相握。

“君致。”

“我……忘記自己多少歲了?!?/p>

“哦,我沒有父母?!?/p>

“最后一項是工作?那么,我是令飏的守護者?!?/p>

窗外一聲驚雷,令飏再一次蒙了。

她自認為雖然不像令暉一樣學(xué)富五車,但也實在沒有聽過“守護者”這個職業(yè),就愣愣地看著君致,等待他的解說。

然而,君致分明是不欲多言,說完那句,他就眼觀鼻、鼻觀心,沉默如金了。

令飏一邊暗自迷惑,一邊默不作聲地看了君致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她的目光在他衣袖處的金邊兒上久久地盤桓,內(nèi)心逐漸迷霧散盡、撥云見月、茅塞頓開——聽一聽這中二氣息十足的話,瞧一瞧這鐵證如山的裝扮,再看一看這張秀美雅致、吸睛無數(shù)、貴氣逼人的臉,這個人,他……他毫無疑問、顯而易見是個角色扮演愛好者??!

之前她就有過這個猜測,如今是愈發(fā)篤定。

令飏頓時覺得交流一下子,心情變得舒暢了起來:“你,平時不怎么下廚吧?”

他住進了902房,卻幾乎沒準備任何基本的生活用品,令飏還真是挺好奇的。

“嗯?!本曼c了點頭,“我不需——”說到這里,停了停,他眼睫微動,沒有跟令飏對視,幾乎是有些刻意地看向了別處,“不怎么吃飯?!?/p>

對嘛!從事他們這一行的人和明星一樣,都是靠臉和身材吃飯,令飏對他們這類人極度節(jié)食這一點見怪不怪并表示理解,于是,她略過這個話題,從善如流地指了指他的衣服:“那這個,一定就是你的戰(zhàn)袍了吧?”

君致蹙了一下眉,不知道是對哪一個字眼有什么疑問。令飏看著他,善解人意地解釋:“我看你……經(jīng)常穿著它。”

令飏說得算是委婉的了,準確地說,打從她第一回見到他,這衣服就沒被他脫下來過,可以說他對它是愛得相當(dāng)深沉了。

令飏原本想著,他要么是太過喜歡這件衣服,要么就純粹是巧合——剛好每次他穿這身衣服,他們都能碰上。誰料這次他徑直答道:“我只有它。”

令飏:“?”

……啊?

君致一臉“你沒有聽錯”的坦蕩:“這件衣服是用上好的蠶絲制成的綾錦織品,不會臟?!?/p>

“……哦?!绷铒r不明覺厲,純粹是下意識地問了句,“那一定很貴吧?”

“還好?!本乱荒樥J真,眉目波瀾不驚,“南宋的兩件同類品,拍賣成交價均是兩千多——”

兩千?那也不算太貴。令飏關(guān)注的是他的措辭,皺了下眉,心想,怎么回事,你們的戰(zhàn)袍這么講究,還分朝代、可拍賣啊。

下一秒,她就聽君致不疾不徐地把那句話說完:“萬?!?/p>

令飏:“?”

!

現(xiàn)在玩?zhèn)€角色扮演這么下血本的嗎?!

令飏忍不了了,一時間也顧不上什么別扭不別扭的了,抬手就拉住了君致衣袖,發(fā)誓一定要看看他這衣服究竟是貴在哪里。

君致任她擺弄,不僅沒覺得被冒犯,反倒像是十分受用,輕輕地笑了。

令飏從百忙中抬眼瞥他,用眼神問:怎么?

他一臉的愉悅和滿足:“你關(guān)心我?!?/p>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語氣也很篤定。

令飏手指一頓,呃……

她慚愧。

眼睛往窗外一瞥,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關(guān)心:“雨這么大,你怎么來的?”她記憶力不錯,可還記著那一晚他為了躲雨跑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

君致仍是那副笑眉笑眼的樣子,他注視著她,嘴角略略往上揚了揚,沒說話。

令飏先是一怔,轉(zhuǎn)瞬頓悟,呃,他是又想著她在關(guān)心他了……

眼瞅著他眉眼彎彎,笑得跟個討到了糖果的小孩兒似的,令飏一時間心情有些復(fù)雜——她面對的到底是一個神經(jīng)病,還是一個傻白甜啊……

窗外雨勢漸漸小了,被令飏扔在床尾的手機又震了震,是邵明明打來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她沒接,但腦子里還在循環(huán)立體音播放著他那席話以及日報的報道,眼皮跳了跳,果斷做出了決定:“你哪兒也別去,就在這兒待著,我出去一趟。”

君致很乖,立刻就站起來了。

“不用。”令飏一擺手,“不用送。”

他沒送,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令飏回頭,“你干嗎?”

他眨了眨眼:“一起。”

令飏一噎:“……你知道我去哪兒嗎,就一起?”

君致頓了一下,頭微微一歪,一臉懵懂地看著她。

令飏原本想逗他說我去洗手間的,可看著他那張臉,還有那雙和孩童一樣純粹無邪的眼,調(diào)笑的話都到嘴邊了,竟神奇地變了:“你這衣服貴是貴,也挺漂亮,但太引人注目……再這么招搖過市,怕是要引起治安問題了。我看你身高和令暉差不多,想著去替你買幾件衣服。”

君致點頭,還是那句:“一起。”

“……”令飏簡直要沒脾氣了,合著她剛才的話都白說了。

她瞪著他,皺眉:“你這樣不適合出去?!?/p>

君致看著她,沒作聲,姿態(tài)卻分明是堅持。

令飏沒好氣,轉(zhuǎn)過身就往外走,忽聽身后傳來一句:“天黑了。”

天黑了,所以別人看不見?

令飏剛要說滿世界都是燈光,咱能不能不要這么自欺欺人,然后便聽到下一句:“我陪你?!?/p>

她:“……”

落地鏡映出君致的身影,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生,伸出手,一個字都沒有說,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扯住了令飏的袖子。

……什么情況?他的動作安靜又親昵,令飏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只手,看了半晌,終于整理好情緒,往他的臉上瞥一眼,只見他俊臉純良,眼瞳清澈,神情不安又落寞,那場景分明是“你舍得拋下他,你就是遺棄”!

令飏嘖了一聲,擰著眉,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無計可施:“行、行、行,”你萌你有理,“去、去、去!”

兩個人去了附近的商場,為了盡可能少地吸引旁人的目光,令飏帶著君致,行色匆匆地直奔四樓男裝部。

她立志速戰(zhàn)速決,所以腳步飛快,誰料正好好地走著呢,君致忽然站在一家店門口挪不動步了。

“走啊?!绷铒r回過頭,好奇地喊他。

他不走,就那么一動不動地站著。

令飏嘆口氣,只得走回去。她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店里,頓時啼笑皆非:“這家店賣的是睡衣。”

睡衣,自然是很私密的東西。她可不管君致晚上睡覺穿什么,能確保他出門不引起騷動,就算很對得起她助人為樂的社會責(zé)任了。

可君致就是不走,不僅不走,一雙漂亮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店里。

這家店到底有什么魔力?!令飏困惑地順著他的視線往里看,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凝視的是哪一件,耳畔傳來甜美的女聲:“這位先生的眼光真好。”

令飏轉(zhuǎn)頭,看到導(dǎo)購小姐。

導(dǎo)購小姐右手微抬,一邊引領(lǐng)他們往里走,一邊介紹:“這一件是我們設(shè)計師今秋隆重推出的新品,款式簡約大方,舒適度和親膚感極強,亮點是左肩處的白鶴刺繡,給人清雅超脫的不俗感?!?/p>

令飏定睛看了看,什么清雅,什么脫俗,就是一件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我只能在家里穿,絕對、千萬、一定不要穿到戶外,不然肯定會引起圍觀”的中國風(fēng)刺繡睡袍。

一個角色扮演愛好者,連睡覺的時候都想穿中國風(fēng),這是怎樣的一種敬業(yè)精神?!令飏由衷地向君致的職業(yè)操守致敬,與此同時,向?qū)з徯〗阈α诵Γ骸安缓靡馑迹覀冊倏纯??!?/p>

她示意君致趕緊跟著撤,可他似乎沒懂,還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件衣服——準確地說,似乎是……看著那一片白鶴刺繡。

“這件衣服真的是設(shè)計師的匠心之作?!睂?dǎo)購小姐一看這架勢,不失時機地趕緊推介,“既然這位先生喜歡,不妨試穿一下。我還沒見過顏值這么高的顧客呢,他穿上一定好看!”

導(dǎo)購小姐的話既有客套的恭維,當(dāng)然也不乏真心的贊美,因為君致確實帥。只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衣服……好像不太適合見人?!?/p>

導(dǎo)購小姐一怔,大概是沒想到他們要買的不是家居服,一時間竟無言以對,然后她的目光在君致的身上繞了繞,忽地找到了強有力的支撐,眼放光芒:“穿什么衣服見人看的是心情,這位先生現(xiàn)在穿的衣服很明顯也不是日常服裝呀,但這么穿明明也很好看啊!”

“……”令飏嘴角抽了抽,心說:可不是嗎?!好看得都要登報、上電視了。

導(dǎo)購小姐不這么說,令飏還有點猶豫——畢竟君致看起來似乎特別喜歡,可這么一說,她決心愈發(fā)堅定,伸手拉了一下君致:“這件不適合,咱們再轉(zhuǎn)轉(zhuǎn)。”

君致被她的手一拉,像是突然間回了神,竟也不看了,乖乖地跟著她走了。

令飏又帶他轉(zhuǎn)了幾家店,他不再像之前那么直愣愣地看了,她讓他試穿就試穿,她說好看就買——沒錯,她買。她可不敢再讓他點亮什么新型結(jié)算技能了。

“這是您的單據(jù),請收好,歡迎再次光臨。”

令飏接過刷卡小票,習(xí)慣性要撕,被君致抽走,她以為他是要留著以便還她錢,正要說“不用,算我送你”,誰料聽到他說了句:“疼?!?/p>

……嗯?什么疼?

令飏看君致,君致看著紙。

令飏安靜了五秒鐘,整個人:“……”

她要收回她的話,他不是傻白甜,依然是神美!

下期預(yù)告:令飏試圖帶君致去精神病院,卻被司機打趣道:“小兩口吵架歸吵架,沒必要賭氣?!本乱矆苑Q自己沒病……加入QQ群——100639406,和作者然澈一起打開腦洞討論劇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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