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源回族自治縣位于青海省東北部，隸屬海北州，坐落于祁連山與達坂山之間的狹長盆地，東北與河西走廊中部的甘肅省天祝、肅南、山丹縣接壤，南接大通、互助縣，西與本州祁連、海晏縣毗鄰。作為三河流域絲路古道上的重要城鎮(zhèn)，門源有著得天獨厚的重要地理位置與戰(zhàn)略意義，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該縣皇城一帶，歷史上與山丹軍馬場的前身大馬營同屬一體，成為回、藏族聚居區(qū)，是回族“花兒”傳播區(qū)，門源“花兒”是絲綢之路沿線一朵不可或缺的藝術奇葩。

據(jù)史料記載，明代推行“移民實邊”政策，曾于洪武五年（公元1372年）、二十五年（公元1392年）兩次從長江東部、安徽北部一帶，屯兵移民進入門源屯墾。嗣后還有一部分百姓從河湟、甘涼等地輾轉進入門源落戶。清乾隆二十六年（公元1761年）西寧僉事楊應琚奏準在黃田等地開荒，從大通、互助、湟中、西寧等地移來了一批漢族。清末至民國年間，甘肅的永昌、民樂、山丹、古浪，青海的大通、互助等地，屢遭自然災害，連年饑荒，大批貧苦漢族逃荒謀生進入門源，加之青海地方軍閥馬步芳橫征暴斂，強行抓兵拉伕，屢有民眾避禍至此。這些人的到來，也將河湟“花兒”一并帶入了屬于古羌地的門源。悲愴凄涼的旋律，貼切表達了廣大底層群眾的心聲，得以廣泛傳播與發(fā)展，因此，門源成為海北州“花兒”的主傳播區(qū)。

明、清、民國乃至新中國成立后至改革開放前，門源的“花兒”演唱活動在文史資料中均無記載，而在民間自發(fā)進行并存在著。近些年，筆者通過田野調查走訪了一些老人、“花兒”演唱活動見證人以及改革開放后“花兒”演唱活動的策劃參與者、演唱者、親歷者等，取得了第一手資料，對于改革開放以后至今的“花兒”演唱會形成了較為清晰的軌跡。

筆者外公王永財（1908—1979）老先生曾經講過，他的三弟非常喜歡“花兒”，上世紀30年代經常與浩門鎮(zhèn)的一幫青年男女在邊墻河、大河灘（浩門河畔）、照壁山等地飲酒唱“花兒”，這大概就是門源民間“花兒會”的雛形。門源籍蒙古族作家察森敖拉（1944-）先生回憶，他小時候大約是上世紀四五十年代，家鄉(xiāng)仙米寺在每年農歷九月十五觀經（曬大佛、跳欠）活動后都有“花兒”演唱會，方圓幾十里的百姓和互助、大通、西寧的唱把式等，前來參加這個盛會。

據(jù)門源籍人士孔慶琦（1948-）先生回憶，上世紀50至70年代，當時的人民公社社員們在勞動間歇時都會自發(fā)唱“花兒”（那時也叫唱“少年”）。尤其是在抬大灰、拔草的集體勞動中，但凡聲嗓好又能唱的把式們就會放開喉嚨吼上幾嗓子。門源籍人士康志智（1946-）先生講述，他的家鄉(xiāng)泉口鎮(zhèn)多麻灘村有一對夫婦，男的叫趙德祥，女的叫李永梅，二人皆為著名唱把式，勞動間歇時，男人坐在塄坎或野灰堆上，女人拄著勞動工具站在對面就開始對唱，剎那間，遼闊的田野鴉雀無聲，任憑兩個金嗓子開懷抒情，所有在田間地頭勞動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兒傾聽他們深情的演唱。門源籍人士王應德（1947-）先生說，他的家鄉(xiāng)東川鎮(zhèn)尕木龍村整條山溝里，一到拔草季節(jié)，婦女們便開始大唱“花兒”，與過路的行人或者生產隊檢查勞動進度的男同胞打擂臺，男同胞常常敗下陣來落荒而逃。也有落入“魔掌”的時候，常常被婦女們扒去衣褲以示懲戒。

曾任海北州文教局局長的冶存榮（1944-）先生回憶，上世紀70年代末，他組織參與了海北州民歌演唱會。期間發(fā)現(xiàn)了幾名“花兒”唱家，有西灘鄉(xiāng)李永真（已逝）、大莊村劉申山、陰天鄉(xiāng)措龍灘村馬忠孝，他們的“花兒”各有特色。當時供職于青海京劇團的我國著名戲曲音樂家、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京?。┐硇詡鞒腥恕乙患壸髑旖B玉先生在采風期間聆聽并采集了劉申山演唱的“門源盤山令”譹訛后欣喜不已，后來經過朱紹玉先生改編的這首《毛雜拉牛犢譺訛上石崖譻訛》花兒唱遍了青海大地。察森敖拉先生還記得朱紹玉先生當時說：“這個曲令太好聽了！還有點秦腔的味道?！备鶕?jù)察森敖拉、冶存榮二位先生哼出的部分旋律看，其中有“乖嘴兒令”的元素。門源籍“花兒”歌手劉明錄當場行了完整的演唱：

毛雜拉牛犢兒上石崖，尕阿姐你轉過來了堵下個；

腳踩了雪花兒嶺了，我把我的乖嘴兒們哈想著。

我維的花兒嘛羞臉兒大，尕阿姐你轉過來摟上個；

四腳兒踏不穩(wěn)了，我把我的乖嘴兒們哈想著。

深情的演唱，纏綿悱惻的曲令，聽來有種剜心剖肺的憂傷，不禁使人潸然淚下。從唱詞結構判斷，這應該就是朱紹玉先生改變的，它的詞格已接近于歌曲形式。據(jù)分析，這首“花兒”本來是一首比格“花兒”，“花兒”的原唱詞應該是這樣的：

毛雜拉牛犢兒上石崖，腳踩了雪花兒嶺了；

我維的花兒羞臉兒大，腳步兒踏不嘛穩(wěn)了。

從劉明錄所唱的詞格分析，遣詞造句盡管不是很恰當，但它十分生動，生活氣息濃郁。如果是“我維的花兒羞臉兒大，腳步兒踏不嘛穩(wěn)了”就符合花兒詞的格律。以下四句分別為上下兩段中的襯詞：

尕阿姐你轉過來了堵下個（唦），我把我的乖嘴兒們（哈）想著。

尕阿姐你轉過來了摟上個（唦）；我把我的乖嘴兒們（哈）想著。

上世紀70年代后期，門源的李永真、劉申山、馬忠孝三位“花兒”唱家中，首屈一指的當數(shù)回族唱家馬忠孝，他聲音渾厚、穿透力很強。當年，三十多歲的馬忠孝在海北州民歌演唱會上脫穎而出，代表海北州參加了全省民歌演唱會。由于馬忠孝在眾多歌手中出類拔萃，又與湟源張?？黄鸫砬嗪Ｊ⒓恿巳珖窀柩莩獣?。在京期間，演唱得到專家認可，馬忠孝被安排在主席臺就坐。主辦方以新聞紀錄片形式記錄了演出盛況，銀幕上但凡有張?？c馬忠孝演唱的鏡頭，配音全部是馬忠孝的演唱，足見其演唱功力之深厚。

后來，這部影片在門源各地放映，馬忠孝因此而被廣大人民群眾所熟識和喜歡。之后，省歌舞團有意招收馬忠孝、張海奎做演員，張海奎因為有文化被錄用，而馬忠孝因不識字未能如愿。海北州歌舞團欲收馬忠孝做演員，也因種種原因而流產。盡管如此，其后很長一段時間，冶存榮先生率領這些演唱家經常參加全省演出，得到過很多嘉獎。

成長于門源的朱嘉武（1964-）先生，至今清楚地記得馬忠孝演唱“花兒”時萬人空巷的盛況，當年他們一群少年騎著自行車追逐著馬忠孝輾轉在各個會場，從此，馬忠孝的“花兒”永遠鐫刻在他的心里。冶存榮先生認為，到目前為止，門源乃至全省，聲音條件和演唱功力還沒有人超越馬忠孝。

劉明錄現(xiàn)在是門源“花兒會”縣級傳承人，他的父親劉文秀也是西灘鄉(xiāng)簸箕灣村乃至全縣有名的唱把式。在上世紀六月六群眾自發(fā)組織的照壁山花兒會上，三五成群的年輕人手握當時流行的“佐餐”酒，圍個圈子開唱，一個人唱完，大家紛紛敬佐餐酒，半天下來，許多人喝得酩酊大醉。最有意思的是煤窯溝的兩個小姑娘，姐姐一直唱，觀眾一直敬酒，眼看太陽西斜，妹妹一直央求姐姐：“阿姐，我們走唦！你再不走，我回去給阿媽說給哩！”喝高的姐姐則正在興頭上，回答妹妹：“你說了說給去，今兒我豁出來了！”劉明錄也登臺演唱，一亮嗓子，整個會場便沸騰起來，人們爭相圍觀這個看似羽翼未豐滿的年輕后生，交口稱贊：“這個娃娃唱得這么好！”“他是誰家的？”其實這之前，劉明錄也參加過鄉(xiāng)村群眾自發(fā)的“花兒”演唱活動，到過門源的照壁山、疙瘩灘、大河灘（浩門河畔）、東川、克圖、仙米、珠固等地。

現(xiàn)任門源縣文化館館長的馬俊武先生和原局長馬志慶先生介紹，自1993年到1999年農歷六月六期間，由門源縣政府主辦、縣文化局承辦的“花兒”演唱會在浩門鎮(zhèn)疙瘩灘成功舉辦了四屆，每期三天。

1993年的首屆“花兒會”，在疙瘩灘停放了一輛解放牌大卡車，打開三面車箱板后當作舞臺，演員在卡車旁邊換裝，演唱者在車廂上演唱。盡管設施簡陋，卻抵擋不住群眾火一樣的熱情，十里八鄉(xiāng)的群眾紛紛前來觀看，觀眾加上小攤販足有千人，高亢嘹亮的“花兒”讓整個疙瘩灘沸騰了。讓劉明錄記憶深刻的是“花兒”演唱會后，一群嬸子大娘老奶奶央求他專門為她們演唱一天“花兒”，劉明錄答應了。第二天，天氣晴朗，這群婦女手提竹殼暖瓶、涼面、涼粉、釀皮、酸奶、饃饃，安頓好吃食后大家圍坐一圈，劉明錄開始亮嗓，眾人屏聲靜氣聆聽著他一首接一首地演唱。慢慢地，有人眼含熱淚，有人放聲大哭，唱家與觀眾的情感達到了空前共鳴……劉明錄也把發(fā)自肺腑的演唱當做一件行善積德的事情看待。

從2000年開始，門源縣著力打造“門源油菜花文化藝術節(jié)”，“花兒”演唱是文化藝術節(jié)的重頭戲，一直延續(xù)至今，到2018年已連續(xù)舉辦19屆?！盎▋骸毖莩獣鰪暮崎T鎮(zhèn)疙瘩灘———浩門古城———陰天鄉(xiāng)，再到浩門古城。

據(jù)門源籍著名作家馬文衛(wèi)（1947-）先生撰文記載，2000年7月15日，在浩門古城舉辦了“門源縣·祁連山之夏———油菜花節(jié)”。這一天，藍天白云下的門源山清水秀，百里花海一片金黃，浩門鎮(zhèn)披上了節(jié)日的盛裝，浩門古城內彩旗招展鑼鼓震天，數(shù)萬門源兒女和八方賓客歡聚在這里。大會入場式氣勢磅礴，古城四周人山人海。開幕式后海北州歌舞團、縣直機關業(yè)余文藝隊演出了節(jié)目，教育系統(tǒng)400多名師生表演的大型文藝節(jié)目，以龐大的陣容把大會氣氛推向高潮。下午舉行了“花兒”演唱會。油菜花節(jié)搭建了一個讓外界了解門源讓門源走向全國的最佳平臺。

2001年第二屆“門源油菜花文化藝術節(jié)”開幕式上，小學生和各單位進行了大型文藝表演，鄉(xiāng)鎮(zhèn)代表隊身著回族、藏族、蒙古族等民族服裝入場。開始富起來的門源人組織了小汽車方陣，展示了改革開放帶來的實惠，本屆藝術節(jié)在疙瘩灘舉行了“門源花兒演唱會”。

2002年第三屆“門源油菜花文化藝術節(jié)”在疙瘩灘舉行，省州縣領導和甘肅金昌、武威、肅南、永昌，本省民和、循化、海晏的貴賓以及省內外30余家企業(yè)商客參加了開幕式，參加人數(shù)約8萬余人。1000余人組成的儀仗隊、廣場舞隊，各鄉(xiāng)鎮(zhèn)組成的3個方隊和80輛小轎車隊，120輛摩托車隊，9輛彩車進行了入場式表演。開幕式場面宏大，熱烈隆重。節(jié)慶期間，來自民和、互助、大通、祁連及本縣的300余名“花兒”歌手參加了“花兒”擂臺賽。

2003年第四屆“門源油菜花文化藝術節(jié)”暨縣慶50周年慶典開幕式在浩門古城舉行，13萬群眾參加了慶典大會?；顒右浴皵U大對外開放，增強區(qū)域合作，加快門源開發(fā)建設”為目標，“讓世界了解門源，讓門源走向世界”為宗旨。開幕式上，由儀仗隊、廣場文藝表演隊、各鄉(xiāng)鎮(zhèn)各行業(yè)代表隊、回族婦女80輛摩托車隊、100多匹馬隊、22輛彩車隊等5000余人組成的52個方隊依次入場，氣勢宏偉，場面壯觀。千名少年表演了大型廣場舞《金色之源》，這次盛典吸引了眾多新聞媒體，新華社、《人民日報》《光明日報》、湖南衛(wèi)視等25家新聞單位的100多名新聞記者多角度報道。期間，舉辦了文藝晚會、“花兒”演唱會。

2004年第五屆“門源油菜花文化藝術節(jié)”在浩門鎮(zhèn)舉辦。開幕式以文化搭臺為主線，以親近自然、相約門源為主題，舉辦了各民族服飾展演，相繼舉辦“花兒”演唱會，回族宴席曲表演，藏族華熱歌會。

2005年第六屆“中國青?！らT源油菜花旅游節(jié)”在浩門古城舉辦，以“發(fā)展繁榮和諧喜慶”為主題，集經貿洽談、物資交流、文藝匯演、民俗風情為一體，特色突出。開幕式上，演出大型文藝節(jié)目《油菜花飄香》。上午，“花兒”、回族宴席曲演唱會開幕，縣內外著名“花兒”歌手參加演唱?！盎▋骸毖莩獣扇—毘痛蚶夼_等多種形式進行演唱，回族宴席曲按編排順序進行演唱。

2006年第七屆油菜花旅游節(jié)以“綠色、人文、奧運、和諧”為主題，在浩門古城舉行了“中國青?！らT源油菜花文化旅游節(jié)”開幕式，著名歌唱家閻維文高歌“我的情啊，在門源”，開幕式彩門上寫有“請到浩門河畔來”的醒目大字，甘肅肅南縣歌舞團演出了精彩文藝節(jié)目，開幕式后舉辦了“花兒”演唱會。

2007年第八屆“中國青?！らT源油菜花文化旅游節(jié)”在浩門古城舉行，大會主席臺巨幅背景畫上，在藍天白云和遍地金黃的秀美景色中，“金色之源”四個大字格外醒目，開幕式后舉辦了“花兒”演唱會。

2008年第九屆油菜花旅游節(jié)以“綠色、人文、奧運、和諧”為主題在古城舉辦。盛大的開幕式后舉辦了“花兒”演唱會。別出心裁的大地藝術圖案，占地888畝的大地藝術令人驚嘆不已———“奧運五環(huán)”、“2008”和“金門源”字樣，展示了15萬門源人民的非凡氣概，在文化館、金源廣場、南北大街舉辦了非物質文化遺產展演、文化產業(yè)產品展銷、物資交流等。油菜花旅游節(jié)進一步提高了門源百里油菜花海的知名度，加之不斷完善的旅游基礎設施，百里花海景區(qū)被國家旅游質量評定委員會評定為國家AAAA級旅游景區(qū)。

2009年第十屆“中國青?！らT源油菜花文化旅游節(jié)”主題為“自信創(chuàng)新、綠色人文、和諧發(fā)展”。開幕式這天，人們冒雨聚集在古城慶祝油菜花藝術節(jié)。著名歌唱家閻維文二次來門源放聲高歌，把百里花海的美譽傳遍大江南北，開幕式后舉辦了“花兒”演唱會。中央電視臺四套“走遍中國”欄目首次播出《走遍中國，走進海北》主題片。2009年又種植展示了“天安門”“1949- 2009”和“金門源”等字樣的大地藝術圖案，使其成為節(jié)慶期間的一大亮點。

2010年第十一屆油菜花旅游節(jié)以“生態(tài)環(huán)保、休閑觀光、人文和諧”為主題，海北州歌舞團演出了精彩的文藝節(jié)目，門源回族宴席曲，邊麻掌業(yè)余劇團也在分會場亮相。開幕式后“花海情韻———花兒與少年”演唱會在浩門古城開唱，為期兩天。占地600畝的“和諧門源”大地藝術圖案又成為節(jié)日的一大亮點和百里花海AAAA級景區(qū)的金名片。油菜花旅游節(jié)期間，前來門源觀光的旅游團隊人數(shù)大幅增長，來的旅游自駕車近1200輛，每天接待旅客13000余人（次）。旅游業(yè)的發(fā)展促進了經濟發(fā)展，縣內生態(tài)工業(yè)園區(qū)建設有了實質性進展，門源縣榮獲全國平安縣和省級文明縣城稱號。

2011年第十二屆“門源油菜花文化旅游節(jié)”開幕，以“暢游金色花海，品味魅力門源”為主題，以浩門農場660畝大片油菜花地為背景，用小油菜和青稞套種的“黨徽”和“1921—2011”等圖案，為油菜花節(jié)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期間還舉辦了以門源“花兒”為主的“花海情韻———花兒與少年演唱會”。通過旅游、觀光、演唱會等一系列活動，全面展現(xiàn)門源文化魅力，提升了全縣旅游業(yè)的文化內涵，使門源百里油菜花海成為一處讓世人青睞、游客震撼的美麗風景和拉動地方經濟、增加群眾收入的文化旅游名片。

2012年第十三屆“中國青?！らT源油菜花文化旅游節(jié)”，以“暢游金色花海，品味魅力門源”為主題，期間由國家人口計生委、中國人口文化促進會等單位和青海省委宣傳部、青海省人口計生委主辦，海北州委州政府、門源縣委縣政府、青海省花兒研究會、省民族文化藝術中心承辦了“2012同心·藏區(qū)幸福家庭工程走進青海暨花兒人口文化節(jié)”，全國政協(xié)副主席、中國人口文化促進會會長李金華、國家人口計生委、青海省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副省長、省政協(xié)副主席等領導參加了開幕式。省民族文化藝術中心在門源縣千畝油菜花海里舉辦“花兒”演唱，創(chuàng)造了該縣“花兒會”之最，首開了國家部委和我省聯(lián)辦“花兒會”的先河，引起省內外極大反響。

2013年第十四屆“中國青?！らT源油菜花文化旅游節(jié)”與自治縣成立60周年慶?；顒右徊⑴e行，節(jié)慶活動以“輝煌六十年”為主題，通過精彩的入場式表演，精彩的文藝節(jié)目表演，展示了門源人的昂揚風采。節(jié)慶期間，還陸續(xù)舉辦了青海地方曲藝、“花兒”演唱會等以民間文化為主體的各類文化活動，受到廣大群眾的好評。

2014年第十五屆“中國青海·門源油菜花文化旅游節(jié)”以“暢游金色花海，品味魅力門源”為主題，突出觀賞性、文化性、體驗性、參與性，通過文藝演出，“花兒”演唱，民俗風情展示，非物質文化遺產展演，不斷豐富油菜花文化旅游節(jié)的內容和門源旅游旺季的內涵，為門源文化、旅游、經貿的產業(yè)快速發(fā)展樹立品牌影響力，為發(fā)展旅游業(yè)創(chuàng)建了得天獨厚的條件。

2015年第十六屆“中國青海·門源油菜花文化旅游節(jié)”以建設“文化門源”為總體目標，百里油菜花海顯露“愛你一萬年”的大地藝術景觀吸引了眾多游客，為期6天的花節(jié)，重點突出了觀賞性、文化性、體驗性、參與性。開展了回族民俗及花卉展、奇石攝影農民畫展、大地藝術栽培觀賞、非物質文化遺產展演、浩門馬文化展暨賽馬會、“花兒”與少年演唱等活動，全方位、多層次展示門源多彩的文化和旅游資源，進一步豐富了油菜花旅游節(jié)。

2016年“中國青?！らT源油菜花文化旅游節(jié)”中，為期三天的花兒演唱會也拉開帷幕?？h農發(fā)行、縣農牧局、縣婦聯(lián)、縣電視臺及泉口鎮(zhèn)18個行政村、泉口鎮(zhèn)致富帶頭能手作為嘉賓應邀參加了此次活動?！盎▋骸毖莩?，有西北五省區(qū)著名花兒歌手王秀、馬來賽，本地歌手馬龍等以花為媒，以歌會友，進一步弘揚了“花兒”藝術魅力。同時，以回族為主，漢、蒙古、藏、土等民族聚居地區(qū)“陰田鄉(xiāng)花海情韻———花兒與少年”農民歌手大賽舉辦，許多民間“花兒”歌手參加演唱。

2017“花海清韻———花兒與少年”演唱會暨“鄉(xiāng)村手工藝品展示”大賽在陰田鄉(xiāng)舉辦。由陰田鄉(xiāng)聯(lián)合麻蓮鄉(xiāng)北山鄉(xiāng)共同舉辦。縣領導和各兄弟鄉(xiāng)鎮(zhèn)負責人應邀出席。邀請我省資深“花兒”演唱者唱響“花兒”主旋律，傳播正能量，對推動門源地區(qū)文化發(fā)展產生了積極影響。

2018年由門源縣文體廣電局主辦、縣文化館承辦“百姓大舞臺花兒演唱會”在浩門古城舉行，通過豐富多彩的“花兒”等演唱弘揚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充分展示了門源深厚的文化底蘊，推進了2018門源油菜花文化旅游節(jié)系列活動的深入開展。

迄今為止，門源六月六“花兒會”已成功舉辦23屆，形成一定規(guī)模。其特點是，“花兒會”憑借油菜花文化藝術節(jié)的優(yōu)勢，得以傳播，油菜花又為“花兒會”吸引游客，增光添彩；“花兒會”依附于全縣重大活動，成為歷屆節(jié)日的亮點；“花兒會”地點多變，既增加了聽眾的可視性，又多方位地傳播了“花兒”文化，增添了文化氛圍；演唱“花兒”的民族眾多，“花兒”曲令富于回族風味；“花兒”演唱和回族筵席曲、藏族華熱拉伊等多種文化相交融，成為加強民族團結，共唱共贏的特殊文化載體，也是一帶一路新絲綢之路上的一朵奇葩。

注釋：

譹訛門源盤山令：門源地區(qū)老百姓也叫做“門源令”“上山令”“乖嘴兒令”。

譺訛毛雜拉牛犢：雜交牛的品種之一。毛牛和黃牛雜交的叫犏牛；犏牛和雜種牦牛雜交的叫毛雜，即毛雜拉牛犢；犏牛和黃牛雜交的叫尕漏。

譻訛崖yá，舊又讀nái。青海方言讀作nài，四聲。比如石崖（shínài）

（作者簡介：朱嘉華，女，大專學歷。青海省“花兒”研究會理事，西寧市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專家委員會委員，青海省第四屆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