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的樹
2019-11-13 14:48蔣波
草堂 2019年7期
蔣 波
我熟悉這樣一棵樹，在冬天
山頂?shù)姆e雪開始掩埋石頭
而它只能，躬身于
自己的陰影中，從未移動(dòng)過
起初，還是一點(diǎn)兒傷痛的綠色
后來，就成為這半山腰上
沉默的另一部分
當(dāng)我經(jīng)過它時(shí)
正逢一場大雪之后
寂靜而白皚皚的山林
露出幾根樹枝，那其中的一根
把半山腰上的樹，挽留于半空
猶豫，抑止
這而立之年的夢境
把我的喧響遺忘在歸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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