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九秩高齡的老作家,傾盡全部氣力熔鑄一部不得不寫的作品,這就是徐懷中的長篇小說新作《牽風記》。早在1962年,徐懷中就曾著手寫作長篇小說《牽風記》,寫了近20萬字,卻不得不將書稿燒掉。據(jù)時隔半個多世紀,《牽風記》出版,已與初稿大不一樣。“可以想見,他們心目中認為我應該寫出的,正如我1962年未完成的初稿,正面全景式地反映這次重大戰(zhàn)略行動,記述野戰(zhàn)軍如何歷盡艱險,取得千里躍進及堅持大別山斗爭的偉大勝利。問題在于,歷經(jīng)幾十年之后,我交出來的完全是另外一本書,前后兩個文本,雖是同一個書名,卻不可同日而語?!毙鞈阎薪忉專稜匡L記》的書名,可以理解為,在總體力量敵強我弱的形勢下,突破戰(zhàn)爭史局限,牽引戰(zhàn)略進攻之風;《牽風記》原稿與今作,在立意與創(chuàng)作方法上都有顯著差別,亦可理解為牽引個人寫作轉(zhuǎn)變之風;“風”為《詩經(jīng)》六義之首,而《國風》部分的詩歌,大多是反映周代先人們生活的恬淡渾樸愉意跳脫,或表現(xiàn)青年男女浪漫愛情的,與小說義涵相契合,也不妨理解為牽引古老的“國風”之風;牽風二字,原本空幻,作其它意象聯(lián)想也未嘗不可。在徐懷中看來,《牽風記》應該是古琴的空弦音,如銅鐘一樣渾厚悠遠,彈奏者技藝指法應該是爐火純青的。他謙虛地說,這個要求自己遠未達到?!拔以O想相約讀者,一同抵達我自己也從來沒有抵達過的那么一個風光無限的大好去處。因為不曾身臨其境,很難向別人作出清晰的表述。正如古時雄辯家惠子所言:‘夫說者,固以其所知喻其所不知,而使人知之’。不過我總還是相信,讀者一頁頁翻下去,當可有所領略。”
“人有很多側(cè)面,小說也像一個人,有很多側(cè)面,需要不同的人來體會?!比涨胞溂椰F(xiàn)身北京,對他的新書《人生海?!纷龀鋈绱私忉尅!度松:!分v述了一個傳奇而充滿人生意味的故事。一位原本風光無限的“上校”,因為一個秘密而隱沒在山村。想要探知秘密的人和藏著秘密的人都極盡所能達成目的,故事也在這種窺探欲與守護欲的對抗中漸次推進。前兩部的敘述者“我”年紀尚輕,呈現(xiàn)的是一個少年強烈而迫切的求索;到了第三部,“我”已經(jīng)是個六十歲的“過來人”,歷經(jīng)滄桑后對世事看淡許多,再次回到故鄉(xiāng)后,過往的疑問被一一解答。《人生海?!方饷苋诵缘幕奶婆c高尚,也不時流露出人心的溫情。麥家說,人生太復雜,太寬廣,如果沒有一顆悲憫心,沒有一點所謂的生命的頑強,在人生面前基本上是要敗下陣來?!叭松褪沁@么豐富多變,甚至顯得有些神秘,與之相似的,大概是大海。”麥家如此解釋書名的由來。
熊育群的以抗日戰(zhàn)爭為題材的長篇小說《己卯年雨雪》日文版日前在日本簽訂,將由日本富士山出版社翻譯出版?!都好暧暄芬灾腥諆蓪δ贻p夫婦為主線,以中日雙視角敘事,力圖還原戰(zhàn)爭真相。日本主角帶出日本侵華歷程,表現(xiàn)出了中日兩個民族在文化、心理、審美上的碰撞、沖突及其內(nèi)部復雜性。熊育群以幾近遺忘的“營田慘案”切入這場戰(zhàn)爭,他前后用了14年時間,在營田進行田野調(diào)查,多次去日本到侵華士兵家、戰(zhàn)爭館與昭和時期古村落采訪,以追求每個細節(jié)的真實,挖掘日本軍國主義侵華思想根源,揭示和反思戰(zhàn)爭本質(zhì)。小說2016年1月由花城出版社出版,旋即登上新華暢銷書排行榜、百道好書榜,并在廣東“南國書香節(jié)”上被評為最受讀者歡迎圖書。當年向八路軍投誠的日本老兵小林寬澄在生前說:“我沒想到中國會有這樣好的描寫戰(zhàn)爭的作品!”侵華士兵遺孀元山里子震驚于書中武田修宏與她丈夫神似,稱她的丈夫元山俊美在書中復活了,她認為小說“留下了戰(zhàn)爭當事者的心靈檔案”。
中國人民文學出版社與伊朗莫瑞甘出版社共同主辦的“朗讀者”系列中國優(yōu)秀文學作品版權簽約儀式暨《慈悲》波斯語版新書首發(fā)式日前在德黑蘭舉行。作為第32屆德黑蘭國際書展中國主賓國活動的組成部分,《慈悲》波斯語版圖書的發(fā)行為伊朗讀者了解中國和中國文化打開新的窗口。《慈悲》是中國作家路內(nèi)創(chuàng)作的中篇小說,書中描寫“小人物”們面對人生苦難表現(xiàn)出的亦剛亦柔的智慧。該書2016年由人民文學出版社推出后引起廣泛關注。莫瑞甘出版社代表扎里加德赫表示,《慈悲》是一部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相信伊朗讀者會喜歡。希望未來通過雙方合作能把更多優(yōu)秀中國文學作品介紹給伊朗讀者。據(jù)人民文學出版社副總編輯肖麗媛介紹,“朗讀者”系列圖書為向世界推廣優(yōu)秀中國文學作品搭建了新的平臺。相信未來波斯語讀者能夠通過該系列圖書了解更多中國作家和中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