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藏品,搬動它
會動搖整個學(xué)界,光芒刺穿的日常
故事顯然合理,既被解釋又被死去的人
只好動用文字來封存
他看了一眼世上的腐爛走到屋外
持劍的兵力越過馬路
他的馬在遠處抄襲一片林子的縱情
油亮的毛發(fā)在風(fēng)中歌唱
即使,仍舊黑暗
和一件物品接受一個問題
呼吸會令人變得異常粗壯,甚至
連根拔起,片甲無蹤
[盧輝賞讀] 西平的詩善于“思想越界”。他的詩,一再開拓“思”成之后方有“詩”的路徑,《藏品》就是他“思”成之后的“路線圖”:“這是一件藏品,搬動它/會動搖整個學(xué)界,光芒刺穿的日常/故事顯然合理,既被解釋又被死去的人/只好動用文字來封存”。很顯然,爭奪藏品的路徑也好,藏品“用文字來封存”之后“片甲無蹤”也罷,西平不想讓這場爭斗成為啞劇。他開始玩味故事的噱頭,如“搬動它/會動搖整個學(xué)界,光芒刺穿的日?!焙米屢粋€寓言化的藏品“回光返照”。說真的,我很不想用象征、暗喻、存在主義等表現(xiàn)方式來說王西平的詩歌。因為,他并非一個詩歌技術(shù)革命的探險者,以《藏品》而論,不以藏品的靜態(tài)呈現(xiàn),而是以藏品曲折的寓言暗示,迂回出不亞于一場針對藏品的爭奪仗,以“持劍的兵力越過馬路”,或以“連根拔起,片甲無蹤”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