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瑛薇
2019年4月底,我與大學(xué)幾位女同學(xué)相約去湖北的神農(nóng)架景區(qū)旅游,在這里,最避不開的,則是野人的話題。
相傳民國時期,在神農(nóng)架邊緣地帶的房縣,有個叫王老中的獵人。一天,他進山打獵,中午吃過干糧,抱著獵槍在一棵大樹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聲怪叫將他驚醒,他睜眼一看,眼前有一個2米多高、遍身紅毛的怪物。他那只心愛的獵犬早已被撕成了血淋淋的碎片。王老中驚恐地舉起獵槍,沒想到紅毛怪物的速度更快,瞬間跨前一大步,奪過獵槍,在巖石上摔得粉碎。然后,她笑瞇瞇地把嚇得抖成一團的王老中抱進懷中。一年后,他倆有了一個小野人兒子,由于王老中思念故鄉(xiāng)的妻兒,伺機逃跑,小野人在追尋的途中落水溺亡,其母親也跳水自殺。當(dāng)然,這個傳說已無法驗證真假,但這個故事說明,即便是野人,也需要性與愛,也需要家庭的溫暖。
4月28日上午約9時,我們一行7人進入天燕景區(qū)的天門埡景點。天門埡在神農(nóng)架東北約33公里,海拔2500米,一路上峭壁林立,云霧環(huán)繞,山道曲折,美景在車窗外一一閃過。在我們的要求下,司機在一處較寬的公路上停了下來。站在山崖旁邊,向下鳥瞰,怎一個美字了得。這里群山集會,一座座山巒縱橫交錯著向外拓展。腳下樹木蔥蘢,枝葉繁茂,有些是嫩綠色的,有些是深青色的,少數(shù)是紅色的。各色樹木矗立著,有些枝丫挨著枝丫,就像一對對戀人,緊緊牽著對方的手,生怕對方轉(zhuǎn)身離開。一陣山風(fēng)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音,隨著風(fēng)的減弱或加強,有了時高時低、時強時弱的節(jié)奏和韻律,就像戀人間時快時慢的纏綿情話,又像奏響了貝多芬的生命交響曲。而在我的左前方,有兩團云霧在山峰上飄舞。其中一團如盛開的白蓮花,柔軟的花瓣向四周展開。它繼續(xù)生長著,擴充著,越長越大。最遠(yuǎn)處是蜿蜒的群山,高高低低的山峰形成了許多交錯的拋物線,一團團白色的云霧在山峰聚集,裊裊娜娜,環(huán)肥燕瘦,各有姿態(tài)。它們相互連接著,變化著,成為一條綿長的白色綢緞,在起伏的山峰上飄蕩,下面的群峰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眼下的景色是一幅絕美的油畫,而我們這些來自遠(yuǎn)方的游客,紛紛用手機和相機相互留影,目的是讓彼此成為這獨一無二的油畫中的主角。
由于行程緊迫,我們只停留了十多分鐘便繼續(xù)前行,行駛了十幾分鐘,見到一處觀景臺,導(dǎo)游讓司機停了下來。眼下是一片云霧的海洋,我們情不自禁地發(fā)出歡呼聲。在浩瀚的群峰上,云霧集結(jié)著,升騰著,生長著,擁擠著,裹挾著,波浪翻滾,吞天沃日,氣勢磅礴。云海的四周依然是群山,山巒起伏,如海面上嶙峋的礁石,形成一道曲折的保護屏障。此時,天空觸手可及,我們仿佛置身于瓊臺玉閣,只是少了王母娘娘宴請眾神仙的仙桃。從觀景臺轉(zhuǎn)身,道路的右側(cè)則是陡峻的山峰,山上懸崖矗立,崢嶸挺拔。在懸崖的下方,有許多蓊蓊郁郁的樹木,而其中最為奪目的是那高山杜鵑花,那種粉紅色的花朵恣意綻放著,你挨著我,我擠著你,在翠綠色的樹林之間形成了一片片彩云。
眼前這3200多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里,各種古老的植物恣意生長,各色動物自由活動,此地確實適合野人生活。上世紀(jì)七八十年代,當(dāng)?shù)囟辔簧矫裣群笮Q看到了野人,有人甚至向考古學(xué)家提交了紅色的野人毛發(fā),經(jīng)鑒定,這些毛發(fā)接近人類,但不屬于黑猩猩等靈長類動物。2001年10月3日,還有游客說自己看到了兩腳直立行走的高大動物,疑似野人??疾旖M去目擊現(xiàn)場進行了考察,但至今也沒有搞清楚野人的具體情況。到底還有沒有野人在此生活,始終是我們心中揮之不去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