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中日兩國有悠久歷史淵源,中國的文化藝術對日本有深遠影響。從文化傳播的角度看吉祥圖案,有日本全盤接受并延傳至今的中國吉祥圖案,有日本改造加工過的中國吉祥圖案,而日本獨特的地理位置、文化傳統(tǒng),也誕生了獨具特色的本土吉祥圖案。吉祥圖案的背后,是民族文化的滋養(yǎng),吉祥圖案的傳承,是民族心理的視覺化。
關鍵詞:吉祥圖案 桐菊 七寶 貝桶 龜甲
每個國家、民族都有反映自己文化傳統(tǒng)的吉祥裝飾紋樣,埃及的荷露斯之眼、蓮花、鱷魚,泰國的大象,愛爾蘭的四葉草,古希臘流傳下來的赫拉克勒斯結(jié),基督徒的十字架,藏傳佛教的十相自在……人種、地理、歷史、文化越接近,國與國之間的裝飾紋樣越容易互相影響。中國的文化藝術,曾經(jīng)深遠地影響了日本,中國的裝飾圖案,也為日本藝術提供了豐厚的財富。比對兩國的吉祥圖案,可以相當程度地重現(xiàn)悠久的文化交流史,甚至探索民族文化心理的異同。
一、中國吉祥圖案對日本的影響
中日交流甚早,春秋戰(zhàn)國時代,已流傳著海山仙山的神話傳說。《列子·湯問》:“革曰:‘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維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而無增無減焉。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輿、二曰員嶠、三曰方壺、四曰瀛洲、五曰蓬萊。其山高下周旋三萬里,其頂平處九千里。山之中間去七萬里,以為鄰居焉。其上臺觀皆金玉,其上禽獸皆純縞。珠玕之樹皆叢生,華實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所居之人皆仙圣之種,一日一夕飛相往來者不可數(shù)焉?!薄妒酚洝し舛U書第六》:“自威、宣、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萊、方丈、瀛洲。此三神山者,其傳在渤海中,去人不遠;患且至,則船風引而去。蓋嘗有至者,諸仙人及不死之藥皆在焉。其物禽獸盡白,而黃金銀為宮闕。未至,望之如云;及到,三神山反居水下。臨之,風輒引去,終莫能至云。世主莫不甘心焉?!鼻厥蓟蕰r代,又有徐福帶領童男童女東渡瀛洲尋長生不老之藥的傳說。戰(zhàn)國至漢代,中國流行博山爐,博山爐的造型,就是模仿海上仙山。鳥飛獸奔,點香之后,云霧自孔眼蒸騰而上,仿佛海上仙山,以此滿足世人長生不老的幻想。齊梁間劉繪有《詠博山爐詩》:“參差郁佳麗,合沓紛可憐。蔽野千種樹,出沒萬重山。上鏤秦王子,駕鶴乘紫煙。下刻蟠龍勢,矯首半銜蓮。旁為伊水麗,芝蓋出巖間。復有漢游女,拾羽弄余妍?!笨梢姰敃r博山爐設計的精美絕倫。傳說中的仙山,就在日本方向。《漢書·地理志》載:“樂浪海中有倭人,分為百余國,以歲時來獻。”《后漢書·東夷列傳》:“建武中元二年(公元57年)倭奴國奉貢朝賀,使人自稱大夫,光武賜以印綬?!贝私鹩≡?784年,于日本北九州博多灣志賀島出土,刻有“漢委奴國王”五個字。此印日本奉為國寶,甚至有著名點心,做成金印狀,名為博多金印,上有“漢委奴國王”字樣,很受歡迎。可以說,這五個字,已經(jīng)屬于日本的吉祥圖案。
三國曹魏時期,倭國五次進貢,從此中日兩國交流頻繁,在唐代進入高潮。鑒真和尚東渡日本,帶去了中國的佛經(jīng)、藥草、漢方、建筑法式、雕塑藝術等。盛唐時期詩仙李白,與遣唐使晁衡,還有詩句酬答。這幾百年間,中國文化藝術的精華,中國上層社會的生活方式,全盤傳入日本。之后,宋代至明代的水墨畫、書法等,也對日本藝術有重大影響。吉祥圖案屬于圖案的一個類型。廣義上來說,圖案都力求吉祥。但如縞紋、波浪紋之類,缺乏明確的吉祥含義。狹義的吉祥圖案,一般有明確的富、貴、壽、喜指向,例如壽字,例如馬上封侯、竹報平安、綿綿瓜瓞、五福捧壽。日本學習繼承了中國的吉祥圖案,也發(fā)展出了本民族獨特的吉祥圖案。研究兩國吉祥圖案的異同,有助于借古開今。現(xiàn)分類表述之。
二、日本繼承并保留至今的中國吉祥圖案
1.松·竹·梅
松、竹、梅在中國稱為“歲寒三友”。青松挺且直,歲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竹本固,固以樹德;竹性直,直以立身;竹心空,空以體道;竹節(jié)貞,貞以立志。“梅花香自苦寒來。”歲寒三友,代表堅貞不屈、凌寒不凋的精神,在花鳥畫中常見。唐代張璪便以畫水墨松石聞名,《歷代名畫記》《唐朝名畫錄》《全唐詩》中皆有記載。宋代畫竹、梅者極多,宋宗室趙孟堅擅畫歲寒三友。三友組合,有共同的精神內(nèi)核,形式感方面,攢針狀的松、修長疏朗的竹、圓潤的梅花、蒼老的樹干,組合起來,非常耐看。于是,歲寒三友成為中國典型的程式化圖案。這一圖案,很早傳入日本,被日本全盤繼承。在日本的瓷器、漆器、紡織品等裝飾中大量運用。但日本的松竹梅圖案,與中國的松竹梅圖案,細看有差別。日本的松竹梅,往往更簡潔、抽象、圓、憨、可愛,而減少了中國的那種風骨感、筆墨韻味感。
2.龜·鶴·龜甲
龜、鶴,在中國文化中代表長壽。這兩種吉祥動物,也被日本全盤接納。另有龜甲紋,相當流行。龜代表長壽,又,玄武即龜與蛇的組合,于是,龜甲便有了長壽、吉祥、驅(qū)邪之意。龜甲紋盛行于唐朝,“龜”字常入名,著名的如李龜年、陸龜蒙,又如張志和,初名龜齡,白居易侄兒名阿龜,可見“龜”字在當時的盛行。時移世易,今日中國已很少有人名字帶“龜”字,但在傳統(tǒng)文化保存較好的廣東省,仍不時可見有人名中帶“龜”字,便是繼承了龜?shù)募楹x。一水之隔的日本,至今還盛行龜甲紋,生活中到處可見。除了龜甲紋,日本還衍生出毘沙門龜甲等表現(xiàn)形式,常用在印染上,風格百搭,富有裝飾性。
3.龍·鳳·獅子·麒麟
龍、鳳凰、獅子、麒麟,都是中國古代典型的吉祥動物。這些圖案傳入日本,被日本全盤接受,并一直延傳下來。在日本設計中,龍,一般與祥云、鳳凰組合。鳳凰,一般與龍,或梧桐,或牡丹組合。獅子往往與牡丹組合。因為文殊菩薩騎青獅,獅子的設計范圍更廣。麒麟則與獅子類似,作為稀有瑞獸出現(xiàn)。由于傳入時間較早,且用心保存,日本設計的這些類圖案,總體比中國更為高古。例如,日本設計中的鳳凰,一種風格是更接近中國古代朱雀形象的,一種傾向于德川美術館所藏能樂百扇中的經(jīng)典鳳凰形象,繁復夸張的美麗尾巴,波浪狀搖擺,傲首清唳。日本的鳳凰,又常與竹搭配,因為鳳凰非梧桐不棲,以竹米為食。
4.葡萄·石榴·瓢簞
由于多子,葡萄、石榴在古代歐洲和中國,都是吉祥物。古埃及法老的墓中陪葬大量葡萄酒,唐太宗從西域得到葡萄酒法,大喜過望,在御苑種植葡萄,自釀好酒。當時的銅鏡,流行海馬葡萄紋,異域風情濃厚。
石榴原產(chǎn)波斯,是古希臘神話中天后赫拉的象征,寓意總與多子有關。古代西亞地區(qū),也崇尚石榴,出土過有石榴圖案的王冠、石榴造型的金耳墜等。西漢張騫鑿空西域,將石榴帶回,在社會上馬上流行開來。然后,傳入絲綢之路東端的日本。日本的瓷器、紡織品等設計中,葡萄、石榴也代表多子、豐饒等吉祥含義。
多子的果實還有瓜類。《詩經(jīng)》里說“綿綿瓜瓞”,瓜類便一直被中國人視為多子多孫的象征。葫蘆也多子,在日本,葫蘆稱為瓢簞,屬于吉祥圖案。但在中國,瓢簞的含義來自《論語》:“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迸c氣節(jié)、人品有關,與葫蘆的關系卻不大了。豐臣秀吉曾在腰間掛葫蘆,每打一次勝仗,就多掛一個葫蘆,得到“千成瓢簞”之稱,最后一統(tǒng)天下。
5.梅、蘭、竹、菊四君子
梅、蘭、竹、菊四君子,是中國繪畫常見的題材。梅有傲骨,蘭有國香,竹本虛心,菊花傲霜。這一組合,在日本也常見,描繪風格與中國有些不同。如下圖一條和服腰帶上的四君子圖案,明顯淡化了中國文化中四君子的傲骨,變得世俗化,堅貞不屈的竹葉旁邊,點綴著日本人喜歡的櫻花,并以吉祥龜甲文為地,幾乎帶有喜劇色彩,可以說是外來圖案民族化的寫照。
6.佛教吉祥圖案
佛教由印度傳入中國,又從中國東傳至日本,日本保留著大量佛教典籍、佛教藝術品。佛教圖案深刻地影響了日本設計。常見者有吉祥天、飛天、迦陵頻伽等。卍字紋也普遍出現(xiàn),此紋原本是佛像胸口的標志,只有佛才有資格在胸口和手心腳心有卍字。后也在佛教國家大為流行。簡潔的形狀,使之可以勝任各種裝飾場景。
三、日本繼承中國又發(fā)展出民族特色的吉祥圖案
1.桐·菊
梧桐,吉祥之樹?!对娊?jīng)》:“鳳凰鳴矣,于彼高岡。梧桐生矣,于彼朝陽。”《春秋演孔圖》:“鳳為火精,生丹穴,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非醴泉不飲。身備五色,鳴中五音,有道則見,飛則群鳥從之?!?/p>
梧桐與鳳凰常一體出現(xiàn)。后代詞牌名也有《鳳棲梧》。此組合傳入日本,成為經(jīng)典。鐮倉時代末期,天皇使用桐家紋,桐紋一時躍居至尊之位。之后,足利尊氏、織田信長、豐臣秀吉,都得到御賜桐紋家紋。桐紋,成為最尊貴的家紋。日本桐紋,有五七桐紋、五三桐紋之分,根據(jù)梧桐上方的花數(shù)分辨。明治維新后,豐臣秀吉的家紋,成為日本政府的徽章。日本的護照、500元硬幣上,也都有桐紋。筑波大學的?;眨灿玫街粮邿o上的桐紋。在中國,梧桐即泡桐,山野村落之花,自古以來,很少出現(xiàn)在藝術品中。歷史變遷,在中國不甚流行的梧桐紋,在日本竟成為至尊紋樣。另外,在日本還發(fā)展出梧桐、竹的基本組合,有時加上鳳凰。日本桃山時代的桐竹鏡,龜形鈕,圖案桐竹交錯,也很富有裝飾美。日本室町時代的白茶地桐竹文綾小袖,被列為重要文化財。桐竹組合,至今常見。
菊花,中國十大名花之一,很早就出現(xiàn)在文字記載和詩文中?!抖Y記·月令篇》:“季秋之月,鞠有黃華?!薄峨x騷》:“朝飲木蘭之墮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本栈ㄔ?世紀中期“天平時代”之前傳入日本,平安時代初期,鵜鶘天皇(885年2月6日—930年10月23日)賞賜菅原道真御衣,裝御衣的盒子上印刻十六瓣菊紋。這是日本以菊為尊的開始。平安時代晚期,后鳥羽院天皇(1180年8月6日—1239年3月28日)在刀上刻十六瓣菊紋,稱為“菊御作”。9世紀末遣唐使廢止以后,日本特色的菊花品種漸漸出現(xiàn)。古典菊品種之嵯峨菊、肥后菊、伊勢菊,風格細瘦,有凄涼零落之感,與中國審美已大不相同。同樣,日本藝術設計中的菊花形象,也與中國有審美上的差異。中國菊花,盛行飽滿、燦爛、喜慶感,日本菊花,在此基礎上又增加了疏朗、凄清、寂靜方面的審美。
鐮倉時代(1185—1333),十六瓣菊紋成為代表皇室的家紋。1591年,豐臣秀吉頒布“菊桐禁止令”,禁止得到特許之外的人使用菊紋、桐紋。1926年(大正十五年),政府頒布第 7 號皇室令,規(guī)定平民禁用菊紋,皇室成員不能隨便使用菊紋。漫長歲月,菊紋一直高踞家紋之首,與皇室緊密相連,非平民所能使用。直到“二戰(zhàn)”戰(zhàn)敗后,天皇發(fā)表《人間宣言》,上述法令才得以廢除。所禁菊紋,特指菊家紋。從平安時代一來,桐、菊大量出現(xiàn)在各種紡織品、瓷器、漆器等設計中,象征高雅、尊貴,是日本的代表性圖案。
2.七寶·八寶·八吉祥·寶盡
七寶,含義來自佛教,一般指金、銀、琉璃、水晶、硨磲、珊瑚、琥珀、珍珠、玉髓、蜜蠟、玻璃等,附加了種種宗教吉祥含義。日本的七寶圖案,約等于中國的金錢紋,為無數(shù)銅錢連綴之象,寓意吉祥、圓滿、子孫繁榮。日本另有一種寶盡文,意匠則來自中國的八寶紋、八吉祥。
八寶,宗教吉祥紋飾。道教八寶,常見有和合、鼓板、龍門、玉魚、仙鶴、靈芝、磬、松、鼎、元寶、祥云、方勝、犀角、紅葉、蕉葉等。佛教八吉祥,始見于元,流行于明、清。八寶為“法輪”“法螺”“寶傘”“白蓋”“蓮花”“寶瓶”“金魚”“盤長”。這些吉祥圖案傳入日本后,發(fā)展出了日本特有的寶盡。
寶盡,意思是諸多寶物聚集。日本設計中的寶盡,與中國的八寶類似,一般散布著松竹梅、蓮花、桐、龜、鶴、鼓、菱花、方勝、寶珠、寶袋、打出小槌、法螺、寶扇、勾玉、七寶、龜甲、靈芝、橘、菊唐草、稻穗等,各種吉祥圖案的隨機組合。寶盡文,廣泛出現(xiàn)在日本設計中的紡織品、瓷器、漆器等方面。對比之下,這些吉祥物,一旦傳入日本,都會圓、憨、可愛化。這是民族文化與心理對設計風格的直接影響。
3.八仙·七福神·寶船
中國有八仙、竹林七賢,日本有七福神。
七福神,始于室町時代,即大黑天、惠比壽、毗沙門天、弁財天、福祿壽、壽老人、布袋和尚。其中,大黑天、毗沙門天、弁財天,形象源自古印度。福祿壽、壽老人、布袋和尚,形象來自中國。七福神往往共乘寶船而來,這一圖案形成于江戶時代中期。寶船上的七福神,寓意吉祥,很受歡迎。
四、日本獨有的吉祥圖案
日本獨特的地理位置、歷史文化,催生了大量具有本民族特色的吉祥圖案,與中國文化異趣。下面擇其重要者列舉數(shù)條。
1.貝合·貝桶·組紐
貝桶,六角形或八角形的桶,里面裝有貝合。貝合是一種游戲具,以成對文蛤制成,內(nèi)側(cè)金銀彩繪《源氏物語》里的場景,繪制精美,可以說是一種縮微的人物風俗畫。由于貝合都是成對組合,象征夫妻感情的忠貞不貳,一般用作貴族女兒的嫁妝。裝貝合的貝桶,金漆蒔繪,無比華麗。貝桶蓋上會有編織精美的組紐。于是,貝合、貝桶、組紐,都成為常見的吉祥圖案。
2.源氏車·花車
日本非常普及的吉祥圖案。貴族所乘之車,盛滿繁花。一般是以牡丹為主體,菊花、梅花、紫藤、櫻花、桔梗、胡枝子、楓葉等日本喜用花卉的浪漫組合。
3.稻穗與雀
大米是日本的主食,稻穗象征著豐收。往往與一群活潑的麻雀相配合,構(gòu)圖飽滿,稻穗富有裝飾性,是日本獨有的吉祥圖案。
4.海老
海老,即大蝦,由于大蝦煮熟后弓背,身紅,形同長壽老人,被引為長壽之征。
5.貓頭鷹
在中國,貓頭鷹代表晦氣。在歐洲文化中,“密涅瓦的貓頭鷹,黃昏才起飛”,貓頭鷹代表思想和理性。日語的貓頭鷹為“フクロウ”,跟“福老”諧音,象征富裕長壽。貓頭鷹是日本最常見的吉祥物之一,飯碗上經(jīng)常有卡通貓頭鷹圖案。1998年,日本長野冬季奧運會的吉祥物就是四只小貓頭鷹。
6.十福:一富士·二鷹·三茄子·四神·五錦鯉·六瓢簞·七福神·八方睥睨龍·九頭馬·十德地藏
富士山、鷹、茄子,是日本新年第一天的吉祥物。四神,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來自中國。錦鯉,來自中國,代表商業(yè)繁盛、金運招來、良緣成就、出世榮達、滅災長壽等五種利益。瓢簞,即葫蘆,文化含義可追溯自“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但更原始的多子多孫概念更受大眾歡迎。日本的瓢簞文,代表子孫繁榮、家庭圓滿等六大吉運。八方睥睨龍,商業(yè)繁盛、財運招來等吉祥含義。九頭馬,九在中國是最尊貴的陽數(shù),這一概念也為日本接受。十德地藏,平安時代末期《延命地藏經(jīng)》內(nèi)有十種福德,極為吉祥。
縱觀日本的吉祥圖案,大部分源自中國,又經(jīng)過繼承、加工、發(fā)展,形成本國獨有的視覺形態(tài)。中日兩國一衣帶水,文化交流頻繁。日本曾經(jīng)廣泛接納中國文化藝術,虛心學習,虔心傳承,因此中日藝術設計,追根溯源,內(nèi)在精神互通,加以參照,不乏驚喜和啟迪。了解兩國吉祥圖案的延傳和發(fā)展源流,有助于重新認識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借古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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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高婧,碩士,廣東省外語藝術職業(yè)學院藝術設計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美術史與設計史。
編 輯:水涓 E-mail:shuijuan393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