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世富,黃佩佩
(江西贛鋒鋰業(yè)股份有限公司,江西 新余 338000)
隨著環(huán)境法規(guī)和人們環(huán)保意識的加強,超低硫含量燃油成為人們關注的熱點[1]。加氫脫硫技術(HDS)是實現(xiàn)石油餾分脫硫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傳統(tǒng)的HDS催化劑為氧化鋁(γ-Al2O3)擔載的CoMo硫化物催化劑[2-3]。然而,γ-Al2O3負載的HDS催化劑對大分子含硫化合物(DBT、4,6-DMDBT等)的脫硫活性較低,不能實現(xiàn)超低硫含量燃油的生產。因此,高效HDS催化劑是實現(xiàn)燃油深度脫硫最有效的方法。
研究表明,HDS活性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載體的特性,比如:載體表面的化學特性。為了提高HDS的性能,研究者們對γ-Al2O3的表面性能進行了改進。例如:將磷(P)、氟(F)作為添加劑引入γ-Al2O3載體中,改變催化劑的酸度,提高硫化物活性相的比例,從而提高催化劑的HDS性能。Han等[4]研究發(fā)現(xiàn),B酸可以使活性相之間形成電子缺陷,從而增加催化劑的加氫和氫解活性。另一方面,通過改變催化劑載體制備新型HDS催化劑,比如:ZSM-5[5]、TiO2[6]、Al-MCM-41[7]。然而,上述載體大部分為酸性載體,酸性載體在反應的過程中,容易形成積碳,降低催化劑的活性[8]。
近年來,采用溶膠-凝膠法制備含氧化鎂(MgO)的二元氧化物載體應用在HDS反應上,表現(xiàn)出了很高的HDS活性,這主要歸功于活性相分散度的提高。Mogica-Betancourt等[9]以γ-Al2O3-MgO為載體,制備NiW硫化物催化劑,結果表明,向γ-Al2O3載體中加入MgO,可以直接增強W與載體間的相互作用,促進W物種的分散,使W易于硫化,從而提高催化劑的活性。此外,在二元氧化物中存在的MgO可以有效抑制非活性相CoAl2O4和Co3O4的形成[10]。Chary等[11]通過實驗發(fā)現(xiàn),二硫化鉬(MoS2)在MgO載體中的分散性較高,所以其HDS活性遠高于傳統(tǒng)載體γ-Al2O3擔載的MoS2催化劑。與此同時,MgO載體獨特的物化性質,使得其所擔載的金屬硫化物催化劑具有良好的耐氮性和穩(wěn)定性,因此,MgO載體有望成為新型的HDS載體。
筆者采用MgO為載體,制備負載型CoMo催化劑(CoMo/MgO),考察其對DBT的催化性能。作為比較,進一步以γ-Al2O3為載體,制備CoMo/γ-Al2O3催化劑,并研究不同催化劑上Mo物種的硫化程度和金屬活性相的分散狀態(tài)。
六水合硝酸鈷(Co(NO3)2·6H2O)和四水合鉬酸銨((NH4)6Mo7O24·4H2O),分析純,國藥集團化學試劑有限公司產品;二苯并噻吩(DBT,質量分數(shù)98%),紐安節(jié)化工科技有限公司產品;十氫萘(質量分數(shù)98%),成都聯(lián)合化工有限公司產品;氫氧化鎂(Mg(OH)2,質量分數(shù)99%),河北鎂盛化工科技有限公司;氧化鋁(γ-Al2O3,工業(yè)級),上海恒業(yè)分子篩股份有限公司產品。
室溫下,依次向Parr釜中加入3 g氫氧化鎂和150 mL蒸餾水,將Parr釜密封。然后充入CO2氣體置換Parr釜內空氣,反復操作3次以上,以保證Parr釜內空氣全部被排盡后,增壓至5 MPa,并以200 r/min的轉速攪拌3 h。反應結束后,排盡Parr釜內的氣體,得到澄清透明的溶液。然后,將澄清溶液倒入燒杯中,在85 ℃水浴下連續(xù)攪拌20 min以上,析出晶體后經抽濾、洗滌、干燥后得到氧化鎂前驅體,并在400 ℃下焙燒3 h(升溫速率為3 ℃/min),得到MgO載體。
CoMo/MgO催化劑的制備采用等體積浸漬法:取1 g MgO載體,稱取一定量的(NH4)6Mo7O24·4H2O和Co(NO3)2·6H2O,并溶于一定量的蒸餾水中,然后將所得溶液等體積浸漬到MgO載體上。樣品在室溫下放置12 h,100 ℃下干燥12 h,然后將干燥后的樣品在10 MPa下壓片成型、壓碎過篩,得到40~60目的顆粒,所得催化劑前軀體于400 ℃煅燒2 h。
作為比較,以傳統(tǒng)γ-Al2O3為載體,采用相同的方法負載CoMo催化劑,標記為CoMo/γ-Al2O3。
上述催化劑均在H2-H2S(20%體積分數(shù)H2S)混合氣體中400 ℃硫化3 h,升溫速率為2 ℃/min,氣體流量為30 mL/min。其中,Co和Mo的負載質量分數(shù)均分別為3.3%和10.7%。
樣品的X射線多晶粉末衍射(XRD)分析在RIGAKU Smart Lab衍射儀上完成,Cu靶Kα輻射,管電壓40 kV,管電流100 mA,2θ掃描范圍5°~80°。
氮氣的吸脫附曲線在Micromeritics ASAP 2020M設備上獲得。樣品的表面積和孔徑分布分別采用Brunner-Emmet-Teller(BET)方法和Barrett-Joyner-Halenda(BJH)方法計算。
紫外可見光譜漫反射(UV-vis)分析在UV-3600設備上完成。其中樣品對光的反射值用R∞表示,所得數(shù)據(jù)通過Kubelka-Munk(F(R∞))函數(shù)[9]處理。
X射線光電子能譜分析(XPS)在ESCALAB MK Ⅱ設備上完成。
樣品的透射電鏡(TEM)照片在JEM-2100型設備上獲得。通過大量的TEM照片,對MoS2活性相的堆垛層數(shù)和長度進行統(tǒng)計分析。假定MoS2活性相是規(guī)則的六邊形,從而估算出MoS2的分散度(DMo)[12]。DMo定義為位于MoS2邊緣表層Mo原子數(shù)所占總的Mo原子數(shù)的分數(shù),可以采用公式(1)和(2)進行計算[13]
(1)
L=3.2(2ni-1)?
(2)
式中,ni為MoS2相中邊緣Mo原子的數(shù)量;t是統(tǒng)計TEM圖片中MoS2條紋數(shù)目;L是MoS2的顆粒長度。
(3)
(4)
式中:Ni是所統(tǒng)計的第i條MoS2顆粒堆垛層數(shù);yi是所統(tǒng)計的第i條MoS2顆粒堆積層數(shù)為Ni的數(shù)目;Li是所統(tǒng)計的第i條MoS2顆粒長度;xi是所統(tǒng)計的第i條MoS2顆粒長度為Li的數(shù)目。
催化劑的活性測試在固定床反應裝置上進行,取硫化后的催化劑0.2 g,采用石英砂作為稀釋劑,DBT為模型化合物,十氫萘為溶劑,其中DBT的質量分數(shù)為0.57%。反應條件為:反應溫度260 ℃、氫分壓為3.0 MPa、氫氣流量為50 mL/min、質量空速(WHSV)為19 h-1。反應穩(wěn)定5 h后,每隔1 h采集一次,使用配備FID檢測器的Agilent 7890B GC分析。
在消除質量傳遞和熱量傳遞條件下,比較催化劑的本征加氫脫硫活性。實驗采用0.05 g硫化的催化劑,與石英砂充分混合后裝入反應器。反應條件為:溫度為260 ℃、氫分壓為3.0 MPa、氫氣流量為50 mL/min、DBT的質量分數(shù)為0.57%、WHSV范圍為50~160 h-1。
DBT 加氫脫硫的反應速率常數(shù)(kHDS)和轉化頻率(TOF)由公式(5)和(6)進行計算[15]:
(5)
(6)
式中,x為DBT的轉化率,%;F為DBT的摩爾流量,mol/s;NMo為催化劑中Mo原子的物質的量,mol;m為催化劑的質量,g。
2.1.1 XRD表征
圖1(a)為CoMo/MgO、CoMo/γ-Al2O3催化劑煅燒后的XRD圖譜。
圖1 CoMo/MgO、CoMo/γ-Al2O3催化劑的XRD圖譜
從圖1(a)可知,在CoMo/MgO催化劑上,并未發(fā)現(xiàn)Co和Mo物種相關的特征衍射峰,這就說明金屬很好的分散在MgO載體的表面;在CoMo/γ-Al2O3催化劑上,出現(xiàn)了MoO3(2θ=13.0°、23.3°、27.1°、33.6°)[16]和CoMoO4(2θ=14.1°、25.4°、28.3°、32.0°、36.6°、43.4°)[17]的特征衍射峰。催化劑經硫化后的XRD圖譜見圖1(b),從圖1(b)可知,在CoMo/MgO催化劑上,并未發(fā)現(xiàn)Co和Mo物種相關的特征衍射峰;在CoMo/γ-Al2O3催化劑上,出現(xiàn)了MoS2(2θ=14.1°、33.6°、39.5°)[11]和Co3S4(2θ=26.8°、31.6°、38.2°、50.4°、55.2°)[5]的特征衍射峰。綜上可知,金屬活性相在CoMo/MgO催化劑上的分散性比CoMo/γ-Al2O3催化劑的好。
2.1.2 氮氣吸附-脫附表征
圖2為MgO載體、γ-Al2O3載體N2-吸脫附曲線和孔徑分布。由圖2(a)可知,MgO載體、γ-Al2O3載體的N2-吸脫附曲線均存在明顯的滯后環(huán),說明MgO載體和γ-Al2O3載體均具有介孔結構。但是,與MgO載體不同,γ-Al2O3載體的滯后環(huán)明顯的向著高比壓區(qū)偏移。因此,兩個載體呈現(xiàn)了不同的孔徑分布,MgO載體的孔徑大小主要集中在3.5 nm,γ-Al2O3載體的孔徑大小主要集中在7.6 nm。兩種載體均負載上CoMo金屬,經煅燒、硫化后得到的N2-吸脫附曲線、孔徑分布見圖2(b)。從圖2(b)可知,MgO載體負載CoMo金屬并經煅燒、硫化處理后,CoMo/MgO催化劑的滯后環(huán)明顯的向著高比壓區(qū)偏移,因此與MgO載體不同,CoMo/MgO催化劑的孔徑大小主要集中在12.4 nm。然而,γ-Al2O3載體負載CoMo金屬并經煅燒、硫化處理后,CoMo/γ-Al2O3催化劑的吸脫附曲線并沒有引起明顯的變化。
圖2 N2吸脫附曲線和孔徑分布
表1列出了MgO、CoMo/MgO、γ-Al2O3和CoMo/γ-Al2O3催化劑的比表面積、介孔體積和平均孔徑大小。由表1可知,MgO載體、γ-Al2O3載體負載CoMo金屬并經過煅燒、硫化處理后,催化劑的比表面積均有所降低,表明CoMo催化劑沉積到載體的表面或是孔結構中。其中,CoMo/MgO催化劑的介孔體積有所增加,這可能與催化劑制備過程中MgO與水發(fā)生反應有關。介孔體積越大,越有利于物質的傳遞。
表1 MgO、γ-Al2O3、CoMo/MgO和CoMo/γ-Al2O3的織構參數(shù)
2.1.3 UV-vis表征
采用UV-vis分析煅燒后催化劑Mo物種的配位狀態(tài),結果見圖3。
圖3 CoMo/MgO、CoMo/γ-Al2O3催化劑煅燒后的UV-vis譜
一般認為,200~400 nm的吸附帶與O2-→Mo6+電荷轉移、氧化鉬物種的配位及聚集狀態(tài)有關,230~260 nm的吸附帶主要為四配位的Mo物種,270~330 nm的吸附帶主要為六配位的Mo物種[14]。在CoMo/γ-Al2O3催化劑上吸收峰出現(xiàn)在220 nm附近,而在CoMo/MgO催化劑上,除了220 nm附近的吸收峰之外,280 nm附近也明顯的觀察到1個吸收峰。除此之外,CoMo/γ-Al2O3催化劑還在585 nm附近出現(xiàn)了1個吸收峰,這是因為生成了CoAl2O4物種[16]。因此,與CoMo/γ-Al2O3催化劑相比,在CoMo/MgO催化劑上形成了更多的六配位的Mo物種。眾所周知,通過UV-vis數(shù)據(jù),可以得到hv與(F(R∞)hv)2的線性相關曲線,從而得到禁帶寬度(Eg),進一步計算得到鉬物種的平均粒徑,其中,鉬物種的平均粒徑與Eg負相關。由圖4計算出CoMo/γ-Al2O3催化劑的Eg為3.1 eV,CoMo/MgO-400催化劑的Eg為3.4 eV。因此,與CoMo/γ-Al2O3催化劑相比,CoMo/MgO催化劑上鉬物種的平均粒徑較小。
圖4 CoMo/MgO、CoMo/γ-Al2O3催化劑煅燒后的(F(R∞)hv)2和能帶能量關系
2.1.4 XPS表征
為了獲得硫化催化劑中金屬的狀態(tài),對CoMo/MgO和CoMo/γ-Al2O3硫化后的催化劑進行了XPS表征,結果見圖5。
圖5 硫化催化劑CoMo/MgO和CoMo/γ-Al2O3的XPS譜圖及其對應分解峰
對于金屬硫化物催化劑,表面Mo物種以MoS2、MoOxSy和MoO33種形式存在,對應的電子結合能分別是(229.0±0.3)eV (MoS2,Mo4+)、(230.5±0.2)eV (MoOxSy,Mo5+)和(232.2±0.2)eV(MoO3,Mo6+)[4]。因此,對CoMo/MgO和CoMo/γ-Al2O3催化劑上Mo物種的XPS光譜(圖5(a))進行分峰擬合分析,并計算兩個催化劑上不同Mo物種的相對含量,結果見表2。由表2可知,CoMo/MgO催化劑上Mo物種的硫化程度為69.8%,低于CoMo/γ-Al2O3催化劑(77.0%),說明Mo物種在MgO載體上還原溫度更高,這是因為MgO的堿性位點比γ-Al2O3的多,加強了與酸性鉬物種之間的相互作用,因此,CoMo/MgO催化劑上的鉬氧化物可以更好的分散在MgO載體上,而且在CoMo/MgO催化劑上形成的多為八面體鉬物種,通過硫化可以形成更多的MoS2活性相[11]。同時,兩個催化劑上Co物種的XPS結果表明,均存在Co-(Ⅱ)、CoMoS和Co9S83種Co物種的相,分別對應的電子結合能為(781.1±0.5 eV)(Co-(Ⅱ))、(778.6±0.2 eV)(CoMoS)和(778.3±0.4 eV)(Co9S8)[4]。表3給出了不同Co物種在兩個催化劑表面的含量。由表3結果可見,CoMo/MgO催化劑上Co物種參與形成CoMoS活性相的比例為58.9%,多于CoMo/γ-Al2O3催化劑(56.4%),說明在催化劑CoMo/MgO上形成了更多的CoMoS活性相。其中,CoMoS活性相的含量與催化劑的加氫脫硫性能密切相關。一般而言,CoMoS活性相的含量越高,催化劑的加氫脫硫性能越好。因此與CoMo/γ-Al2O3催化劑相比,CoMo/MgO催化劑的加氫性能更高。
表2 硫化催化劑CoMo/MgO和CoMo/γ-Al2O3表面Mo3d物相XPS擬合結果
表3 硫化催化劑CoMo/MgO和CoMo/γ-Al2O3表面Co2p物相XPS擬合結果
2.1.5 TEM表征
圖6為硫化后CoMo/MgO和CoMo/γ-Al2O3催化劑的TEM照片。從圖6可見,在CoMo/MgO和CoMo/γ-Al2O3催化劑上均能明顯的觀察到MoS2相的晶格條紋。根據(jù)Tops?e等[1]提出的Co-Mo-S模型可知,Co-Mo-S活性相中存在Type Ⅰ和Type Ⅱ兩種結構,其中Type Ⅱ型Co-Mo-S相的加氫脫硫活性遠高于Type Ⅰ型Co-Mo-S相。對于CoMo/γ-Al2O3催化劑,在Type Ⅰ型結構中,還存在著大量的Mo-O-Al鍵,Mo難以完全硫化,從而不利于HDS活性的提高。分別在CoMo/MgO和CoMo/γ-Al2O3催化劑上的不同樣品區(qū)域拍攝TEM照片,對每個催化劑上MoS2相的片層長度(L)和堆垛層數(shù)(N)進行統(tǒng)計分析,其結果見圖7。從圖7可知,CoMo/MgO和CoMo/γ-Al2O3催化劑上的MoS2活性相長度分布情況類似(圖7(a)),主要集中在3~6 nm附近,但是CoMo/γ-Al2O3催化劑的長度分布比例較大;MoS2活性相在CoMo/MgO催化劑上的堆垛層數(shù)主要為1~2層(圖7(b)),小于CoMo/γ-Al2O3催化劑上MoS2的堆垛層數(shù)(2~3層)。
圖7 硫化催化劑CoMo/MgO和CoMo/γ-Al2O3的MoS2晶體條紋分布
表4 硫化催化劑CoMo/MgO和CoMo/γ-Al2O3的MoS2晶體平均長度平均堆垛層數(shù)和分散度(DMo)
考察了CoMo/MgO和CoMo/γ-Al2O3催化劑對DBT加氫脫硫活性,結果見圖8。由圖8可知,在DBT加氫脫硫反應中,兩個催化劑均呈現(xiàn)較好的穩(wěn)定性,CoMo/MgO催化劑的催化性能明顯優(yōu)于CoMo/γ-Al2O3催化劑。例如,在反應進行20 h時,CoMo/MgO催化劑上DBT的轉化率為88.3%,而CoMo/γ-Al2O3催化劑上的轉化率僅為65.5%。因此,在DBT加氫脫硫反應中,與CoMo/γ-Al2O3催化劑相比,CoMo/MgO的加氫脫硫活性更高。
圖8 CoMo/MgO、CoMo/γ-Al2O3催化劑上DBT加氫脫硫活性反應中轉化率隨著時間的變化曲線
在消除了傳質對HDS反應的影響下,進一步比較了CoMo/MgO和CoMo/γ-Al2O3催化劑對DBT加氫脫硫本征活性,結果見圖9。計算得到 CoMo/MgO催化劑的反應速率常數(shù)(kHDS)和催化轉化頻率(TOF)分別為0.268×10-6mol/(s·g)和3.4 h-1,而CoMo/γ-Al2O3催化劑的kHDS和TOF分別為0.207×10-6mol/(s·g)和2.8 h-1。顯然,CoMo/MgO催化劑的本征加氫脫硫活性高于CoMo/γ-Al2O3催化劑。
圖9 CoMo/MgO、CoMo/γ-Al2O3催化劑上DBT的加氫脫硫活性反應中轉化率(x)隨質量空速的變化曲線
催化劑的加氫脫硫性能與金屬硫化物的結構有關。與γ-Al2O3載體相比,MgO載體具有更多的堿性位點,從而有利于與酸性鉬物種之間的相互作用,進而提高鉬物種的分散性。通過UV-vis分析發(fā)現(xiàn),在CoMo/γ-Al2O3催化劑上生成了CoAl2O4相,通過硫化,CoMo/MgO催化劑上有更多的Co參與形成CoMoS活性相。因此經XPS表征發(fā)現(xiàn),在CoMo/MgO催化劑上CoMoS活性相的比例高于CoMo/γ-Al2O3催化劑。此外CoMo/MgO催化劑的介孔體積明顯大于CoMo/γ-Al2O3催化劑,在反應過程中有利于大分子含硫化合物的擴散,使得含硫化合物更容易的發(fā)生吸附、催化反應,對催化性能的提高起到促進作用。因此,CoMo/MgO催化劑的加氫脫硫性能優(yōu)于CoMo/γ-Al2O3催化劑。
以MgO為載體,制備了CoMo/MgO催化劑,在DBT的加氫脫硫反應中呈現(xiàn)了較好的催化性能,且其活性要優(yōu)于CoMo/γ-Al2O3催化劑。CoMo/MgO催化劑具有高的加氫脫硫活性主要歸功于MgO載體的堿性。有利于加強載體與酸性鉬物種之間的相互作用,進而提高鉬物種的分散性。此外,與CoMo/γ-Al2O3催化劑相比,在CoMo/MgO催化劑上生成了更多的八面體鉬物種,通過硫化過程,可以形成更多的CoMoS活性相,從而促進DBT的加氫脫硫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