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遠市清城區(qū)清城中學
學習倦怠是指學生經(jīng)歷長時間的學習和壓力后表現(xiàn)出來的精力衰竭并逐漸喪失對學習任務的熱情,甚至持有消極態(tài)度的一種心理現(xiàn)象。意志控制是指個體主動地抑制優(yōu)勢反應或本能行為,引起或保持劣勢反應或行為的能力。已有研究表明,在學業(yè)成就方面,意志控制是重要的積極預測因子。因此,意志控制可能是與學習倦怠相關的一個重要因素。
學習倦怠通常出現(xiàn)在學生經(jīng)歷學業(yè)困難或挫敗后,因此自我同情和堅毅可能是學習倦怠的重要保護因素。自我同情是指個體在遇到困難、失敗或挫折時表現(xiàn)出的對自我表以關懷而非苛責,并接納自己感受的一種能力,堅毅是指個體對長期目標的不懈堅持和持久熱情,兩者都是個體調(diào)整自我的表現(xiàn)。因此,意志控制可能是自我同情和堅毅的重要前置因素。基于此,本研究認為意志控制可能還通過自我同情和堅毅間接影響中學生的學習倦怠。
選取廣東省某市某中學七、八年級學生,共發(fā)放問卷300份,回收問卷290份,其中有效問卷267份。其中,男生139人,女生120人;七年級128人,八年級137人;平均年齡13.36歲(SD = 0.72);接近1/4的學生是獨生子女。
《學習倦怠量表》:該量表由吳艷等人編制,共包含16個條目。
《意志控制量表》:該量表選取自Ellis編制的早期青少年氣質問卷,共包含16個條目。
《自我同情量表》:本研究采用的是中文版自我同情量表,共包含26個條目。
《堅毅量表》:本研究采用謝娜等人修訂的中文版堅毅量表,共包含12個條目。
研究小組于2018年12月份隨機選取了七、八年級各3個班,以班為單位,在班會課上進行集體施測。施測采用完全匿名。
采用SPSS 19.0和Mplus 7.0軟件進行統(tǒng)計分析。首先采用Pearson相關分析探討各變量之間的關系,然后使用結構方程模型對意志控制、自我同情、堅毅和學習倦怠進行路徑分析,并采用Bootstrap法(2000次重復取樣)進行中介效應檢驗。性別和年齡作為控制變量。
結果表明:意志控制、自我同情、和堅毅均與學習倦怠呈顯著負相關,且三者之間顯著正相關(p<0.001),說明意志控制水平越高的初中生自我同情水平和堅毅水平越高,且學習倦怠水平越低。
以學習倦怠為因變量,意志控制為自變量,自我同情和堅毅做中介變量,性別和年齡做控制變量建構路徑分析模型。由模型可知:意志控制顯著正向預測自我同情和堅毅;自我同情和堅毅顯著負向預測學習倦怠。中介效應檢驗支持自我同情和堅毅在意志控制和學習倦怠的關系中起中介作用。與此同時,意志控制對學習倦怠的直接預測效應依舊顯著。
研究結果顯示,意志控制水平越高的初中生表現(xiàn)出更低水平的學習倦怠,與以往相關的研究發(fā)現(xiàn)一致。學習本身是一個枯燥的過程,高意志控制的學生能更好地應付各種挑戰(zhàn),有效調(diào)動自身認知和情緒資源投入到學習活動中,并抑制住自己想要偷懶、氣餒甚至放棄的念想,進而快速、積極地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繼續(xù)投入到緊張的學習當中。
本研究進一步驗證了自我同情和堅毅在意志控制和學習倦怠的關系中起到的中介作用。意志控制高的個體有著更高的自我同情水平和堅毅的品格,進而表現(xiàn)出更低水平的學習倦怠。不僅如此,本研究首次發(fā)現(xiàn)意志控制和自我同情的積極關系,即中學生的意志控制水平越高,其自我同情水平也越高。
值得注意的是,除卻自我同情和堅毅的間接效應外,意志控制和學習倦怠的中介關系依然是顯著的。這表明還有其他的潛在機制能夠幫助解釋意志控制和學習倦怠的關系,如同伴關系、班級卷入等。未來研究可以進一步關注意志控制和學習倦怠的關系及其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