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宇 謝堯亭
晉南地區(qū)位于山西省南部,西以黃河為界與陜西相望,南以黃河、王屋山為界與河南為鄰,東以太行山與河北、河南相隔,北界大體在靈石、武鄉(xiāng)一線[1]。在這片獨特的區(qū)域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西周墓地,其中大河口墓地和橫水墓地均進(jìn)行了全面揭露與發(fā)掘并獲得了豐富的資料。本文以大河口、橫水墓地已發(fā)表的六座高等級貴族墓葬為例,從年代和墓葬特征兩個方面進(jìn)行比較。
大河口墓地的 M1[2]、M1017[3]、M2002[4]及橫水墓地的 M1[5]、M2[6]、M2158[7]均已發(fā)表簡報。據(jù)簡報,大河口M1 的年代為康王晚期到昭王時期,下限不晚于周昭王;大河口M1017年代屬西周中期偏早階段,晚于大河口墓地M1 的年代;大河口M2002年代屬西周中期偏早,與大河口M1017 同時或略晚,可能屬西周中期穆王、恭王之際;橫水M1、M2年代為西周中期的穆王時期或略晚;橫水M2158年代為西周中期偏早階段,明顯早于橫水墓地M1和M2 的年代。鑒于六座墓葬年代相近,因此有必要對其分析并進(jìn)行排序。
六座墓葬均出土了豐富的青銅禮器,現(xiàn)將可代表墓葬年代的器物列表如下(表1、2)。據(jù)表可知,弦紋鼎腹部逐漸變淺且下垂愈明顯,鼎足由柱足向半圓柱足、蹄足演變。大河口M2002 及之后的兩墓未出同時期的方鼎與扁足鼎。圈足簋的腹部愈加下垂,腹部最大徑逐漸下移,并由鉤狀珥變?yōu)殚L方形珥。瓦棱紋扁體簋的垂腹更加明顯。至橫水M2 時,出現(xiàn)加小足的三足簋,可能是圈足簋的變體。鬲、甗、卣、盉整體變得更矮胖,鬲襠逐漸變低,甗腹逐漸變淺,卣腹更加下垂,橫水M1、M2 的器物與此趨勢一致[8]。尊由明顯的三段式變?yōu)橥靶未垢?。盤的總體趨勢是腹變淺,橫水M2158 的獸面紋盤較淺,可能與其來自芮國有關(guān)。
從紋飾來看(表3),大河口M1 的大獸面紋、列旗獸面紋、渦紋與四瓣目紋相間的紋飾帶均屬早期的紋飾,與商代沿襲下來的紋飾相似。橫水M2158 甗、盤上仍有列旗獸面紋,其他器物上飾有短尾鳥紋等,是較早的特征,但也有長尾、分尾鳥紋出現(xiàn)。大河口M1017 分冠且分尾的“S”型顧首夔紋、獸面紋向竊曲紋過渡的帶目竊曲紋、垂冠大鳥紋等較橫水M2158 晚。大河口M2002 的長冠夔紋、獸目竊曲紋、鳥紋亦表現(xiàn)出較M1017 晚的特點。橫水M2 器物裝飾多素面,或僅飾弦紋,較大河口M1017、M2002 樸素簡單。橫水M1 器物紋飾與橫水M2 近同。
從銘文的整體來看,橫水M2158 銘文豎向成列,橫不成排,有肥筆。大河口M1007 與之相似,但總體較橫水M2158 整齊,個別字仍有肥筆存在。大河口M2002 豎向成列,橫向有成排的趨勢,字體粗細(xì)趨于一致。據(jù)現(xiàn)有資料,對大河口M1 之外的5座墓葬器銘中相同的字進(jìn)行對比,也可觀察出演變序列(表4[9])。從橫水M2158 到橫水M1,“寶”字的“宀”逐漸趨平,頂出尖峰愈加明顯。鼎字上口逐漸增大,底部漸封閉,且變寬扁。從橫水M2158到大河口M1017,“彝”雞身變化明顯,“王”字第二
橫與第三橫間的距離加寬。各字的演變趨勢與《西周金文字形書體演變研究與銅器斷代》[10]一文中的演變趨勢一致。
表1 器形
大河口M1017 22416 4170大河口M2002 52 5橫水M2 61
表3 紋飾
表4 字形
根據(jù)器物組合的形制、紋飾和銘文變化,推測六座墓葬從早到晚的年代序列為:大河口M1、橫水M2158、大河口M1017、大河口M2002、橫水M2、橫水 M1。
大河口M1 出土有西周早期早段和晚段的器物。晚段的鼎 M1:105 與豐公鼎[11]相似,簋 M1:99與竹園溝 M4 蝸夔紋簋相似[12],尊 M1:273 與作冊睘尊相似[13],卣M1:276-1 與作冊睘卣相似,盉M1:270 在形制、紋飾上與士上盉接近[14]。豐公鼎為西周早期偏晚,竹園溝M4 的年代為昭王時期[15],作冊睘尊、作冊睘卣、士上盉此三器均屬昭王前后。M1 中出土了6 件燕侯旨作器[16],燕侯旨在位于周康王時期,其器出土于昭王時期屬正常現(xiàn)象,以此推測大河口M1 的年代為昭王時期。
橫水M2158 出土器物有西周早期、中期,中期的器物與茹家莊M1、M2[17]出土器物有很大的相似性(表5)。圓鼎、方鼎、尊、壺均為垂腹且最大徑在下腹。茹家莊M1、M2 的年代為穆王時期[18]。同時,橫水M2158:83 內(nèi)底“彝”字與《西周金文字形書體演變研究與銅器斷代》文中一期二段的特點一致[19],即康王晚期到穆王初期。橫水M2158 器物上未發(fā)現(xiàn)竊曲紋、垂冠大鳥紋等紋飾,推測其年代為穆王早期。
大河口M1017:27 簋與廿七年衛(wèi)簋[20]、長甶墓5 號簋[21]相似,盤 1017:41 與長甶墓 006 號盤[22]相似,甗 M1017:22 與花園村 M17:20[23]相似。盂M1017:6 竊曲紋有較原始的“臣”字形目[24]。M1017:24 器銘“鼎”字與方鼎[25]上的“鼎”字相似,M1017:27“彝”字與方鼎[26]銘文“彝”字相近,M1017:6 器銘“王”字與豐卣[27]上的“王”字相似,M1017:8“隹”字與班簋[28]上“隹”字相近。廿七年衛(wèi)簋、方鼎、豐卣、班簋均為穆王時器,長甶墓和花園村M17 是穆王時期典型墓葬。“有些穆王時器沿襲早期傳統(tǒng),有些穆王時器是后世風(fēng)格的先聲”[29]。M1017 器物裝飾多鳥紋,且有垂冠大鳥紋[30]、竊曲紋[31]出現(xiàn)。據(jù)此推測大河口M1017年代為穆王晚期。
大河口 M2002:29 鼎柱足呈半圓形,M2002:34鼎足為扁圓柱足。M2002:31 鬲與普渡村 M2:26[32]、長甶墓 013 號鬲[33]相似。甗 M2002:52 與甗[34]相似。普渡村M2、長甶墓甗均為穆王時期。值得注意的是鼎 M2002:9、簋 M2002:8、33 的銘文與大河口M1017:41 盤的銘文內(nèi)容相近,講述的均為“戎捷”之事,可見二墓年代相距不遠(yuǎn),推測大河口M2002 的年代與M1017 同時或略晚。
表5 對比
橫水 M2:62 簋與伯幾父簋(甲)[35]、散伯簋[36]有一定的相似性,不同之處在于后二者有明顯的垂腹,年代應(yīng)比 M2:62 晚。橫水 M2:58 器銘“鼎”字與十五年趞曹鼎[37]上“鼎”字相似。銘文風(fēng)格與橫水M1:205 近似,亦是恭懿時期的風(fēng)格[38]。伯幾父簋(甲)年代為懿孝時期,散伯簋年代為西周中期偏晚,十五年趞曹鼎為恭王時器。因此橫水M2的年代可能為恭王時期。
橫水 M1:212 鼎與橫水 M2:57 鼎相似,但足有向蹄足演化的趨勢,M1:105 簋也是在 M2:62 簋的基礎(chǔ)上改變而成[39],盉與洛陽中州路M816:34[40]盉形制相似,但似乎后者較前者晚。橫水M1:199器銘“鼎”字與五祀衛(wèi)鼎[41]上的“鼎”字相似。M1:205 簋銘文書體與穆王時期明顯有別,更接近恭懿時期的風(fēng)格[42]。中州路M816 的年代為恭、懿、孝時期[43],五祀衛(wèi)鼎為恭王時器。又因橫水M1、M2 為一對夫妻墓,且多數(shù)學(xué)者認(rèn)為M1:205 簋銘提到的二十三年為恭王時期,據(jù)此推測橫水M1 的年代為恭王末年或略晚。
六座墓葬除M1017 部分槨室和棺一起搬遷至室內(nèi)整理而部分信息不詳外,其他墓葬均發(fā)表了較為完整的信息(表6):
據(jù)表6 可知六座墓葬的異同:
相同點:1.墓葬方向一致,均為頭向西。2.除大河口M1 信息不詳外,車馬坑均在主墓東側(cè)。3.二墓地均有土坑豎穴墓、仰身直肢葬、斜洞、腰坑。
不同點:1.相對于橫水墓地的三座墓葬,大河口三座墓葬的墓室面積較小,尤以M2002 更小。2.大河口三座墓葬的葬具為一棺一槨,橫水三座墓葬為兩棺一槨。3.大河口 M1、M2002、橫水 M1 的葬式均為仰身直肢,橫水M2、M2158 為俯身直肢。4.除橫水 M1、M2 外,其他四座墓葬均無墓道。5.僅大河口M1 有壁龕。6.橫水三座墓葬均有柱洞,大河口三座墓葬無之。7.大河口三座墓葬及橫水M2158 有腰坑,橫水M2 無之,橫水M1 可能無之。8.非腰坑殉牲,橫水M2158 殉狗1 只,大河口M1、M2002 無之,其他墓葬不詳。9.大河口M1、M2002無殉人,橫水三座墓葬均有之。10.大河口M1017、M2002 車馬坑方向為東西向,橫水三座墓葬車馬坑方向為南北向。11.除大河口M2002 墓主身份為國君之弟、橫水M1 為國君夫人畢姬外,其他墓主均為國君。
表6
由此可見,大河口墓地高等級墓葬的特點為墓室面積相對較小、深度較淺、一棺一槨、車馬坑為東西向、或有壁龕、無墓道、無柱洞、無俯身葬、無殉人和非腰坑殉牲等;橫水墓地高等級墓葬的特點為墓室面積較大、深度較深、兩棺一槨、車馬坑為南北向、或有墓道、有柱洞、有俯身葬、有殉人和非腰坑殉牲、無壁龕等。據(jù)銅器銘文可知,橫水墓地的主體人群為媿姓,屬于狄人的一支,從整體來看,大河口墓地與橫水墓地的特征相似,其主體人群可能也是媿姓,造成兩處墓地的不同可能是因為二者屬于狄人的不同分支[44],在空間上屬于不同的國別。
通常墓室面積是衡量墓主身份和地位的一個主要標(biāo)志,大河口墓地M2002 墓主為霸仲,墓室面積較小,應(yīng)是等級差異造成的。大河口M1 的壁龕、斜洞在同屬國君墓的M1017 中并未發(fā)現(xiàn)??梢?,同樣是國君墓,墓葬特征也未必相同。
橫水墓地M1 墓主為女性,是國君夫人,但其墓葬規(guī)模和隨葬禮器數(shù)量超出其夫M2 國君墓。這些特點似乎說明畢姬的地位略高于其夫倗伯。性別差異在同等級墓葬中普遍存在,橫水墓地中男尊女卑的特征明顯[45],但M1 卻呈現(xiàn)出相反的現(xiàn)象。羅泰先生曾在文章中寫到“女性作為氏族聯(lián)盟的紐帶的象征價值,只有在一定的社會等級以上才可能受到重視”[46]。有學(xué)者認(rèn)為M1 等級高可能與國君夫人的家族地位高,倗伯對其有所依賴有關(guān)[47]。我們認(rèn)為,畢姬不僅出身高貴,而且生前可能具有超出其夫的非凡政治能力,直接影響到下一代貴族對其尊重有加,因此死后才能獲此榮寵。
通過對二墓地六座墓葬的比較,推測墓室面積的大小、車馬坑方向、葬具和葬式的不同、柱洞和殉人的有無應(yīng)該是空間上國族的不同造成的,壁龕、斜洞的有無或者是時間上的早晚引起的差異。
根據(jù)上文對大河口 M1、M1017、M2002 及橫水M1、M2、M2158 這六座高等級貴族墓葬年代序列、墓葬特征兩方面的分析,得出以下結(jié)論。
根據(jù)器物形制、紋飾和字體的演變趨勢,推測六座墓葬年代從早到晚分別是大河口M1、橫水M2158、大河口 M1017、大河口 M2002、橫水 M2、橫水M1。通過與典型器、典型墓葬對比推測大河口M1 的年代為昭王時期,與王世民、陳公柔、張長壽先生推斷“該墓銅器屬康昭時期”[48]、韓巍先生認(rèn)為“其下葬年代可能在昭王時,下限或可進(jìn)入穆王”[49]的觀點略有不同,與苗霞、代文林先生認(rèn)為“具體年代宜定在昭王時期為宜”的觀點一致。橫水M2158 的年代為穆王早期。大河口M1017 的年代為穆王晚期,與韓巍先生認(rèn)為“此墓下葬年代很可能是在恭王時期”[50]略有不同,與苗霞、代文林先生認(rèn)為“具體年代定為穆王時期”的觀點基本相同。大河口M2002 與M1017 同時或略晚,韓巍先生“估計其下葬年代應(yīng)在西周早中期之際”[51]顯然偏早。橫水M2 為恭王時期,與李學(xué)勤先生認(rèn)為“可以更明確地排在恭王時期”[52]完全一致,與朱鳳瀚先生認(rèn)為“不早于恭王二十三年,具體年代有可能略早于橫水M1”[53]基本一致。橫水M1 為恭王末年或略晚,則與朱鳳瀚先生認(rèn)為“應(yīng)在恭王末年或懿王時”[54]、韓巍先生認(rèn)為“下葬年代的上限為恭王末年,很可能會進(jìn)入懿王初年”[55]相同。
大河口墓地與橫水墓地雖同屬晉南地區(qū)的西周墓地且屬同一文化,但二者之間還是存在一定的差異。空間上國別的不同導(dǎo)致了二墓地高等級墓葬表現(xiàn)出不同的特點。墓道有無與等級地位高低并沒有絕對關(guān)系。
[1]謝堯亭《晉南地區(qū)西周墓葬研究》,吉林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論文,2010年,第1頁。
[2][16]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大河口墓地聯(lián)合考古隊:《山西翼城縣大河口西周墓地》,《考古》2011年07期,第9-18頁。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臨汾市文物局、翼城縣文物旅游局、山西大學(xué)北方考古研究中心《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1 號墓葬的發(fā)掘》,《考古學(xué)報》,待刊。
[3]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臨汾市文物局、翼城縣文物旅游局、山西大學(xué)北方考古研究中心《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 1017 號墓發(fā)掘》,《考古學(xué)報》2018年第1期,第89~140頁。
[4]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臨汾市文物局、翼城縣文物旅游局、山西大學(xué)北方考古研究中心等《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 2002 號墓發(fā)掘》,《考古學(xué)報》2018年 02期,第223~262頁。
[5][6]山西省考古研究所、運城市文物工作站、絳縣文化局《山西絳縣橫水西周墓發(fā)掘簡報》,《文物》2006年08期,第4~18頁。
[7]山西省考古研究所、運城市文物工作站、絳縣文化局、山西大學(xué)北方考古研究中心等《山西絳縣橫水西周墓地 M2158 發(fā)掘簡報》,《考古》2019年 01期,第16~59頁。
[8]于山西青銅博物館展出所見。
[9]大河口M1 銘文字體無可比性,故除外。各墓器銘中,同一字有多種形式,此表只選擇具有演變趨勢的典型字體。
[10]王帥《西周金文字形書體演變研究與銅器斷代》,陜西師范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論文,2015年,“寶”:第28~37頁;“鼎”:第61~62頁;“彝”:第38~40頁;“王”:第44~46頁。
[11]王世民、陳公柔、張長壽《西周青銅器分期斷代研究》,文物出版社,2018年,第28頁。
[12]盧連成、胡智生《寶雞弓魚國墓地》,文物出版社,1988年,第149頁。
[13]同[11],第117頁。
[14][38][42][49][50][51][55]韓巍《橫水、大河口西周墓地若干問題的探討》,陜西省考古研究院、上海博物館《兩周封國論衡》,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388~406頁。
[15]同[12],第267頁。
[17]同[12],第271~384頁。
[18]同[12],第407頁。
[19]同[10],第84頁。
[20]同[11],第65頁。
[21][22][33]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員會《長安普渡村西周墓的發(fā)掘》,《考古學(xué)報》1957年 01期,第75~85頁。
[23]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員會《西周鎬京附近部分墓葬發(fā)掘簡報》,《文物》1986年 01期,第1~31頁。
[24]李學(xué)勤《翼城大河口尚盂銘文試釋》,《文物》2011年 09期,第67~68頁。
[25][26][34]扶風(fēng)縣文化館、陜西省文物管理委員會等《陜西扶風(fēng)出土西周伯諸器》,《文物》1979年 06期,第51-60頁。
[27]吳鎮(zhèn)烽《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24卷)》,上海古籍出版社,第257頁。
[28]同[27],第12 卷,第210頁。
[29]李學(xué)勤《青銅器入門》,商務(wù)印書館,2018年,第44~45頁。
[30]李學(xué)勤《新出青銅器研究》,人民美術(shù)出版社,2014年,第76頁。
[31]同[29],第46頁。
[32]石興邦《長安普渡村西周墓葬發(fā)掘記》,《考古學(xué)報》1954年 02期,第109~126頁。
[35]羅西章、王均顯《陜西扶風(fēng)強家一號西周墓》,《文博》1987年 04期,第5~20頁。
[36]同[11],第100頁。
[37]同[27],第5 卷,第261頁。
[39][52]李學(xué)勤《論倗伯爯簋的歷日》,《文物中的古文明》,商務(wù)印書館,2008年,第538頁。
[40]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洛陽中州路》,科學(xué)出版社,1959年,第58頁。
[41]同[27],第5 卷,第386頁。
[43]李豐《黃河流域西周墓葬出土青銅禮器的分期與年代》,《考古學(xué)報》1988年 04期,第383~419頁。
[44]謝堯亭《發(fā)現(xiàn)沉睡3000年的“霸國”山西翼城大河口墓地》,《大眾考古》2016年 08期,第28~44頁。
[45]同[1],第127頁。
[46]羅泰《宗子維城》,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第135頁。
[47]吉琨璋、宋建忠、田建文《山西橫水西周墓地研究三題》,《文物》2006年 08期,第48頁。韓巍《關(guān)于絳縣倗伯夫婦墓的幾個問題》,《西周金文氏族研究》,北京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論文,2007年,第353頁。
[48]同[11],第296頁。
[53][54]朱鳳瀚《中國青銅器綜論》,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149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