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 卉,郭檢生
生命意義對大學生學業(yè)拖延與抑郁的影響:有調節(jié)的中介效應
焦 卉,*郭檢生
(井岡山大學教育學院,江西,吉安 343009)
考察大學生學業(yè)拖延、生命意義和抑郁之間的關系。采用學業(yè)拖延量表、生命意義量表、狀態(tài)抑郁量表對497名大學生進行測量。(1)學業(yè)拖延、生命意義及抑郁的關系之間呈現顯著性兩兩相關;(2)擁有意義在學業(yè)拖延對抑郁的影響中起部分中介作用,而追尋意義不起中介作用;(3)性別對生命意義的中介效應起調節(jié)作用,擁有意義在女生學業(yè)拖延與抑郁之間起完全中介作用,而在男生中則不起作用。擁有意義在大學生學業(yè)拖延與抑郁中起中介作用,這一中介作用受到性別的調節(jié)。
學業(yè)拖延生命意義 抑郁 有調節(jié)的中介效應
學業(yè)拖延是大學生中的普遍現象,其發(fā)生比例約占學生日常生活事件的三分之一,并且呈逐年上升的趨勢[1]。有研究者從問題行為的角度指出,學業(yè)拖延是學生在學習活動或者學習情境中,將學業(yè)任務延后或推遲完成的行為或者行為傾向[2],而長期的學業(yè)拖延會導致大學生學業(yè)成績下降,甚至會對健康產生不利影響。國內研究者也證實:拖延是一種消極的、不適應行為,會伴有焦慮、抑郁等情緒體驗[3];學業(yè)拖延能夠預測低自尊和低自我效能感[4]。但是,2005年Chu和Choi提出了主動性拖延,使得學業(yè)拖延具有了積極心理的意味。他們認為主動拖延是指將注意力放在手頭的其他重要事情上而有意延遲任務完成的行為,主動拖延是一種適應性的學習方式[5]。然而,我國研究者丁婷婷等人發(fā)現被動拖延與主動拖延都會對學業(yè)成績和情緒產生不利影響[6]。
弗蘭克爾認為,目前大學生許多心理問題(如抑郁、空虛、孤獨等)的產生都源于生命意義的缺失[7]。生命意義感是指人們領會、理解或看到自己生活意義的程度以及覺察到自己生命目的、使命、首要目標的程度[8],包括擁有意義感和尋求意義感。擁有意義感強調“擁有”的結果,即強調個體在多大程度上認為自己活得有意義;而尋求意義感則強調“尋求”的過程,即強調個體在多大程度上追尋意義。大量研究表明,生命意義體驗高的個體具有更高的幸福感和更多的積極情緒,反之則出現消極情緒甚至自殺意念;生命意義尋求與悲傷、憤怒、抑郁等消極情緒呈正相關[9]。由此可知,生命意義與抑郁具有一定的相關性。甚至,生命意義可以作為認知因素來促進創(chuàng)傷后的心理成長[10]或者作為壓力知覺與心理健康的中介變量[11]。因此,本研究有理由認為生命意義可以作為認知因素或者中介變量來影響學業(yè)拖延與抑郁的關系。
有研究表明,抑郁存在性別差異。我國學者陶沙認為,在考察抑郁的性別差異時應更重視考察個體的抑郁產生機制在不同性別群體間的獨特性和一致性[12]。學業(yè)拖延作為影響因素,對大學生抑郁的影響機制有沒有受到性別的調節(jié)作用需要得到進一步的證實。因此,本研究將考察在男生與女生群體中學業(yè)拖延、生命意義與抑郁三者關系的作用機制是否存在差異,以期為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教育提供更有針對性的實證支持。由于前期研究有關學業(yè)拖延與生命意義是否具有性別差異存在爭議,所以本研究只探討性別對生命意義中介作用的后半段的調節(jié)作用。
采用方便取樣的方法,抽取江西師范大學、南昌大學、井岡山大學3所大學大一至大四的學生,一共發(fā)放問卷560份,回收有效問卷497份,有效率達94%。年齡范圍18~24歲,平均年齡(20.34 ± 1.53)歲。其中,男生252人(50.7%),女生245人(49.3%)。
2.2.1 學業(yè)拖延量表
采用關雪菁編譯修訂的《學業(yè)拖延(PASS)》量表的第一部分[13]。包括6項任務:撰寫學期論文、備考、完成每次的作業(yè)、學業(yè)管理任務、參加任務、平時在校行為。每項任務都分別從拖延頻率、拖延是否帶來麻煩以及想降低拖延的程度來自評,采用Likert 5點量表計分。本研究中內部一致性Cronbach'sα系數為0.840,驗證性因素分析顯示,χ2/df = 2.745,CFI = 0.957,NFI = 0.935,IFI = 0.958,TLI = 0.926,RMSEA = 0.059。該問卷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2.2.2 生命意義量表
采用王鑫強在2013年修訂的《生命意義感量表(MLQ)中文修訂版》[14]。此量表以Steger等人編制的生命意義感量為基礎表翻譯修訂而成,分為擁有意義感(the presence of meaning)和尋求意義感(the search for meaning)2個維度,采用7級評分,從1完全不符合到7完全符合。在本研究中,該量表整體內部一致性Cronbach'sα系數為0.843,擁有意義感分問卷和尋求意義感問卷α系數為0.797、0.837,驗證性因素分析顯示,χ2/df = 3.566,CFI = 0.955,NFI = 0.939,IFI = 0.955,TLI = 0.941,RMSEA = 0.072。該問卷具有良好的信、效度[15]。
2.2.3 狀態(tài)抑郁量表
采用美國國立精神衛(wèi)生研究所流行學研究中心的抑郁量表,共20個條目,其得分越高表明抑郁程度越高。該量表整體內部一致性Cronbach'sα系數為0.795,驗證性因素分析顯示,χ2/df = 4.379,CFI = 0.819,IFI = 0.857,TLI = 0.866,RMSEA = 0.083。該問卷的信效度達到建議值[16]。
采用spss16.0對數據進行描述性統計、相關分析;采用amos17.0進行中介效應與調節(jié)效應檢驗。
用 Pearson積差相關對學業(yè)拖延、生命意義及抑郁之間的關系進行相關分析。結果表明(見表1),學業(yè)拖延、抑郁與擁有意義、追尋意義存在顯著負相關,學業(yè)拖延與抑郁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擁有意義、尋求意義與抑郁存在顯著負相關。
表1 學業(yè)拖延、生命意義及抑郁的相關分析()
Table 1 Pearson correlation between academic procrastination,sense of the meaning of life and depression
注:*<0.05,**<0.01,***<0.001,下同
為了進一步考察變量間的關系及作用機制,建構以學業(yè)拖延為自變量,追尋意義與擁有意義為中介變量,抑郁為因變量的結構方程模型(見圖1)。以極大似然估計法考察模型與數據的擬合情況,結果發(fā)現該模型各項擬合指數比較理想(見表 2),說明該模型得到了數據支持,該模型是可以接受的。
表2 結構方程模型的擬合指數
圖1 追尋意義與擁有意義在學業(yè)拖延與抑郁之間的中介作用模型
具體而言(見圖1),大學生的學業(yè)拖延總分能預測其抑郁狀態(tài)(<0.001),并能通過擁有意義間接影響抑郁(<0.001),但不能通過追尋意義來間接影響抑郁(>0.05),這表明擁有意義在學業(yè)拖延與抑郁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應為0.0378(見表3),其95%Bootstrap置信區(qū)間值為[0.02,0.051],置信區(qū)間不包含0,則中介效應達到顯著性水平[17],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20.13%。
表3 學業(yè)拖延對抑郁的效應分解
為探討性別在大學生學業(yè)拖延、擁有意義、抑郁的關系上是否起調節(jié)作用,進一步采用結構方程模型的多群組分析(見圖2)。對大學生學業(yè)拖延、擁有意義、抑郁建立非限制性的模型及限制性模型進行比較(根據△df 和△χ2的顯著性來確定模型的接受性[18]),結果(見表4)表明,與限定模型相比,非限定性模型指標匹配得更好。接下來對非限定性模型重新運算,得出路徑系數。
(注:第一個數據是男生的標準系數,第二個數據是女生的標準系數)
表4 跨群組的結構方程模型的擬合指數
具體來說,男生的學業(yè)拖延能顯著預測其抑郁,女生的學業(yè)拖延則是完全通過擁有意義間接影響抑郁。這表明,性別在學業(yè)拖延、擁有意義及抑郁之間的中介關系上發(fā)揮了調節(jié)作用,擁有意義的中介作用僅發(fā)生在女生身上。
在本研究中,學業(yè)拖延、追尋意義與擁有意義及抑郁之間呈現顯著性兩兩相關,這與以往研究結果基本一致[19-22]。一方面,大學生學業(yè)拖延越嚴重,其抑郁水平越高。長期的拖延會增加大學生的學業(yè)壓力,進而產生情緒困擾,形成抑郁情緒。另一方面,追尋意義與擁有意義水平越高,其抑郁情緒越低。弗蘭克爾認為,如果人們認為自己的生命具有意義,那么在任何困境中都能活下去[23]。同樣,大學生如果認為自己人生有意義,那么能夠將學業(yè)拖延帶來的壓力化解并變成學習的動力,繼而避免情緒低落和產生抑郁。
本研究通過中介效應檢驗發(fā)現,擁有意義在學業(yè)拖延對抑郁的影響中起部分中介作用。然而,追尋意義不起中介作用。
雖然學業(yè)拖延給大學生帶來很大的壓力,但同樣經歷學業(yè)拖延,有些大學生仍然能適應良好,沒有產生抑郁情緒。究其原因,可能與生命意義有關,因為生命意義是積極因子,歸屬于積極心理學范疇,對其心理健康起到積極的維護作用[24]。因此,生命意義作為積極的認知對人們負性情緒的產生起到緩沖作用。弗蘭克爾認為生命意義在困難的環(huán)境中幫助人們有效應對環(huán)境[23]。國內的研究表明高生命意義感的青少年的心理幸福感、生活滿意度及積極情感得分均高于低分組[25]。甚至還發(fā)現:增強存在生命意義感和尋找生命意義感可增強創(chuàng)傷后成長的程度[26]。
擁有意義與追尋意義是兩個既相互依賴又相互獨立的維度[27]。擁有意義作為生命意義的認知維度,體現了人的價值觀和意義觀,強調的是“擁有”的結果;而追尋意義作為生命意義的動機維度,激發(fā)、維持并指向生命意義,強調的是“追尋”的過程[24]。而生命意義尋求既有健康的也有不健康的動機根源。健康的意義尋求使得人們在應對生命的挑戰(zhàn)中獲得領悟,而不健康的意義尋求使得個體無法應對或解決消極的或者有挑戰(zhàn)性的事件[28]。大量研究表明,追尋意義相對于擁有意義來說對人的情緒的影響較弱些,甚至要通過擁有意義才能起作用的[29]。這足以解釋為什么本研究中追尋意義對大學生的學業(yè)拖延與抑郁之間不存在中介效應。
本研究發(fā)現,在女生群體中擁有意義可以中介學業(yè)拖延對抑郁的影響,而在男生群體中則不能。這說明擁有意義對抑郁的中介作用受到性別的調節(jié),學業(yè)拖延對抑郁的影響是有調節(jié)的中介效應,即該模型更適合女生。這一結果得到相關的元分析的證實[30]。女生一般比較敏感、情緒體驗較深,情緒變化明顯,在面對壓力時容易胡思亂想,會聯想到人生價值,評價人生是否擁有意義,進而激發(fā)或者減少抑郁情緒。相對來說,男生在認知風格上偏向于以“事”為中心[31],對學業(yè)拖延的認識更少涉及到人生意義層面,只是認為學業(yè)拖延帶來學習壓力,影響其學業(yè)成績,從而導致抑郁情緒。
學業(yè)是大學生生活中很重要的組成部分,由學業(yè)拖延導致的不良情緒嚴重影響了大學生心理健康。本研究發(fā)現了“擁有意義”這一積極認知在學業(yè)拖延對抑郁影響的中介機制,這對改善大學生抑郁、提高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實踐具有一定的啟示作用。一方面,對大學生抑郁的干預可以從提高大學生的學習動機、專業(yè)興趣著手,減少學業(yè)拖延事件、降低學業(yè)壓力;另一方面可以從提高大學生生命意義的意識入手,將其納入大學生成長教育內容,實施生命教育,認識生命意義、感知生命意義及擁有生命意義。在個別心理輔導中,可以參照弗蘭克爾的意義療法[23],或者引導學生發(fā)現生命的意義,讓他們深深地意識到自己作為大學生應該完成學業(yè)的責任,從而降低其學業(yè)拖延;或者引導他們認識到“學業(yè)拖延”這一存在也是有意義的,從而幫助學生接納壓力,降低其焦慮與抑郁。同時,還要根據學生的性別采取針對性舉措,從根本上減少和降低學業(yè)拖延事件導致的抑郁癥狀。
1)學業(yè)拖延、生命意義及抑郁的關系之間呈現顯著性兩兩相關;
2)擁有意義在學業(yè)拖延對抑郁的影響中起中介作用;
3)擁有意義對抑郁的中介作用受到性別的調節(jié),學業(yè)拖延對抑郁的影響是有調節(jié)的中介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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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LIFE MEANING ON COLLEGE STUDENTS’ ACADEMIC PROCRASTINATION AND DEPRESSION: THE MODULATORY MEDIATING EFFECT
JIAO Hui,*GUO Jian-sheng
(School of Education, Jinggangshan University, Ji’an, Jiangxi 343009, China)
: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among college students’ academic procrastination, life meaning and depression.: By surveying 497 college students with the PASS (procrastination assessment scale-student), the MLQ (life meaning questionnaire), and the depression questionnaire.: (1) There are pairwise correlated significances among the college students’ academic procrastination, life meaning and depression; (2) Their presence of meaning partially mediates their academic procrastination and depression, but their search for meaning doesn’t mediates their academic procrastination and depression; (3) The gender moderates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their life meaning, and female’s presence of meaning can completely mediate their academic procrastination and depression, but male can’t.: The presence of meaning mediates college students’ academic procrastination and depression, which is moderated by the gender.
academic procrastination; life meaning; depression; modulatory mediating effect
1674-8085(2020)01-0102-05
G444
A
10.3969/j.issn.1674-8085.2020.01.019
2019-07-09;
2019-10-17
焦 卉(1975-),女,江西吉安人,講師,碩士,主要從事心理健康教育(E-mail:ynjiaohui@163.com);
*郭檢生(1975-),男,江西吉安人,講師,碩士,主要從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E-mail:gjs_ken@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