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貴鋒
更多時候,麻鴨在河洲上一動不動
像幾塊黑黑的石頭。更多的石頭下面
淤泥也是黑的。有時灰白,和河水內(nèi)心
泛起的顏色互動。麻鴨偶爾動一下,像幻覺。
在水面,麻鴨像被錨住的小得不能再小的船。
小斧頭
工業(yè)的煙在早晨也累了,但依然有時間
用寒風洗洗臉。月亮像一把明亮的小斧頭
掛在一棵槐樹的頭頂。過路者知道,湖水里的冰
還在睡。這沒有什么好爭論的:靜謐
有自己的結(jié)構(gòu)與布局、虛與實,底色干凈的藍
雪
雪落在冰上時,雪有點發(fā)青。
雪落在屋頂上時,雪更白,更干凈。
他掃著橋欄上的雪,像在玩耍。
被掃到一塊兒的塵土和雪,倒在了樹坑。
當然,低處的雪,人夠不著的雪,像某種具有針對性的持續(xù)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