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山
一直以來,我對插花這種事情都是避而遠(yuǎn)之的,插花在中國可以溯源到2000年前,而我對插花的關(guān)注則是源于日本的“花道”,看到身穿和服的日本女子端莊地剪枝插花,我心里冒出一個想法——花兒會疼。當(dāng)我看到《花間世》一書作者吳永剛將帶著泥土的植物放進(jìn)花瓶里時,我的抵觸心理少了許多。
日本的花道莊重精致,注重儀式感;中式的插花自由瀟灑,如同水墨畫一般透露著寫意的精神。宋代文人四雅:點(diǎn)茶、焚香、插花和掛畫。現(xiàn)在,許多尊崇中國古典文化的藝術(shù)家和文藝青年也對這種典雅之好心向往之,吳永剛就是其中的一員。
吳永剛自稱“侍花人”,他侍花有三心:感恩、恭敬、敬畏,我想,他從插花里領(lǐng)悟到的佛心,便是如此了。
中國古裝劇中,無論是廳堂、閣樓、涼亭,亦或是女子閨房,都出現(xiàn)了插花。一個簡單的插花擺設(shè),就讓人感覺這個空間都不一樣了。而歷史上,對于侍弄花草的大家卻沒有太多記載……插花人隱藏史書里。
瓶花藝術(shù),或許是源于東漢、魏晉時期的佛前供花,唐宋時瓶插花已經(jīng)頗為流行,而在晚明的江南園林中追求博雅生活的文士階層,對于瓶花的推崇達(dá)到了極致。大家熟知的《瓶花譜》《瓶史》就為明朝時期張兼德、袁宏道所著。而關(guān)于瓶花的詩詞也不少,“窗底梅花瓶底老,瓶邊破硯梅邊好。詩人忽然詩興來,如何見硯不見梅?!薄捌坷锩坊ㄏ阏凉?,階前更著錦熏籠。”這些詩詞也證明了文人雅士的野趣詩意。
不同的鮮花有不同的花語,而怎樣的花搭配怎樣的瓶,放在什么場合,也有講究,也有不同的深意。古人借用花木抒發(fā)人的意志、愿望之時, 以花枝展情韻。
文人多喜梅、蘭、竹、菊,插花用,且不限于瓶,更多的是隨心所欲的自然美。
“朝看一瓶花,暮看一瓶花?;ㄖ﹄m淺淡,幸可托貧家?!蓖瓿梢粋€插花作品,是一場修行。
插花的花材、插花器皿皆取之于大自然。常存感恩之心,敬畏之心,大自然的神奇有了許許多多的花草,《花間世》讓更多人知道,插花不是一門高貴的藝術(shù)。心存感恩之心,無論貧窮富貴,都能以一種淡然的心態(tài),學(xué)習(xí)且完成插花藝術(shù)。
我想《花間世》想要表達(dá)的,就是一花一世界的禪心吧。我看到的是一盆插花,想要的是種種幸福喜悅的場面,由此,心里更加熱愛生活。對花的感恩、恭敬、敬畏,也是對生活,對生命的尊重。
編輯 鐘健 12497681@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