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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不會轉

2020-08-09 08:38或扉
桃之夭夭B 2020年6期

或扉

前期回顧:姜迎萬萬沒有想到,再次遇到青春期的白月光——孟璟書是在如此刺激的情境下,當著前男友和現(xiàn)任女友的面,帶著一腔報復的心理,姜迎吻上了孟璟書的唇……

修理空調的師傅來得早,修得也快,她們有充足的時間打扮自己。

在黃彥菲的煽動下,姜迎翻箱倒柜,終于翻出當初一時沖動買回來至今沒穿出過門的吊帶小黑裙,配一雙系帶高跟鞋,下狠手化了個濃妝。

黃彥菲自己穿的是無袖白色T恤和牛仔熱褲,戴貼頸項鏈。

兩個人看起來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為了造型的完成度更高,姜迎選了一個迷你方包,出門的時候把充電寶和鑰匙都塞進了黃彥菲的包里。

她們訂了個散臺,慢悠悠地吃了晚飯,在夜色正濃時,慢慢悠悠地晃過去。

THE ONE位于澤卞市最繁華的區(qū)域,臨江高層,從電梯走出,一眼便是落地窗玻璃窗外的夜景,江水、車河,璀璨的燈火蜿蜒遠去。

門口的小帥哥笑著迎她們進去,從繁華走入迷醉,夜店的鼓點敲擊著心臟。

她們點了酒和小食,小口小口地啜飲著。

黃彥菲指著頭頂巨大的玻璃板,提議道:“這還沒開始熱鬧呢,我們要不先上二樓去看看?”

“嗯嗯。”

兩個人推開隔音門,經過走廊,從樓梯上了二樓。

一樓是狂熱夜店,節(jié)奏躁動;二樓是小資清吧,旋律悠揚。

樓下的天花板,也就是樓上的地板,在中央處是一塊六邊形玻璃,明晃晃的,燈光和目光皆可交匯,看得見,卻聽不見,如同在看關于另一個世界的無聲電影。

這里也成為眾多年輕人的打卡地點之一。

姜迎和黃彥菲趁著走動的人少,也端著小酒杯拍了幾張,接著又去露臺看風景、自拍。

初秋的夜風吹得人很舒服,腳下澤卞市的夜景如同星河倒影。

姜迎小口地抿著酒,有那么一刻,這繁華景象催化了她的孤獨和渺小。

不過也就是酒液入喉的那么一刻。

她們來二樓只是逛逛,這里的位子要提前幾天才有可能訂到,她們打完卡就撤了。

待她們回到一樓,舞臺上的表演已經開始了,人們在熱烈的節(jié)拍中扭動、搖擺著。

受到氣氛的感染,連溫度都升高了,姜迎她們把外套脫下,加入人群中。燈光不停地晃動,其實根本看不清身邊的人是什么樣的,即使碰到了也沒有人介意,或許還會示意一起跳。眼睛在躍動的光線中看到的都是他人臉上或迷離或輕松或興奮的笑。

身上出了汗,姜迎感覺有些累,在節(jié)目輪換的時候回到她們的桌位上休息。黃彥菲遇到朋友,跟姜迎說了一聲,就過去跟人家打招呼了。

姜迎問侍應生要了一杯檸檬水,正玩著手機,身邊走過來一個男人,留飛機頭,白色T恤上印著GIVENCHY。

剛才她蹦迪的時候碰到過他。

男人朝她微笑示好,遞給她一杯酒:“美女,請你喝的?!?/p>

哇,搭訕的來了。

姜迎興致還不錯,開著玩笑拒絕道:“我媽不讓我喝酒!”

男人笑得很愉悅,也不勉強:“可以坐下聊聊嗎?”

姜迎看黃彥菲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的樣子,便一翻手掌,示意他坐。

男人像一個演說家,從THE ONE說到澤卞市其他有名的酒吧和餐廳,再說到自己對各國各類酒的見解,然后是英、法、意大利的風土人情。

姜迎囫圇聽著,覺得比寫結案報告更容易走神。她有些受不了了,想著是不是應該呼叫黃彥菲回來了。

冷不防又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洪總,巧啊?!?/p>

姜迎渾身奓毛。

……

有個哥們兒最近和女朋友鬧掰了,哥們兒群里便笑他和孟璟書是真兄弟,連分手都一起。說著,幾個人就組了局,非要替他們慶?;謴蛦紊怼讉€男人吃飽了飯沒事干,本來想去一些有顏色的地方。不過剛分手的阿慶沒心情,不讓去,于是便來了老地方喝酒、打牌。

有人笑話他:“阿慶,你別這么愁眉苦臉的,學著點咱孟哥,談了好幾年,說分就分了。人家還在微博上昭告天下,說他是負心漢,那么多粉絲罵他是渣男啊??赡憧此?,眉頭都不皺一下。你家那個之前管得那么嚴,這下不是輕松了?”

阿慶罵他:“滾!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孟璟書沒接話茬。

魏展風給阿慶斟酒:“阿慶,你也別生氣,老蘇他就是嘴賤,老孟他那是……老孟,看什么呢?”

孟璟書倏地收回視線:“看風景?!?/p>

魏展風狐疑:“什么風景,都來幾百次了,還沒看膩嗎?”

童浩糾正:“我這兒才開業(yè)一年,你們回國才半年,絕對沒來幾百次。”

……

牌打了幾輪,幾個男人都覺得有些乏味,老蘇望著那塊大玻璃另一邊的熱鬧場景,提議下樓去玩玩:“今天來的妞兒都挺正啊?!?/p>

孟璟書一直心不在焉的,此時突然起身,抬腿跨過沙發(fā):“我有事,先走了。”

他走后,老蘇問:“老魏,你們豎鋒這么忙嗎?”

以孟璟書這么性冷淡又剛分手的情況,老蘇實在想不出這大半夜的除了工作,還有什么事兒能讓他走得這么突然。

魏展風把眼鏡一推:“估計是私事兒?!?/p>

……

孟璟書自作主張地坐下,侍應生托著三杯飲品過來,兩個男人是同樣的酒,里面漂著幾塊冰,沒有裝飾。而姜迎面前是一杯橙汁。

姜迎:“……”

飛機頭挑著眉道:“孟總和這位美女認識?”

孟璟書頷首:“嗯,一起的?!?/p>

姜迎勾了勾嘴角。

飛機頭恍然,看他們的眼神中帶著些看戲的譏諷:“孟總口味變了啊,難怪呢。”

姜迎當然聽得懂他在說什么,心里有些不爽。

她盯著飛機頭笑道:“都是出來玩嘛。”她抬下巴指了指他的左手,“洪總不就是為了換口味,才把戒指摘下來的嗎?”

男人猛地看回自己的手,在無名指根部有一圈發(fā)白的印子。

他尷尬地“呵呵”兩聲,把手放到桌下:“這位美女真是有意思,孟總好眼光?!?/p>

孟璟書瞥了姜迎一眼,有些意外,但沒表露出來,而是和洪總不咸不淡地聊了幾句,像是完全沒聽到剛才的冷嘲熱諷。

洪總哪里還坐得下去,很快便找了借口要走。孟璟書起身跟他道別。

這時,恰好洪總的朋友過來找他,是一個穿著緊身裙的火辣女生。她看到孟璟書,視線都移不開了。

三個人站著說話,姜迎覺得空氣都被他們擋住了,呼吸不通暢,心里煩得不行。

孟璟書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

她不知道他跟付萱之間出了什么問題,但她看得出來,他早就想分手了。那晚他關機時神色輕蔑,是故意讓付萱知道他夜不歸宿的。

他是為了鬧分手,才和她睡的。

他想利用這件事情當導火索。

他利用了她,帶給她一整周的霉運,現(xiàn)在還來煩她,并且故意點了杯橙汁來嘲笑她。

誰要來酒吧喝橙汁?!

她心煩氣躁,喝了一口檸檬水,嫌太淡。一氣之下,她拿起孟璟書的那杯酒,猛地灌了下去。

臉一下燒了起來,眼前的景象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然后就一直像在水上浮浮沉沉了。

姜迎在意識被沖散之前,心里只剩一個念頭:孟璟書是想謀殺飛機頭吧!

打個招呼認識一下也就一兩分鐘的事,等人走了,孟璟書思索著要跟姜迎說些什么,一轉身,愣住了。

自己的酒杯空了,姜迎的眼神也直了。

“你全喝了?”

事實擺在眼前,可孟璟書還是忍不住多此一問。他拿的可不是什么喝著玩的調和酒,而是純粹的烈性酒,男人之間用來撐場面的。

這個人畢業(yè)幾年都學了些什么?遇到不認識的男人,她說聊就聊;遇到不知道的酒,她說喝就喝。

他像發(fā)現(xiàn)好學生早戀的班主任一樣發(fā)愁。

孟璟書彎下腰,拍了拍姜迎的臉:“姜迎,說話?!?/p>

姜迎緊緊地握著手機,瞪他,半晌才憋出幾個字:“難喝死了!”

孟璟書:“……”

本來就不是給你喝的,放著好好的橙汁不喝,非要學人家喝酒。

可是,他跟醉鬼怎么計較?

剛才見她穿得清涼,被出了名花心的洪總搭訕,他是怕她吃虧才過來的?,F(xiàn)在弄成這樣子,她自己待著,怕是會直接被人撿走。

孟璟書把外套給她披上,摟著她的肩膀把人扶起來。

姜迎手腳發(fā)軟,還扭動著要反抗。

他幾乎是抱著她:“別亂動,我送你回去?!?/p>

他的手臂猛地被人從后面扯開,一個女人朝他大吼道:“你給我放手!”

姜迎聽到這個聲音,掙脫開,整個人撲了過去:“菲菲……我好暈啊,菲菲……”

黃彥菲歪歪扭扭地扶好姜迎,這才看清楚男人的臉,頓時目瞪口呆:“呃……孟璟書?!”

孟璟書也一頓,之前離得遠,沒看清姜迎的同伴,此時看清了,才回憶起來,這個人也是高中同學:“黃彥菲?!?/p>

姜迎不安分地動來動去,身子一歪,差點帶著黃彥菲都要倒下。孟璟書只好又把她攙好,可她不愿意放開黃彥菲,弄得三個人都有些手忙腳亂的。

孟璟書擰著眉問:“你能送她回去嗎?”

他在問“能送她回去嗎”,而不是“讓我送她回去吧”,黃彥菲暗自贊許。她想著昨晚姜迎的語氣,想著過去那些年姜迎說過的關于眼前這個男人的話。

她有些為難地說:“我不是很清楚她家的具體地址呢?!?/p>

孟璟書快速地下了決斷:“我來安頓她,可以嗎?”

“那就麻煩你了?!秉S彥菲客氣地笑笑。

寶貝沖呀,搞定他!

姜迎醉得迷迷糊糊,孟璟書費了些許力氣,才像掰糍粑一樣把她從黃彥菲的身上給掰下來。

上了車,姜迎坐不住了,直接趴在男人結實的雙腿上。孟璟書一僵,眉梢吊起。

他喊她,她沒反應。

為免她這樣壓著胃會吐,孟璟書把人拉起來,一只手穿過她的雙臂圈著上身,讓她靠坐在懷里。

他問:“姜迎,你家住哪兒?”

姜迎閉著眼,好一會兒才口齒不清地說:“不告訴你……”

孟璟書又好氣又好笑。

這下倒是知道防備了。

他這樣抱著她,可是什么都摸得到。

他從來沒照顧過人,更別說醉鬼了,此刻突然起了玩心。

“姜迎,我是誰?”

“沙……手?!?/p>

“什么?說大聲點?!?/p>

“傻×射手!你瞎?。〔说靡?!”

孟璟書:“……”

連司機在前面都憋不住笑了。

孟璟書一個深呼吸。

行。

你等著。

等你酒醒了,我再跟你慢慢算賬。

孟璟書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聽見水聲,一會兒后是凌亂拖沓的腳步聲,隨著幾顆大大的水滴甩到他的腳上,旁邊的床傳來“咚”的一聲。

世界又恢復了平靜。

……

孟璟書按捺著脾氣起身過去查看,摸了摸女人的長發(fā)——很好,是濕的。

她洗了頭,根本沒擦干,就直接出來了,連帶著枕頭也濕透了。

“姜迎,吹干頭發(fā)再睡?!彼屏送拼采系娜恕?/p>

姜迎一動不動。

他開的是家庭套房,自己躺在大床上,讓醉鬼睡在兒童床上。此刻她蜷著身體,看起來慘兮兮的。

孟璟書站在床邊,望了她半晌。

毫無互動的對峙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讓她這么睡一晚,明天怕是頭都要疼裂了。

第一次伺候人的孟少爺很不爽,被吵醒后,眉頭就沒舒展過。他拿了吹風機來到床邊,按下開關。姜迎除了剛開始動了一下,后面倒是顯得十分安靜,在呼呼響的熱風下睡得像塊乖巧的豬頸肉。

而孟璟書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為什么吹了快五分鐘還這么濕?他自己平時隨便吹兩下就能干。

他思索了一下面積和蒸發(fā)的問題,最終決定把姜迎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腿上再吹,果然奏效。

黑發(fā)從男人的腿上垂落,逐漸從一綹綹變成一絲絲。而姜迎梗著脖子,終于被折騰得醒了。

起先她沒睜眼,只是覺得不舒服,扭著脖子蹭來蹭去。不甚清醒的她想不通,為什么枕頭這么硬,甚至還上手去抓了兩下。

孟璟書忍無可忍,把吹風機放在一旁,抓著她的肩膀擺正了。

女人的肩膀纖瘦細膩,浴袍的一角滑落,孟璟書舔了舔牙給她扯好。

遲鈍的醉鬼終于發(fā)現(xiàn)床邊還有另一個人,睜眼就是一瞪,想罵他,告訴他,這么粗暴地捏人是不對的。

她兇狠的目光甩出去,孟璟書好整以暇,垂眸,眼瞳深深。

兩個人對視。

鋼筋對鐵板,誰眨眼誰輸。

可姜迎的注意力并不在耍狠上,她被視線里的這張面孔擊中了。這個距離、這個角度,讓她的大腦空白了一瞬,幾乎看得失焦,甚至將剛才想罵的話都給忘了。

孟璟書的原意是批評她幾句,讓她知道不能亂搭訕、亂喝酒。可當他看到女孩的眼神慢慢變得迷離時,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男女之間有互動的對峙,只會讓空氣升溫。

他清了清嗓子:“轉過去,把后面的頭發(fā)吹干了。”

她果然還醉著,只“哦”了一聲,竟然就聽話地轉了身。

她的發(fā)量大,頭發(fā)細軟。他心不在焉地幫她把頭發(fā)吹干,收了吹風機,那種千絲萬縷的柔軟觸覺還纏繞在手上。

孟璟書出神片刻才想起,她睡的這張床剛才已經被頭發(fā)弄濕了。

孟璟書告訴她:“你的床濕了。”

他的腦子里開始播放小視頻了。

姜迎坐起來,不是很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孟璟書盯著她迷茫的小臉,直接抓著她的手去摸濕透了的床單。

她剛觸碰到床單就猛地縮回手,有些生氣地看著他,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孟璟書:“還睡這張床嗎?”

姜迎搖了搖頭。

孟璟書將下巴一抬:“睡那邊?”

姜迎看過去,大床,再看自己的,小小的一張,立刻點頭。

男人幽幽地看著她:“你自己說的?!?/p>

醉鬼毫無察覺。

兩個人挪到大床上,姜迎鉆進被窩里,孟璟書看她一眼,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他支著半個身子,越過她去關燈。

姜迎半張臉被他的影子覆蓋,半明半暗,面容清秀,卻不真實。她很輕聲地說了醒來后的第一句話——

“好久沒見你了?!?/p>

孟璟書一頓。

陰影里,姜迎素著一張臉,干凈黑亮的眼睛在看他。

像做夢一樣。

他的喉結滾了滾,熄了燈,屋內一片黑。

他循著熱度靠近被窩里的人,聲音驟然變啞。

“你明天可得記得,是你先招惹我的。”

魏展風曾嘲笑孟璟書,說他性冷淡。事實遠非如此。他這個年紀和體力,有那方面的需求正常得很。在幾個月前,他發(fā)泄精力的頻率也十分科學健康。

性事于他而言,是當時的沖動、當下的快感,結束之后也就那樣,沒什么可時刻惦記的。所以他對于魏展風他們那種腦子和下面總有一個在運作的狀態(tài)暗自鄙夷,覺得他們就像沒見過女人的中學生。

可是,今夜似乎推翻了他的認知。

醉酒的姜迎格外熱情,在他懷里如同一汪會流動的溫泉。

酒精使她坦誠,身體的反應相當直白。甜膩的顫音從她的喉嚨里流出來,孟璟書聽在耳朵里,渾身酥麻。

不知是哪一部分戳到了他的興奮點,他變得貪得無厭。

明月當空,映照著這一室纏綿。

這個夜晚還沒結束,他已經開始回味了。

……

姜迎是被熱醒的,伴隨著頭暈目眩以及酒后縱欲的萎靡氣息。

可惜她酒后不斷片,能記得大部分事情,其中包括,她是自己爬上這張床的。因此,這會兒她無法戲劇性地朝他扇巴掌,再罵他流氓。

她清醒過來,怎么想都覺得這件事自己不占理,于是決定逃跑。

那個人只是在身后,離得很近,并沒有挨著,所以只要她動作夠輕,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從現(xiàn)在開始,她要好好規(guī)劃一下路線。

先下床找到自己的東西,或許再上個廁所,然后悄悄地離開,像上次那樣。

手機——在隔壁床。

衣服……外套也在隔壁床,其他的在浴室里。

所以,路線是從隔壁床到浴室,再到門口。

OK,出發(fā)。

姜迎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為了更加圓滿地規(guī)避風險,她甚至都沒披浴巾,赤腳踩在地毯上,落地無聲。

她飄到小床邊,拎起了外套。直到這里,一切都非常完美。

壞就壞在手機上,它使這個完美的計劃出現(xiàn)了裂痕——鬧鐘響了。

為了堅定地做一個有志青年,她即使在周末也會定鬧鐘,以免賴床的時間太長,雖然是十點半的。

鬧鐘的鈴聲設定為最大音量,所以,孟璟書非常合理地醒了,在她的外文童謠鬧鈴之下,在她一絲不掛的胴體之前。

她還保持著彎腰去拿手機的姿勢。

姜迎尷尬得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孟璟書微瞇著眼坐起來,只看一眼便笑了:“這是什么歌詞?”

姜迎石化半晌,她的手機還在歡樂地唱著歌:“一般傻×都穿得酷酷的……”

……

尷尬到極點,也就超脫了。

姜迎冷靜地關掉鬧鈴,拿了外套進浴室。

孟璟書半坐著,看姜迎沉默地走進洗手間,幾分鐘后再沉默地出來。她已經穿戴整齊,短裙、薄風衣,纖瘦的腿光著,看著好像比以前要瘦一點。

姜迎像是看不見屋子里的另一個人,自顧自地收拾好了就要開門走人,從頭到尾一聲不吭。

“等等?!?/p>

孟璟書叫住她,低啞的聲音里略帶不爽。

姜迎定住片刻,轉身瞧他:“還有事?”

就這么一會兒,他已經穿上浴袍,幾步走到跟前,將手機遞過去:“留一下手機號?!?/p>

姜迎和他對視,沒動。

孟璟書:“或者你去班級群里把我的微信加回來?!?/p>

姜迎面無表情:“沒必要。以我們的關系,用不著聯(lián)系。”

孟璟書的耐心耗盡,冷冷地睨著她:“我們是什么關系?十年的老同學,還是上過兩次床的情人?你說,哪一種用不著聯(lián)系?”

仿佛遮羞布被撕開,氣球被針扎破,姜迎忽地惱羞成怒:“管你什么關系!我說不聯(lián)系,就是不聯(lián)系!”

她氣沖沖地走了,甩上門前還特地朝他吼了一句:“告辭!”

孟璟書迎面吃了一口強風,氣都不知該往哪兒撒。

這個人怎么回事?!

第三章 荒唐

中秋連著國慶,大長假。

孟璟書中秋的時候回了家鄉(xiāng)南青市,去探望奶奶。老人家難免會關心他的感情問題,聽聞他分手的消息,更是憂心得緊。

這個小孫子自小沒了爸媽,是她和老頭子一手帶大的。他們心疼他、寵他,慣得他從小眼睛長在頭頂上,胡天胡地的,學業(yè)、事業(yè)竟也沒落下。全家沒人敢管他,好在他總算沒長歪。

前幾年老頭子走了,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年的活頭,現(xiàn)下她只盼著這個孩子能快點成家,不要再一個人沒著沒落的。

奶奶拉著孟璟書的手,嘆息道:“本來以為她跟你出了國,又一起回來,馬上就能成好事的,怎么說散就散了呢?”

孟璟書沒說太多,只說不合適,相處不下去了。

“三年了,現(xiàn)在才知道相處不下去?你跟奶奶說句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她?有沒有想過跟人家成家?”

孟璟書淡淡地說:“我還年輕,沒想過這事?!?/p>

奶奶照著他的手就是一拍:“你這個糊涂蛋!不想你還談這么久?我還以為你認定了她做我的孫媳婦,才使勁兒地疼她?!?/p>

孟璟書有一絲詫異:“我以為您很喜歡她?!?/p>

手上又挨了一記重拍,連壯年男子都禁不住要倒吸一口涼氣。

奶奶中氣十足:“糊涂喲!小時候一天天皮成什么樣,還以為你有多機靈!白白浪費了好幾年!現(xiàn)在不想成家,你要到什么時候才想?!我這個老太婆還能不能見著?。?!”

孟璟書隨意地道:“您別著急,我回頭再給您找一個就是了。”

“還是不想成家的就別帶到我跟前了。你得擦亮眼睛找一個放在心上的,奶奶再給你把關,別每回都玩兒似的?!蹦棠陶f著又有了新的擔憂,“就怕你這小混賬脾氣不好,不會哄人,真遇上喜歡的,又把人給氣跑了。”

孟璟書嘴角一扯:“怎么可能?!?/p>

奶奶對著孫子這張年輕俊俏的臉,越瞅越滿意:“是、是、是,你打小就招小姑娘喜歡。還記得你上高中那會兒,請同學來家里燒烤,有個小姑娘白白凈凈,戴眼鏡的,就一直跟著你,眼睛都舍不得挪開呢。”

孟璟書愣怔了一會兒,輕笑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p>

在家鄉(xiāng)的幾個高中同學組織聚會,叫上了孟璟書。

孟璟書原先答應了的,卻意外地被截和——魏展風說他朋友買了一座小島,請他們過去度假。他信誓旦旦地說了孟璟書也會去,招來了幾個女孩一同前往。

魏展風最后是這樣說的:“這也是公司的應酬之一,反正你不來就是讓我丟臉。我要是丟了臉就會不高興,那以后那些沒營養(yǎng)的會你就自己去開吧!”

孟璟書罵了句臟話。

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誰都能對他蹬鼻子上臉的?!

罵歸罵,應酬還是得去,合伙人的威脅確實有一定的威懾力。

一群單身男女一塊出去度假,吃喝玩樂,很容易玩著玩著就玩到床上去。

雖然孟璟書這塊香餑餑讓許多人惦記著,不過他們還不至于那么混亂。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Sandy捷足先登,其他人也就識趣了。

沙灘舞會結束后,看對眼的人都私會去了。

Sandy抱著孟璟書結實的手臂,露臍小熱褲配抹胸緊身衣,飽滿的半球幾乎貼上了他。她喝了點酒,佳人在側,紅著小臉笑得美滋滋的。

“璟書,我們今晚就看海嗎?”

其實孟璟書從那天被姜迎甩了門,心情就一直不大好??粗汕蔚男θ?,他也不自覺地拿來跟某人糟糕透頂?shù)膽B(tài)度相比較。

那么臭的脾氣,誰稀罕,不聯(lián)系就不聯(lián)系。

他輕佻地笑道:“去房里看?”

Sandy被逗笑,花枝亂顫的。

就這么顫進房里,Sandy在孟璟書的臉上留下好幾個唇印,上手就要脫他的衣服。他在她的腰上輕輕掐了一把,惹得她嬌聲驚呼。

他一笑,拍了拍她:“我先去洗澡。”

孟璟書洗完,Sandy倚著門框等他,戳了戳他帶著水汽的胸口:“等我哦,我會洗得香噴噴地出來的?!?/p>

他笑著答應了。

Sandy果然香噴噴地出來了。

她很喜歡親人,在孟璟書的臉頰和下巴親了還不夠,要去吻他的嘴唇。

孟璟書下意識地避開。陌生男女的逢場作戲,實在沒必要糾纏于唇齒的親密。

Sandy奇怪地道:“不能親嘴嗎?”

孟璟書說:“浪費時間?!?/p>

Sandy嬌笑著,伸手就要扯他的浴袍。她卸了濃妝,看起來更像海綿寶寶了。

孟璟書突然頓住。

鬼使神差地,他想起前幾天和奶奶說的話,想起高中的時候,有個女孩白白凈凈的,戴一副黑框眼鏡,也不會打扮。很多女生都在校服下穿短裙,她卻乖乖地穿著肥大的校褲,身上還穿印有海綿寶寶的卡通圖像的T恤,簡直呆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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