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以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大地》王逢振中譯本為藍本,以維索爾倫的語言語境順應(yīng)為視角,從詞匯、句子和篇章層面多維度詳細論證歸化翻譯策略在跨國文學(xué)作品翻譯中的應(yīng)用,具體的翻譯策略包括四字格的濃縮、方言詞的替換、語序調(diào)整、句子結(jié)構(gòu)轉(zhuǎn)換、篇章銜接手段的省譯。希望給具有中國本土特點的外語文學(xué)作品的漢譯一些啟示,對探究此類作品的翻譯策略做出一些貢獻。
關(guān)鍵詞:語言語境;順應(yīng)論;《大地》中譯本;歸化翻譯策略
A Study on Domestication Strategy in the Chinese Version of The Good Eart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nguistic Context Adaptation
SANG We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Huaibei Normal University,Huabei,Anhui235000,China)
Abstract:Based on Wang Fengzhens Chinese version of The Good Earth and the theory of Verschuerens linguistic context adaptation,this paper conducts a sys-tematic analysis of the domestication translation strategy in the translation of transnational literary work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vocabulary,sentences and discourse.The specific translation strategies have been explored and analyzed,including the condensation of four-character structure,the replacement of dialect words,the adjustment of word order,the transformation of sentence structure and the omission of cohesive devices.The thesis is hoped to give some enlightenment to the Chinese translation of for-eign literary wor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make some contribution to the exploration of th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of such works.
Key words:Linguistic Context;The Theory of Adaptation;Chinese Version of The Good Earth;Domestication Translation Strategy
《大地》(The Good Earth)是賽珍珠(Pearl Buck)所著的中國題材的英文小說,[1]其特殊之處是它用A國語言描寫B(tài)國文化,造成語言能指與文化所指的錯位。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的特殊性必然會導(dǎo)致該類作品的翻譯也具有特殊性。
目前,學(xué)界沒有現(xiàn)成的翻譯理論完全解釋或關(guān)照到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漢譯的特殊翻譯現(xiàn)象。比較相近的翻譯理論是翻譯雜合論(hybrid-ity)。韓子滿專門探討了多個語種雜合的文學(xué)作品應(yīng)如何翻譯。[2]除翻譯雜合理論外,回譯也是目前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中譯研究的一個重要視角。此類研究通常從語言學(xué)層面(詞匯、句子)來探討如何回譯并還原中國文化專有項(Chinese culture—specific items)。劉芳[3]、龐艷艷[4]和梁志芳[5]都做過回譯研究。這些研究已初步認識到了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及其漢譯的特殊性?!洞蟮亍愤@樣的跨國文學(xué)作品源文本的語言形式雖是外語,但文本內(nèi)容卻是中國的故事和文化。對這類作品的漢譯,我們認為應(yīng)從順應(yīng)視角去考察語言形態(tài)的回歸,做到語言形態(tài)和文本內(nèi)容的統(tǒng)一。
一、順應(yīng)論在文學(xué)作品翻譯批評中的應(yīng)用
順應(yīng)論(The Theory of Adaptation)是由比利時語言學(xué)家杰夫?維索爾倫(Jef Verschueren)首次提出來的。維索爾倫指出:語言使用就是在語言內(nèi)部和外部因素的驅(qū)動下,為實現(xiàn)交際目的有意或無意地進行語言選擇的過程。語言選擇的過程是動態(tài)的,是語境和語言結(jié)構(gòu)二者相互順應(yīng)的結(jié)果。順應(yīng)體現(xiàn)為語言的使用環(huán)境和語言結(jié)構(gòu)之間協(xié)商、變異、最終相互適應(yīng)。[6]順應(yīng)理論對國內(nèi)的翻譯研究產(chǎn)生了積極的影響,許多學(xué)者把順應(yīng)論和翻譯結(jié)合起來,做了大量的拓展性研究,但多數(shù)研究是漢語文學(xué)作品英譯研究,從順應(yīng)視角來研究英文名著漢譯的不多。
作為諾獎獲獎作品的英文名著,The Good Earth中譯本自20世紀30年代起就層出不窮。1988年,漓江出版社出版的王逢振等人合譯本《大地》三部曲,揭開了新中國成立后賽珍珠中國題材小說翻譯和研究的序幕。此后,各地陸續(xù)出版了10個《大地》譯本,其中6 個譯本為王逢振所譯。而2010年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推出的《大地三部曲》(《大地》,《兒子》,《分家》)王逢振等譯本,[7]是新世紀最新的全譯本,篇幅長達近77萬字,由國家級出版社出版,受眾最多。其中,《大地》由王逢振獨立翻譯,另兩部為多人合譯本。《大地》王逢振中譯本再現(xiàn)了賽珍珠筆下的鄉(xiāng)土中國的詩意家園,譯者采用了歸化翻譯策略,在語言結(jié)構(gòu)方面很好地順應(yīng)了漢語言的詞匯、句法、篇章特點,做到了動態(tài)順應(yīng)。
本文采用文本對照法,以《大地》(The Good Earth)英語原文和2010年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出版的王逢振中譯本作為藍本,維索爾倫的語言語境順應(yīng)為視角,從詞匯、句子和篇章層面多維度詳細論證歸化翻譯策略在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翻譯中的應(yīng)用。
二、歸化翻譯策略在詞匯層面的順應(yīng)
(一)四字格的濃縮
《大地》王逢振中譯本有著大量的四字格的濃縮應(yīng)用。四字格,顧名思義,由四個漢字組合在一起的詞匯組合。正如語言學(xué)家胡裕樹指出的那樣,四字格展示了漢字深廣的意義,在漢語運用中,大量使用四字格,可以使句式勻稱,節(jié)奏明快,悅耳動聽,這也可以體現(xiàn)漢語所特有的言語氛圍。[8]如下所示:
例1."Tell her she shall do no work of any kind in my house but she shall wear only silken garments and eat shark's fins if she will every day,"(The Good Earth,2005:207)
“告訴荷花姑娘到我家里什么活都不用干,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天天穿綾羅綢緞,吃山珍海味?!保ㄍ醴暾瘢?010:115)
例2.…h(huán)e continued."My mother had a woman from the village.I know nothing of these affairs.Is there none in the great house,no old slave with whom you were friends,who could come?"(The Good Earth,2005:33)
他繼續(xù)說,“我母親那時從村里找了個女人。這些事我一竅不通。你在那個大戶人家家里,沒有跟你相處不錯的老媽子能來嗎?”(王逢振,2010:20)
在《大地》(The Good Earth)故事中,王龍非常想娶荷花為妾,于是他許諾給她好的物質(zhì)生活條件,英文原文用了“wear only silken garments and eat shark's fins”,這是一個具有中國味的短語。王逢振把它翻譯成“穿綾羅綢緞,吃山珍海味”,用來強調(diào)豐富的物質(zhì)享受。“綾羅綢緞”和“山珍海味”是中國人耳熟能詳?shù)乃淖指?。譯本里還有更多四字格的呈現(xiàn),如“一竅不通”,“衣衫襤褸”,“鬼迷心竅”等,既符合漢語的結(jié)構(gòu),又順應(yīng)故事背景和漢語讀者習(xí)慣。讀起來朗朗上口,節(jié)奏明快,悅耳動聽。
《大地》(The Good Earth)是一部描述中國人和中國事的跨國文學(xué)作品,充滿中國元素,極具中國風情。因此,筆者認為,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漢譯時,適當運用四字格,體現(xiàn)漢語構(gòu)詞的特殊現(xiàn)象,既能夠使語言形式回歸文本內(nèi)容所反映的語言環(huán)境,又能夠順應(yīng)翻譯的目標對象—-漢語讀者的語言審美和接受,何樂而不為呢?
(二)方言詞匯的替換
此外,《大地》王逢振中譯本采用漢語方言詞匯來替換改寫部分稱謂語,凸顯作品的鄉(xiāng)土特點?!洞蟮亍酚⒄Z原文主要描述了中國皖北農(nóng)村發(fā)生的故事,無論故事的內(nèi)容,還是人物刻畫,都充滿中國農(nóng)村的鄉(xiāng)土特征。獨特的詞匯和表達,大量中式的人物對話,使得這部作品呈現(xiàn)出不一般的格調(diào)。王逢振在翻譯時跳出字面翻譯的窠臼,順應(yīng)原作故事發(fā)生的背景,語言結(jié)構(gòu)和語言使用環(huán)境相互協(xié)商并不斷變化,靈活替換改寫成一些皖北方言,最終達到語言結(jié)構(gòu)對語言使用環(huán)境的順應(yīng)。略舉幾例:
例3.“I will come when the maid is found who is to wed the second son,for it is easier to stay here where Ching is until the matter is completed.”(The Good Earth,2005:317)
“給二小子找到定親的姑娘以后我就來,事情沒辦成,我最好留在老秦住的地方?!保ㄍ醴暾?,2010:174)
例4“.If you have any food left,for a good hearts sake give me a handful to save the life of the mother of my sons,and Ill forget that I saw you in my house as a robber.”(The Good Earth,2005:84)
“如果你還有什么吃的東西,發(fā)發(fā)善心給我一點,救救我孩子他娘的命。那樣我也就不會記恨你來我家搶東西的事了?!保ㄍ醴暾?,2010:48)
例5.…so he said only“,I would not have the care of this maid upon me…”(The Good Earth,2005:301)
他沒有再講下去,只是說,“我照看不了這妮子。(王逢振,2010:165)
我們看到,譯者在翻譯這部作品時,注意到作品的地域色彩和鄉(xiāng)土特點,并做出相應(yīng)的順應(yīng)選擇。對于一些英語稱謂“the second son”,“the mother of my sons”,“this maid”,譯者并沒有直譯成“二兒子”,“我兒子的母親”,“這姑娘”,而是選用了一些方言詞匯“二小子”,“孩子他娘”“,妮子”來轉(zhuǎn)譯原文的稱謂。這種口語化的譯文具有地方特色,貼近日常生活,反映了皖北農(nóng)民的日常語言特點,豐滿了作品人物形象,增加了可讀性。大量的方言詞匯的替換改寫,使譯文充滿鄉(xiāng)土中國的溫馨和親切。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漢譯時,可適當考慮語言使用環(huán)境和方言詞匯的融合。
三、歸化翻譯策略在句子層面的順應(yīng)
(一)語序的調(diào)整
《大地》中譯本大量句子語序的調(diào)整,是跨文化交際對目標語語言邏輯的歸化順應(yīng)。英語語序更多地受抽象句法的支配,服從語法范疇的制約,先發(fā)生的事可以后說,后發(fā)生的事可以先說。[9]漢語的語序一般與事件發(fā)生的邏輯順序一致,即與事件的時間順序(即時序)相同,反之,則邏輯不通。因此,外語文學(xué)作品漢譯時,必須考慮調(diào)整句子的語序。請看如下示例:
例6.With his two pieces of silver Wang Lung paid for a hundred miles of road and the officer who took his silver from him gave him back a handful of cop-per pence,and with a few of these○3Wang Lung bought from a vendor○4,who thrust his tray of wares in at a hole in the wagon○2as soon as it stopped○1,four small loaves of bread and a bowl of soft rice for the girl○5.(The Good Earth,2005:99)
王龍用兩塊銀元付了三百來里路的車費,而收錢的售票員還找給了他一把銅錢。路上,車剛?!?,一個攤販便把貨盤伸進了車廂的窗子○2,王龍用幾個銅錢○3買了○4四個小饅頭,還給女兒買了一碗粥○5。(王逢振,2010:57)
在例6 中,“it stopped”本來發(fā)生在先,接著是“vendor who thrust his tray of wares in at a hole in the wagon”,然后才可能是“Wang Lung bought something from a vendor”。然而,英語原句為了主語視角一致,仍然是“Wang Lung”來做主語,描述了“Wang Lung”實施了一個從小販手里買東西的動作:“Wang Lung bought from a vendor…four small loaves of bread and a bowl of soft rice for the girl”?!皏endor”跟了一個較長的定語從句,定語從句中還有一個時間狀語從句,呈現(xiàn)典型的形態(tài)語言的特點。漢語語序和事件發(fā)生的時間順序一致,通常,先發(fā)生的先說,后發(fā)生的后說。所以,我們看到,王逢振中譯本里,先是“車?!?,接著“攤販……伸進”,然后才是“王龍買”。這樣,時間線和動作線才一致。
(二)關(guān)系從句的轉(zhuǎn)換
另外,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的漢譯更需注意關(guān)系從句的轉(zhuǎn)換。英語關(guān)系從句是處于所修飾的中心語的后面,由關(guān)系詞引導(dǎo)的一種后置修飾從句形式。漢語關(guān)系從句則是處于所修飾的中心語的前面,以“小句+ 的”的形式前置修飾從句形式。然而,英譯漢時,后置的英語關(guān)系從句并不一定要譯成前置的漢語修飾語。原因如語言學(xué)家胡裕樹所說,“漢語向來短句居多,主語和謂語的靠近,這無疑是漢語的傳統(tǒng)用法。大量的句子成分提前,中心詞前堆砌較長修飾語,這是“五四”以來,從外國語言吸收來的,不是中國傳統(tǒng)的句法形式?!盵8]我們來看下面的例子:
例7.…once more the soldiers approached,searching the streets from which now every able-bodied working man had fled.(The Good Earth,2005:136-137)
……士兵們又來了,他們正在能干活的男人都已跑光了的大街上到處搜尋。(王逢振,2010:76)
例7 中,英文原文的關(guān)系從句“from which now every able-bodied work-ing man had fled”被譯成“能干活的男人都已跑光了的”,放在所修飾的中心語“大街”前面,聽起來讓人感到別扭。其原因就在于:英語關(guān)系從句和主句之間有隱性的時間關(guān)系,修飾語“man had fled from the streets”要早于士兵的“searching the streets”動作。譯者的漢譯文沒有很好的傳達出這種邏輯關(guān)系。如漢語言學(xué)家張志公所指出:“漢語的表達習(xí)慣,不在賓語前放置較多的修飾語,使賓語和謂語間隔較長?!盵10]筆者不才,試譯這句以供參考和批評:
……士兵們又來了,大街上能干活的男人都跑光了,他們還在搜街。(筆者譯)
總之,“平衡性對語序的影響是語序中的普遍現(xiàn)象。它要求句子結(jié)構(gòu)的線性次序保持一定的平衡,不容許句前或句中的某一部分音節(jié)數(shù)過多,信息過于密集,使得其他相應(yīng)句子成分的作用受損或失去?!盵11]基于此,我們認為,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的漢譯時,翻譯關(guān)系代名詞構(gòu)成的復(fù)句需靈活處理修飾語和中心詞的關(guān)系,長的修飾語可化為幾個片斷的結(jié)構(gòu),即把關(guān)系代名詞構(gòu)成的復(fù)句改寫成一連串的單句,這樣的漢譯文讀起來流暢自然,符合中國讀者思維習(xí)慣,在英譯漢過程中尤其值得推介。
四、歸化翻譯策略在篇章層面的順應(yīng)
(一)人稱代詞的省譯
《大地》王逢振中譯本里很多人稱代詞的省譯,是歸化翻譯策略在篇章層面的順應(yīng)。對比語言學(xué)家許余龍指出,英語是主語顯著的語言,主語與謂語有著某種形式的制約,如人稱、性、數(shù)方面的一致等。如主語省略,則這些關(guān)系無法表達。即使一個篇章中句子較短,構(gòu)成一個話題鏈,英語句子的主語也不能省略,只能采用人稱代詞的照應(yīng)粘連。而漢語則是主題顯著的語言,句子是以思想為軸心構(gòu)建的,這種語言更多的側(cè)重于句子的意思而不是結(jié)構(gòu)。在同一個話題鏈的情況下,漢語短句的主語通常省略,采用零回指(zero anaphora)的照應(yīng)形式。[12]請看下面的例子:
例8.He put his hoe upon his shoulder and he walked to his plots of land and he cultivated the rows of grain,and he yoked the ox to the plow and he ploughed the western field for garlic and onions.(The Good Earth,2005:28)
他扛了()鋤頭()到()田地里,()耘出一行行莊稼;()把牛套在耕犁上,()耕好村西栽種蒜和蔥的土地。(王逢振,2010:17)
在例8 中,五個具有同樣主語的短句組成一個話題鏈,為了連貫,英語原文使用了人稱代詞粘連的銜接手段,重復(fù)了四次人稱代詞“he”。而在漢語中,“他”作為句子的主語和話題,可以統(tǒng)轄一系列的動作:“扛”、“到”、“耘”、“套”、和“耕”。這種情況下,王逢振中譯文第一句點出“他”(王龍)之后,后面每個短句的主語都省略了,采用零回指的照應(yīng)手法。這樣的譯文凸顯了漢語篇章的銜接特點,順應(yīng)了漢語語言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
(二)銜接連詞的省譯
《大地》王逢振中譯本里大量的銜接連詞的省譯,是歸化翻譯策略在篇章層面的另一順應(yīng)。英語是形合語言,廣泛應(yīng)用顯性銜接手段達到連貫,如:連詞、介詞和副詞的使用。漢語是意合語言,漢語連接詞通常用得較少,小句與小句或句與句之間的銜接,主要依靠意合方法,即通過篇章中各組成成分之間的語義聯(lián)系來取得銜接。[13]因此,在中國題材英語文學(xué)作品漢譯時,英語篇章中的連接詞在翻譯成漢語時可以適當省略,以順應(yīng)漢語的意合特點。如例9:
例9.She had stooped stiffly,because of the burden she bore,and she moved more slowly than he,so that they cut unevenly,his row ahead,and hers behind.(The Good Earth,2005:36)
她挺著大肚子,勉強地彎下腰,她割得比他慢多了,他們前后拉開,他的壟在前面,她的在后面。(王逢振,2010:22)
在例9 中,英語原文有四個起連貫作用的篇章標記詞:“because of”、“and”、“so that”和“and”。表因果關(guān)系的“Because of”,指行為結(jié)果的“so that”,和兩個指出短句間平行關(guān)系的“and”,缺一不可。而在漢語語言體系中,這四個篇章標記詞都不需要。因為漢語篇章的隱性邏輯使得句子的意思清楚明白,不必畫蛇添足。王逢振中譯文對原文中的銜接連詞做了省略,體現(xiàn)了漢語的隱性邏輯和連貫的關(guān)系,為中國題材英語文學(xué)作品漢譯提供參考。
結(jié)語
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的漢譯是語言內(nèi)容、語言形式和讀者接受三體合一的跨語言交際活動,譯者在翻譯過程中的語言選擇既要考慮到源語的社會歷史、風俗習(xí)慣、和思維方式等諸多文化因素,又要充分考慮到目標語的語言內(nèi)部特征和不同語言語境的差異,并動態(tài)地對相應(yīng)的語境做出順應(yīng),才能實現(xiàn)跨文化、跨語言交際的目的。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漢譯時,采用歸化翻譯策略,從詞匯、句子和篇章等多個層面對漢語語言語境做出順應(yīng)選擇,值得探討并加以推廣應(yīng)用。
參考文獻:
[1]?? Buck,S.Pearl.The Good Earth[M].New York:Simon&Schuster,Inc.,2005.
[2]?? 韓子滿.文學(xué)翻譯雜合研究[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5.
[3]?? 劉芳.美國華裔英語文學(xué)翻譯中的回譯問題——《喜福會》及其中譯本個案研究[J].山東外語教學(xué),2005,(6):7-10.
[4]?? 龐艷艷.返璞歸真最是信——Moment in Peking中對姚木蘭形象描寫的兩中文譯本比較[J].洛陽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2008,(4):145-47.
[5]?? 梁志芳.“文化回譯”研究——以賽珍珠中國題材小說《大地》的中譯為例[J].當代外語研究,2013,(8):51-55.
[6]?? Verschueren Jef.Understanding Pragmatics[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0.
[7]?? 王逢振等譯.大地三部曲[M].賽珍珠著.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10.
[8]?? 胡裕樹主編.現(xiàn)代漢語重訂本[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11:509,511.
[9]?? 楊維秀.英漢語序選擇因素的語用綜觀論闡釋[J].外語與外語教學(xué),2007,(6):46-49.
[10] 張志公主編.現(xiàn)代漢語(上冊)[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1983:290.
[11] 杜道流.漢語句法問題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2015:67.
[12] 許余龍.對比語言學(xué)[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10:162-164.
[13] 連淑能.英漢對比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12-43.
作者簡介:桑薇(1978—),女,山東微山人,講師,碩士,主要從事翻譯理論與實踐研究。
基金項目:安徽省人文社科研究一般項目:“順應(yīng)論視角下中國題材外語文學(xué)作品中譯研究——以《大地》中譯為例”(項目編號:SK201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