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賢清 吳秉承
(湖南師范大學文學院/南方語言文化研究中心,湖南長沙 410081;湖南師范大學文學院/南方語言文化研究中心,湖南長沙 410081)
苗語中形容詞與名詞之間的句法關系及其語序問題是苗語語法學界討論的熱點問題之一,尤其是對謂詞性“形+名”結構內部的句法語義關系的討論,眾學者見仁見智。張永祥、曹翠云曾將謂詞性“形+名”結構判定為“謂體”結構[1];羅安源認為結構中的形容詞與名詞之間構成陳述關系,屬于“謂主”結構[2];向日征論證結構中的名詞是對形容詞的句法語義補充,屬于“中補”結構[3];余金枝則認為該結構是“述賓”結構[4]。本文不糾結于該結構之間的語義關系,而是對整個“形名(或名形)”構成的系統(tǒng)進行考察,討論名詞與形容詞的語序構成、語序特征及其產生動因。
山江鎮(zhèn)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鳳凰縣中部,距鳳凰縣城大約20公里,全鎮(zhèn)人口1.8676萬,其中99%以上是苗族。山江鎮(zhèn)自清代以來就是重要的苗漢商貿市場。山江苗語屬于苗語東部方言西部土語區(qū)。
本文語料主要來自第二作者的母語,部分補充語料來源于第二作者的爺爺(吳作洪,1931年出生)和奶奶(龍其英,1933年出生),兩位老人均只會說苗語。
一 個 黑 漆漆 的 房子
(2)a35l?53pj53pjo35se21se21. 一個房子黑漆漆的。(謂)
一 個 房子 黑 漆漆
NA型中,屬于中心語的名詞在前,修飾語的形容詞在后。根據(jù)結構組合親密度的不同差別,可把NA型分為兩個小類:一類屬于復合詞(NA1);另一類屬于短語(NA2)。分別討論如下:
1.NA1
NA1型屬于限制性,用來限制某一事物性質的類別,使之與同類事物相互區(qū)別,如(3)中的“pi31發(fā)qw31白白頭發(fā)”,表頭發(fā)具有白屬性的這一種類別,語義重心在N。這類結構語義聯(lián)系緊密,組合較為緊湊。屬于復合詞。
酒甜 季冷 瓜苦
pi31qw31白頭發(fā)a35qha31旱田 ?u35an31涼水
發(fā)白 田干 水涼
2.NA2
臉 紅 人 聰明 菜 暖
mj?31ho213in31老實的人 pa213cj?35cje42糊的鍋巴i213j?42熟的飯
人 老實 鍋巴 燙 飯 熟
AN型中,屬于中心語的名詞在后,修飾語的形容詞在前。主要構成“形名”短語,結構后需按照語義要求添加補充性成分,如助詞、嘆詞、程度副詞、句末語氣詞等,否則不能獨立存在。根據(jù)AN的不同表義功能,我們可分為兩個小類:一類為靜態(tài)性描述(AN1);一類為動態(tài)性描述(AN)。下面分別探討兩類形容詞的不同表義功能。
1.AN1
AN1表描述性,A用來描述事物具有某種狀態(tài),如(5)中的“kwen53寬pj53房子寬的房子”,語義重心在A,A表示房子的空間維度大,A是對N的靜態(tài)描寫。
(5)kwen53pj53寬的房子a35mj?31年輕的人 cu42me35憂郁的臉
寬 房子 年輕 人 憂郁 臉
好 男 高 人 丑 女
形容詞具有動態(tài)性特征是指形容詞與名詞的表層結構為AN,深層語義是形容詞對名詞的動態(tài)性描述。根據(jù)形容詞動態(tài)意義的不同角色功能,我們可以分為兩個小類:一類為主動變化;另一類為被動變化。為統(tǒng)一描寫,我們把主動變化標記為AN2;把被動變化標記為AN3。下面分別討論其不同的語義功能。
2.AN2
按照受力條件的不同,AN2主動變化可分為兩個小類:一類是自發(fā)產生的變化,屬于自主變化;另一類是受到外力作用產生的改變,屬于非自主變化,例如:
白 發(fā) 涼 水 老 人
熟 果子 濕衣 干凈 柴
3.AN3
從意義上看,此類形式屬于他變,但與上述AN2型中的非自主變化有不同。A的變化是由于N產生的,A被動接受了事物名詞N的某種屬性而引起的性狀變化,事物名詞N本身不產生變化,例如:
(7)qha31e53干旱(干于太陽)e31?u35濕于水 xwan42a53膩于肉
干 太陽 濕 水 膩 肉
辣 辣椒 臟 土 臭 屎
上例中的“qha31干e53太陽干旱”,表“太陽”是“干”這一狀態(tài)的形成原因,可譯為被太陽曬干,即“干”的狀態(tài)是被動接受事物名詞“太陽”熱的屬性引起的,“太陽”自身不發(fā)生變化。同理,“e31濕?u35水濕于水”等也能作出同樣的解釋。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得出AN和NA的不同表義功能為:
類型意義 NA1NA2AN1AN2AN3限制性+描述性靜態(tài)性++動態(tài)性(主)+動態(tài)性(被)+
由上表可知,性質形容詞和名詞的語序位置簡單,語義結構較為復雜。總體來看,可分為限制性和描述性兩部分:NA1為限制性,主要限制事物的屬性類別;NA2、AN1、AN2、AN3為描述性,主要描摹事物存在的性質狀態(tài),且AN2為動態(tài)的主動性描述,AN3為動態(tài)的被動性描述。從構詞結構的緊密度來看,“形名”異序結構的組合緊密度可依次排序為:NA1>NA2>AN(AN1、AN2、AN3)。
格林伯格(Greenberg)提出的語言普遍現(xiàn)象:如果某些或所有副詞跟在它們的所修飾的形容詞后,那么這種語言中的形容詞也處于名詞之后,而且以動詞前置于名詞性賓語為優(yōu)勢語序[8]。苗瑤語大部分程度副詞修飾形容詞位于形容詞后[9],動詞位于名詞性賓語之前??梢哉J為苗瑤語“形名”結構的優(yōu)勢語序為NA型。
從山江苗語的語言事實上看,苗語固有的結構形式為“正+偏”式。這個形式具有系統(tǒng)性,不單是“形名”結構,還表現(xiàn)在其他結構形式上,如名詞+名詞,月+數(shù)詞,量詞+指示詞,方位詞+名詞,名詞+動詞,名詞+形容詞,分別舉例如下:
房 瓦 蛋 雞 水 口
月 一 月 三 月 十
(10)量+指示: l?53an31那個 l?53nen53這個 pan53nen53這些
個 那 個 這 些 這
上 樹 后 屋 前 臉
泉 噴 刀 鋸 鋤頭挖
(13)名+形: ndγ53qwγ31白紙a53a213肥肉 γ53phu53藍衣服
紙 白 肉 肥 衣 藍
以上結構形式我們可以觀察到,“正+偏”式是苗語固有的構詞法(包括短語),即中心語在前,修飾語在后。山江苗語NA形式符合了苗語固有的構詞特征,屬于苗語初始的語序形式,故本文著重討論AN形式的來源。
從上述(4)和(5)中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AN1型與NA2型在語義上有共性,都表示事物的性質狀態(tài)。此外,句法上也存在相似特征,如可搭配相同成分,例如:
長 繩子 過 繩子 長 過
好 人(程度副詞)人 好(程度副詞)
例中可以看到,山江苗語同一語義具有兩種表達方式。從現(xiàn)實的語料上看,產生以上兩種表達方式的原因主要有:
1.苗語的內部因素
苗語屬于強分析性語言,缺乏形態(tài)變化表示不同的語法意義,表示語法意義主要通過虛詞和語序。苗語跟漢語一樣,是話題優(yōu)先的語言,話題優(yōu)先導致部分NA結構在苗語里有兩可形式,例如:
(16)ta31?u35me35厚臉皮/?u35me35ta31臉皮厚
厚 臉皮 臉皮 厚
m22thi31痛肚子/qa35thi31m22肚子痛
痛 肚子 肚子 痛
上述NA結構中,語序上有不同,語義產生細微差別。AN主要強調A,如厚臉皮,語義焦點在“厚”,突出事物的性狀。而NA主要強調N,語義聚焦在N,突出表現(xiàn)厚這一特性的位置。
2.語言接觸的外在影響
“形名”結構的語序變化是山江苗語個體變異,還是受到強勢語言的干擾,為弄清這個問題,筆者考察了苗瑤語族[10]諸語言形容詞修飾名詞的結構順序。苗瑤語“形名”結構,同一語義有兩種表示方法的有:
湘西苗語(東部土語 小章苗語):
(17)xwen55u53/u53xwen55渾水 nɑ53bo24/bo24nɑ53膿皰[11]
渾 水 水 渾 膿 皰 皰 膿
布努語:
大 頭 頭 大 長 腳 腳 長
畬語:
(19)tsu31kj22/kj22u31白米 ne55k21/k21ne42老人[13]
米 白 白 米 人 老 老 人
湘西苗語東部土語的小章苗語、布努語、畬語同一語義的“形名”結構具有明顯的雙重語序特征,即“名形”與“形名”并存。筆者推測觸發(fā)產生這類語言現(xiàn)象的“模式語”可能是漢語。
漢語也存在影響苗語的真值條件,漢語的形名結構包括“形名”和“名形”兩種形式。朱德熙認為漢語性質形容詞遠不如狀態(tài)形容詞自由,無論定語或狀語[14]。沈家煊認為漢語性質形容詞更傾向做定語而不是做謂語;狀態(tài)形容詞比性質形容詞更傾向于做謂語[15]。而苗語“形名”結構變化的形容詞為性質形容詞,形容詞置名詞后組成NA形式為穩(wěn)定結構,既然漢語性質形容詞AN形式優(yōu)于狀態(tài)形容詞結構,那么觸發(fā)苗語出現(xiàn)AN型結構的語源框式語應是漢語。
山江、臘爾山俗稱“兩山地區(qū)”是湘西苗族的重要聚居地,四周處于西南官話的包圍之中,山江作為一個重要的苗漢貿易交流場所,使山江苗語在不同歷史時期產生豐富的漢語借詞,吳秉承、楊再彪把山江苗語借詞粗略分為上古、中古、近代、現(xiàn)代等層次[16]。考察漢語借詞,其中不乏AN結構,例如:
(20)ta35je53大姐涼鞋 p?31ta白糖紅糖
大 姐 涼 鞋 白 糖 紅 糖
上述借詞為漢語借詞,形式為AN型,與苗語AN形式等同,語義相近,可以認為AN形式的漢語借詞,是推動苗語AN形式發(fā)展并增多的外在動因。
AN2型與苗語VN型語序非常相似。苗語是SVO型語言,在不屬于構詞范圍內,動詞在動作對象之前是唯一合法的句法位置,例如:
他們 打 球 在 操場 上
他們 在 那里 砍 柴
(23)qwγ31pi31頭發(fā)變白/pi31qwγ31白頭發(fā)an31?u35水變涼/?u35an31涼水
白 發(fā) 發(fā) 白 涼 水 水 涼
語言事實表明,苗語部分形容詞存在動態(tài)和描述兩種特征,這一點與漢語相同,如漢語“花兒紅了”。完成體標記“了”反映了形容詞“紅”具有動態(tài)性的顯現(xiàn)特征。與漢語不同的是,苗語AN結構在句中可充當謂詞性成分,A可占據(jù)謂語動詞的句法位置表動態(tài)義。這一特征決定苗語AN結構與VN形式具有相同的句法意義,即具有動態(tài)性的形容詞與動詞在苗語SVO型語序中句法結構等同。石德富、陳雪玉考察黔東苗語形容詞時發(fā)現(xiàn),如果形容詞位于V的位置,之后又有了體詞位于O的位置,那么形容詞也就具備了動詞的動態(tài)意義[17]。山江苗語動態(tài)性形容詞這一特征,與黔東苗語相符。
羅安源認為,湘西苗語AN形式有一種“異構”現(xiàn)象,如:nte35濕no42雨濕雨[18]。山江苗語讀音有些細微差別,但用法相同。據(jù)張永祥介紹,黔東苗語存在相同形式,如u31濕no13雨因有雨而濕,vɑ44臟(qɑ35tɑ33)泥因有泥而臟[19]。從現(xiàn)有的語料上看,苗瑤語族其他語支卻較為罕見。我們很難確認這種結構是否是苗語的底層結構。但從語義上看,這種結構可以理解為,被雨打濕,形容詞“濕”動態(tài)性特征明顯,表打濕義。雨是產生濕的原因。這種結構與古漢語“V+N”和“V+于+N”結構相似,例如:
(24)大臣苦法而細民惡治也?!俄n非子·和氏》
(25)天下苦秦久矣?!妒酚洝り惿媸兰摇?/p>
(26)郤克傷于矢。《左傳·成公二年》
(27)臣誠恐見欺于王而負趙?!妒酚洝ちH藺相如列傳》
如上例(24)和例(25),在古漢語“V+N”結構中,V狀態(tài)是由于N產生的。而例(26)和例(27)屬于“V+于+N”結構,“于”表被動義。苗語缺少表被動的介詞,為表被動義,迫使具有動態(tài)性特征的AN3結構賦予A一個被動義。苗語和漢語這兩種形式在表征與語義上都具有共性,很難說明誰影響誰。但從已有的研究成果來看,很有可能是受到漢語的干擾。如李云兵[20]論述了漢語語序對苗瑤語序的干擾。吳福祥[21]曾論證南方民族語言處所介詞短語位置及關系小句和核心名詞的語序演變是語言接觸的產物,而觸發(fā)語言演變的“模式語”是漢語。山江苗語AN3結構,極有可能是受到漢語“V+N”結構和“V+于+N”結構的雙重干擾,或者直接借用“V+N”結構,抑或是復制漢語“V+于+N”結構,后結構重組為“A+N”,N是A產生的原因。
從山江苗語“形名”結構的語序形式上看,“名+形”是苗語的固有語序?!靶?名”這種語序形式是后起的,其產生動因是苗語內部和外部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內因是決定性的,外因起推動作用。外部因素產生異于語序共性的現(xiàn)象大多與漢語或漢語方言有關[22]。
細觀察筆者發(fā)現(xiàn),語言接觸具有層次性,主要表現(xiàn)為:固有語序>新固語序兩可>新語序三個階段。從共時層面的角度看,這些語言現(xiàn)象或多或少殘存共現(xiàn)于同一語言平面上,即同一語義具有多種語序表現(xiàn)形式。這不僅限于“形名”語序,如山江苗語差比句也具有類似特征。山江苗語差比句固有的句法結構為:比較主體+qa35(比較標記)+比較結果+比較基準,比較主體+比較結果+比較基準+度量成分,如例(28)和例(29)。漢語借詞“比”的借入使山江苗語差比句產生句法結構上的變異,表現(xiàn)為:比較主體+pi31比(比較標記)+比較基準+比較結果,如例(30)。
他 高 我
他 高 我 點
他 比 我 高
從歷時的角度上看,語言接觸是一個漫長的歷史過程。語言是變化發(fā)展的,強勢語言和弱勢語言在接觸過程中,往往對弱勢語言產生影響,從而使弱勢語言吸收了很多強勢語言的語言成分,即使是強勢語言某些特殊語法現(xiàn)象消失了,在弱勢語言中往往能找到痕跡,如山江苗語AN3語序極有可能是古漢語在民族語的遺留,又如古漢語曾出現(xiàn)的反響型量詞“田十田”“牛十?!钡?,在哈尼語、載瓦語里還大量出現(xiàn)[23]。唐賢清等(2018)提出漢語歷史語法的“普方古民外”立體研究法,立足于漢語語法結構的歷史演變,利用現(xiàn)代漢語共同語、現(xiàn)代漢語方言、民族語言和境外語言的研究材料和理論方法來為漢語歷史語法研究服務[24]。同樣,這一研究視角也可以運用于民族語言的形態(tài)句法研究,將民族語言的形態(tài)句法演變置于世界語言普遍演變模式范圍內考察,更有助于學界弄清民族語言某一特殊形態(tài)句法現(xiàn)象產生的動因和來源。
注釋:
[1] 張永祥、曹翠云:《黔東苗語的謂2一體結構》,《語言研究》1984年第2期,第227~237頁。
[2] 羅安源:《苗語(湘西方言)的“謂—主”結構》,《語言研究》1983年第1期,第221~223頁。
[3] 向日征:《吉衛(wèi)苗語研究》,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99年,第86頁。
[4] 余金枝:《湘西苗語述賓結構中的一種特殊類別——“形容詞+名詞”結構分析》,《語言研究》2009年 第1期,第117~123頁。
[5] 參見余金枝:《矮寨苗語參考語法》,中央民族大學博士論文,2010年。
[6] 楊再彪:《湖南西部四種瀕危語言調查》,北京:民族出版社,2011年,第156頁。
[7] 余金枝:《矮寨苗語形容詞修飾名詞語序的類型學特征》,《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004年第1期,第106~109頁。
[8] J.H.Greenberg:《某些主要跟語序有關的語法普遍現(xiàn)象》,陸丙甫、陸致極譯,《國外語言學》1984年第2期,第45~60頁。
[9] 李云兵:《中國南方民族語言語序類型研究》,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第159~160頁。
[10] 王輔世、毛宗武:《苗瑤語古音構擬》,北京:中國社會科學,1995年,第2~3頁。
[11] 楊再彪:《湖南西部四種瀕危語言調查》,北京:民族出版社,2011年,第138頁。
[12] 孫宏開、胡增益、黃行:《中國的語言》,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年,第1516頁。
[13] 李云兵:《中國南方民族語言語序類型研究》,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第174頁。
[14] 朱德熙:《語法講義》,北京:商務印書館,1984年,第73頁。
[15] 沈家煊:《不對稱和標記論》,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300頁。
[16] 吳秉承、楊再彪:《湖南鳳凰山江苗語借詞層次分析》,《凱里學院學報》2017年第2期,第97~102頁。
[17] 石德富、陳雪玉:《黔東苗語形容詞在詞類中的地位》,《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年第1期,第87~94頁。
[18] 羅安源:《苗語(湘西方言)的“謂—主”結構》,《語言研究》1983年第1期,第87~94頁。
[19] 張永祥:《黔東苗語的謂詞》,《貴州民族研究》1984年第3期,第166~175頁。
[20] 李云兵:《論語言接觸對苗瑤語語序類型的影響》,《民族語文》2005年第3期,第34~43頁;李云兵:《語言接觸對南方一些民族語言語序的影響》,《民族語文》2008年第5期,第17~34頁。
[21]吳福祥:《南方民族語言處所介詞短語位置的演變和變異》,《民族語文》2008年第6期,第3~18頁;吳福祥:《南方民族語言關系小句結構式語序的演變和變異——基于接觸語言學和語言類型學的分析》,《語言研究》2009年第3期,第72~85頁。
[22] 李云兵:《語言接觸對南方一些民族語言語序的影響》,《民族語文》2008年第5期,第17~34頁。
[23] 戴慶廈:《古漢語研究與少數(shù)民族語言》,《古漢語研究》2008年第4期,第2~8頁。
[24] 唐賢清、姜禮立、王巧明:《漢語歷史語法的“普方古民外”立體研究法》,《古漢語研究》2018年第4期,第43~4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