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摘要:歐·亨利在他的多數(shù)短篇小說中運用了上帝視角,這不僅增強了敘事方面的藝術(shù)效果,更重要的是通過看似無情的視角表達對小人物的復雜感情,使讀者體悟到隱藏在作品背后的情感態(tài)度,悟得生命真諦,也收到應有敘述效果。
關(guān)鍵詞:歐·亨利 短篇小說 上帝視角 小人物
歐·亨利是美國著名的短篇小說家,他一生創(chuàng)作三百多篇短篇小說,并以“歐亨利式結(jié)尾”而聞名于世。關(guān)于他的短篇小說的研究,有諸如結(jié)尾、人性、語言、小人物、翻譯、風格、修辭等關(guān)鍵詞,其中以結(jié)尾和人性尤盛。關(guān)于其短篇小說的敘事視角,研究者涉足較少。本文著重從“上帝視角”來分析他的部分短篇小說中敘事視角對小人物的作用,以及由此帶來的情感體驗。
一.歐·亨利短篇小說中的上帝視角
眾所周知,一部小說必然有一個講故事的人,即敘述者。敘述者講故事時所采取的角度或視點,則被稱為敘事視角。關(guān)于敘事視角,中外學者各有不同的看法。但大致說來,敘事視角按類型可分為兩大類:限制型視角和全知型視角。全知型視角即通常所說的上帝視角,即小說的敘述者了解故事的來龍去脈,凌駕于所有故事人物之上。[1]上帝視角下敘事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可以隨時隨地出面介紹人物,評論事件,干預敘事的進程。[2]這便如同無所不知的上帝,可以在同一時間內(nèi)出現(xiàn)在各個不同的地點,可以了解過去、預知未來,還可以進入任何一個人物的心靈深處挖掘隱私。[3]
就歐·亨利的短篇小說而言,他的大部分作品在整體上運用了這一視角,以通過這一敘事手段介紹故事的背景、場景以及推動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具體而言,《女巫的面包》中的敘事者不僅知道馬莎·米查姆小姐的經(jīng)濟狀況、家庭背景、婚姻狀態(tài),而且知道她做事的動機、結(jié)果以及心理狀態(tài)。此外,敘述者還時時把控著主人公馬莎·米查姆小姐的愛情命運,比如文中曾寫道“假如天才有兩千元銀行存款、一家面包店和一顆多情的心作為后盾,藝術(shù)和透視法將能達到多么輝煌的成就啊——但這只是白日夢罷了,馬莎小姐。”[4]由文章可知,剛剛脫離婚姻的、單身的馬莎小姐富有而多情,她對一位自認為的“窮畫家”萌生了愛情,因而便以自己所擁有的財富與青春為傲,幻想著有朝一日這位畫家成為了她的丈夫,擁有了物質(zhì)和精神上的寶藏。而馬莎小姐的愛情道路并不能被她自己的幻想所左右,這句話中的“但這只是白日夢罷了”便是很好的暗示,這意味著敘事者預知了馬莎小姐的愛情悲劇,并且以人物聽不見的警告方式把控了愛情的走向,這便是典型的上帝視角的運用。
又如《雙料騙子》,觀察這部作品的前三個自然段的開頭,便可獲得一些信息:“亂子出在拉雷多”、“事情發(fā)生在老胡斯托·瓦爾多斯的賭場里”、“小利亞諾沒有隨從,也沒有許多欽佩他和支持他的人——因為即使在邊境上,他的脾氣也算是出名的暴躁”[5],這便以全知全能的方式介紹了事件發(fā)生的背景、地點以及主人公的性格,敘述了主人公小利亞諾在拉雷多的賭場里殺人的事件。除了交待了這個背景,小說還以上帝所擁有的操控功能,推動整個故事的發(fā)展。由文本開頭可知,主人公小利亞諾犯了殺人罪,因而他要逃走,而他逃到那兒、逃跑之后如何,便體現(xiàn)了上帝的安排。小利亞諾要逃到海邊,于是便安排了他與船長的偶遇;小利亞諾要享受后半生,于是便安排了他假替富翁兒子的事件。因此,這部作品所敘述的就不單單是一樁殺人案件,而是在安排之下發(fā)展開來的多重事件。除以上兩部作品,還有許多篇章都運用了這一敘事技巧,如《索利托牧場的衛(wèi)生學》、《蘋果之謎》、《人生的波瀾》、《雙面人哈格雷夫斯》、《公主與美洲獅》等。
總的來說,從歐·亨利多數(shù)短篇小說中可以時時看到上帝的姿態(tài),俯視一切、總攬全局。單就上帝視角而言,它只是一個敘事的形式問題,而將其與歐·亨利筆下獨特的小人物聯(lián)系在一起,便有了獨特的藝術(shù)效果。
二.上帝視角為小人物活動提供內(nèi)外環(huán)境
上帝視角也正如其在其他作品中的功能一樣,在人物塑造方面也起到了作用。需要注意的是,這種上帝視角不僅自如地調(diào)動人物的出場、掌控著整個故事的發(fā)展,更重要的是向讀者展示了小人物的心理狀態(tài)以及生活細節(jié),從而幫助讀者深入人物內(nèi)心與作品主題,而這也正是上帝視角區(qū)別于其它類型視角的特點所在。
(一)展示內(nèi)部環(huán)境:人物心理
在上帝視角下,小人物的內(nèi)心波瀾被一一展現(xiàn),隱私被暴露無遺。比如《警察與贊美詩》中的主人公蘇貝,在不介紹他的心理活動的前提下,人們很難理解他故意打破商店櫥窗、賴皮地到飯館吃飯、調(diào)戲婦女、擾亂治安的一系列違法行為。而通過上帝之眼,洞悉人物內(nèi)心的前提下,可以知道“他心向神往的只是到島上去住三個月。三個月不愁食宿,既能擺脫皮瑞阿斯和巡警的干擾,又有意氣相投的朋友共處”,[6]在冷風呼嘯的三個月里如何取暖、索取食物成了蘇貝苦苦思考的問題,而通過他心理活動的揭示便可以知道蹲監(jiān)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因此,御寒抗饑、避免麻煩的這種盤算心理及其行動便被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由此,蘇貝窮酸的生存狀況與世道的艱辛也折射而出。
與之類似的還有《華而不實》,小說中的主人公錢德勒先生經(jīng)濟一般卻又愛慕虛榮,他每周都要省下一塊錢,一直到第十周湊齊十元,由此來揮霍它們、短暫地享受上層人士紙醉金迷的生活和至高無上的殊榮。小說安排了他在揮霍之日與假扮貧窮的富家女相見,原本的樸素使他對眼前這個“貧家女”動了心,文中展現(xiàn)了他初見時的心理狀態(tài)“發(fā)覺自己很快就對她有了好感。她有一種嫻雅的美;她的眼光又愉快又和善?!盵7]而外在的浮華迷幻了他的內(nèi)心,虛榮暫時占了上風,他盤算著邀請“貧家女”一同享受上流社會的榮耀,這時候呈現(xiàn)的心理狀態(tài)是揮霍之日給他帶來的自信,他想著這省下來的十塊錢如果用得恰當,兩個人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頓。并且,這一榮華的享受必定能成為“貧家女”的意外經(jīng)歷,同時增加女孩對自己的好感和崇拜。在成功邀請女孩吃完飯之后,小說再次洞穿錢德勒先生的心理,他在心中一邊同情著“貧家女”生活的不易、譴責自己虛榮的內(nèi)心,另一邊又用上流人士的風雅掩蓋過去。由此,上帝視角下,錢德勒先生在真實與偽裝之間徘徊的內(nèi)心波瀾被陳列出來,金錢至上的社會背景下下層人物的扭曲心理也被暴露無遺
(二)聚焦外部行為:生活細節(jié)
在通常情況下,上帝視角的功能被理解為可以覽知故事發(fā)展的方方面面,但它最突出的魅力還在于將有意味兒的細枝末節(jié)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給予讀者意味深長的感受。如《提線木偶》中的小人物詹姆斯醫(yī)師的雙重身份、雙重職業(yè)便在一場意外的“出診”中被敘事者展露出來。由文本內(nèi)容可以知道,詹姆斯是一個打著醫(yī)師旗號的小偷,他每一次的出診便意味著每一次的盜竊。而這對于小說中所有人物包括警察、受診人來說是一無所知的,但是讀者卻能通過敘事者所站的上帝角度,對他的職業(yè)有清醒的認識。文中曾提到這位醫(yī)師出診時所提的醫(yī)藥包“包一打開,首先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套最新發(fā)明的‘保險箱專家專用的精巧工具……那些工具都是專門設計、特別打造的——短而結(jié)識的撬棍,一套奇形怪狀的鑰匙……‘醫(yī)藥包里的小貼袋里有一瓶四英兩裝的硝化甘油……”[8]由保險箱、撬棍、鑰匙、硝化甘油等一系列關(guān)鍵詞便可以將他與小偷聯(lián)系起來,詹姆斯醫(yī)師的面具便這樣被揭下來,而這一細節(jié)也只有通過上帝視角才能透視而出。
另一個比較典型的例子便是《麥琪的禮物》開篇的“一塊八毛七分錢”,文中介紹了其中6毛錢的來歷:是一個一個向雜貨鋪、菜販和肉店老板那兒硬扣下來的,女主人德拉生活的拮據(jù)、籌備禮物的艱辛便通過這一細節(jié)展露無遺。而如果從限制性的角度,如用第一人稱來寫,則作者不僅會考慮到這種個人角度的細節(jié)會影響到作品的真實性,而且女主人對男主人深沉的愛以及小人物卑微的愛情也無法深刻地展現(xiàn)。因此,上帝視角便在此顯示它在人物塑造方面的獨特作用。
總之,上帝視角對小人物內(nèi)外的觀照,使得他們的內(nèi)心世界凸現(xiàn),同時也對主題的揭示起到一定的推動作用。在某種程度上,上帝即是歐·亨利,他站在上帝的角度觀察著他筆下活躍的人物,并以上帝的胸懷表達他深沉的思想。
三.上帝視角蘊含歐·亨利深刻的批判與含淚的贊美
歐·亨利深沉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是通過上帝與小人物的強烈反差顯現(xiàn)出來的。在歐·亨利的小說中,上帝視角并不僅僅是一種敘事技巧,而是一種帶有基督教色彩的行為教導。據(jù)基督教《圣經(jīng)》中的《加拉太書》和《馬太福音》可以得知,既有母親上帝又有父親上帝。因而,這一上帝視角便帶來了歐·亨利兩種不同的態(tài)度,一是母親般的慈愛奉獻、二是父親般的沉默偉大。
母親上帝視角在他的作品中表現(xiàn)為對筆下小人物毫不掩飾的贊美,最突出的體現(xiàn)便是《麥琪的禮物》的結(jié)尾,文中寫道“那三位麥琪,諸位知道,全是有智慧的人——非常有智慧的人——他們帶來禮物,送給生在馬槽里的圣子耶穌。他們首創(chuàng)了圣誕節(jié)饋贈禮物的風俗……讓我們對目前一般聰明的人說最后一句話,在所有饋贈禮物的人當中,那兩個人是最聰明的……無論在什么地方,他們都是最聰明的。他們就是麥琪?!盵9]因此,歐·亨利便通過上帝視角所帶來的評點事件的功用,用母性態(tài)度對小說中的男女主人公真誠、奉獻的愛進行贊美,并以這對夫妻為模范,向天底下的人宣揚真愛。這一母親上帝視角在他的小說中常常可以通過評點性的文字體現(xiàn)出來,同時蘊含的情感態(tài)度也通過這些較為直露的文字表現(xiàn)出來,因而讀者容易把握歐·亨利在小說中賦予的辛酸的愛。
相對而言,父親上帝的視角則更多地體現(xiàn)了歐·亨利情感的曲折表達。并且就讀者接受的角度而言,上帝往往是一種崇高不可侵犯的存在,并且在多數(shù)人心中是公正無私、靜默無言的。因而當這一父親上帝運用到敘事視角中,便有了獨特的藝術(shù)意味。父親上帝視角看似無情,將作者置身事外,卻使作者更好地在冷漠的視角下進行深刻的批判;同時又使作者入乎其內(nèi),用父親般的沉默表達深沉的贊美。具體而言,即是在小說中看不到作者評點性的文字,作者有意淡化了對故事情節(jié)的引導,而讓小人物活躍在作者設置的舞臺上。
(一)父親上帝視角下對小人物深刻的批判
在這一視角下,作者雖未發(fā)表任何觀點,但讀者仍可感知作者的態(tài)度是冷峻而嚴厲的。具體來說,《供應家具的房間》一開始便擺出了上帝的姿態(tài),向讀者展現(xiàn)了最底層人的生活狀態(tài):“下西區(qū)那個全是紅磚建筑物的地區(qū),有一大批人象時間那樣動蕩不安,難以捉摸。說他們無家可歸吧,他們又有幾十、幾百個家。他們從一個供應家具的房間搬到另一個供應家具的房間,永遠是短暫的過客”[10],筆調(diào)雖冷靜客觀,但仍能感受到作者抑制的悲劇基調(diào)。此作品講述了一位男青年為尋找喜歡的女子而租進了這家環(huán)境惡劣的房間,他通過出租房間的太太打聽女孩的下落,而太太總是說從未聽過也從未見過。因此男青年的希望破滅,便用煤氣自殺。而他自殺的同時,作者通過上帝視角調(diào)出房東太太歡聚的一幕,她為自己將死過人的房間出租出去而欣欣自得,并討論著曾經(jīng)租過房間的女孩的相貌,與男青年所要尋找的姑娘相差無幾,最后她還是正常地進行著自己的玩樂。這樣不動聲色地讓男青年與房東太太交涉,并將他們最原始的狀態(tài)展現(xiàn)給讀者,便可造成兩種生活狀態(tài)的對比,不由得引起讀者對房東太太的厭惡,而這也正是作者想要達到的效果,即無言地對無情冷漠之人的批判。這樣的效果無疑是深刻的,因為對于小說中男青年無聲的自殺,敘述者選擇了沉默;對于房東太太的冷酷,敘述者同樣又像父親上帝一樣保持沉默,而作者的批判態(tài)度便隱藏于敘述者的沉默中。
同樣地,《我們選擇的道路》也在冷漠的視角下表達了作者深刻的批判。小說講述的是華爾街經(jīng)紀人多德森夢見自己成為強盜,并與其他兩個老伙伴搶劫逃跑,途中三人中的一人意外死亡,只剩多德森和另一位好伙伴亡命天涯。在唯一的逃跑工具——一匹名叫博利瓦爾的馬受傷只能馱一人的情況下,多德森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槍殺老同伴以求得自己的生存。這樣的上帝視角讓讀者深入多德森的夢境,觀察他的一言一行,而作者嚴守中立。特別是多德森夢醒回歸現(xiàn)實之后,當他的手下告知,他在股票交易上的決定會使他的老朋友傾家蕩產(chǎn)之時,多德森只是說:“他得按一塊八毛五的行情結(jié)帳,博利瓦爾馱不動兩個人”[11]因而,對于多德森的冷酷自私,作者只是運用鏡頭客觀攝取展示。面對讀者的閱讀期待,作者并不介入議論,而是讓自己的聲音消失在客觀的敘述之中。[12]這種在視角上呈現(xiàn)的冷漠,與其說是自然主義的運用,倒不如說是作者抑制了情感的、變相的道德批判。
(二)父親上帝視角下對小人物含淚的贊美
除了在冷靜的視角下進行有力的批判之外,歐·亨利還用父親般的沉默向小人物表達了深沉的愛。最突出的代表是《兩位感恩節(jié)的紳士》,小說講述的是一位原先富裕的老先生接濟一位食不果腹的窮人,在每年的感恩節(jié)邀請他吃一頓美餐,這樣一來便是九年。正在這第九年里他們像往常一樣寒暄并走完九年以來的程序,而當他們分手之后,兩人同時被送進醫(yī)院。令人驚奇的是,富裕的老先生是餓病的,而窮人則是脹病的。當讀者讀到最后,不由得對老先生的信守諾言感到敬佩,對窮人的感恩報答表示肯定,更對兩個備受生活壓迫之人的友誼感到珍重,不由得為小人物之間的純情表示贊賞。而作者在敘述這個故事的時候,只是將符合身份的兩位人物展示在讀者面前,讓他們說該說的話、做該做的事,其間抽調(diào)兩個人物的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構(gòu)成完整的故事,并未參雜其中左右人物命運。在作品的結(jié)尾作者也并未發(fā)表如同《麥琪的禮物》一般的評論,他是站在文本和讀者的背后,體會著小人物的真情,品味著讀者的動情,而這正是作者運用上帝視角所要達到的效果。
此外,還有《最后的常春藤葉》更能在看似無情的視角下體現(xiàn)作者無言的愛。小說講述的是女畫家瓊珊在身體上患了肺炎即將死亡,在精神上也放棄了生的希望,將死寄托在窗外的最后一片藤葉上,她說當最后一片葉子落下的時候就意味著她生命的消逝。與此同時,一事無成的老畫家貝爾曼在得知瓊珊將要放棄生命之時,冒雨畫下永恒的常春藤葉,用生命的代價換取了瓊珊的新生。這篇作品以奉獻、純潔而又令人心痛的情誼使讀者潸然淚下,但讀者無法獲得作者的情感態(tài)度,有的只是作者提供的背景、人物與對話。在故事的發(fā)展中,作者并未因為心生憐憫而適當?shù)匕l(fā)出聲音,相反他更愿意像一個說書人一般只是展示上帝之眼里的一切,并客觀地呈現(xiàn);他更愿意將自己的人道同情、對小人物帶血淚的愛深藏心底;他也更愿意相信無言更勝有聲。無疑,這樣無情的視角展示的是一個偉岸的父親的背影,正如上帝觀照著人類一般,歐·亨利也觀照著他筆下的小人物。
四.結(jié)語
上帝視角首先作為一種敘述方式,在文學作品中帶來了它應有的功能;而與歐·亨利短篇小說中的小人物聯(lián)系在一起,更能凸顯它在心理與細節(jié)上帶來的藝術(shù)效果,這種效果又無疑與小說的主題、作者的情感態(tài)度緊密相連。因而,作為一種敘述手法,上帝視角顯現(xiàn)了它的優(yōu)點。除了藝術(shù)形式上的意義,上帝視角又因其名稱和內(nèi)涵而與基督教結(jié)合在一起,基督教教義又與小說主題有一定的契合度,因而上帝視角也隱喻著作者的道德教化觀念,而這在如今現(xiàn)代社會道德的重建中依然散發(fā)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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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何軒.無奈的選擇與冷漠的敘事——歐·亨利《警察和贊美詩》再解讀[J].湖北教育學院學報,2005(04):6-8.
(作者介紹:熊華勇,湖北文理學院文傳學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