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震霆,徐嘉輝
(東北農業(yè)大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30)
所謂短視頻,即在網絡平臺上播放的、時長從幾秒到幾分鐘之間的、適合在移動終端觀看的、推送頻率高的視頻。內容包括但不限于分享生活經歷、時尚美妝、表演才藝、評議社會時政、產品的商業(yè)推廣等主題,具有內容精煉、受眾廣泛、傳播迅速的特點。
所謂短視頻平臺,即作為現代信息技術高度發(fā)達的產物,打破了真實空間的限制,使得用戶們在同一個App 內進行互動成為可能。相較于傳統(tǒng)的真實舞臺,視頻內外的距離更近,互動感更強,參與度更高。短視頻的場景、服裝、人物的舉止都充滿了生活的氣息。一方面,這體現出短視頻創(chuàng)作的門檻更低;另一方面,這種“土嗨”也拉近了視頻作者與觀眾的距離,情感上更加親近。
本文通過對傳統(tǒng)音樂版權與數字音樂版權的對比分析,通過對我國在版權保護方面的分析以及通過對短視頻平臺中數字音樂的應用研究分析,以期初步探討我國數字音樂保護的有效模式。
在原告北京音未文化傳媒有限責任公司訴被告徐州自由自在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被告北京春雨聽雷網絡科技有限公司侵害錄音錄像制作者權糾紛一案中,網紅papi 醬成立的MCN 機構“papitube”旗下的視頻博主“@ Bigger 研究所”在其創(chuàng)作的短視頻《20180804 期2018 最強國產手機大測評》中使用配樂《Walking on the Sidewalk》,北京音未文化傳媒公司主張已購買該首歌的版權,而該博主未經許可就將該首歌使用到短視頻中,構成侵權,向北京互聯(lián)網法院提起訴訟,要求停止侵權行為并賠償各項損失25 萬余元。
近年來各大短視頻平臺的興起,極大豐富了人們的精神文化生活。但由于相關主體版權意識淡薄,平臺自律性差,缺乏完善的相應配套監(jiān)督管理機制而導致短視頻平臺中數字音樂版權屢受侵犯,侵權行為時有發(fā)生。上述案件便是其中的典型,因為案件涉及到知名度較高的網紅,故受到大眾關注。
事實上有更多知名度較低的數字音樂版權受到侵害,而未引起關注。各大短視頻平臺的用戶數以千萬計,隱藏于其中的或大或小的以及未被發(fā)現或未產生糾紛的侵權行為,又該如何追責,如何救濟,如何預防,在當今自媒體平臺呈爆發(fā)式發(fā)展的時代中是一個重要命題。
傳統(tǒng)的音樂版權指音樂作品作者對其創(chuàng)作的音樂作品享有著作權法保護的權利,該權利可轉授。數字音樂版權之音樂作品數字化的版權,同樣受我國著作權法保護。二者有如下主要差異:
傳統(tǒng)音樂的載體為實物,從早期的唱片到后來的磁帶、CD,均以實物形式存在并可被人們所觸摸,以外在的物質的形式進行傳播。而數字音樂的出現與發(fā)展,大大沖擊了這一傳統(tǒng)。數字音樂的作品以數字化的形式存儲于電腦或手機等設備中,并通過網絡進行傳播,其存在不再依附于實物。數字音樂傳播速度更快、范圍更廣,即使經過多次的復制、傳播、播放也不會對其本身造成損害。
音樂作品通常由其詞曲創(chuàng)作和錄音制品兩個方面組成。前者是音樂作品的內核,后者是對前者予以記錄的一種手段,任何一件真正的音樂作品都是由其二者所構成。傳統(tǒng)的音樂作品的權利主體通常為詞曲的創(chuàng)作者和錄音制品的制作者。傳統(tǒng)音樂作品的義務主體就是使用這些音樂作品的人。
而隨著互聯(lián)網的勃興和數字音樂的爆炸式增長,數字音樂作品的權利義務主體與傳統(tǒng)音樂作品大有不同。除了和傳統(tǒng)的音樂作品相重合的部分,其權利主體還包括獲得授權可以制作、發(fā)行音樂制品的唱片公司、網站等,其義務主體除了使用音樂作品的個人外還包括網絡內容服務提供者、網絡接入服務提供者。相比而言,數字音樂的權利義務主體更為廣泛、更為復雜,故而數字音樂版權的保護較之傳統(tǒng)更為復雜。
由于數字音樂作品的特殊性,其著作權內容不僅包括傳統(tǒng)音樂作品的署名權、發(fā)行權等著作人身權和著作財產權,而且一種新型權利也應運而生——信息網絡傳播權。不僅如此,數字音樂作品著作權人的復制權概念也較傳統(tǒng)音樂作品的復制權概念有所突破。數字化的傳播不再依賴于有形的復制件而存在,也不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這種傳播方式能夠最大化的保證數字音樂作品的質量,使數字音樂作品在網絡環(huán)境中幾近零失真的傳播,可以使數字音樂作品以高精準的形式傳播出去[1]。利用現代信息技術的復制,和傳統(tǒng)對音樂作品的復刻大有不同,這種數字音樂作品數字化形式的復制較傳統(tǒng)的復制具有非物質化、高質量、成本幾近為零的特點。
由此看出,可以對數字音樂版權予以明確界定。所謂數字音樂版權,即音樂創(chuàng)作者及其版權所有者對音樂作品及其數字化后的制品依法享有的復制、使用、在網絡平臺和現實中傳播的權利。數字音樂版權與傳統(tǒng)音樂版權的差異,給音樂版權的保護提出了全新挑戰(zhàn),給研究領域提出了全新的命題。
隨著現代信息技術迅速發(fā)展,智能手機的不斷普及以及大眾碎片化瀏覽的習慣,信息更快傳遞以及高效互動使短視頻迅速崛起。所謂短視頻,即在網絡平臺上播放的、時長從幾秒到幾分鐘之間的、適合在移動終端觀看的、推送頻率高的視頻內容。短視頻內容包括但不限于分享生活經歷、時尚美妝、表演才藝、評議社會時政、產品的商業(yè)推廣等主題。其具有內容精練、受眾廣泛、傳播迅速的特點,因此深受各大網絡平臺、資本和粉絲受眾的青睞。經過幾年的快速成長和激烈競爭,短視頻行業(yè)平臺發(fā)展?jié)u趨成熟。
短視頻平臺作為現代信息技術高度發(fā)達的產物,打破了真實空間的限制,使得用戶們在同一個App 內進行互動成為可能。相較于傳統(tǒng)的真實舞臺,視頻內外的距離更近,互動感更強,參與度更高。以抖音為例,相對于傳統(tǒng)的影視作品,抖音上的創(chuàng)作絕大部分來自素人,也就是我們生活中的普通人,短視頻的場景、服裝、人物的舉止都充滿了生活的氣息。一方面,這體現出短視頻創(chuàng)作的門檻更低;另一方面,這種“土嗨”也拉近了視頻作者與觀眾的距離,情感上更加親近。
1.用戶自行錄制并上傳使用。部分短視頻平臺用戶自己拍攝或剪輯一段視頻,添加自己手機中的音樂或在平臺提供的樂庫中挑選音樂作為視頻的背景音樂。在抖音、快手、秒拍等平臺,向用戶提供在線剪輯功能以及現成的樂庫,用戶可以很容易的制作出一段帶有背景音樂的短視頻。在抖音平臺上,有許多過往的歌曲被用戶應用到短視頻中后再次走紅。但是,其中蘊含著潛在的對數字音樂版權侵權風險,如對原作品的使用、修改是否獲得版權人許可,短視頻中運用相關數字音樂作為背景音樂而不標明版權人而用自身的昵稱是否侵犯了其署名權等。
2.對歌曲進行翻唱、再創(chuàng)作。生活中有許多音樂愛好者、網紅、歌手喜歡翻唱音樂作品,并錄制、剪輯成短視頻上傳到短視頻平臺。而通常一首具有知名度的歌會被多次翻唱,會有許多個短視頻對其進行不同風格的演繹。有許多網紅正是由于翻唱先前的歌曲,且演繹的效果較好而走紅網絡的。盡管這種現象很大程度上滿足了一部分人表現自我的需求,也豐富了廣大用戶的精神生活,但其中涉及到諸多侵權行為卻往往被忽視。這些群體翻唱他人的作品是否得到相關版權人的授權和許可,在翻唱行為中產生的收益是否應該與版權人進行分配,對他人作品的翻唱進行改編是否得到許可等,都與侵權行為密切相關。
數字音樂在短短十數年中得到了長足發(fā)展,數字音樂版權保護逐步在法律上落實完善。我國數字音樂版權保護的立法經歷了從無到有、從部分保護到全面保護的階段。2001 年,我國修訂《著作權法》,增加信息網絡傳播權內容,其中就涉及到數字音樂的傳播,為數字音樂版權的保護奠定了基礎。2013 年,國務院修訂《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對數字音樂版權的傳播權劃定合法邊界,初步明確了數字音樂版權權利義務人的范圍和責任。2015年,國家版權局頒布《關于責令網絡音樂服務商停止未經授權傳播音樂作品的通知》,使我國長期存在的非法使用未經授權音樂作品問題的糾正有法可依,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
但是由于我國歷史、文化消費市場較為復雜等原因,上述對數字音樂版權立法仍然存在一定問題,在實施中仍然存在各種不足,數字音樂版權保護的完整法律體系仍然沒有成型。
1.用戶與平臺之間存在利益沖突。短視頻平臺作為網絡內容服務提供者,應對其站內用戶上傳的作品進行審核,同時也應履行對數字音樂版權保護的義務。但現實中短視頻平臺監(jiān)管不到位的現象時有發(fā)生。主要是由于:第一,平臺中存在海量信息,除一般性地攔截色情、暴力等視頻外,難以逐一進行審核、管理,難以仔細審查其中涉及到的侵權問題。第二,短視頻平臺與其用戶尤其是進行創(chuàng)作的用戶之間存在利益相關關系。短視頻達到一定點擊量后,平臺會給予創(chuàng)作者一些資金進行激勵,許多創(chuàng)作者因此獲益;而平臺本身也會累積人氣從而吸引更多的廣告商和投資以獲得更多利潤,使平臺的發(fā)展更進一步。
基于現實原因和利益的考量,平臺難以發(fā)現其內部存在的侵犯數字音樂版權的行為,即使發(fā)現一些侵權行為,也往往態(tài)度曖昧,放任不管。
2.用戶和音樂版權所有者之間存在版權糾紛。用戶在創(chuàng)作短視頻過程中,往往在現有歌曲基礎上進行改變創(chuàng)造,因此涉及到短視頻平臺用戶和版權所有者之間的利益沖突。短視頻的爆炸式發(fā)展帶火了一批原本默默無聞的或已經“過氣”的歌曲。隨著這些歌曲的爆紅,其中的版權糾紛也涌現出來。其中的大部分音樂作品有明確的版權信息,已在中國版權保護中心(CACC)或中國音樂著作權協(xié)會版權服務中心登記注冊,平臺用戶未經許可使用即涉及侵權。
在互聯(lián)網深入推進的時代背景下,數字音樂作品的侵權形式多樣,其中擴散速度最快、不良影響最大的途徑就是通過點擊沒有授權的鏈接的方式非法下載。這些免費的資源鏈接廣泛存在于各大互聯(lián)網平臺之中,通過搜索引擎進行簡單的檢索后即可獲得,這使音樂作品版權人的利益經常屬于被侵犯之中。
除不合法的免費鏈接外,有相當一部分情況是行為人無意間的行為造成了實際的侵權。由于現在網絡用戶間的互動較之現實生活中更為便捷、更為頻繁,加之網絡用戶實名制的落實仍在進行當中,此類行為往往難以得到有效的追查和規(guī)制。并且P2P 技術傳播的數字音樂作品往往不是直接在某個網站上公開,而是采用資源分享和交換的方式進行傳播,多數情況下這種形式的傳播并沒有獲得音樂版權人的同意或授權。該類傳播行為具體到每個網絡用戶來看并非過于嚴重的侵權行為,但積少成多后其危害后果不可小視。故而雖然網絡用戶間非經授權的傳播行為性質上屬于侵權行為,基于目前實施過此種行為的網絡用戶人數眾多且網絡平臺注冊信息的真實度存疑,侵權證據難以掌握,權利人的維權成本過于高昂,侵權行為具體到個人后在當前法律制度中缺乏有效規(guī)制。
我國現有法律體系中,對傳統(tǒng)音樂的版權保護及合理使用做了系列規(guī)定。但面對數字技術的沖擊,對數字音樂的版權保護法律規(guī)定仍有不足,許多法律條款對于數字音樂使用程度的定義和侵權界限的認定模糊不清,許多音樂平臺利用法律漏洞避開條款限制,任意上傳、使用未經授權的數字音樂作品,侵害數字音樂版權。如《著作權法》第二十二條規(guī)定,合理使用是指在法定情況下使用作品,可以不經著作權人許可,不向其支付報酬。當今社會思潮多元化趨勢不斷推進,對“合理”的判定主觀色彩仍然濃厚,造成司法實踐中裁判標準不一,使數字音樂版權侵權認定陷入了法定標準難尋、實體考量難定和價值博弈不均的困境。
2018 年,按照主管單位要求,抖音平臺通過自查、用戶舉報等方式,共下架版權相關音頻751 個、視頻5 284 個、重置用戶資料81 個,永久封禁嚴重侵權用戶11 203 個,封禁輕微侵權用戶(6 個月)4 140 個[2]。從中可見短視頻平臺存在較為嚴重的數字音樂版權侵權問題,那么迄今為止各個短視頻平臺中尚未被發(fā)現、發(fā)現后未被處理的數字音樂版權侵權問題有多少,可想而知。
這種以下架涉及侵權作品、查封相關用戶為手段打擊侵權行為只是事后進行的補救,當下架、查封到來時,侵權行為可能已存在許久,造成的損害結果可能已經難以挽回。侵權責任中的避風港原則,往往成為一些短視頻平臺的擋箭牌,往往是“先侵權,等通知;不通知,沒責任;你通知,我刪除,我免責”的套路,使版權受到侵害的版權人遭受損失卻難以得到有效補償。
在當下短視頻平臺發(fā)展迅速且前景良好的情況下,應該加強對短視頻平臺中數字音樂版權的規(guī)范與保護,這樣才能平衡各個主體間的利益、提高社會公眾的版權保護意識、維護社會公平,提高音樂創(chuàng)作者的創(chuàng)作積極性,促進我國版權保護制度的發(fā)展,進而推動互聯(lián)網市場的持續(xù)健康發(fā)展。
目前,認定數字音樂版權侵權的法律規(guī)范仍然是傳統(tǒng)的著作權法律體系。關于數字音樂的版權保護,在我國法律法規(guī)中目前并沒有十分細化的統(tǒng)一標準。當前涉及到網絡版權的案件持續(xù)快速增長,與數字音樂版權侵權的案件類型呈現出主體多元、模式復雜的特點,亟待構建一套適應互聯(lián)網時代發(fā)展的新型著作權法律體系??衫脤γ穹ǖ溥M行司法解釋的大好契機,根據數字時代音樂版權保護的現實狀況,針對數字音樂版權保護的新問題,在相關司法解釋中明確規(guī)定數字音樂版權的概念、客體及保護措施,規(guī)定權利義務主體的定義和具體范圍,從而完善數字音樂版權保護法律法規(guī),使數字音樂作品的保護有更加明確具體的立法來規(guī)范和引導。
司法裁判是數字音樂版權保護力度的風向標。目前數字音樂版權侵權領域司法的難處在于數字音樂版權侵權責任認定的模糊性。司法實務中對侵權責任認定應堅持過錯責任原則,網絡接入服務者應承擔過錯責任。網絡接入服務者不能直接損害版權,但是收到有關侵權問題舉報后不予理睬,或事前知道是侵權行為的還提供幫助的,屬于幫助侵權,需承擔過錯責任,對侵權的后果負責[3],以此明確各方主體責任,推進數字音樂版權糾紛的處理。而在司法實踐中對于所涉主體利益復雜、侵權責任認定存在困難的,應充分運用多種法律思維、法律技術、法律解釋,將法律價值和社會效果相結合,切實保護數字音樂版權。在舉證責任分配方面,涉及到電子證據,應以信息不對稱視角確定證明標準,在遵循“誰主張誰舉證”原則的基礎上,綜合考慮各方當事人提供電子證據的難易程度、距離證據遠近等因素,要求網絡平臺承擔提供原始數據資料的義務,其拒不提供的,認定其承擔不利后果。
短視頻平臺因其涉及用戶廣、內容體量大、可不間斷發(fā)布等特點造成管制難度,單憑國家行政部門乃至司法部門進行監(jiān)管成本高昂。在此背景下,網絡平臺自治作為民事主體自治不可或缺的環(huán)節(jié)顯得尤為重要。短視頻平臺作為組織者,一方面負有維系秩序、保護作品著作權的職責,另一方面也擁有制定準則、糾紛處理方式及違規(guī)發(fā)布視頻處罰方式等規(guī)則的權利。短視頻平臺作為網絡服務提供者應切實履行保護數字音樂版權的責任。網絡侵權責任的通知規(guī)則要求,網絡用戶利用網絡服務實施侵權行為的,權利人有權通知網絡服務提供者采取屏蔽、斷開連接等必要措施 。在民法典侵權責任編中規(guī)定,網絡服務提供者除上述措施外,還應通知構成侵權的初步證據及權利人的真實身份信息,在接到權利人通知后應及時將通知轉送至相關網絡用戶并根據服務類型不同采取必要措施。短視頻平臺積極作為,既能保護數字音樂版權不受侵犯,又能促進作品價值最大化發(fā)揮,取得文化效益和經濟效益的統(tǒng)一。
近年來,網絡警察在打擊網絡違法犯罪行為、維護網絡秩序方面發(fā)揮重大作用,取得卓越成效。但目前網警的職能還未擴展到網絡版權侵權行為的打擊上。因此,為保護數字音樂版權及其他網絡版權,可在網警部門設立專門的數字作品傳輸監(jiān)管機構,并在各級部門中設立相對應的子機構,深入各大短視頻平臺以及其他網絡平臺進行監(jiān)管。短視頻平臺中對數字音樂版權的侵權行為由于涉及到多方面的利益,進而對其處理具有重大的社會價值。網警是國家暴力機器在網絡上的行使者,可以進行實時監(jiān)管,且覆蓋范圍廣,與相關監(jiān)管部門互聯(lián)互通,從而加強監(jiān)管力度,可有力地保護以數字音樂版權為代表的網絡版權。
我國知識產權保護興起較晚,新興文化市場業(yè)態(tài)亟待改善。民眾近年來版權保護意識整體上雖有提高,但總體上仍落后于文化市場的迅猛發(fā)展。在當今信息化深入推進的時代,可以針對計算機信息網絡技術的特點,在發(fā)表和傳播環(huán)節(jié)加大采取并完善對網絡版權的技術性保護措施,如電子水印反盜版技術、數字指紋技術、時間追蹤技術以及開發(fā)多種軟件的信號認證方式等[4]。以此外部方式來向公眾表明版權保護,進而提高公眾的版權保護意識,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此外,政府、權威媒體、社會組織應加大對版權保護的宣傳與普及力度,改變社會公眾長期以來形成的對網絡作品權屬及使用的錯誤認知,從根本上認識數字版權所帶來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提高版權保護的意識,形成良好社會風氣。
無論從立法層面、司法層面,還是從平臺層面、社會層面及公眾層面來看,短視頻平臺數字音樂版權保護既是一個社會層面問題,也是一個職業(yè)道德層面的問題,更是一個法律層面的問題。雖然對其進行保護并非一日之功,也絕非個別主體努力就能完成,但對其進行保護已成為一種互聯(lián)網形勢和歷史發(fā)展的必然趨勢,成為支持和保護數字音樂版權創(chuàng)新者的有力法律武器。只有全社會勠力同心,從立法、技術、認識、監(jiān)督層面不斷推進,才能逐步減少數字音樂版權侵權的發(fā)生,才能凈化短視頻平臺乃至整個互聯(lián)網平臺的創(chuàng)作氣氛,在保護版權人利益的同時激發(fā)廣大用戶的創(chuàng)作激情。當然隨著各種信息新技術的產生和發(fā)展,數字音樂版權的保護也許會面臨更加嚴峻的挑戰(zhàn),需要在實踐中不斷發(fā)現并逐步解決,以期逐步形成我國短視頻平臺中數字音樂版權保護的有效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