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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書人(短篇)

2021-08-11 01:24:28李英勛李庚源翻譯
西湖 2021年8期
關鍵詞:偵探團手提包那本書

李英勛[韓] 李庚源 翻譯

冬天過去,白天開始變長。我上午在外辦事,到家時已是下午五點,加之當天還有急稿要趕,需要寫到很晚,各種事情亂作一團。所剩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時間充足的時候到底干什么去了呢,怎么就不能如約完稿呢……我在腦子里千百次反復地后悔著,腳步沉重地上了樓梯。我住在一棟多戶住房的五層,到了門口時,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是你吧?”

一個陌生女人站在樓梯口問我。除了熱情過度的傳教者,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有什么人來家里找我。假如是傳教活動,應該不會連我的名字也知道吧。我猶豫著點點頭:“沒錯。”女人立刻向我點頭致意。

“您好。”

簡單問好之后,女人望著我。她穿著一件黑色針織衣配牛仔褲,羽絨坎肩配運動鞋,腳邊還放著一個黑色手提包。著裝如此簡單,不像是出遠門的樣子,年紀也看起來與我相仿。我等她主動說明來由,她卻什么也沒說。

“什么事?”我忍不住問道。

女人猶豫了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般開口答道:“你是那里的會員對吧?”

她說出了我家附近的一個圖書館的名字。那家小型圖書館建于幾年前,藏書不多,只不過距離很近,我便經(jīng)常使用。

我點點頭。我最近從那里借了一本書,說不定她是來催我還書的員工。“您是那里的員工嗎?”我問了一句,卻又很快改變了想法。因為我是長期借閱,距離還書日還早,再說也從來沒有見過圖書館的員工親自找到會員門上來。

有意思的是女人的反應。她聽了我的問話,臉上現(xiàn)出一種奇妙的表情,像是一個編造了一句完美謊言的孩子。她嘴唇動了幾次,嘆了一口氣。

“我不是那里的員工?!?/p>

女人苦笑著說道。她看起來并非擅于說謊的性格。

“不過也有些關系。”

“圖書館嗎?”

“不是,跟你借的那本書。”

我借的書?女人向我靠近了一步。

“把你借的那本書轉(zhuǎn)借給我吧?!迸苏Z調(diào)緩慢卻一絲不茍,“我需要那本書。”

真是莫名其妙。女人站在離我兩三步遠的地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我。

“所以,”我將目光轉(zhuǎn)向半空,“你是來向我借我在圖書館借來的那本書?”我琢磨著女人的來由。

女人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借的什么書?”

“《追憶似水年華》第二卷?!迸丝焖倩卮鸬?,“你上個月借的對吧?因為是長期借閱,理應下個月歸還?!?/p>

什么事啊這是?

“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女人立刻反問道。

“我借了什么書,這可是我的個人隱私?!蔽逸p輕皺了一下眉頭?!澳阍趺磿牢医枇耸裁磿吭僬f了,”我繼續(xù)追問道,“你又是怎么找到我家來的呢?”

女人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一會兒,她無奈地回答道:“我查過。”

“查過我?”

“借書的人。”女人糾正道,“我很認真地查找過?!?/p>

我問她怎么知道的,她卻回答“認真地查找過”,這實際上就相當于什么也沒說。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非常復雜。首先是不悅。別人知道我借了什么書,心情當然好不起來。其次是疑心。圖書借閱記錄是極其重要的個人信息,泄露給他人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如果不是那里的員工,她又是怎么查到這些信息的呢?最后是好奇。她如何得知這些信息暫且不提,她究竟為什么想要借這本書呢?

“你看完了嗎?”女人問我。

我搖搖頭。“看了一大半了,因為下個月就得還回去?!?/p>

“如果你因為沒看完所以不能借給我,”女人說,“我可以給你一本新的。只要你把借的那本給我,我會給你一本一模一樣的?!?/p>

一模一樣的?我看了一眼女人放在樓梯口的手提包,里面極有可能裝著一本一模一樣的書。如果我把從圖書館借來的書給她,她會立刻拿出一本一模一樣的和我換嗎?說不定只是我無謂的擔心罷了,可她明明說過立刻給我。不過,假如此刻提包里并沒有這本書,她只是為了從我這里拿走從圖書館借來的那本書而允諾給我一本一模一樣的,顯然就很不正常了。想到這里,我打消一切念頭,提高了警惕。

“這樣不好吧,”我轉(zhuǎn)身背對著女人,用身子遮擋著輸入了門禁密碼,“突然找上門來,不由分說就向我借書?!蔽掖蜷_玄關門,“為了方便你借閱,我會盡快歸還的,到時候你去圖書館借吧。”我走進家門,“抱歉?!蔽亿s快關了門。

我站在原地,聆聽著門外的動靜。本以為女人會敲門或者按門鈴,門外卻是一片寂靜。確認沒什么事之后,我走向里屋。

第一件事便是尋找那本從圖書館借來的書。不像是絕版書呀,去書店就能買到,卻如此心急火燎地找上門來,必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書卻沒了蹤影。我把書架上擺著的書逐一看了一遍,就連隨手堆放的書也找過了,就是沒有那本《追憶似水年華》。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我習慣拿起手邊的一本書來讀,讀完隨手一丟,所以經(jīng)常找不到。不過,那本書竟是《追憶似水年華》,卻是有點矛盾。

有人調(diào)侃說,去圖書館遇到的悲劇便是《追憶似水年華》的第一卷借出之后沒有歸還。比這更悲傷的呢?第一卷終于還回來了,第二卷卻依然擺在原位。這可以說是經(jīng)驗之談了。在學校圖書館里借了第一卷,日期推遲了許久才還回去,卻沒有再借第二卷。我從小區(qū)圖書館借第二卷,就是出于這個原因。這一次,我下決心一定要讀完,所以借了長期,卻因為距離第一卷的閱讀時間太久,內(nèi)容記不太清,進度很慢。想要好好理解這本書,看來得再次把第一卷借回來讀一下了。

還好,我又想起了其他幾個相關調(diào)侃。圖書館的怪異之事,便是《追憶似水年華》的第二卷借出一段時間原物歸還,卻又借走了第一卷。要問比這更怪異的事?那當然是此刻在家四處翻找這本從圖書館借來的《追憶似水年華》,以及有陌生人突然找上門來。

我翻找了一段時間,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用普通方法恐怕找不到這本書了。我有一個找書的獨家秘訣。過程略繁瑣,不過只要按照這個秘訣,肯定能找到。我正準備正式找書,電話卻響了,出版社催我交稿。我回答說一定盡快交稿,隨后掛掉電話,趴在書桌上開始工作。

總算完稿,我舒了一口氣。窗外,夜幕已經(jīng)降臨。改稿前需要一點休息時間,剛好我也肚子餓了,于是穿好衣服,打開玄關門,準備出去簡單買點吃的。

我看到女人坐在樓梯口。

開門的時候,我的確想過,說不定女人依然等在原地,所以還好,沒有被嚇到。女人坐在漆黑的樓梯口,呆呆地望著我。

“現(xiàn)在這情況,也太怪異了吧?”我盡量語氣平淡地說道。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望著我。

“請換位思考一下?!遍T口的感應燈自動滅了,四周漆黑一片?!澳阋粋€人住,突然有一個陌生男人找上門來,不由分說跟你索要從圖書館借來的書,你不會害怕嗎?”

黑暗中只能看清女人的大致輪廓,她低下了頭。

“我當然懂得這一點,”她嘆了一口氣,“我比你更懂。不過,我也是迫不得已?!?/p>

我伸手在腦袋上空揮舞了幾下,感應燈又亮了。女人立刻抬起頭,毫無顧忌地望著我。迫不得已,為什么呢?不快、憤怒、警惕等復雜心情全部敗下陣來,好奇心占據(jù)了我的頭腦。

“沒問題?!蔽掖蜷_玄關門,“可我不知道書在哪里。雖然很確定就在家里,卻得好好找一下?!蔽艺f:“你等等吧?!?/p>

女人原地起身。我進了屋,沒有關門。

我重新開始找書。女人在過道里走來走去,感應燈忽明忽暗。女人在樓梯口從下午一直坐到了晚上。在她等待的那段時間,感應燈閃爍了幾次呢?我向玄關探過身子,望著女人。剛好燈滅了,我望著黑暗中的女人說:

“似乎需要點兒時間,你進來吧?!?/p>

女人望著屋內(nèi),似乎有點猶豫。

“覺得不方便的話,開著門就行。”我趕快補充了一句。

女人噗嗤笑了一聲,進了玄關,關上了門。她脫掉運動鞋之后,緩慢地移動著腳步,十分小心。我提議她坐在沙發(fā)上。她在客廳里站了一會兒,環(huán)視著一字排開的書架和隨意摞起的書堆。家里來了陌生人,我很不舒服,于是更加認真地找書。

“書真多?!迸苏f。

本打算回答一句“這是我的工作”,又覺得沒有必要,我便沒有開口。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雖然書多的人可能會覺得有點兒無聊。”女人半開玩笑地笑著問我。

我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問題。

“請講?!蔽尹c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p>

“這里的書,”女人用下巴輕輕指了指那些書,“你都看完了嗎?”

“衣柜里的衣服,”我根據(jù)自己之前對問題的猜測,“你全部穿著出過門嗎?”給出了事先早已準備好的答案。

女人泄氣般笑笑,“有意思,雖然這個答案有點兒神經(jīng)質(zhì)?!弊诹松嘲l(fā)上。

“你的書多嗎?”我把幾個書堆往旁邊挪了挪。

“原來挺多,最近少了不少。”

“假如有人問你,你的書全部讀完了嗎,你怎么回答?”

女人搖搖頭,“我才不會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p>

我的回答與她的反應,哪種更神經(jīng)質(zhì)呢?答案不得而知。

我彎下腰,費力地看著底下的那些書。如果依然找不到,只能用我那個獨特的方法了。

“如果把書比作衣服,那《追憶似水年華》就像是最厚的長款羽絨服了吧?!迸苏f,“那么厚的書,怎么會找不到呢?”

“因為我的讀書習慣很糟糕。”我站起身來。

看來我只好使出最后絕招了。我斜眼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不斷后悔放她進門。因為接下來找書的繁瑣過程,也太丟臉了。

“這樣下去看來是找不到了?!蔽矣糜喙獯蛄恐?,“我得用個特殊辦法,你看可以嗎?”

“這是你家啊?!迸它c點頭,“沒必要看我的臉色?!?/p>

原來如此。這里是我家,丟書的人是我,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我長呼一口氣,閉上眼睛,轉(zhuǎn)動幾下脖子,全身放松,舒緩一下緊張的神經(jīng),又做了一次深呼吸。

“你干什么?”我正打算呼氣,女人問我。

“集中精神,”我重新調(diào)整呼吸,“重返讀書時空?!?/p>

“什么時空?”

“閱讀《追憶似水年華》的時空。所以,”我在腦海里盤算著那本書的內(nèi)容,“當時正在參加斯萬夫婦的傍晚聚會。”

我最后一次讀的應該就是那個場景。幾個星期之前,我就坐在沙發(fā)上此刻女人所在的那個位置,托腮躺著,打算不論如何也要將這復雜奇妙的小說內(nèi)容灌進腦子里。為了找回當時的感覺,我集中了全部精神。

“奇怪?!迸送蝗宦燥@意外地說道,我回頭看著她?!皠偛拍阏f你讀了大半了對吧?可你說的那部分內(nèi)容明明是前半部分啊?!迸税櫚櫭碱^,繼續(xù)說道。

我呆呆地望著女人。還真是,真是有點怪。

“請讓我保持精神集中好嗎?先得找書不是嗎?”

女人點點頭,開玩笑般用手指按住嘴唇。我重新閉上眼睛,開始回想書的內(nèi)容,《追憶似水年華》的前半部分。

我當時躺在沙發(fā)上滾來滾去睡著了。凌晨醒來,似夢非夢,拿著書去了臥室。我好像真的回到了那時,拖著半夢半醒的身子去了臥室。當時我把書放在了床頭,閉上眼睛,忽然意識到還沒刷牙,硬撐著起身,去了洗手間。我故意搖搖晃晃地去了洗手間,面向著鏡子,做出刷牙的樣子,然后回到床邊,重新躺了下來。

放在床頭的這本厚書太笨重了,沒錯,書太笨重了……若是平時,我會把書放在床邊的書堆上,可這本《追憶似水年華》實在是太厚了,我便莫名伸出手去,試圖把書拿開。

我打開了床尾的大抽屜。那里堆滿了不穿的衣服或者小被子什么的,那本《追憶似水年華》第二卷靜靜地躺在松軟的被子上。

我拿起書,回到客廳。女人一看到書,立刻歡快地笑了起來。我把找到的書遞給她。

“獨家秘訣,”女人接過書,“我知道你指什么。”

“你知道?”

“麥格克少年偵探團,”女人確信地使勁點點頭,“所提到過的秘訣對吧?”

天吶!

“你知道那本書?”

女人再次點點頭。她說的沒錯,我找書的秘訣正是從《麥格克少年偵探團》里學來的?!跋У膱蠹埮伤蜕倌辍笔录?,麥格克用同樣的方法找到了鑰匙。以集中精力、移動身體的方法,麥格克絞盡腦汁,最終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我第一次見到知道這本書的人?!蔽也唤袊@道。

“我見過兩次。”女人伸出兩根手指,“目前為止所見過的人當中,知道麥格克少年偵探團的人,包括你在內(nèi),一共兩個。”

女人懷抱著那本書,開心地笑著。我附和著她笑了一會,突然想起了幾件事。

振作精神之后,“我有幾個問題,”我說,“你可以回答一下嗎?”

我望著女人,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女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首先,”我手撐下巴,“你怎么知道我借了這本書呢?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女人微微低下頭,“第一個問題就如此尷尬,以后再回答你吧?!?/p>

雖然心里不太舒服,可也沒有其他辦法,我只好繼續(xù)提問。

“《追憶似水年華》有很多版本?!蔽抑钢藨牙锏臅坝械南衲悻F(xiàn)在拿的這版這樣厚,有的版本分成了幾本較薄的,不過我談到我所讀過的部分的時候,你說那是前半部分對吧?”我繼續(xù)提問,“那本書,你全都讀完了嗎?這個版本?!?/p>

女人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你已經(jīng)讀完了,為什么還要來向我借呢?”

女人沒有說話,低頭望著懷里的書。

“大約一年之前弄丟了?!迸寺_口說道,“明明就放在家里,一共兩卷,卻找不到了。”女人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在我老公自殺的時候?!?/p>

我無言以對。

“那套書我讀過很多遍?!迸酥匦挛⑽⑿χ敖Y婚之后,我和老公的書都少了不少。只要不是什么特別需要的書,基本都從圖書館借閱。幾個星期以前,我突然想讀那本《追憶似水年華》,”她的笑容不像剛才那么明顯了?!八匀チ顺Hサ哪羌覉D書館借了第一卷,在最后一頁發(fā)現(xiàn)了老公的遺書。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說,遺書的內(nèi)容一直在繼續(xù)?!?/p>

女人默默地看著那本書,然后轉(zhuǎn)向我。

“你還沒有看完對吧?”

得到了我的肯定回答之后,女人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女人舉起那本書,“這里或許有遺書的后半部分內(nèi)容。雖然我很想立刻確認……”

“但是第二卷被我借走了,”我勉強開口,“而且還是長期借閱?!?/p>

“長期借閱?!迸它c點頭,繼續(xù)說道,“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p>

一陣冗長的沉默。

“很怪異吧?”女人望向半空。“用普通的方法留下遺書就可以了,卻在人人都能看到的書上,以這種方式,”她又回過頭來看著我,“很怪異吧?”

短暫思考之后,我搖了搖頭。

“不奇怪?!蔽抑钢鴷罢l會借《追憶似水年華》呢?就算是借了,又有幾個人能讀到最后呢?”我說,“確實很難親自將這封信交給你,不過他可能的確有話對你說,只好選擇了這種方式,”我十分確信并且慎重地,“所以才會選擇這種方式吧”,結束了我的話。

女人默默地看著我,閉上了眼睛,又重新睜開。她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開始翻找手提包。一本書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和我借的那本一模一樣。女人從手提包里取出那本書遞給我。

“第一卷我已經(jīng)換過了。你只要向圖書館申請遺失就可以,不會有什么損失的?!?/p>

我接過那本沒有留下任何筆跡的全新的《追憶似水年華》第二卷。像是確認一般,女人把寫著信的那本書遞到我眼前。

“我可以帶走了吧?”

“當然?!?/p>

簡單鞠躬之后,女人把自己苦苦尋找的那本第二卷放進了手提包。她提著包走出去的時候,又重新向我告別,才出了門。

我又想起了那個不現(xiàn)實的疑問,于是趕快追出門去,叫住了正在下樓的女人。

“等一下?!?/p>

女人抬起頭望著我。這種傻問題是否真的要問出口呢?我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像往常一樣,沒能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借了這本書的?”

女人咯咯地笑著,笑聲爽朗。

“跟你找書的秘訣差不多?!迸诵χf,“絞盡腦汁,仔細尋找?!?/p>

“像麥格克少年偵探團那樣?”我怔怔地絮叨著。

“像麥格克少年偵探團那樣?!迸藫]揮手,繼續(xù)下臺階。

直到借閱到期,我也沒能讀完那本《追憶似水年華》的第二卷。我告訴工作人員,由于不小心遺失,所以買了一本新的歸還,果然沒有什么其他損失。我所歸還的那本全新的第二卷毫無問題,和其他書放在一起十分協(xié)調(diào)。

我依然不時出入那家圖書館。因為圖書館很小,我繞著書架找書的時候,偶爾還能看到那兩本《追憶似水年華》并排擺在書架上。每次經(jīng)過那里,我都會看一眼那兩本書。像是某種約定一樣,那兩本書每次都擺在原處。令人難過的是,從來沒有人借閱過。

那天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只不過,我會想起一個調(diào)侃。

什么是圖書館的永恒未解之謎呢?

寫在無人借閱的圖書的最后一頁的信。大大的書,最后一頁全部寫滿了還不夠,在第二卷接著寫。那些對某人而言極其悲傷卻又十分重要的文字,不知道算是遺書呢,還是告別呢?此刻我想讀的早已不是那本《追憶似水年華》,而是末頁的那封信了。然而我知道,我不可能讀到,也不應該讀到。如此一來,我對其中的內(nèi)容就更加好奇了。每次想起這件事,我就想起那個女人。我這個對此事件一無所知的外人,也十分想看最后一頁的內(nèi)容,四處尋書的她會是怎樣一種心情呢?答案不得而知。

比這更不得而知的是,

她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李英勛,1978年出生于韓國首爾,畢業(yè)于首爾藝術大學文藝創(chuàng)作系。2008年,短篇小說《巨大的機器》獲文學村新人獎,正式登上文壇。2012年,短篇小說《所有人都喜歡少女時代》獲第三屆年輕作家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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