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玲敏

摘要：在生態(tài)文明建設(shè)方面，水文化研究是新興的、受到廣泛關(guān)注的、具有廣闊前景的熱點領(lǐng)域。水是生命的源泉，水在中西方文化的發(fā)展過程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中西方國家人民都曾把水視為構(gòu)成世界的基本元素。在浩瀚的歷史長河中，人類的生存和繁衍也與水息息相關(guān)，人類認識水并改造水的過程，就是文明發(fā)展的過程。幾千年的人類文明史，就是一部關(guān)于水的文化發(fā)展史。中國的河流文化，西方的海洋文化，都為世界航海的發(fā)展做出重要的貢獻，這使人類對水有了更為充分地認識。歷來文人墨客縱情于山水，留下了許多寶貴的有關(guān)水的文學(xué)作品，中西方文明都因水的智慧綿延至今。本文從跨文化的角度，對比中西方文明對水的認識，從而為水的翻譯研究提供參考依據(jù)。同時，隨著科學(xué)技術(shù)的發(fā)展和經(jīng)濟全球化的日益彰顯，跨國文化之間的交流也越來越普遍，所以，翻譯為方便國與國之間的交流發(fā)揮了巨大價值。作為兩國語言的學(xué)習(xí)者，只有不斷地比較和研究中西方文化才有利于兩國人民的溝通和交流。因此，研究英漢語言中與“水”相關(guān)俗語的文化內(nèi)涵及其翻譯，對于兩種語言的翻譯和研究都極具必要性。

關(guān)鍵詞：跨文化;水;翻譯

一、西方國家對水的認識

1.歷史淵源

歐洲大陸由若干島嶼群組成，被眾多內(nèi)海環(huán)繞而成，歐洲人對外發(fā)展都要與海洋打交道。他們在港灣縱橫的小島上進行海上運輸。素有西方文明搖籃之稱的希臘就是最早發(fā)展了海上商業(yè)經(jīng)濟的島國。大多數(shù)希臘哲學(xué)家也是航海家和商人，都有過海上冒險的經(jīng)歷，因此他們?nèi)粘Ｊ褂玫恼Z言飽含對海洋的情愫和熱愛。英國是由大不列顛島上的英格蘭、威爾士和蘇格蘭以及愛爾蘭島的北部等一些島嶼構(gòu)成。英國的漁業(yè)、航海業(yè)、造船業(yè)非常發(fā)達，因此，英語中存在大量“water”的俗語，這些俗語起初只是在水手們中間使用，生動地描繪了西方民族的性格：勇敢、好斗、自由、冒險等等，因其貼近生活，后來逐漸流傳于英國以及后來的美國語言中，這些關(guān)于“水”的語言生動形象地表現(xiàn)了他們追求英雄主義和冒險精神，也十分推崇個人價值。例如：

A man must learn to sail in all winds.一個人必須學(xué)會在任何風(fēng)向下航行;be all at sea陷入困境;In a calm sea， every man can be a pilot.海面平靜時，人人皆可掌舵;Little drops of water make an ocean.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milk and water淡而無味;bread and water粗茶淡飯;spent money like water揮金如土;test the waters試試效果;hold water 站得住腳、合乎邏輯的借口;If water is noisy， there are no fish in it.夸夸其談?wù)邿o真才實學(xué);Beware of a silent dog and still water.啞狗和靜水，二者都得防。

2.文化積累

水的文化在西方人的思想意識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創(chuàng)世紀》第一章講述神創(chuàng)造天地萬物時，多次提及水。據(jù)統(tǒng)計，僅在《舊約》中，涉及到水的記載就有626處，用水做比喻的有20多處。《創(chuàng)世紀》中說，如果沒有水，人類和其他生物就無法生存。希臘哲學(xué)家泰勒斯曾提出“水是萬物的始基”，這一思考是水哲學(xué)的開端，對西方哲學(xué)思想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水是威猛的使者。著名的美國小說家弗吉尼亞·伍爾夫在小說《海浪》的結(jié)尾處描寫了這樣一個關(guān)于“水”的場景：“我想我已讓伯納特跨出了最后一大步： 現(xiàn)在他將筆直地向前走，然后站在門口， 看到的是海浪連天的最后一個畫面。” 水是力量的神靈。古希臘神話、古羅馬神話傳說中都記載著波塞冬這一位重要的神， 他是海神、海王、?；剩环Q為是“大海的宙斯”， 其地位和力量之高， 足以支配力遍及全宇宙， 是僅次于天父宙斯的強大掌權(quán)者， 也是是奧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另外，水在西方文化里也是多面的。在《圣經(jīng)》中，水主要有創(chuàng)造與毀滅、洗禮與新生、罪與罰三個意象。《圣經(jīng)》中的水既是賜予生命的渠道，也是審判、死亡、懲罰的工具;既代表上帝的愛，也代表傾降在背逆和不悔改罪人身上強烈的憤怒。

例如：Adam’s ale is the best brew.水是最好的飲料;Water is the eye of landscape.水是風(fēng)景的眼睛;pour cold water on潑冷水;He managed to keep himself above water. 他設(shè)法使自己擺脫困境;in low water 不如意;be dead in water徹底失敗。

3.科學(xué)解釋

《漢語大詞典》 對其的解釋：“水是由兩個氫原子和一個氧原子構(gòu)成的氫氧化合物，是無色、無臭、無味的液體。在一定的條件下，也以固態(tài)和氣態(tài)存在。水是生物機體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盵1]水是構(gòu)成自然的基礎(chǔ)。例如：

Saltwater oceans hold 97% of surface water， glaciers and polar ice caps 2.4%， and other land surface water such as rivers， lakes and ponds 0.6%.海水占地表水的97%，冰川和極地冰蓋占2.4%，河流、湖泊、池塘等陸地地表水占0.6%。

水利相關(guān)詞語在英語與漢語翻譯“水”時有很大不同。通過查閱各種翻譯的單詞發(fā)現(xiàn)，中英文里翻譯有“水”的詞大體分兩大類：一類是與自然界直接密切相關(guān)的水，這類詞（或詞組）翻譯為英文時，常用“water”;而另一類則與工程和學(xué)術(shù)類詞語相關(guān)，這類專業(yè)性質(zhì)比較強的詞（或詞組），詞的前綴常用“hydro-”，這應(yīng)該與英語單詞構(gòu)成有關(guān)，如hydrogen的意思表示“氫”。 其中“hydro-”表示“水”， “gen” 表示“產(chǎn)生”，即“產(chǎn)生水”。在查詢的過程發(fā)現(xiàn)，第三類情況，可能是為了便于人們理解，“water”和 “hydro-”在一些情況中可以通用。例如：

第一類：“water”和“水”的對應(yīng)翻譯

South-to-North water Transfers 南水北調(diào);water pipe 輸水管;water conveyance pipeline project輸水管道工程 ;Water feed by pump水泵供水;Water hammer 水擊;Water head 水頭;Water loss 水頭損失;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水土保持;Soil and water loss水土流失;Water stage/water level 水位;continuity equation of water flow水流連續(xù)性方程;Computation of water conservancy;water conservancy computation;water resources development computation水利計算。

第二類：“hydro-”和“水”的對應(yīng)翻譯

Hydrologic 水文的;Hydranlic drop 水跌;hydropower station水電站;Hydropower Engineering水利工程;Hydrodynamics 水動力學(xué);流體動力學(xué);Hydrostatics 流體靜力學(xué);靜水力學(xué);hydrobiology水生態(tài)學(xué);Hydraulic calculation水利計算書。

第三類：通用情況

key water control project;hydro-junction 水利樞紐;hydrologic cycle;water cycle;Cycle hydrologic;water hydrology水文循環(huán)。

二、中國人對水的認識

1.賦予神秘色彩

中國文化傍水而生。黃河、長江作為中華文化的母親河，是偉大的人類精神文明與歷史記憶的載體。河流孕育著博大精深的中華水文化。殷契、黃帝、炎帝、夏禹的誕生都與水有密切的聯(lián)系。在中國人的眼中，水既神秘又神圣，自然賦予水以神秘的力量，人們對水的幻想逐漸神化，從而幻想出了很多水的神靈，諸如河伯、河神、水怪、龍王等，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龍。因此，人們對水的思維方式自然而然地與龍的特點聯(lián)系在一起。龍是司水理水的神，有興云布雨、主宰旱澇的神力，因為雨水是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命脈，無論風(fēng)調(diào)雨順、雨水充沛還是干旱洪水，都決定著農(nóng)業(yè)的豐歉，也直接影響著人們的溫飽和饑寒。所以，在漢語中，與“水”有關(guān)的俗語中“龍”的出現(xiàn)頻率極高，不少漢語俗語都直接或間接地反映出國人對“龍”的強烈崇拜。例如，“蛟龍得雨”、“車水馬龍”、“大水淹了龍王廟”等。古代人將有親水意識的圖騰動物如龜、鱉等雕刻在水容器，古井周圍，來祈求水深的庇佑，現(xiàn)在還有很多地方有祈雨臺遺址。這些彰顯了國人特有的關(guān)于水的文化內(nèi)涵。中國人習(xí)慣穩(wěn)定和平淡，對于神秘變幻的水，無邊無際的江河和深不可測的海洋都表現(xiàn)出了敬畏之情?！昂ｉ熖炜铡?、“海天一色”、“望洋興嘆”，這些成語都體現(xiàn)了中國人對于大海的情感和贊嘆。

不到黃河心不死。Until all is over ambition never dies; 百川東道海，何時復(fù)西歸。All rivers flow to the sea;水中撈月; to fish in the air

君子之交淡如水;A hedge between keeps friendship green.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Once you go back， you never go back （BBC）;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Time passes quickly， around the clock;隨波逐流to go with the flow;靜水深流still waters run deep;我軍勢如破竹，打得敵人落花流水。Our army won a smooth and overwhelming victory;石沉大海 remain a dead letter;水能載舟，亦能覆舟。Water can carry a boat， it can also overturn it.

2.賦予人的情感

我們民族的思想與性格深受水的人文價值與哲學(xué)思想的影響。水與中華民族的精神有著密切關(guān)系，中國古代文人與水有著深厚情結(jié)， 為了弘揚我們民族“物我合一、崇尚自然”的人文精神， 并與西方征服自然的思想相對比，在21世紀文化交融的時代背景下相互借鑒， 博弈共存，來闡釋水在國人心中的特性。

（1）水的寬容性

水象征人的包羅萬象，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是君子的大度。道家學(xué)派老子崇尚君子的道德，在自然界萬事萬物中感悟水，他懷著對水的無限敬仰，贊嘆“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也就是說，最高境界的善行就好像水的品行一樣，福澤萬物而不和萬物相爭，生養(yǎng)萬物而不主宰萬物，甘愿停留在潮濕低洼的地方。老子贊美水具有人不愿爭斗，處卑就下的特點?！敖Ｖ阅転榘俟韧跽?，以其善下之……”這一句子用“江?！弊鞅扔?，和“譬道之在天下，猶川谷之于江?！钡囊馑枷嗤?。比喻人的處下居后，虛懷若谷。心胸豁達明朗，才能善待萬物;心中寬闊坦蕩，才能接納生活。

（2）水的堅毅性

《論語·雍也篇》中孔子說： “智者樂水，仁者樂山。”筆者認為，山和水不僅能給他們帶來運動的快樂，主要是君子更容易從水體的形態(tài)、運動的啟發(fā)下， 領(lǐng)悟許多做人、處事的道理。[14]水迂回曲折，不畏險阻，穿過無數(shù)急流險灘，這就像人面對重重險陷，仍然能堅定意志，不失信心，勇往直前。在水流動的時候，遇到塌陷的低洼，必須要填滿洼陷并溢出之后才能繼續(xù)前行，就像人在遭遇低谷后能克服逆境一樣。

莊子在《逍遙游》中曰：“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是啊，水積得不夠深，就沒有力氣載大船航行，人若學(xué)問修養(yǎng)不夠高深，又怎么能擔(dān)當(dāng)重任呢？以水來喻指人的德行修為，來教導(dǎo)人們要厚德載物。滴水能把石穿透，弱小的水還可以使?jié)M是棱角的石頭日臻完美變成鵝卵石?！爸琳\可以通金石，蹈水火，何險難之不可亨也？”[13]水的陽剛執(zhí)著，水的至誠守義，水的勵精圖治，水的雄渾深邃，都是在賦予水以人的情感。

（3）水的自適性

水常無形，隨物賦形。莊子在《莊子· 達生》中曰“從水之道，而不為私焉。” [10]這句話則指出水自有水流之道，只要順此道而游，就不需要自己的意志，也就是說順其自然。[11]蘇軾在《仁宗皇帝御書頌》中說： “圣人如天，時殺時生。君子如水，因物賦形。天不違仁，水不失平?！盵16]583，等到繁華落盡，鉛華洗盡之時，水日漸澄澈、清靜的生命世界呈現(xiàn)出來，水就像真正的君子，幫助別人而不要求回報，曠達淡泊。

道家也以水隨物賦形的品質(zhì)來象征君子體道順物、寧靜致遠的境界?！吧仙啤钡闹腔垡矐?yīng)當(dāng)如“若水”一樣隨機應(yīng)變。水遇到不同的環(huán)境考驗，可以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狀態(tài)：經(jīng)過沙土?xí)r，它會緩慢滲流，碰到巖石時，它會迸濺出水花四射;遭到斷崖時，它會變成壯觀的瀑布，而遇到高山阻隔時，則又會繞道而行。水在常溫下為液體，降溫至零度就凝固為固體;升溫至一百度則化為氣體;水凝聚在低空中則為霧，飛升到高空里則飄成云，下落到地面或為雨，為雪，為冰雹……水，可由雨雪霜霧形成涓涓細流，再經(jīng)過點滴累積成滔滔江河，最后又匯聚成茫茫海洋。

中國先秦哲學(xué)的開端《周易》中的“易”也與水的自適性有關(guān)。水，貌似柔，實則剛，以柔克剛，百煉鋼化為繞指柔。柔軟的水，在一定的壓力下，它就能把巨巖擊碎?！耙住?，古字有繁簡二體，甲骨文的繁體字就像用手持兩個器皿傾斜注入液體，簡體字則像直接從器皿中倒出液體。徐中舒先生考證曰：“原字象兩酒器相傾注承受之形，故會賜與之意，引申之而有更易之意。”所以“易”字的出現(xiàn)跟水的流動有關(guān)。任情適意，寵辱皆忘，流動自適，變幻易形，才是水的本性。“水”不是具體的物質(zhì)，但卻具備成為所有物質(zhì)的可能性，就像每個剛落地的娃娃，能發(fā)展成為無限的可能。“不囿于一物，若水之無常形”。水有成萬物的潛在可能，但又不等同于具體的物。因此，水無時無刻不發(fā)生變化，這種變化是永恒的、絕對的。

（4）水的兩面性

上善若水和洪水泛濫，玉露瓊漿和淡癟無味，海納百川和海浪滔天，清澈見底和靜水深流，順流而下和暗流涌動……一系列關(guān)于水的成語，都在生動地詮釋水的兩面性。水的性情不可捉摸，“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水兼有養(yǎng)育與毀滅兩種能力。水若深埋于地下則低調(diào)含蓄，若噴薄而出則如泉涌;少則叮咚作樂，多則奔騰豪壯?！氨?，水為之，而寒于水。”水可以寒冷如冰，又可以溫暖如春，“春江水暖鴨先知”，水時而清冽，時而凜冽。

另外，水可以是美好的化身，也可以代表不好的事物。從原始神話“鯀禹治水”到漢代司馬遷《史記·夏本記》均有詳細生動的記載：堯在位時， 黃河流域發(fā)生水災(zāi)，“禹乃遂與益、后稷奉帝命，命諸侯百姓興人徒以傅土，行山表木，定高山大川。禹傷先祖父鯀功之不成受誅， 乃勞身焦思， 居外十三年， 過家門不敢入?！?…左準繩， 右規(guī)矩， 載四時， 以開九州， 通九道， 陂九澤， 度九山?！惫茏印抖鹊亍防镆舱f： “善為國者必先除五害。水一害也，旱一害也，風(fēng)霧包霜一害也，厲一害也，火一害也，此謂五害。五害之屬水為大。”不難想象，水患給我們帶來了嚴重的危害。成語中也有很多對水的另面解讀。用“紅顏禍水”、“水性楊花”、 形容女子“放浪形骸之外”。用“水泄不通”形容擁擠或包圍的非常嚴密;還有“水流湍急”、“水深火熱”等，也蘊含著對水的否定。

3.賦予象征意義

“水”在中國文化中有很多象征意義，在漢語中有特定的涵義。水通常被人賦予情感，用來形容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如“暗送秋波”、“望穿秋水”、“海誓山盟”、“萍水相逢”?！八边€被用來比喻“手段”、“虛無”、“是非”等。如“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和“水中撈月”、“無風(fēng)不起浪”?！八毕笳鳌皸l件”，如“： 水到渠成”、“水土不服”、“風(fēng)調(diào)雨順”等。用“水落石出”形容真相大白;用“杯水車薪”來形容力量太小，無法解決困難。此外，人們還用水表示“才智”，“從諫如流”用來形容樂于接受別人的批評意見。交通流似水流，“川流不息”用來形容車輛或者船只來來往往。 “車水馬龍”形容行人熱鬧非凡?！叭顺庇縿印薄叭松饺撕！边@些都體現(xiàn)了人們觀察水的特點并賦予了象征意義。

三、翻譯策略

1.直譯

人類認知結(jié)構(gòu)和生存環(huán)境具有共性，構(gòu)成各國人們生活的物質(zhì)條件基本相同，經(jīng)歷了大體相同的社會發(fā)展階段。各國的語言雖然千差萬別，但人類的思維和情感都有相類似的地方，故形成的各種文化具有相溶性和相通性。因此，雖然各國社會背景都帶有本國濃重的文化色彩，但與“水”相關(guān)的習(xí)語都存在基本對應(yīng)的情況，例如：西方關(guān)于水是宇宙本源的觀點，與中國的“萬物生于水，又歸于水”的哲學(xué)觀點相類似。中西方存在細微的差異，所以翻譯時直譯即可。

例如：上善若水 The greatest virtue is like water; 三個和尚沒水。Three monks have no water to drink;如魚得水like a duck to water;水火無情 water and fire have no mercy.

2.意譯

人類與自然環(huán)境長期共存，各國的生活方式和文化背景不同，不同民族在對“水”的思維習(xí)慣上產(chǎn)生的聯(lián)想角度存在差異，所以“水”的引申語義也有巨大的差異。翻譯時要考慮其歷史的因素，對原語言的解讀從地理環(huán)境，民族性格，傳統(tǒng)習(xí)俗等方面考慮。再者，由于表達習(xí)慣、價值取向和社會倫理方面的差異，與“水”相關(guān)的相同習(xí)語往往有不同的文化內(nèi)涵。對于水，各國文化映射特有的抽象特征，產(chǎn)生不同的意象。翻譯時也只能采用意譯法，在異國語言中找到對等的表達。注重意思的保留，去其形而留其神。

例如：

水軍paid posters;水中撈月 make vain efforts;紅顏禍水 Helen of Troy;living water 基督精神;water of life 至高境界

3.直譯兼意譯

在一些與“水”有關(guān)的諺語習(xí)語中，對于字面和引申意義共同存在的雙關(guān)句段，和一些缺乏相一致的背景知識的詞語，翻譯時，如果直譯不能很清楚地將其意思完整、準確地再現(xiàn)，考慮到讀者和受眾的閱讀感受，對于一些蘊含文化特色的文化負載詞，可通過增加補充言外之意和相關(guān)文化知識的方法來進行翻譯。為了更精準地表達原意，或者彌補直譯不足以明理，意譯又失去其特色的缺憾，譯者可同時兼用直譯法和意譯法來翻譯習(xí)語。一方面采用直譯以保留原文的字面含義，又兼用意譯的補充譯法加以說明其比喻意義和象征意向，以便于更加清晰地傳達原文含義，使翻譯既“信”、“達”，又很“雅”。

a sea of faces 人山人海;tread water 原地踏步;Go through fire and water 赴湯蹈火;Draw water to one’s smill 自食其力;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Rome was not built in a day;Running water is never stale and a door hinged never gets worm eaten.流水不腐，戶樞不蠹。

四、結(jié)語

翻譯實踐證明，中西方眼中的“水”，在人類生產(chǎn)和生活實踐下，發(fā)揮了相似的作用。一方面是生命之水，廣泛應(yīng)用于水利建設(shè)，為人們帶來實用價值。另一方面是心靈之水，鑲嵌于人們的思想和文化構(gòu)建中，讓人們感受精神價值。但是，在關(guān)于水的思維差異上，中文更注重對水的感性認識，而西方則注重從理性的角度解讀水。而作為翻譯人員，要熟知這種差異，并把思維的不同透過語言生動準確地表達出來，為促進中西方文化的傳播發(fā)揮重要作用，也為中國語言走向世界肩負著重要的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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