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牧
日光,如雪般落下。
這座以花作為靈魂底座的城市,
從草間嘹亮地將眾人托起——
含苞欲放的星塵之眼。
此前,梅雨受孕在
一個作為故事的南方;
而列車比流水更快具備了
清瘦的風景。
這三千里路深不過一道閃電,
一幀幀,錄進了云的膠卷,
最終兌現(xiàn)了我身體里的
詩公園,與舊影剪就的博物館。
被一株植物如此經歷著。
在火與電的交織,與淬變中,
因為一粒北國之心
敏感地結果,又蹈舞碧空。
而仙游這一路,我不斷憶起
常綠林夢見天空之上的
黑土地,夢見落葉林夢見我
用二十八個小時的車程,
為自己贏得了一個茂盛的長春。
也僅在那一刻,
桂枝如月,星陣的氣象,
她毗鄰宇宙之窗,長滿游思,
無數(shù)不經意間輕微的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