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樹
顏石即顏實、巖石,他是我國當代的詩人和書法家。顏石從上世紀六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初就開始寫詩了。他的創(chuàng)作,題材多樣,風格也各有不同,但他對自己生活的時代,卻有著自己的感受。最突出的一點,就是把自己的人生悲喜寫出來了。就這一點,我們說他是我們時代著名的詩人實不為過。
從傳說中,我們知道,我們的先祖,特別是女人,命運是多種多樣的。他的《悲喜紅塵》中寫“婦女命運三部曲”,其中就有現(xiàn)實文革中派性作怪,使一個年輕女護士遭受攻擊,于是她怒不可遏,在申訴無門時,利用民兵的槍,殺了三人,雖然受到懲罰,最終仍被提前釋放,她“擊斃了三個造謠人,平息了狂吠/以冒死的極端,換來了法律的尊嚴”。這首詩發(fā)在《人民日報》上,影響是很大的,在這里顏石堅持了自己的是非觀。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改革開放興起,“迫使不夜之城的領導者/走出明亮的辦公室”,讓他拿著一串新配的鑰匙走向低矮的小巷,這的確是當年熱議的“哥德巴赫猜想”。于是他不再迷幻,解決了“擁擠和別扭”,解決了下面群眾的困難,讓“信心燃燒在胸膛”,把新樓全分給職工,把新建辦公室的經(jīng)費,把“所有的埋怨和怨言”,變成了黎明前的光芒,于是他成功了。這是他作為領導,完成“哥德巴赫猜想”。這也是人,當然包括領導,作為改革開放的第一件好事,這是政治問題,也是實踐問題,是由悲變喜的大事。
如果上升到理論問題,也是千古傳頌的美德。在《感知孔夫子——獻給孔子誕辰2560周年》中,他說孔子“先祖雖然地位顯赫/他卻由家族敗落而自幼清貧”,于是“腦海里蓬勃著智慧的叢林/容納并調遣文字的萬馬千軍”。這就是“貧困、饑餓、艱險、權力、包涵/都不能摧毀他高尚進取之目的”,于是“歷代開明的學者以他為宗師”,“為華夏民族推行仁愛、忠恕的訴求/拯救被權利私欲扭曲的變態(tài)人性”,“雖然權貴們在欲海里沉迷不悟/他仍然堅守愛的星火燎向丑陋”。如今“各國孔子學院里弟子隊伍發(fā)展壯大/他當年的優(yōu)秀弟子也讓后來者效法”,孔子的理論,影響萬代后事,就是悲喜事中選擇由悲到喜,這也是事實。
在短短幾十年中,顏石結識各種人,特別是文人朋友,他把自己的人生理想,充分表現(xiàn)在自己的作品中了。如對當代詩壇的艾青,雖坐過國民黨的監(jiān)獄,也寫過不少傳世的詩作。在共產(chǎn)黨領導下,他也風光過,但也當過右派。在文革期間,顏石在新疆就與他為師為友,在政治風浪中或明或暗地給他力所能及的關照,艾青復出后任中國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還為顏石題寫過書名,我以為他的這幾句詩用來說明人間悲喜是十分恰當:
陽光對樹上青果說
您還苦澀,但我不會放棄
土地對樹上酸果說
您會成熟,我堅守等待你
雨露對樹上澀果說
青、酸、澀會換來甜蜜
收獲的季節(jié)真的來了
每棵果樹都充滿甜蜜的汁液
陽光和土地滿意地笑了
雨露滋潤還是那么癡迷
生活充滿著悲喜,只要有信心堅持到底,就一定會有好日子,祝愿顏石在寫詩中也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