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溫州市永強中學高一(16)班 王文豪
林間小道,如往常一般幽靜,腳下時不時傳來幾聲木枝斷裂的“咔嚓”聲。旁邊,一片黃色蒲公英隨風舞動,盡情擺弄著自在姿態(tài)。
手里夾帶著一本《紅星照耀中國》,整理好行囊,便向著小路深處走去。來過已然不止一次,但路的盡頭卻從沒到達過。
伴著鳥鳴與書香,沉浸其中。領(lǐng)悟書中的中國共產(chǎn)黨人在長征路上的堅韌不屈……身旁,漸漸地,吶喊聲此起彼伏。我看向旁邊,幾位身著綠軍衣,戴五星帽的小伙子正在叫喊,而身后一大片同樣穿著的人聞聲而來。一位看著資深的老將領(lǐng),走在末尾,牽著一匹馬,而馬背上則趴著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小戰(zhàn)士。在馬蹄旁,不知何時有了紅色蒲公英。我深感詫異,連忙跑去查看,但陣風吹過,一切仿如水汽般消散。停下腳步,閉上眼,領(lǐng)會著長征路上的艱辛與勞累——擁有這般精神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吧。
張開雙臂,想要擁抱自然,手卻不知碰到何物。睜開眼,見碰到了一位中年人,我連忙致歉。那中年人靠近說:“不要亂動,在這樣莊嚴的時刻!”我不解,抬頭,見周圍人頭攢動,遠方一位身著便衣,發(fā)梢偏后的人站在一座臺上——是毛主席。再仔細看,竟是天安門。毛主席說道:“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臺下立馬歡呼起來,聲如海浪,響徹了整座城市。在這樣莊嚴而又神圣的時刻,我自豪了起來,眼角也泛起淚花幾朵。我低下頭,從包里摸出幾張紙,但當我摸出時,周圍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只是身旁的黃色蒲公英似乎紅了許多。
靜下心來,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到了,到了這被枝葉遮攔的地方,這里估計就是盡頭吧。拂開枝條,面前是一片湖,燦爛的陽光從水中躍起,似藍似綠的湖水泛起層層波瀾。我坐下來,不打算接著走了。湖面上霧氣散開,留下一艘紅船,船上幾位年輕人正在談話,似在爭論什么問題。而其中一個人拿出一個包袱,又拿出幾滴紅顏料滴了幾滴,隨后整個包袱都慢慢變紅。他又對其他人說了些話,將包袱放在一邊,里面的東西也散在了地上,是蒲公英,紅色的。
隨著霧氣集聚,紅船隱去。然而,幾聲炮響,震開了霧氣。此時水上是一艘巨大的航空母艦,銀白的鐵皮上方印著“遼寧艦”三個大字,艦上幾架飛機正蓄力待飛。這是新時代中國的成就,是中國共產(chǎn)黨帶領(lǐng)我們奮斗的成績。一切宛如夢幻,確實,如今閱兵時,飛機再也不用飛兩遍了。一抬頭見滿天紅色蒲公英,如同星子般,點綴了天空。
睜開雙目。我看到書合上了,看來不知何時睡著了,仿佛做了個夢。周圍,兩排黃色蒲公英隨風而動。
順著墨綠的書簽翻開《紅星照耀中國》,見一株紅色蒲公英躺在書中,與周圍的其他蒲公英交相輝映,成為紅的寄托。
時光機:
埃德加·斯諾,美國人,1928年來到上海,擔任《密勒氏評論報》的助理編輯,后兼任《每日先驅(qū)報》的特約通訊員。1930年后,他遍訪中國主要城市。1933年,他認識了美國著名的進步新聞記者史沫特萊,并結(jié)識了魯迅、宋慶齡等一批民主進步人士。1936年,埃德加·斯諾作為第一名進入延安采訪的外國記者,采寫、發(fā)表了大量的關(guān)于陜北蘇區(qū)、中國共產(chǎn)黨、紅軍的報道。1937年盧溝橋事變前夕,斯諾完成了《紅星照耀中國》的寫作,當年10月由倫敦戈蘭茨公司出版后,在世界范圍引起巨大反響。1938年2月,《紅星照耀中國》的中譯本(更名《西行漫記》作為掩護)出版,幾十年來暢銷不衰。斯諾畢生致力中美友好,成為美國中國問題專家,并在新中國建立后幾次來華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