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遐
熱熱的風,仿佛煮過,
椰子樹和海招呼。
海岸線彎曲得讓人思念,
想到海的盡頭去。
香蕉樹中黎族白色的小樓,
小灘邊嚼檳榔的男子。
貼著大葉子的云,突然降下雨,
杧果垂得更低。
南,更南,
植物和人們在太陽下,忙著生長,忙著休息。
遠處的船像沒有動,卻離開。
水隨風漂流,海島漂流。
太陽落下后,南海就睡了,
鷗鳥飛過去后
天空就睡了。
海,滿是夢的氣泡。
踩著光的花瓣升出海,
拂著肌膚的海浪,開了又碎。
和海一起漾,
碰到的無不戰(zhàn)栗,
人魚的撫摸。
一尾魚女,
王子醒來前,憂傷地
向天空走去。
盛著遠方的籃子,采的耀眼的藍花
棄在遠方。
蔚藍的海,
船像停在家門口。
木棉大朵的花,在街邊開。
疫情的日子,我從刮過屋子的風,窗外的陽光,
看海南的繁盛。
白色的海浪,黑色的海浪,
夜里咬著,吐出,
早晨,新的又來。
高高的木棉花,驕傲地開著。
白衣使者在病房戰(zhàn)斗,
感染的人掙扎。
木棉花一朵朵落下,
淚珠一串串落下。
我仰頭,
等待春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