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便利的交通和輕松易得的訊息,現(xiàn)代人可能比以往任何時代都見多識廣。見多識廣,這個語言中的褒義詞,在無限斑駁的現(xiàn)實生活中,也可能帶來煩亂,我指的是長壽時代人們生活方式的選擇,從年青到年老,這個與時俱進(jìn)不能回避的問題。
年齡,代表著人在土地上存續(xù)的時間,并且一直累加著,如果蘇東坡活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980多歲了,以我們目前的見識很難想象,980多歲是個什么樣子。幸虧,人類還有一個本事是生活在感覺中,語言和文字作為文明的載體把不同時代的人們聯(lián)接在一起,思想被傳承,感覺被同化,仿佛身邊的某個人。如此的感覺滲透到所有的時間,也滲透到思想和行為中。
通常情況下,我們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能感覺到的:是發(fā)生在時間中的各種事,各種事將時間串聯(lián)起來,年齡也順便悄然增長。塵世存在諸多無可奈何的事,年齡帶來的無可奈何對所有人一視同仁。具有雄心壯志的人安撫自己:年齡不過就是數(shù)字符號,其實數(shù)字符號把一切昭示得一覽無余。
長期從事金融工作的人都知道貨幣的時間價值,從來不會因感覺而變更,因喜好而調(diào)整。但是,人們在年齡問題上還是發(fā)明了若干自我慰藉之道:如心態(tài)、思想、精神、情感等等,這是人類具備的特殊能力,這種特殊能力在信息時代突飛猛進(jìn),類似元宇宙這樣的概念正在通過技術(shù)實現(xiàn),在元宇宙概念出現(xiàn)之前,酒精煙草等精神消費品也發(fā)揮過類似作用。
接受適度的自我蒙蔽,以及適當(dāng)?shù)墓侣崖?,也許可以部分緩解年齡帶來的疑問和困惑。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和傾心是人性的一部分,50歲還沒有見識俄羅斯火腿是人生的幸運,這個幸運是尚有未曾體驗的新奇,當(dāng)然,這個觀點可以引申出若干觀點,甚至推演出完全相反的觀點等等。我的觀點是分析有度,適可而止,只接受一種觀點,適度的自我蒙蔽有助于樹立良好的自我感覺。無論如何,感覺是屬于自己的,他人無法替代。適度的自我蒙蔽在很多事情上都能派上用場,在年齡問題上可能更適用。
在自我蒙蔽之外,年齡增長帶來的好處也很多,比如可以擔(dān)當(dāng)重任、為他人遮風(fēng)避雨、看更多風(fēng)景、經(jīng)歷更多困難險阻、或者和某個人一見傾心等等,大自然神秘的安排充滿意外,有時迷人,有時苦澀,供生活在時間中的人經(jīng)歷感受,不一而足。
12月上旬的北京雨過天晴,大自然賜予的魅力總在預(yù)想之外,順其自然偶爾叛逆可能更符合我們的本性,生活在時間中的人總有那么一刻警醒:時間不過是一種幻想,珍重此時才是好。那個明星弟弟感嘆自己開始變老,也許他要懂得,1萬個人的喜歡抵不過一個人的欣賞,自我蒙蔽也存在虛實之分,這是一個十分考驗人性的問題,多數(shù)人敗下陣來。我本可以例舉三條以上的理由糾正他的觀點,最終還是把時間讓位于基金交易。類似的感受可以列個清單,都可以從時間中獲得,感覺確實困擾著現(xiàn)實,感覺可能也不見得那么重要。
關(guān)于年齡的沉思時斷時續(xù),到了必須樹立信心的時刻。
長壽時代本身是社會整體進(jìn)步的體現(xiàn),對于個體的存在既是考驗也是歷練。我們積累著身體健康以及附著在身體內(nèi)的思想、精神和情感,塑造著時間中變幻的模樣,有時瘦有時胖,健康或者有恙等等。在所有可為與不可為,張弛有度方面權(quán)衡著,消耗著,也遺忘著,懂得那么多道理卻改變不了變老的現(xiàn)實。生活在時間中的人,我們都是自己的后裔,需要哪些自我激勵呢?
在諸多可供選擇的觀點中,我把這個觀點放在首位:積極的人生,是唯一的人生,人生最幸福的時刻,是我們在做出有益的努力中忘我的時刻,這一刻,無關(guān)乎年齡,只關(guān)乎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