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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森玉安順行跡考

2021-12-28 23:21:02杜應國
貴州文史叢刊 2021年4期
關鍵詞:抗戰(zhàn)時期

杜應國

摘 要:抗戰(zhàn)時期,徐森玉先生隨八十箱故宮文物精品在貴州安順華嚴洞棲身近三年,其間,雖因公務多次離開安順,但每次事畢之后都會返回安順。安順已成為其流離生涯中最重要的羈旅之地。但恰是這一段經歷,在有關徐森玉的研究中卻幾為空白。文章根據近年來披露的史料,對之略加考訂,以補缺失。

關鍵詞:抗戰(zhàn)時期 文物西遷 徐森玉 安順華嚴洞 古籍搶救

中圖分類號:K26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8705(2021)04-95-103

徐森玉(1881—1971),名鴻寶,字森玉,以字行。浙江吳興(今湖州)人。中國文博界素享盛譽的大家,博學宏識,閱歷豐富,擅長于多個領域,是著名的版本目錄學家、文獻學家、金石學家和文物鑒定家。曾任北京大學圖書館館長、故宮博物院副院長兼古物館館長、上海博物館館長、中央文史研究館副館長等職。

徐森玉自從1924年參加清室善后委員會工作,并出任隨之成立的故宮博物院古物館館長以來,傾其畢生之力,從事對文物古籍的搜集、整理、搶救、鑒定和征購。其貢獻之大,罕有人匹。而今人們所熟知的不少稀世珍品,如“三稀”中的“二稀”:王獻之《中秋帖》、王詢《伯遠帖》,還有王獻之的《鴨頭丸帖》、懷素的《苦筍帖》、司馬光的書簡手跡、蘇軾與文同合繪手卷、宋拓孤本《鳳墅帖》《郁孤臺帖》等等,都是他參與或主持征集的,不愧“國寶守護神”之譽。不僅如此,他還是抗戰(zhàn)時期故宮文物西遷的重要主持者之一。而正是這一段傳奇般的經歷,才使他有機緣走進安順,入駐華嚴洞。在當年故宮博物院的諸同仁中,他大約是除了長駐安順的幾位辦事處成員之外,在此逗留時間最長的故宮博物院高層。惜乎以往記載的資料太少,加之向以“作而不述”聞名的徐森玉平生不多的幾本著述中亦鮮有記載,而最能如實反映其此段生活經歷的日記又大都散失,因此,迄今為止,有關他在安順工作、生活的情況,就是專門的研究者亦知之甚少。以近年問世的《徐森玉年譜手稿》論,他的安順經歷幾為空白1,這不能不說是一大遺憾。實際上,從1939年3月入駐華嚴洞,到1942年元月最后離開安順,徐森玉的安順歲月持續(xù)了將近三年。其間,他雖因公務多次離開安順外出,有幾次離開的時間甚至長達二三月乃至半年之久,但根據現(xiàn)有資料記載,每次離開安順事畢之后,他都會返回安順??芍?,在那段抗日戰(zhàn)爭的烽火歲月里,安順已經成為徐森玉流離生涯中最重要的羈旅之地。本文不揣谫陋,擬根據近年來披露的史料,對之略加考訂,以補不應有之缺失。倘有訛誤,謹乞明者指正。

不過,在此之前,須先對徐森玉抗戰(zhàn)爆發(fā)后的行蹤稍作介紹。

據《徐森玉年譜》載,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后,徐森玉即自北平南下,先到上海,隨之又趕赴南京,參與故宮文物西遷事宜。大約在1938年5月,又輾轉來到長沙,在此卜居四月馀,忽接沈仲章信,得知陷于北京的居延漢簡已被沈秘密運到天津,亟須轉往安全之地存藏。茲事體大,經與傅斯年緊急商議后,徐森玉冒險親自潛往天津與沈仲章接洽1,安排將兩萬馀枚漢簡秘密運到香港,存于香港大學。其后,徐森玉也輾轉來到香港,與商務印書館洽商將之影印出版。恰在此時,又接連收到馬衡先生催他赴筑,協(xié)助處理故宮西遷文物藏存的信函2,乃于1938年2月21日啟程,經廣西入黔,3月3日抵達貴陽。

此時,從長沙遷來的南路文物,運抵貴陽已經月馀,但尚未安置妥當。如其所言:“……直至三日晨始抵貴陽。此間房屋簡陋,人口大增,古物來此月馀,尚存行營,未覓得保藏之處,行營有他用,即須遷出。現(xiàn)擬租民房暫存,修理運徙,仍需時晷也……如存放地點,省府始終主張在觀音洞,而叔平先生主張在城內,然絕無相當房屋,奈何奈何?!?后在貴州省主席吳鼎昌的協(xié)助下,暫存行營的故宮文物方得轉到位于六廣門的毛光翔公館存放。此事甫有頭緒,忽又接信急赴重慶:“故宮文物由理事會決議,凡不畏潮濕之物,在重慶開掘山洞保存,其畏潮濕之物,在昆明建庫保存。寶今日赴渝料理一切,叔平先生已先期赴成都,寶雞文物即須南遷?!?于是,復又匆匆就道,奔赴重慶。3月29日啟程,4月2日抵渝,再由渝奔赴成都,與馬衡見面。此時,運抵寶雞的北路文物七千馀箱正欲再運成都,馬衡先生為聯(lián)系汽車運輸和存藏之地正忙得焦頭爛額。徐森玉協(xié)助馬衡,東奔西跑,好不容易找到成都大慈寺作為儲藏之所,汽車之事尚未落定,又得知自宜昌啟運的萬馀箱文物大部已運至重慶,同樣亟須尋覓庋藏之地。于是,馬衡匆匆飛往重慶,留徐森玉在成都負責未盡事宜,事畢后又趕赴重慶協(xié)助相關工作,直至同年8月下旬方再到貴陽。如其9月6日致那志良函所言:“心如尊兄左右:在渝曾寄一函,諒邀青照。弟于前月廿五日啟程,廿七日安達貴陽。離此四月,人口增至十倍,市容多處改觀。小寓竟為強有力者擅據,無法與之理論。不得已暫向寺中假一榻之地而居,殊感不便也。”5未知這“強有力者”何人,竟敢強占別人已經租住的寓所,致使徐森玉只能到寺中借宿。查傅振倫《旅黔日記》,有1938年8月28日條云:“故宮古物館長徐鴻寶、圖書館長袁同禮(字守和)兩先生從昆明來,在莊家午餐后,又晚餐于大十字天津館。”6傅記言自昆明來恐為誤記,而徐信亦不知何故未言與袁同禮同行,但時間上卻完全吻合。只是他這次到貴陽為時更短,在前引9月6日致那志良的信中即云:

弟昨接馬公函,擬將存筑文物先期移至昆明,以防萬一,囑弟赴該處尋覓庋藏處所,已定明日搭商車就道。西南公路局車輛極少,滇黔路不通車已五十馀日。計十號可以抵滇。塵裝甫卸,又逐征程。近有句云“此身未死疑孤國,不惜危途作浪游”,老懷所寄托,如此而已。

換言之,他此次到貴陽不過十來天,1938年9月7日便又登程前往昆明。如其9月12日自昆明致那志良信所言:“貴陽文物決提前運來昆明,弟于七日上午由貴陽乘云南汽車公司車啟行。車機不甚靈便,行九十五里,宿安順。次晨經鎮(zhèn)寧至黃果樹,機身完全停滯,修理十馀小時,仍不轉動。九日在黃果樹候車竟日。十日搭郵車,行過鐵索橋,遇大雨,至普安州宿。十一日,山路崎嶇,過盤縣,至平彝復遇大雨,宿于曲靖。今日行至易隆,又雨,下午五時,抵昆明。各旅館有人滿之患,多方尋覓,暫住昆明大旅社。租價甚昂,不能久住,擬設法遷移?!?這是徐森玉第一次過安順,而且還住了一宿,只不知他下榻的是哪一家旅舍。

運藏貴陽的文物復有再遷昆明之議,后來放棄,并未實行,故多未見人提及。如那志良《我與故宮五十年》、傅振倫《旅黔日記》等,均未見記載,惟歐陽達道《故宮文物避寇記》有簡略記述,可為之證:

遷黔未久,復議遷滇。惟敵機肆虐,是時幾及西南,而黔省山多霧重,或可縮減空襲機會,文物避地,反較滇為宜。遷滇之議,因是再經考慮而作罷。然貴陽城內究非久存之地,遂于黔屬鎮(zhèn)寧、安順縣間相繼查勘天然山洞,而為文物安全儲藏所。2

即此可知,遷滇之議之所以作罷,是因為貴州特殊的自然環(huán)境,“山多霧重”,可縮減日寇空襲之機會,反較昆明安全,故才有厥后命貴陽辦事處就近尋覓安全山洞庋藏文物的經過。如傅振倫十月十六日所記:“敵機屢犯貴陽,國民政府行政院令故宮博物院在貴陽保存的珍貴古物,尋覓洞窟存放,以策安全。省府派一秘書劉姓協(xié)助。本院主任約同朱家濟、曾濟時和我一同四出尋找洞窟?!?此后,他們在貴陽周邊踏勘,先后考察了南岳山云鶴洞、簸箕洞、龍洞,以及回龍山、水口寺、大川洞等等,皆因潮濕不宜存放文物而作罷。后經省府介紹,說安順有個華嚴洞,洞內干燥,適于存放古物。如是,辦事處便再委派傅振倫和曾濟時前往安順考察。傅有記如下:

貴陽山洞多而潮濕,不便保存古物,省政府介紹去安順華嚴洞。今日與曾濟時買了兩張公路快車票(每票三元四角),八時開車,九十八公里的路程,四小時就到了,住共樂天旅館。安順人和善,愛整潔,市廛繁盛,入夜游人尤多,擁擠不堪。市上以小銅元一枚為五十文,雙枚者為一百;貴陽一元合一千文,安順的十二大枚,合貴陽十六枚。石城門洞厚二丈,甚堅固。4

二人當天下午就趕往華嚴洞,一看即十分滿意,“洞內廣闊,冬春干燥,頗宜保存古物”。這樣,貴陽所存文物遷往安順遂成定案。據傅振倫日記,1939年元月23日記載,存于貴陽的故宮文物正式啟運到安順入藏。

不幸的是,遷滇之議雖后來作罷,但徐森玉卻因在昆明為北平圖書館尋找庋藏地時不幸摔傷股骨,不得已在昆明住院治療數(shù)月,至勉強可拄杖而行時,即前往安順將息。如其1939年元月19日致女兒徐文綺函所云:“余不久赴安順養(yǎng)疴,距滬又稍遠矣?!?一個月之后,徐森玉動身離昆,于2月26日抵達安順,翌日入駐華嚴洞。28日有致家人函謂:“寶股骨用愛克司光檢查,業(yè)已接合,遂于廿四日乘西南公路局車離滇,行至曲靖,車機損壞,次日改附運棉紗車,行馳甚速。當晚宿安南,前晚抵安順,昨日入山住。山前樓上風景頗佳。一切安好?!?

華嚴洞在安順有“城南勝景”之譽,距城僅五里之遙,因風景清幽,城中富商如帥燦章、戴子儒等,均在村中建有閑宅,備作節(jié)假時休憩之所。此時的故宮博物院駐貴陽辦事處已更名為駐安順辦事處,除主任莊嚴先生因攜帶家小而租住在城內東門坡外7,其余諸人皆棲居于洞外僧房。其中有辦事處成員朱家濟、李光第、鄭世文,以及為揀選赴美展文物而到來的傅振倫、勵乃驥等。徐森玉的到來,為這個小小的知識群體帶來驚喜,他廣博的知識,深厚的學養(yǎng)以及豐富的閱歷,使這些同仁后學獲益匪淺,如傅振倫多年后的追憶:

金石、碑帖、版本學者徐森玉先生,是文博事業(yè)界的老前輩……1938年抗戰(zhàn)時,在昆明同為北京圖書館尋覓珍藏善本、秘籍之處奔走崎嶇山區(qū)間,不幸骨折。1939年2月來貴州安順華嚴洞主持故宮珍品保管工作,科長莊尚嚴和我欲傾聽徐老金石、碑帖、版本之學,一人提問,一人記錄,同時徐老為詳述游歷見聞,如故跡名勝及社會風情、名人軼事,這份記錄不啻阿拉伯《一千零一夜》(即《天方夜譚》),筆記已為莊尚嚴攜往臺北。1

文物入藏華嚴洞,按馬衡院長意見,須在洞中建一木屋作為儲藏庫房,同時木屋內外還須各砌一道石墻以策安全。如傅振倫所記:

嗣經院長馬衡批準,決定在洞內建一木屋,作為庫房。時有一曾包修過飛機場的本地商人陳某愿承建洞中木房,索價八十元一方丈,后以七十二元成交。議定木屋內外各砌墻一道,內墻長五丈,高二丈;外墻長三丈,高一點五丈;兩墻底部厚一點八尺,頂端厚一點五尺。木屋內外,各搭“過江石”。并言明二十天完工,保險期三年。當時木板每方丈四點五元。需用石灰萬斤,價百元,運灰工每日腳力零點三四元。請木工八十人,每工每日工資零點八元?!?

木屋樣式為仿日式之正倉院,如莊嚴所言:“古物在洞建木屋以防潮潤,其形式稍仿正倉院,聞余離后為縣政府拆除?!?洞內庫房不知何日始建。據傅振倫《旅黔日記》(1939年1月8日記):“遷居華嚴洞,籌劃在洞內砌石墻、蓋木屋以存古物。僧人供飯,每日伙食五角。飯米色紅、味香,富營養(yǎng)。洞內修建庫房,另有記。”4“另有記”即前引《貴州安順華嚴洞的故宮木建庫房》文,但文中并未見有建造日期的記載,惟言至文物遷安時,庫房已建成:“元月十八日,存在貴陽的古物開始用汽車移運,五天就運完了。這時木屋亦已建成,全部古物運進華嚴洞新庫儲存?!?此言五天運完,與其當年日記不符,1月22日記:“昨日赴貴陽裝運古物,今日包車押運到安順。”6而且所言洞內庫房已建成也與徐森玉所說不同。據徐森玉1939年3月29日致袁同禮函,直至他入住華嚴洞月余,洞中庫房猶未完工:

寶來安已將一月,建造洞中木質庫房,尚未就緒,蓋此間工匠玩怠之疾已入膏肓,呼喚無靈,驅策尠效,殊令人煩悶耳。苗夷名稱雖繁,大別不過四種,曰苗、曰仲家、曰倮、曰仡佬,暇時擬加調查。頃已雇一青苗服役,藉可詢問一切。紅崖山徑崎嶇,須庫工完畢后,再往探考也?!?/p>

4月7日再致袁函中又云:“木質庫房建筑費不過二千元,屢受叔平先生駁詰,故至今不能開工,慕陵、維本兩兄已赴貴陽接洽此事矣?!?可知此事延宕之久。

傅文乃多年后所寫(相關尺寸、工價等可能是當年有記),可能記憶有誤;徐信乃當年記錄,當更可信。不管怎樣,徐森玉就此在華嚴洞一住經年,其間雖也曾因公偶爾外出,但時間都很短暫。這也恐怕是他自抗戰(zhàn)以來生活最穩(wěn)定的一個時期。大約就在這段時間,馬衡曾有詩相贈,題為《七用寺字韻寄贈森玉》(1939年),全詩如下:

華嚴洞外華嚴寺,中有高人隱姓字。壁藏典籍效伏生,避秦寧與桃源異。山高雖遜蜀峨岷,亦有流泉聲訚訚。苗夷村落雜三五,耕田鑿井民情馴。山居幾欲忘年載,掃地焚香觀自在。談玄坐上有莊生謂尚嚴,時共披圖讀山海。昔君作賦似馬卿,馳譽京華朋輩驚。于今恬退捐筆札,始信可名非常名。8

據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徐森玉書信,內容涉及安順或可以確認為在安順所寫、所寄的大概有二十馀通,其中致大哥、三弟信五通,致女兒文綺的十通,致葉景葵一通,致袁同禮二通,致那志良一通。還有幾通致傅斯年、蔣復璁的信,從時間上判斷也可確認為在安順所寫。根據這些書信及部分日記殘頁,再加上其他一些零散資料,我們大約可以一窺他在安順生活的部分行跡。

一是與莊嚴先生捐資,將華嚴洞口原洪亮吉書題“讀書山”匾額重新修飾一新。此匾據傅振倫言,應懸于洞口大廳:“洞口有關帝廟,建于南明永歷間。清乾隆二年丁巳重立,道光十年又修。咸豐元年禪一和尚七秩立‘鷲嶺頻開’扁額,民國二十七年(1938)里人七十老人劉鞏圓撰聯(lián)。前構木為廳,有乾隆五十八年癸丑三月洪亮吉題‘讀書山’三字匾?!?洪亮吉為江蘇陽湖(今常州)人,乾隆末任貴州學政,曾到安順視學,游華嚴洞,將洞所在之紫峰山命名為“讀書山”,并有題額。只是歷百多年風雨,早已年久失修,不成觀瞻了,所以才有徐、莊二人解囊重修之舉。如莊嚴所言:“‘讀書山’三大字洪北江書,木刻髹漆,懸于廟內前廳,年久失修,余與森老曾解私囊為之重漆貼金,并記年月于后?!?遺憾的是,此匾后來被毀,早已不知所蹤。

二是曾應邀和結伴到安順周邊的風景名勝地游覽。此時,徐森玉已能柱杖而行,故而有1939年3月中旬的普定蓮花洞之游。此行系應普定縣富商伍效高先生之邀,也當是徐森玉到安順后的第一次閑暇遠游,如其1939年3月22日致家人信所云:“大哥、三弟鑒:十三日在貴陽寄一書,諒入覽。十五日回安順,十九日又乘滑桿至普定縣游花洞。大洞凡三,均相通,兩透天光,一黑暗。石鐘乳形狀千奇百怪,洞中河流聲甚壯。昨仍回讀書山,洪北江督學貴州時題此名。股間行動時尚不自然,然已能跛行里馀矣。”3此行傅振倫《旅黔日記》有詳細記錄,但不知何故,傅記中竟未提及徐森玉,想為漏記之故。此行進出兩天,返安順后宿城內旅社,翌日方回華嚴洞。姑引傅記如下:

三月十九日,微雨。普定縣富紳伍效高捐資創(chuàng)辦建國中學,邀安順軍政紳學各界游覽蓮花洞,我和故宮安順辦事處主任莊尚嚴也應邀前往。西南山中交通,多以二竹為竿,編竹為座,二人肩行,謂之“滑竿”,這也是此行的唯一工具。

早飯后,十時由縣城出發(fā),出北門,經校場,五里至歡喜嶺北的飛機場。抗戰(zhàn)初起,曾發(fā)動全縣民壯修成。二十五里處有石坊,書“樂□□館”。前為河,過橋十二時半至一棵樹,打尖。自此以下,山川佳勝,略似桂林。下午三時至泰和村。桃花盛開,柳木爭春,婦孺春游,有打秋千者。旋抵普定縣城。城在山坡上,縣府北向,邑人伍效高捐洋二萬元創(chuàng)建國中學,丁某為校長,粗具規(guī)模。夜宿伍宅客廳,陳列華麗,不異京滬。八時休息,準備勝游。

三月二十日,微雨。早點后,十時出發(fā)。北行六里至楊寨,前渡萬春橋,經東明山、竹竿坡二村。又五里至蓮花洞口。洞外有民國二十六年楊森題“蓮花古洞”四字,旁建樓房三層,尚未竣工。入洞有光緒二十三年二碑記,記咸豐間地方變亂事。循石級而下,洞中多鐘乳石,形狀萬千,或似石獅,或似龍頭。有高數(shù)寸而長三丈,尾沒洞中者,有口朝天者,俗稱天洞。內洞長三里,鐘乳石或狀若槍炮,或似天柱,有石鑼鼓可鳴,空氣窒息,地滑泥濕,有尚未形成鐘乳者。前行二里,始見天窗,有出口,空氣暢爽。水由洞隙滴下,濺石上,噴出如蓮花狀,故名,俗稱花洞。摩崖有民國二十六年章履和“洞天勝跡”,有同年二月縣長趙家焯“天開顏”。前行為河,水聲震耳,再前通索賽河,行人止步。

三合鄉(xiāng)居民汲水烹茶,清冽爽人。王縣長設宴,村民八十馀歲的老人張姓招待……午飯后,已二時,徑返安順。四時半抵平寨,過清上營。入城宿共樂天旅館,次日回華嚴洞。4

游蓮花洞后約兩月,復有游糧倉洞之舉。此行僅見之于傅振倫日記,姑引如下:

五月二十五日,與徐館長、莊主任游安順東南二十五里的糧藏洞。滑竿一架,二人抬之,一乘往返二元四角。八時發(fā),大雨初晴,山林如洗,空氣新鮮。農民忙于收割老麥,收油菜,辛勤勞動,豐收可期,農民不覺其苦。田間多植柳樹。上山至楊家關,轎夫汗喘。下坡至伍官屯,九時至觀音山,僧人言去糧藏洞十里。轎夫言,實不下二十馀里。山坡為龍泉寺,下為花苗所居。山途平坦,過韓孟寨、高家大壩,山川佳麗,始有可觀。山間多金銀花、茨藜(薔薇科,花色粉紅,本地人以其果泡酒)。至小壩頭,去糧藏七里。路旁有樟樹、銀杏樹、倒垂柏、杉林,十二時半至洞。糧藏洞一名清涼洞,相傳是孟獲抗蜀藏糧處,甚廣闊。坡上有廟,可以眺望。至伏云之山,絕頂建廟。附近多坡似城堡,洞口多向天而開。流連久之,茶點而下?;缜皩?,經平關角,沿大河行。沿山經碗井村(山狀似碗),六時半返崇仁里。1

三是曾到紅崖碑考察。1939年3月29日致袁同禮函中,曾首次提及往探紅崖碑之意:“紅崖山徑崎嶇,須庫工完畢后,再往探考也?!?同年4月14日致女兒徐文綺函,再次談及云:“鎮(zhèn)寧縣(距安順百馀里)有紅崖山,崖有古代文字,有云高宗伐鬼方時所刻者,有謂系古代苗文者,有謂并非文字者(丁文江如此說)。擬乘滑桿往觀,此亦山中消遣之一法也。”3此言鎮(zhèn)寧不確,紅崖山實屬關嶺。遺憾的是,有關此番考察的情況,并未見諸任何文字記述。查傅振倫《旅黔日記》,亦未見記載。但因傅氏為檢選和押運赴蘇聯(lián)展出的文物4,已于7月8日離開安順,據此推測,徐森玉的紅崖山之行很可能在傅振倫離開安順之后。馬敘倫《石屋續(xù)瀋》中有“徐鴻寶說”一條,恰可為徐氏此行提供佐證。其文云:“徐森玉鴻寶,吾浙吳興人,博覽多識,尤擅目錄版本之學,殆為國中魁碩。走國中,所不至者鮮矣。嘗游貴州,訪紅崖石刻。往年告余,以世傳石刻拓本皆非真跡,蓋石刻高山,非攀援而登不可讀,拓亦不易,必施架閣,才可氈墨。往者顯貴購求,有司乃以石灰堆積于所刻上布紙打之,復刻于板,故今傳本皆異。”5

所謂紅崖碑位于今關嶺縣壩陵河峽谷東岸之曬甲山上,天然絕壁,高廣數(shù)丈,崖上有排列不一、大小不一的紅色怪異符號若干,非篆非籀,非鏨非刻,縱然到了崖下,也只可仰觀而不能近視。從馬敘倫的轉述看,“蓋石刻高山,非攀援而登不可讀,拓亦不易,必施架閣,才可氈墨”。徐森玉若非親臨其地,斷不可作此敘述。而且,其中還涉及清末紅崖古跡遭人為毀壞一節(jié),愈增其親臨考察之可信。原來,隨著紅崖碑聲名鵲起,達官顯貴,索者不絕。光緒二十七年(1901),有京中顯宦向貴州首憲索要拓本,首憲委諸永寧知州涂少衢,涂即命團首羅光堂到現(xiàn)場摹拓。然因其崖上之字非鏨非刻,羅不諳此道,不知須以雙鉤之法進行臨摹,羅“恐走樣被上司斥責,即命工匠用桐油、石灰,調以朱砂,就原已經多次摹拓而大失其真的舊跡,沿其點畫敷涂,使之邊緣凸起而字符凹陷,如碑拓般方便拓取。然因工匠技劣,涂抹之中不少‘碑文’與泥灰相混而模糊敗壞,鄉(xiāng)人聞之,群起攻之,謂羅敗壞古跡,欲訴之以罪,涂少衢急令其停工并復其原貌。然石灰凝結,除之不易,羅乃命人備大鍋數(shù)口,燒開水以澆之,再用刀刮鏟除。至灰盡巖復,碑字已漫漶難辨,羅大駭,遂命工匠依殘余字跡,胡亂竄綴添改成形,致使千古名跡,毀于一旦,鄉(xiāng)人因號其為羅荒唐?!?

此外,徐森玉在安順期間所寫的部分書信,還涉及當?shù)氐纳睢h(huán)境、物產,以及治安、物價等情況,亦值得注意。如前引1939年7月26日《致葉景葵》函即有對華嚴洞的描述:“今歲季春來黔西安順讀書山小?。ê楸苯駮翌~尚存),苗寨僚川環(huán)拱左右,蘆笙銅鼓淆雜聽聞。山鳥如唬,野花似血,攬茲風物,頻動離索之感矣?!?1939年3月22日致大哥、三弟信中則大贊安順紅米飯可口:“紅米大佳,蔬菜不多,牛乳雖罐頭,亦視為無上珍品也。天氣多陰,寶自滇來此已兼旬,僅有一日見日光。黃山谷詩云:萬里黔中一漏天,信然?!?當時菜蔬季節(jié)性強,三月正是蔬菜短缺的季節(jié),至八月蔬菜大上市時則情形為之一變,如同年8月12日致女兒文綺信云:“余一切如故,蔬菜暫多,可以加餐,如西紅柿(每餐必備)、茄子、毛豆、瓠子、山藥蛋、洋白菜、洋荷(此菜平滬均無)、菌子(種類甚多)之屬,均甚肥美。前用做飯之女工另有高就(貴陽人工價大漲之故),近雇一巴縣人周伯岐做菜,較前稍可口也?!?同年12月12日致女兒文綺信又云:“此間黃果頗佳(似上海之美國橙子,味更甜),日食五六枚,能助消化?!?在同年3月29日、4月7日《致袁同禮》的信中,則談到安順的少數(shù)民族和地方治安情況:“苗夷名稱雖繁,大別不過四種,曰苗、曰仲家、曰倮、曰仡佬,暇時擬加調查。頃已雇一青苗服役,藉可詢問一切?!薄鞍岔標泥l(xiāng)土匪出沒無常,前數(shù)日距華嚴洞二里之版橋村竟遭匪劫。昨日此間有警報,以敲鑼為號,殊令人擔憂?!?

山區(qū)多雨,入秋后更是陰雨連綿,潮冷濕寒,再加道路泥濘,外出不便,羈旅之人自難免易生愁煩。如其所言“深秋多雨,山地尤寒,今日寒暑約四十度,非重棉不暖。寶攜帶之衣履已不敷用,托人在貴陽添制,三五日后可送來。”5“來此已十日,陰雨連綿,毫無晴意。入城路上泥濘,深二三尺,有數(shù)處竟成污沼。終日枯坐一室,不能越雷池一步,殊覺悶瞀?!渡焦仍~》云:‘萬里黔中一漏天,屋居終日似乘船?!∷茷閷毥袢赵佉?。”6

安順雖地處偏僻,但因戰(zhàn)時流亡人口劇增,致使物價飛漲。徐森玉初來時尚覺“此間物價雖奇貴,然寶一人所費究屬有限,故不致缺錢。”7而兩年后即1941年12月4日《致大哥、三弟》信中卻道:“此間天氣甚寒,已添爐火。物價又漲,較寶來時約高二倍,寶每日二餐,一菜一湯,月亦須費二百數(shù)十元。”同信還談及在安順見到的親故舊交,亦可算離亂時期難得的資訊:

扶萬之女荃昌,扶萬現(xiàn)在富平原籍。前忽在街上遇見,其夫張劍雷在軍醫(yī)校供職,時相過從。此女極誠懇,每星期來山為寶補鞋襪,整理衣服。又以寶被褥太薄,強加棉花數(shù)斤。此間棉花每斤十六元?,F(xiàn)房中各物條理秩然,其情可感。若上海閨秀對于父執(zhí)能致浮詞數(shù)句,已是大面子,南北人情厚薄不同如此。又安順法院前院長陳某,似為九姑之子,去秋來訪寶數(shù)次,均未遇。寶自滬回安,詢及此君,已于九月間在任病逝,現(xiàn)全眷留滯貴陽,狀況極窘。似人之晤面亦有前緣也。8

徐森玉在安順期間,也曾因公務不時離開安順,前往貴陽、昆明、重慶等地。其間,至少曾有兩次遠行,一為催促居延漢簡的印制而赴香港,一為搶救淪陷區(qū)流散的古籍而赴上海。

第一次赴香港,據1940年4月24日致女兒徐文綺函,內有“余身體甚好,日內擬赴滇轉港,料理居延漢簡事”之語,可知時間當在4月底5月初。如其6月4日致葉景葵函所言:“寶因居延木簡在港影印,倏逾兩載,結束無期,不得已來此催促,兼自策勵,已全部照竣,校改排比,十月間可印成?!?

此行在港盤桓約三月,至同年8月取道越南、昆明返回安順。如其日記所記:

(八月)十九日,早四時乘車,晚六時抵開遠,寓雙安旅館。

二十日,早五時半乘車,下午五時抵昆明,寓太華大飯店。

二十二日,移寓柿花巷北平圖書館,與卜少夫夫婦游西山。

二十四日,往龍頭村晤傅孟真兄。

二十九日,移寓金碧旅館。

三十日,乘郵車回安順,晨七時登車,尖于易隆,晚宿平彝大旅舍。本日行二百三十公里。過曲靖,雷雨,至夜不止。

三十一日,晨七時開車,尖于盤縣,晚宿安南中國旅行社,本日行一百八十公里。

九月一日,早七時開車,下午一時抵安順,即回華嚴洞。本日行約一百五十公里。1

回來僅數(shù)月,又為搶救收購淪陷區(qū)上海有可能流失的大量珍稀古籍而再次離安,秘密赴滬。此行歷時半年多,是他離開安順最久的一次。

原來,自抗戰(zhàn)爆發(fā)后,隨著江南地區(qū)相繼淪陷,很多著名藏書家如劉氏嘉業(yè)堂、鄧氏風雨樓、金宅海日樓、李氏經山藏等,皆驚憂時局危艱,難以為繼,紛紛將歷代珍藏變現(xiàn)出售,致大量珍貴古書散出,形成空前活躍的交易市場,日本、偽滿以及美國部分大學,都派人攜款到上海收購,引起有識之士的擔憂。于是,當時的光華大學校長張壽鏞(詠霓)、暨南大學校長何炳松(柏丞)等,接連給重慶有關方面寫信,呼吁搶救這些珍貴古籍,以免淪入他國之手。重慶方面為此特派出中央圖書館館長蔣復璁秘密赴滬,與張元濟、張壽鏞、何炳松等會商(后加鄭振鐸),決定成立“文獻保持同志會”,負責在上海進行秘密收購,款項則由時任中英庚款董事會中方董事長的朱家驊從該會暫撥支應。然古籍收購尤其是在敵占區(qū)的秘密收購,非有能一錘定音的懂行大家作現(xiàn)場鑒定不可,而且此人必須具有超人膽識,甘冒危險,深入虎穴。最終認為此行非徐森玉莫屬。乃由時任中英庚款董事會總干事的杭立武先生致函徐森玉,請他出山,前往上海,負責點收、鑒定和續(xù)購工作。徐森玉慨然應命,如其行前致傅斯年函所云:“中英庚款會為中央圖書館搜羅舊籍,杭立武先生來函意欲寶赴滬一行,協(xié)同審定。塵裝甫卸,本擬辭卻,總思會中儲得巨資為此館創(chuàng)建基礎,儻選擇不慎,必多虛耗。寶以駑下之駟,繆許識途,似宜略竭智能,以補其不及?!?

這樣,徐森玉于1940年12月7日秘密抵滬,與張壽鏞、何炳松、鄭振鐸、葉恭綽(負責香港收購)等人接洽合作,一方面點收和鑒定前期收購的各種珍稀善本,通知重慶方面匯款,一方面也參與秘密收購,直至1941年7月方離開上海,將收購到的三千多部共二萬多冊珍本古籍密運香港,在葉恭綽、許地山、陳君葆等人的協(xié)助下,存放于馮平山圖書館。他自己則將其中最珍貴的部分元明精品八十二種共五百零二冊,分裝兩箱,隨身攜帶到香港,然后將之分作八個包裹,交歐亞航空公司運往重慶。直到將此事忙完,才放下心來,開始請醫(yī)生治療牙病。現(xiàn)在保留下來的部分日記,恰好記錄了他的這一段行程:7月27日抵達香港,然后開始忙碌藏書、運書事,至8月底才開始治牙,10月1日購到飛重慶的機票,2日到重慶,諸事畢后,即自重慶返回安順:

(十月)七日,托王堂購郵政車車票,晚九時渡江寓百子橋敦厚上段四號。

八日,晨五時至郵局囤船碼頭,六時登車開行,十一時半到東溪,尖,飯后一時開行,晚五時車到桐梓,寓中國旅行社。

九日,晨自桐梓起程,十一時半到刀把水,尖,飯后開行,五時抵貴陽,寓合眾旅舍。

十一日,訪周寄梅先生,托代購往安順車票,下午二時半購到一號車票一張。

十二日,早八時起行,尖于平壩,十二時半抵安順即來華嚴洞。3

然此番回到安順不過兩月,徐森玉又于1942年元月再度離開安順潛往上海。原因是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香港被日軍占領,存放于馮平山圖書館的三萬多冊藏書也被日軍查封。上海局勢急劇惡化,日軍開始進占租界,汪偽組織也蠢蠢欲動,開始強行接收一些滯留在上海的相關機構財產。這就直接危及到北平圖書館寄存在上海租界的一批善本書。徐森玉聞訊后十分焦急,于12月17日寫信給國立中央圖書館蔣復璁,再次要求秘密赴滬搶救圖書:“現(xiàn)平方全館(北平圖書館)業(yè)被偽組織接受,勢將及滬存之書,欲避此難,惟有照西諦兄分藏辦法,將此三百數(shù)十箱分移多處民房中密藏……弟擬變易姓名,穿過各淪陷區(qū),秘赴滬一行,專辦此事,延此將絕之慧命。年逾六十,崦嵫之歲月,已不足惜。韓冬郎詩云:‘偷生亦似符天意,未死深疑負國恩?!車L諷誦此句,深自引愧。設此役完成,則此疑亦決矣!”1此時已藏蹤匿跡處于隱居狀態(tài)的鄭振鐸聞訊,急來信勸阻,畢竟徐森玉已是六旬開外的老人了。但此時,徐森玉早已踏上征程。他于1942年元月15日離開安順,幾經輾轉,約于3月中旬抵達上海,再次與鄭振鐸合作,竭盡全力地保護、收集那些有可能淪入敵手或散佚的古籍善本。自后,再未見到任何可證他返回安順的資料,因此,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離開安順。

寫到這里,就不能不順便澄清一樁流傳甚廣的故事。其大意是說:庋藏在安順華嚴洞的故宮文物,忽因日寇西侵,桂黔告急,亟須轉運到四川巴縣。若走平壩、貴陽、遵義、桐梓一線,易被日軍發(fā)現(xiàn),因而改走織金、金沙、茅臺、桐梓一線,但此線不僅山道險阻,更是土匪出沒之地,結果在途中果然遇到土匪阻攔。徐森玉派人前往談判,任隨土匪開價,卻不料土匪頭目早聞徐森玉大名,要徐親自前往,接談之下,方知對方不要錢,卻要徐森玉將遠在上海銀行界做事的長子徐百郊叫來收作徒弟。徐森玉無奈之下,只得拍電將兒子召來當了人質,文物始得通行……云云。2故事很動人,也很具傳奇色彩,卻不知所據何來。一則華嚴洞文物轉移至重慶巴縣事,發(fā)生在1944年12月初的“黔南事變”后,即日軍進占貴州獨山3,國民政府慮及文物安全,即令藏于華嚴洞的故宮文物立即緊急轉移至重慶巴縣,此行目前并無任何可靠資料證實徐森玉參與其中,何來召兒子做抵押人質之舉?再則,此番文物轉移,確乎走的是平壩、貴陽、遵義一線,沿途皆有武裝士兵押運保護,何來遇土匪打劫之說?更重要的是,當時由普定到織金的公路還未修通,兩縣之間隔著一條三岔河,往來全靠擺渡和一架鐵索橋通行,根本就不能通車,怎么有可能選擇此線到重慶?凡此,皆可見此說之牽強附會,不足為信矣。

責任編輯:黃萬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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